蕊白衣抬眼看他:“那你的臉怎麽還是那樣?”


    慕容潤道:“因為本王舍不得用,都留給了你!”


    “……”


    昨晚還想砍死她,現在突然跟她玩深情?


    一旁的大夫說:“王爺,藥還夠的,不夠了奴才再研製就是,您也擦點兒藥吧,您看楊姑娘她,擦了藥後傷都基本上都好了呢!”


    慕容潤擺手,“不,都留給王妃,本王這點小傷算什麽。”


    “王妃?!!!”


    大夫和房裏的奴仆差點驚掉下巴。


    男人負著手,點頭:“嗯,記住了,以後這小乞丐,就是本王的王妃,你們不許再叫她楊姑娘,得叫她王妃。”


    眾人:“………”


    “……是,王爺。”


    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叭。


    蕊白衣:“……”


    她實在讀不懂慕容潤那深厚的靈魂。


    等她喝完小侍女端來的藥,慕容潤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將她撈起來,扛到肩上,往外麵走。


    她以頭朝地的姿勢,非常直觀地體會到了什麽叫窮奢極欲,她發現不僅屋裏的地麵是金子鋪的,這屋外麵的院子也是金子鋪的,房子也是金子造的,毫不誇張。


    總之放眼望去,盡是金色。


    “你從那裏搞來這麽多金子?”


    那種肉眼可見的真實質感,絕對不是刷上去的,蕊白衣便發自肺腑地問道。


    慕容潤要的就是她這副反應,非常愉悅地說:“想知道?先陪本王釣魚!”


    這人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蕊白衣立馬黑了臉,一拳砸在他背上。


    “嘿?你敢再砸一拳試試?”慕容潤冷了臉。


    蕊白衣也冷了臉,聲音也冷下去:“你再打我屁股試試?”


    “本王就打了怎麽了?”慕容潤又一掌拍下去,“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還不能碰你了?”


    蕊白衣漲紅了臉,不再任他扛著,手劈下去,在慕容潤肩頭旋轉身子,翻到地上,一腳朝慕容潤的後背踹過去。


    慕容潤快速躲開,迅雷之勢轉身,虎口扣住她的腳踝。


    蕊白衣抽了幾下抽不出,她便借力一蹬,飛跳起來朝慕容潤攻去。


    “你住手,住手!本王不想跟你打!釣魚去!”慕容潤吼她。


    蕊白衣那一腳還是踹過去,踹到他臉上,慕容潤竟是沒躲,頓時鼻青臉腫的大臉又多了一個小小的腳印。


    男人氣得臉都白了,卻是沒發作,接過管家遞來的帕子擦臉。


    蕊白衣踹完後,人就好了,也就不計較慕容潤打她屁股的事情了,看了看慕容潤那張有些淒慘的臉,說道:“你還是擦點藥吧。”


    慕容潤“哼”了一聲,“本王當然要擦!你這麽不識抬舉,本王決定不把那些藥留給你,本王要一個人用光!來人,把藥拿過來,本王要上藥!”


    蕊白衣:“……”


    擦完藥後,這人還記著要釣魚的事兒,拉著她出了院子,爬上一輛金子造的馬車。


    蕊白衣以為要出王府,可兜了一圈,從馬車上下來,她發現周圍的景色與之前在的地方雖然不同,可格局差不多。


    最主要是,這裏的地麵和房屋也為金子所造,四周站滿了王府奴仆裝扮的男男女女。


    不遠處有條河,這河竟是純白色,飄著濃濃的奶香味。


    慕容潤傲嬌個臉將她拉過去,“來,欣賞欣賞本王的奶河。”


    蕊白衣:“……”


    幾個侍女端來兩隻空的白玉杯子和一把提子,當場彎下腰在奶河裏給他們盛了兩杯牛乳。


    “洗幹淨手再喝,瞧你髒兮兮的,也不洗澡。”慕容潤嫌棄地說完這句,叫人從奶河裏打來一盆奶,讓蕊白衣洗手。


    蕊白衣也覺得自己的手很髒,不僅手髒,頭發也很髒,可也不知道是誰對她又親又抱的,她沒拒絕,走過去依言把手洗了。


    雖然她覺得用牛乳這玩意洗手很奢侈浪費,可這種東西在這裏似乎並不緊缺,她也難得忸怩。


    可洗髒了一盆奶也沒把手洗幹淨。


    慕容潤道:“你怎麽髒成這樣你?來人,再打盆奶來!”


    可又洗髒了兩盆奶,蕊白衣的手也沒能洗幹淨,指甲裏的泥像長在肉裏了似的,她摳都摳不掉。


    “告非……”慕容潤受不住地嚎了一聲,命人趕緊去燒熱牛乳,他要將小乞丐給洗幹淨才行。


    “那隻能本王喂你了,真是麻煩!”慕容潤非常嫌棄,自己先喝了一口奶,走過來捏蕊白衣的下巴。


    對他本性了解頗深的蕊白衣立馬往後退,“不用!”


    她知道了,這人就是有病,病得不輕。


    慕容潤黑了臉,將杯子砸到地上,純白的奶灑了金色的磚一地。


    之後他沒再和蕊白衣說話,到奶河邊坐下,將魚竿甩下去兀自釣起魚,背影透著冷漠。


    蕊白衣看了看他,也到河邊坐下,除了無語的情緒,更多的是無措。


    她有點兒不知道怎麽對付這個陰晴不定,看起來很像神經病的魏潤,比起他,蘇潤潤這個胖子可乖巧多了。


    而且她突然想起那些乞丐。


    那些乞丐現在被關去了哪裏?會不會可能已經被慕容潤下令殺掉了?因為直接殺了比關起來更省事,這些人為了控製住鼠疫,不是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兒。


    所以她要主動過去找他說話嗎?不管如何,隻有跟這廝搞好了關係,才能打聽那些乞丐的消息。


    蕊白衣數來不想管無關緊要的人的事兒,別人的死活跟她有什麽幹係,可那群乞丐對她釋放過善意,腦海裏也還存有豆豆那可憐的小模樣。


    於是蕊白衣站起身,朝慕容潤走過去。


    “你別過來!哼,想跟本王認錯?門都沒有,本王是不會原諒你的,你已經失去了做本王王妃的資格!牛乳燒好了,本王也不會讓你洗澡,你就繼續髒下去吧你!”慕容潤冷笑一聲說道。


    蕊白衣:“……”


    認錯?不存在的。


    “王爺,牛乳燒好了。”侍女跑過來說。


    慕容潤皺了皺眉,放下手裏的魚竿,“罷了,你髒成那樣,實在辣眼睛,還是洗幹淨吧!”


    男人走過來將她打橫抱起。


    第53章 土豪王爺和小乞丐(四)


    “不是嫌我髒嗎?”蕊白衣被慕容潤抱著,髒成一坨坨的頭發甩在他身上,立馬起了灰。


    慕容潤沒所謂地抱著她繼續往前走,將她抱回金車上,再將她放到墊了軟墊的玉石凳上,說道:“哼,誰叫本王愛你,愛到無法自拔。”


    蕊白衣:“……”


    這人……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


    之前懶得看,這會兒蕊白衣或許是想知道這王府到底有多大,去洗個澡也要乘馬車,她掀開簾子去看外麵。


    馬車被吊著金條的馬兒和戴著金鐲子的車夫駕著往前走,行出這帶地方,穿進一條空曠的道上。


    這條道很整潔,除了滿眼的金磚,沒什麽人在道上走,這條道很長,走了半晌功夫眼前的景色才有所變換,他們來到一個院落門口。


    院門上掛了塊金燦燦的牌匾,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逍遙池。


    這剛看完一條河,又來一個池,蕊白衣不知道慕容潤這王府裏是不是還藏了一座金山。


    “走,本王現在就帶你去洗澡,把你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洗幹淨。”慕容潤勾唇一笑,手又插進蕊白衣的腿彎裏將她抱起來,鑽出馬車。


    “我是瘸子嗎?”蕊白衣看他。


    慕容潤冷下臉,“怎麽,本王抱你你還不願意了?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蕊白衣張口,剛發出一個“我”字,身子飛了出去。


    “……”慕容潤真把她扔了。


    蕊白衣掉到金瓦蓋的房梁上,滾了一圈,她用腳尖扣住瓦尖,才不至於從房梁上摔下去。


    “你別下來了,在上麵好好給本王反思吧你!”慕容潤氣吼吼說完這句,甩袖走掉。


    蕊白衣爬起來,坐在房梁上懷疑仙生。


    慕容潤不讓她下來,下麵一群奴才自然是不敢多關心她的,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她,繼續各忙各的。


    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你說王爺撿一個小乞丐來當王妃,是不是為了解悶的啊?畢竟王爺最近找不著什麽樂子了,就想玩點兒刺激的。”


    “誰說不是呢,乞丐也能當王妃?你信?我可不信!你就瞧著吧,等王爺玩膩了,就是這小乞丐的死期。”


    “那她好可憐。”


    “誰說不是呢!”


    “噓!別讓王爺聽見了!”


    蕊白衣:“……”


    即便知道慕容潤這家夥就是魏潤,可她也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等慕容潤膩了,他會殺了她嗎。


    與其坐以待斃,她還是抓緊時間……嚐試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畢竟……


    不等她接著往下想,小神龍就在她神識裏說道:“太子妃,你再主動一些,再……呃,再聽話一點吧!這樣才能俘獲太子的真心!”


    蕊白衣:“……”


    她抓了抓頭發,從房梁下飛下來,看向院子裏這幾扇門,方才她沒管那麽多,並不知道慕容潤進了哪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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