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深山老林的墓地裏嗎?死人的腐臭和白骨的味道熏得我鼻子疼。”


    孫猴兒瞬間色變,臉色有點泛白。但他卻還強撐著笑容道:“哈哈,小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啊,小的怎麽聽不懂呢?”


    鄭萬嗤笑一聲。他從小就玩兒泥巴、呸,玩各種藥粉研究不同的土質、樹木、甚至各種礦石,被他藥死的動物沒有一千也有幾百,被他用他姐給他打出來的小刀解剖的東西就更多了。怎麽可能會聞不出來屍體和陰土的味道?雖然那包裹著長刀和書冊的破布上帶著濃重的汗味兒,但這刀和書上,仔細聞聞,卻還是有那種味道的。


    所以,這兩樣寶貝根本就不是這姓孫的家傳寶貝。而是他從哪個墓穴裏挖出來的!有了這個認知,鄭萬再去觀察這個孫猴兒,就越看越覺得他像個盜墓的了。


    孫猴兒這時候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意找了兩個富家公子,竟然就找到了這麽兩個妖孽。誰家年紀這麽大的公子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嬌氣少爺啊?就算再怎麽少年聰慧,也應該在詩詞文章上不是聞土的味道上吧?現在可好,這兩個小少爺顯然是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若是真暴露了,京城這地兒可就待不下去了。


    在他思緒狂轉、額頭冒汗的時候,鄭一一的聲音忽然如天籟一般響起。


    “一百兩銀子買這把刀和書冊。我不問你這書和刀是從哪來的,不過為了你的小命著想,拿了銀子之後你就離開京城罷。”


    孫猴兒猛地抬頭看向鄭一一。隻見這位小公子的表情淡淡:“畢竟,已經有人想要尋這兩樣東西了。你能確保這件事隻有你自己知道嗎?”


    孫猴兒就想到了同他一起下墓的那幾個人,心中暗罵。不過他臉上卻堆起了笑:“小公子說的是!小的今日就走!”反正賭坊哪兒都有,這一百兩銀子也夠他逍遙一段時間了,等風頭過去了他再回來,就不信躲不過那些人。


    之後,孫猴兒拿著一百兩銀票下了馬車,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又躥回了那破舊的小酒館裏。馬車裏鄭一一仔細地看著手裏的這本“戰時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她現在可以肯定,那些家仆一百兩黃金買的就是這把刀和這本書。那麽問題就來了——


    那些家仆是哪家的人?他家的主人為什麽要找這把刀和這本書?最關鍵的一點,他們怎麽會知道有這把刀和這本書的存在呢?


    不可能是孫猴兒一起下墓的那些人透露出的消息,不然他們就應該直接抓住孫猴兒而不是如此大張旗鼓的懸賞。可如果不是孫猴兒和那些下墓的人透露的消息,那……這個消息是怎麽被人知道的呢?


    “總覺得有些在意。”鄭一一看著這本戰時策,輕輕嘀咕了一句。“還是查一查吧。”


    這時,馬車外傳來了鄭萬的聲音:“二哥!永盛賭坊到了,咱們下車吧!”


    鄭一一把手中的書冊放下,掀開車簾跳下了車。


    青荷青蘭再次表情猶豫糾結地看著自家“公子”和小少爺一起進入賭坊,糾結了大半天之後決定下次也一定要準備幾套男裝,無論如何都要陪著大小姐一起。


    鄭一一和鄭萬走進賭坊,雖然兩人看起來年紀都比較小,但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讓賭坊的門人什麽話都沒問就放他們進去了。果然不論在什麽時候金錢都是十分有效的開路工具。而進入賭坊之後,鄭一一和鄭萬又一眼就看到了賭坊裏最靚的那個仔。


    鄭萬感歎了一句:“真奇怪,不管什麽時候,進賭坊後我第一眼看到的一定都是大哥。”


    鄭一一抽了抽嘴角。可不是嗎,那種一進賭坊就王八之氣大顯的能力,也就她大哥一個人有了。


    就算在這個賭坊裏也有一些人圍著一個家仆模樣的人說著什麽,想來應該還是尋找姓孫的人的寶貝那家下人。但賭坊裏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正中心的鄭千身上。


    “哈哈!老子又贏了。六六六點大,通吃!賴老三兒,你這兒還有什麽其他有本事的人?把他們都喊出來吧!這個什麽南王聖手已經連輸我三場了,再輸下去他怕是要吐血,我還是不欺負老人家了。”


    鄭千此時一腳踩在檀木的凳子上,一隻手熟練的玩著骰子,樣子看起來囂張又欠揍。被他點名的賴老三臉色通紅,他看著鄭千前麵那堆成小山的銀兩和各種票據,眼珠子都發紅了。他現在確實是很想直接讓打手揍鄭千一頓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像這位鄭大公子這樣,幾乎把賭坊裏所有人的銀兩籌碼都給贏了個幹淨。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有這位鄭大公子的本事,哪怕他們賭坊高手盡出也沒有一人能嬴下他一場。


    想到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讓這位盡管贏、還想著讓人給這位鄭大公子點教訓別讓他輸得太慘,賴老三就覺得自己臉疼。


    可臉疼歸臉疼,現在他麵對鄭千的挑釁也不知該怎麽應對了,難道真的要認慫?他們永盛賭坊可是京中第一大賭坊,這麽認慫以後怕是就沒辦法在這條街上混下去了。


    就在賴老三僵持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從賭坊的二樓想起了清脆的掌聲。


    啪、啪、啪。


    這聲音在難得安靜了的賭坊裏尤為突兀,鄭千循聲向上看過去,瞳孔微縮。


    “不愧是義勇伯府的大公子。鄭大少爺可是讓我們兄弟開了眼界啊。”


    鄭千把踩在凳子上的腳放了下來,彈了彈衣服。臉上露出一個十分爽朗的笑:“哈哈,我竟不知道竟然還有貴客在上麵看著呢。獻醜了獻醜了,這不過是在下的愛好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謝璟和左驍勇站在二樓的欄杆邊,聽了鄭千的話一笑:“能把愛好練到如此極致,想來鄭大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不如上來一敘?我二人可不覺得鄭大公子的賭藝上不了大雅之堂,反而還十分感興趣,想讓大公子教點技巧呢。”


    鄭千就笑了起來:“求之不得。”


    而後他吩咐大順和滿貫把贏來的銀子和票據全部裝好,才大搖大擺的上了二樓。從鄭一一和鄭萬的那個角度看,怎麽看鄭千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老子是大紈絝”的氣勢。


    鄭萬撇撇嘴:“得意個什麽勁兒啊?一看就不是好人。”


    鄭一一輕輕捶了捶心口,這豈止不是好人啊。一看就是該死的反派做派啊。


    還有那兩個同樣有著反派氣質的家夥,十有八|九,是衝著她大哥來的。想到之前謝五的提醒,鄭一一抬頭,驟然之間就和謝璟的目光對上,她心中一跳,迅速移開了雙眼,卻皺起了眉。


    糖衣炮彈這麽快就來了,她哥應該能受得住吧。


    鄭一一這樣想著,就見二樓上有侍衛模樣的人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鄭一一黑著臉看著那幾個侍衛領著四個極漂亮的姑娘上了二樓。


    鄭一一:“……”


    鄭萬:“我的天!這是要用美人計嗎?大哥怕是從來都沒見過長得這麽妖嬈的姑娘呐!”


    鄭一一直接就掰下來了旁邊木頭桌子的一角。


    鄭萬:“……”


    鄭一一:“阿萬啊。一會兒,大哥的貞操就要靠你保護了。”


    鄭萬:“……”我剛剛就不該瞎逼逼!!


    第32章 操心第三十二天


    鄭萬看著那個被鄭一一掰下來的桌子角一臉驚悚, 雖然他姐天生力氣就比旁人大那麽幾分, 但是力氣大到直接掰下來桌子角的情況也是第一次出現。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震驚,鄭一一看了看手裏的那塊桌子角,又看了看周圍沒有注意他們的人, 順手就把桌子腳給扔到角落裏去了。然後才十分鎮定地開口:“收起來你這副蠢樣子。這賭坊的桌子用料本就不結實,你見過我掰斷過家裏的桌子嗎?”


    鄭萬被轉移了注意, 想了想他姐確實沒有掰斷過家裏的桌子, 就在他想要相信他姐的時候。突然旁邊來了一個賭坊的夥計,看到禿掉的桌子一角震驚地喊了起來:“我們用上好的梨花木打的桌子!誰弄的?!”


    鄭萬嘴角一抽。


    那夥計就狐疑地看向鄭一一和鄭萬,鄭一一嘖了一聲:“你看本公子幹什麽?本公子要賭骰子, 給我找個桌!”


    夥計瞅了瞅鄭一一隻到他肩膀的小個頭, 又看了看比鄭一一還矮那麽一點的鄭萬,覺得這兩個富家小公子怎麽也不可能有力氣掰掉桌子的一角, 就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兩位少爺跟我來,小的這就帶你們去。”


    之後鄭一一和鄭萬就以一種讓同桌的賭徒們全都興奮不起來的死人臉表情,平靜無波的下注。


    而且兩人下注也是非常有規律——鄭一一永遠壓大, 鄭萬一直都是小。除非莊家通吃,不然他們姐弟兩個什麽時候都虧不了錢。這樣子看得桌子上的莊家直牙疼, 所以這兩個小公子是來這裏體驗賭坊生活的嗎?哪有他們這種玩法啊!搞的同桌的人全都沒興趣了好嗎!


    但鄭一一和鄭萬卻是板著那張臉不動如山。


    這是鄭一一小時候就研究出來的治他大哥賭興的終極方法之一,因為玩賭的人通常都會被情緒所控製,而情緒起來了之後就會更加瘋狂。所以鄭一一就想方設法的在賭桌上“敗興”, 以她現在的資深“敗興”功力,就算是同桌的賭徒喊破天,她也能讓他們想起家中淡定的老母, 從而再也沒有想繼續玩下去的興致。


    即便是這樣,鄭一一覺得自己還是很仁慈的。因為她並沒有單獨的主動對一個人進行“敗興”。不然那個人不光會看到像極了家中老母嫌棄他的苦瓜臉,還會看到家中老父恨鐵不成鋼的暴躁臉,以及家中黃臉婆的晚娘臉。


    鄭萬發現同桌的賭徒們一個個都表情糾結莫名的樣子,連下注的力氣都小了幾分,心中忍不住歎氣。他姐啊,唉,在“治賭”這方麵,簡直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哪怕是大哥那麽個嗜賭如命的都經不起他姐一刻鍾的折騰。這些小賭徒們,差遠啦。


    而後鄭一一和鄭萬就會時不時的聽到從二樓傳來的鄭千爽朗的笑聲,似乎和那兩個富貴的公子相談甚歡的樣子。


    事實上鄭千和謝璟、左驍勇確實還談得不錯。


    雖然左驍勇在一開始跟鄭千進賭場的時候還十分看不起鄭千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但在二樓看到他連贏幾十把那囂張又霸氣的勁兒之後,左驍勇反而覺得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雖然還是覺得這個鄭千是個土包子,但一個聰明又會賭的土包子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而謝璟則是隻看鄭千在賭場上的表現,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可能是個草包了。一個草包或許運氣好能贏幾把,但絕對不可能從頭嬴到尾的。而能夠在賭坊裏一直贏的人,要麽狠,要麽……穩。


    謝璟覺得,鄭千是第一類人。


    謝璟和左驍勇有意結交鄭千,收斂了世家的傲氣和輕視,言語和表現自然讓人舒服。而鄭千在上樓的時候就已經猜測這兩個人可能的身份,聽到他們的自我介紹後就確定自己猜了個正著,撞了大運。


    雖然謝小五專門提醒過小心誠王世子和左大將軍的兒子,免得被他們利用成為走狗和靶子。但真看碰見他們了,鄭大公子性子裏的那股子壞勁兒就出來了,他倒想好好的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有本事把他給變成走狗和靶子?在大鄭村和鎮上玩了十幾年,全都是他收小弟沒當過別人家的小弟,獨孤求敗的感覺開始還好後來可實在是沒意思了。


    然後,鄭千和謝璟、左驍勇聊天,聊著聊著就覺得有意思極了。就算是他覺得腦子差一點的左驍勇道行都比村裏最精的他那個隔了不知道多少的堂哥鄭秀才精明的多,明明眼中還會閃過對他的不屑,嘴上說著要和他成為兄弟的話卻一點兒都不打嗝兒。在給他介紹京城裏有名的好玩的地方的同時,還能不動聲色的套他的話。


    而那個誠王世子謝璟就更有意思了,用他妹子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反派標配,長著一張俊臉、看著溫文爾雅、說話讓人如沐春風、仿佛什麽都好,就像個聖人。他看著你的時候讓你感受到了真誠,仿佛每一句話都能說到你的心坎裏——這形容不是覺得特別熟悉?鄭千麵上傻笑著喝了一口美酒,心裏卻一直在嗬嗬,誠王世子表現的是真不錯,幾乎看不出任何不好的地方。但問題是在他之前,鄭千已經見到一個比他裝的更像的家夥了。


    想到那個渾身上下都找不出破綻的大皇子,鄭千莫名胃疼,真是最討厭這種家夥,看著他笑都想把他臉上的皮給撕下來。明明不是什麽好東西,裝什麽裝?


    鄭千自認自己是個壞的,但他壞的清楚明白還活得開心。謝玉卻剛好跟他相反,明知道自己是個壞的,外麵的殼子卻好的找不出半點錯誤。這樣的人,活著都累。


    所以鄭千這會兒看謝璟和左驍勇還算順眼,雖然他們兩個心裏都想著算計他,但是左驍勇也是壞的明明白白,而謝璟嘛,嘿嘿,裝的沒有謝玉那麽好,就足以讓鄭千看他順眼了。


    “哈哈,千兄弟酒量不錯嘛,果然爽快的人喝酒也爽快!來來來,咱倆再碰一杯,你再跟我們兄弟說說你是怎麽勇救陛下和大皇子的唄!鄭千兄弟你不知道吧?你家現在可是全京城人都想要認識的新貴!”


    鄭千來者不拒又喝了一杯,然後抬眼看了一眼那個坐在他旁邊不遠處彈琵琶的少女,笑著道:“哪有哪有啊,我雖然剛來京城不久,卻也聽過左大將軍的威名呢!說實話,我爹算什麽啊!那就是一個隻會用力氣討債的唄!能救下陛下肯定是我爺爺和祖宗他們積德了,才讓我爹走了那麽個狗屎運。這點兒小功績哪能跟左大將軍比啊!我聽說左大將軍一直鎮守西北,這些年來一直抵禦著突厥人的進攻,安定邊關和民心,哎呀,左大將軍才是我心中的英雄啊!”


    左驍勇聽到鄭千誇他爹,心裏十分得意。雖然其他人也都誇過他爹,但是他就是覺得這話從鄭千的嘴裏說出來更讓他爽。於是他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一點,又端起酒給鄭千灌酒,鄭千此時已經露出醉態,卻像是拒絕不了左驍勇的敬酒似的,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左驍勇放下杯子,看著已經在頻頻甩頭的鄭千勾起嘴角。他轉頭看謝璟,謝璟就看了一眼那個抱著琵琶的少女。


    抱琵琶的少女撥弄琵琶琴弦的手微頓,就輕輕地站起一步一步向著鄭千走過來。


    鄭千按著腦袋,覺得今天這酒喝夠本了真不能再喝了的時候,就看到他一直注意著的少女向他走了過來。


    哈,誠王世子眼力還挺好的。


    這少女圓圓的臉蛋,特別像小時候一一的臉,看著就好捏得很。可惜一一總是躲得太快。


    少女似乎是略帶害羞的坐到了鄭千旁邊,然後輕聲細語地問:“大公子安,大公子喜歡聽什麽?芊芊給大公子彈。”


    鄭千笑了起來,他伸手就去捏少女的臉蛋兒,嘴裏不客氣的道:“談個喜慶歡快的曲子唄,反正爺也不懂這個,就圖個高、”


    “啊!大哥你在幹什麽?!”


    鄭大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有一個少年的聲音在二樓突兀響起,鄭千剛碰到少女的臉的手瞬間一僵,下一秒像是見鬼了似的收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地抓起桌子上的一盤豬蹄啃了起來。其他人循聲望去,就看到了被鄭一一掐著點兒趕上來的、一臉大意凜然的鄭萬。


    鄭萬眯起眼瞬間就竄到了鄭千的旁邊,看著坐在他旁邊的芊芊姑娘,直接開始了來自弟弟的嘲諷:


    “大哥,你在鄉下的時候不是說聽人家吹笛子都想尿尿嗎?最不耐煩聽的就是那些沒用的調調,現在你怎麽突然有興趣聽琵琶了?”


    鄭千齜了齜牙,這討人嫌的弟弟哦。


    “琵琶又不是笛子。我聽著脆,好下酒。”


    芊芊姑娘嘴角一抽。她的琵琶就聽著脆?!


    鄭萬才信他:“咱家有家訓的啊,對待任何一個姑娘都要以禮相待,萬一輕薄了人家就得娶回去。雖然我覺得這姐姐也挺漂亮的,但是光會彈琵琶在咱家可不行,她還得會種地,能管的住你才行。娘之前都說了,不讓你霍霍別人家的好姑娘,你要是不聽娘的話,就等著回去被爹揍吧!”


    鄭千覺得自己捏著豬蹄的手有點疼,他真沒輕薄人家,就是覺得臉圓好捏,而且他不是還沒捏到嗎?


    “她自己走過來的關我什麽事,好了好了,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麽?沒看見我在和朋友說話嗎?”


    鄭萬就想到了他姐臨走時候的話,直接道:“哦,現在已經酉時中了,姐喊你回家吃飯!”


    鄭千嘴角一抽,然後十分無力地歎了口氣。就知道有鄭萬這小子在,一一肯定也來了。


    鄭千這突然喪氣的樣子讓謝璟和左驍勇有點懵,怎麽回事?怎麽鄭大公子突然就感覺被罩了層陰影似的?兩人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不過謝璟頓了一下還是麵帶笑意的看向了鄭萬:


    “這位就是鄭家的二公子吧!果然也是個俊秀疏朗的少年俊傑。不過現在鄭兄正在和我們聊天吃酒,晚膳也就在此一並用了,所以二公子可以先回去跟令姐說一聲。等用完了晚膳,我們定然會把大公子送回伯爵府的。”


    鄭萬看了一眼謝璟,先是說出了一句讓世子非常想吐血的話:“咦,這位大哥好眼熟啊。你跟大皇子長得很像,氣質也像,你們是兄弟嗎?你是二皇子嗎?”


    最討厭別人說他像謝玉的謝璟:“……”


    左驍勇拍了一下桌子:“這位是誠王世子!別亂說話!”


    鄭萬就看向左驍勇十分直白地撇嘴。


    左驍勇:“……”怎麽覺得這小子這麽欠揍?


    “原來是世子大哥。不過多謝世子大哥的好意了,今天我大哥是不能跟你們一起繼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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