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努力讓自己從悲痛中抽離,語氣沙啞道:“綁架我的,還有一個是宮若歡。陸言清,你幫我查一下,宮若歡之前因為偷餘沁冰的玉鐲進了警察局,是誰將她保釋出來的。”


    宮以沫的目光中充滿淩厲,那是一種決絕的態度。


    “我會幫你。”陸言清拂過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語氣溫柔地答複。


    宮以沫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又狠狠地哭了一場,此刻已經渾身乏力,饑腸轆轆。


    她有些脫力地靠在床頭,就在這時候,病房外的辰辰端著個食盒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麻麻,尼還好嗎?”辰辰眼圈紅紅地望著她,顯然是被她剛才那悸動的哭聲給影響。


    宮以沫眼眶酸澀地揉了揉辰辰的頭發,“我已經沒事了。”


    辰辰卻擔憂地望著她,隨後打開食盒後,親自給她喂粥,“麻麻,尼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宮以沫顫抖著嘴唇張嘴,就著辰辰拿著勺子的小手吃了一口又一口。


    辰辰見她肯吃飯,稍微放心了一點,臉上染上了一抹笑意。


    宮以沫看在眼裏,淚水又一次不受控製的滾落。


    辰辰嚇了一跳,連忙將食盒放到一邊後,緊張地爬到床上,“麻麻,尼怎麽了,不哭不哭,是不是燙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擦掉她眼角的淚珠,模樣看上去格外乖巧。


    宮以沫忽然伸手將辰辰緊緊摟入懷中,在大火燃燒的那一刻,在辰辰可能會跟著她一起被燒死的時候,多年前失去孩子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早就將這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的一樣,所以那麽寶貝,那麽害怕。


    辰辰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他乖乖地坐在宮以沫懷中,一動也不動。


    他舍不得麻麻受到任何委屈,這是他認定的親麻麻!


    *


    哭了兩場又填了肚子,宮以沫重新疲憊地閉上眼睛躺在病床上,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半夜裏,火光蔓延,煙味嗆咳得讓人窒息,她眼前一片血紅,宋薇那張猙獰的臉出現在她麵前,眼底含著刻骨的恨意。


    “以沫,醒醒。”耳邊有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響起,額頭上的冷汗被輕柔地擦去。


    陸言清的聲音近在咫尺。


    宮以沫猛然間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陸言清正坐在她的床邊,那雙深邃浩瀚的眸子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是徹夜未眠地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嗎?


    想到這裏,宮以沫忍不住心疼道:“你怎麽沒去休息?”


    陸言清搖了搖頭,因為這次的事情,他滿心自責,他啞聲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宮以沫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心疼他了,她起身抱住他,給予最無聲的安慰。


    陸言清像失而複得般將她緊緊地束縛在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融入骨血。


    宮以沫被抱得有些疼,但她既沒有推開,也沒有說話,因為她也在害怕。


    要是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她就再也見不到陸言清,再也感受不到這份愛意。


    她甚至不敢想象,到那時,這個看似強勢的男人內心會有多痛苦。


    “我要自私一次。”陸言清溫熱的聲音在耳畔緩緩響起,宮以沫耳根發麻,心尖微燙。


    “之前說要等你,現在我等不了了,我不要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陸言清將懷中的宮以沫輕輕推開,讓她的目光直直地對自己。


    宮以沫抬眸的瞬間,跌進了一雙充滿了堅定的漆黑眸子裏。


    “就算是全天下反對,我都必須要娶你。”陸言清深深的望著她,一字一句地沉聲道:“以沫,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次沒有別出心裁的求婚場景,甚至沒有鮮花和戒指,但是陸言清的心確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宮以沫那雙澄澈的眸底有瑩瑩淚光閃爍,劫後餘生,她忽然明白,沒有什麽比兩個人在一起更重要,像陸言清這麽好的男人,她願意用一生的努力,去做那個配得上他的妻子。


    “我願意。”宮以沫啞聲答複,下一刻,她的唇瓣已經被陸言清含住,那是個侵略性十足的吻,他像是忍耐許久,熾熱的唇緊緊壓迫,靈巧的舌頭緩緩地渡了過來,撬開她的牙關,纏繞著她的舌尖。


    彼此的身體緊緊相貼,灼熱的氣息交纏,像是在通過這個吻來確認彼此是真實存在的。


    宮以沫這次沒有害羞躲避,也沒有任何窘迫,她主動伸手勾住他的頸項,任由陸言清將她慢慢地壓倒在病床上。


    窗外的月色籠罩進來,房內的倆人癡纏而曖昧。


    宮以沫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陸言清的溫度,隻有麵前這個男人,才能撫平她內心的不安和陰影。


    他是她生命中最亮的一道光。


    這一瞬間,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想要把自己交給他,她顫抖著去解開他的襯衣扣住,陸言清卻在這時忽然停下這個熱吻後,伸出大手包裹住他的小手,他眸光帶著笑意調侃:“夫人今夜如此主動?”


    宮以沫後知後覺地感覺羞恥臉紅,這種時候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脫口而出道:“你不想……要我嗎?”


    隨著她這話落下,她明顯感覺到陸言清抓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眸色漸深,以至於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麵上明顯帶上了一絲壓抑和隱忍。


    宮以沫毫不避諱地用那雙充滿朦朧水意的眸子望著他,這舉動無異於勾引他。


    陸言清良久才歎出一口氣,他的嗓音沙啞,湊在宮以沫耳畔緩緩響起:“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


    他原本就準備點到即止,這個小女人卻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撩撥他。


    宮以沫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臉霎時爆紅。


    第390章 想要抱多久都可以


    宮以沫住院這些天,從護士口中聽說了一件事。


    有個年長的護士歎息道:“那是跟你一起從火場中救下來的年輕小夥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火把他的腦子也燒壞了,無論醫生跟他說什麽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不,聽說一開始還是正常的,後來在得知火海中被燒死了人後才變成那樣了。”另一位護士說道。


    “那好像是大名鼎鼎的盛世執行總裁顧宥宸吧!是個商業天才,依我看他醒來後根本不配合治療,那樣子看著像是心跟著死了一樣,大火裏被燒死的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一個年輕護士推論道。


    “……”


    宮以沫聽後暗暗心驚,她左思右想後,還是決定親自去找顧宥宸。


    等她敲響房門走進顧宥宸的病房後,就發現他一個人眼神空洞的躺在病床上,周身一片死寂,完全是一副與外界隔絕的狀態。


    宮以沫看在眼裏,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


    “如果想勸我,就不必了。”顧宥宸認出來人後,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宮以沫靜默片刻後,忽然低聲詢問道:“為什麽要隱瞞青瑤的身份?”


    顧宥宸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道出了原因,“她是為了幫我……”


    宮以沫呆呆地聽完緣由後,忽然自嘲一笑,眼眶酸澀道:“我一直以為青瑤過得很幸福,原來她一直將自己的痛苦放在心裏。”


    顧宥宸的眸中劃過一抹深深的痛楚。


    宮以沫忽然啞聲質問道:“青瑤她那麽好,她為了你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一心一意地愛著你,換來的卻是自己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冷漠。”


    顧宥宸心頭刺痛,這些天的悔恨自責幾乎將他淹沒,原來在他心中,蘇青瑤已經這麽重要了,為什麽他沒有早早地向她袒露自己的心意,為什麽他沒能救下她,為什麽……


    現在他想要珍惜也來不及了,蘇青瑤死了,他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宮以沫將他的痛苦看在眼裏,她的內心也不好受,蘇青瑤的死,都對他們造成了幾乎是致命的打擊。


    然而此刻的宮以沫卻硬是讓自己變得冷漠起來,她語氣冰冷道:“青瑤放棄一切都是為了你,現在盛世集團還等著你去主持大局,你可以繼續選擇逃避,全當青瑤當初瞎了眼,愛上了你這個懦夫。”


    語畢,宮以沫沒有一絲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不能讓自己心軟,哪怕是為了蘇青瑤,也必須讓顧宥宸振作起來。


    *


    出院回家的那天,陸言清派出去的人將消息帶了回來。


    “是舒夢雅派人將宮若歡從警察局保釋出來的。”陸言清將查出來的結果告訴宮以沫。


    宮以沫聞言眸色頓時一凜,她呢喃著道:“我早就懷疑是有人在背後籌劃這一切。”


    宮若歡和宋薇想要她死還能理解,但是也想讓辰辰跟著一起死的人,隻有舒夢雅!


    陸言清瞳眸深處也劃過一抹陰冷寒意。


    宮以沫收回思緒後,望著身側的陸言清,忽然軟糯地開口:“陸先生,我現在需要抱你的大腿了。”


    陸言清聞言輕笑一聲,他語氣曖昧地湊到她耳畔道:“想要抱多久都可以。”


    他的嗓音性感低沉,傳入她耳中令她渾身戰栗,隻覺得耳根滾燙酥麻。


    宮以沫軟軟地瞪了他一眼,還真低下腦袋靠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顯得曖昧又乖順,隻有在陸言清麵前,她才能夠像個小女人一樣撒嬌,永遠不必有任何顧忌。


    陸言清被她這種無意識的舉動撩撥,他的眸色漸深,最終卻隻是低歎了一聲,然後低頭在宮以沫的額頭落下了珍而重之的一吻,就輕易地放過了她。


    *


    數日過後,a城迎來了一件重大的新聞,總統和第一夫人即將宴請m國領導人。


    本來這次宴會的服裝都是由舒氏集團負責,結果臨到最後關頭,卻被告知服裝設計被陸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宮以沫截胡。


    舒夢雅氣得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統統甩了出去,她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賤人,她憑什麽!搶單子搶到我這裏來了,簡直不知死活,滾,都給我滾啊!”


    手下那群人頭一次看到舒夢雅如此暴怒的一麵,都嚇得瑟瑟發抖地逃了出去。


    上次舒夢雅得知宮以沫跟辰辰沒有死在那場大火中,心裏本來就已經充滿了不痛快,如今這麽好提升舒氏旗下服裝品牌的機會也被宮以沫搶走,舒夢雅更加不甘心。


    她發泄了一頓脾氣後冷靜下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撥通了一個號碼出去,“爸,我們舒家是不是跟那位m國領導人的秘書有交情。”


    舒父聞言答複,“是啊!怎麽忽然提起這件事。”


    “您幫我想辦法買通她,讓她針對宮以沫,決不能將舒氏這次的機會讓給那賤女人。”舒夢雅陰狠毒辣地開口。


    “好,敢跟我們舒家作對,是該讓她嚐嚐教訓。”舒父語氣陰沉地答複。


    *


    接下來,宮以沫很快收到了來自第一夫人的消息,“以沫啊!那m國的領導人秘書傳來消息,說他們的領導隻喜歡獨屬m國風格的服裝,若是其他風格的服飾,可能會影響領導人的決策和心情。”


    她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也覺得荒唐,穿衣風格還能影響決策和心情,簡直聞所未聞,這領導人也真夠挑剔的。


    “對方是這麽說的嗎?還有其他指示嗎?”宮以沫頗為淡定地問道。


    第一夫人歎息一聲,“其他暫時還沒有。不過,忽然要求改變風格,還是獨屬m國的風格服飾,你有接觸過這方麵的設計嗎?要是實在不方便,我再找其他人來解決,至於跟陸氏的合作,算是我這邊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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