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陸言清冷淡地說完後,眼神銳利地抬起頭來,“記住你的身份,宮以沫會是你的未來嫂子。”


    語畢,陸言清起身推開門出去。


    陸芸幽猛地站起來追出去,從身後一把抱住陸言清,聲音哽咽道:“言清哥你別走!”


    陸言清眼神一凜,伸手一把將她推開。


    陸芸幽腳下踉蹌地後退了一步,她麵色猙獰地嘶吼道:“宮以沫那個賤人根本配不上你,隻有我才是可以跟你比肩的女人。”


    陸言清眼神冷冽刺骨,語氣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回陸氏集團,陸氏在港城的新公司需要一個負責人,你去那裏任職。”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陸芸幽渾身顫抖,一瞬間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不甘心這麽多年來的付出全部付之一炬。


    身後一道頎長的人影靠近,一件外套披在了陸芸幽身上。


    陸芸幽淚眼朦朧地抬頭,就看到一個銀發男人站在她身側,他的麵龐在自己充滿淚意的眼底顯得模糊不清,但身上的氣質高貴,必定長相英俊。


    “與其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傷心落淚,不如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銀發男人聲音幽冷,語氣卻充滿了說服力,“如果想通了隨時聯係我。”


    他說著遞給了陸芸幽一張名片後離開。


    陸芸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飛快擦掉了眼眶裏的淚珠,看清了名片上用純金燙印的字跡,dark集團總裁:江澤深。


    dark集團,那可是m國三大集團之一,據說還涉及軍火的生意。


    陸芸幽不知道江澤深這樣的人為什麽要幫自己,但還是將名片緊緊地捏在了手心,因為這將是她翻身的唯一機會。


    *


    周末這天,宮以沫準備回宮家看望一下林如月,陸言清和辰辰陪同她一起前往。


    門鈴響了好久,就在宮以沫覺得林如月不在家的時候,裏麵的腳步聲才慢慢傳來。


    片刻後,屋門被打開,看到宮以沫的身影後,林如月眼底明顯閃過一抹錯愕的神色。


    才數月不見,林如月身形消瘦,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她的背脊有些佝僂,往日裏奢華的裝扮褪去,臉色蒼白得可怕,看到她後嘴唇有些顫抖,眼眶一下子變得通紅。


    宮以沫控製不住地酸了眼眶,下意識地喊了聲,“媽……”


    話一出口,她便有些懊惱和後悔,明明當初已經斷絕了關係,自從宮若歡縱火後下落不明,林如月應該更恨她了。


    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看著原本那麽愛體麵的一個貴婦人變成今天這副麵孔,心底還是止不住的酸澀和難受。


    然而出乎意料的,林如月卻滿臉欣喜應了一聲,還有些手忙腳亂道:“快,快進來坐,別站在門口了。”


    宮以沫抿了抿唇,身側的陸言清伸手牽著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給了她一絲安慰。


    走進宮家的時候,一股死氣沉沉地感覺在空氣中蔓延,林月如似乎有些難堪道:“對不起啊以沫,我不知道你要過來,家裏沒有什麽好菜招待,我現在就出去買。”


    “不必,我派人去買。”一旁的陸言清沉聲開口。


    林如月自然注意到了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和他身邊的孩子,聽到他的話後下意識地臣服。


    宮以沫卻有些好奇道:“您平日裏在家都不準備飯菜嗎?”


    林如月苦笑一聲,“我沒什麽胃口,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


    宮以沫聞言心裏更加難受,她忍不住柔聲開口:“媽,我一會親自給您做一桌菜,您說好嗎?”


    林如月心頭動容,她哪裏能看不出這孩子的好意。


    自從宮霖死後,她心裏其實已經被悔恨和愧疚填滿,夜裏常常做噩夢,夢到他來找自己償命。


    往日裏有宮若歡在,她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下去,可自從女兒不知所蹤後,她每日每夜都在後悔中度過。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報應,可卻沒想到,宮以沫還能不計前嫌來探望她。


    想到這裏,她眼眶愈發酸澀,淚意控製不住地流淌。


    中午的餐桌前,四人紛紛落座。


    林如月在宮以沫的介紹下已經知道了陸言清的身份,心裏更加膽怯,還害怕宮以沫吃虧。


    然而當他們落座後,陸言清的目光卻無時無刻都放在宮以沫身上,注意著她喜歡吃的菜,還會親自夾到她碗裏。


    就連那個小朋友,也滿臉乖巧地坐在宮以沫左側,軟糯地喊道:“麻麻,尼要吃什麽,我可以給你夾,絕不會輸給粑粑的。”


    宮以沫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們父子倆別鬧了,我又不是飯桶,再夾下去碗裏都滿了,以後吃胖了怎麽辦?”


    “胖一點摸起來有肉感,我喜歡。”


    第437章 夫人更加秀色可餐


    陸言清麵不改色地開口。


    辰辰一臉讚同的點頭,“沒錯,麻麻胖了也好看,以後我賺錢養尼。”


    宮以沫麵色漲得通紅,完全不是這父子倆的對手。


    林如月愣了一瞬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宮以沫麵露窘迫道:“媽,讓您看笑話了。”


    林如月搖了搖頭,眼底充滿了欣慰,“看來你現在很幸福,這樣我就放心了。”


    陸言清父子對宮以沫好得事無巨細,她為宮以沫能找到這樣的歸宿感到開心。


    宮以沫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簾。


    傍晚,林如月送宮以沫出門離開,門口站著一排陸家的保鏢。


    林如月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去,在看到陸家的族徽後麵露震驚,她突然一把拉住宮以沫的手。


    宮以沫疑惑回頭,“媽,您怎麽了?”


    “以,以沫,你先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交給你。”林如月佯裝鎮定地帶著宮以沫回到房間。


    然後鎖上房門後,她的麵色凝重,語氣認真道:“以沫,你不要跟那位陸先生在一起了。”


    宮以沫滿臉錯愕地睜大了眼睛,她不明白林如月的態度為什麽會突然轉變,“媽,為什麽?你下午不還說我跟阿清很般配嗎?”


    林如月張了張嘴,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


    “媽,到底怎麽了,你剛剛看到什麽了,忽然變得這麽驚慌。”宮以沫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她好奇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還是說你誤會阿清和辰辰了?他們真的對我很好,我在陸家生活的這段時間,是我人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刻。”


    林如月一瞬間啞然失聲,她慢慢地靜下心來平複呼吸。


    宮以沫就這麽靜靜地站在她麵前,眼底充滿了不解。


    林如月有些心痛地揉著太陽穴坐下,冷靜下來後,她忽然覺得當年的事情,陸言清未必知情。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孩子如此相愛,根本不必為了上輩子的事情影響到這輩子的幸福。


    想到這裏,林如月有些無奈地勾起嘴角,“我啊,是擔心你以後嫁入陸家受委屈。”


    宮以沫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她隨即柔聲安慰,“沒關係的,我這不是還有這個娘家嗎?”


    林如月有些鼻酸地點了點頭,她起身走到了保險櫃,取出了原本準備留給宮若歡的嫁妝,親自交給了宮以沫,“這個你收著,雖然隻是個小物件,但就當是娘家人的一點心意,好嗎?”


    宮以沫望著林如月堅定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乖乖收下。


    林如月隨即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還有,‘那個東西’你一定要收好,明白嗎?”


    宮以沫隱約有了一絲猜測,“好,我答應您。”


    *


    宮以沫很快從樓上下來,跟著陸言清一起離開。


    躲在遠處的宮若歡看到她後,氣得恨不得撕碎了宮以沫。


    自從那次綁架後宮若歡被通緝,她就一直躲躲藏藏地過日子,那三千萬被那群綁匪背著她私吞,身上的錢財原本就所剩無幾,她甚至變賣了首飾,全部花光後無奈地回家,卻正好撞見了宮以沫離開的身影。


    而且最讓她眼熱嫉妒的,是她手上竟然還帶著屬於自己的玉鐲嫁妝。


    趁著夜色回到家中,林如月聽到動靜回頭,就看到宮若歡姿態狼狽,鬼鬼祟祟地走進家裏。


    她的眼眶一下子染上了淚水,“若歡,你終於肯回來了。”


    宮若歡卻像是沒看到她那副瘦削又蒼老的麵孔,她滿臉猙獰地質問道:“為什麽要把我的嫁妝送給宮以沫,你眼底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林如月明顯一愣。


    宮若歡氣急敗壞道:“無論是你還是爸,你們都偏幫宮以沫那個野種,憑什麽?”


    林如月氣得渾身發顫,她抬手一耳光扇在宮若歡臉上,眼眶血紅道:“你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你沒看到以沫是來看我的嗎?你呢!你又做了什麽好事!”


    “你打我?為了一個野種你打我?”宮若歡卻瞬間氣瘋了一般嘶吼,“以後你就認她當你女兒,從此就當我死了!”


    語畢,宮若歡轉身跑出宮家,自己活得如此悲慘,像個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這一切都怪宮以沫。


    她發誓,一定要狠狠地報複那賤女人!


    林如月失手一巴掌扇出去後,手心不斷發抖,她怎麽忘了自己女兒的倔脾氣,此刻懊惱和後悔不斷湧入心底,她著急地衝了出去,卻再也找不到宮若歡半點身影。


    *


    晚上,宮以沫回家後回到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了“那個東西”,她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地打開盒子後,一條漂亮的藍寶石項鏈映入眼簾。


    宮以沫心頭微動,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項鏈仔細看了好幾眼,背後又個獨特的圖案,像是古氏家族的族徽。


    宮以沫隱約覺得林如月的反常跟自己的身世有關,可還沒來得及細想,身後一抹修長的身影靠近,從背後將她牢牢地扣進懷中。


    “吃晚飯了。”陸言清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等他看清宮以沫手裏拿著的項鏈後,頓時蹙起眉頭。


    宮以沫回頭望去,看清他臉上的神色後,她還以為陸言清吃醋了,頓時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這條項鏈跟我的身世有關,不是別的男人送的。”


    陸言清眸光深邃望著她,“要戴上嗎?”


    宮以沫猶豫片刻後,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幫你。”陸言清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隨即伸手接過項鏈,動作輕柔地替她戴在脖子上。


    宮以沫回頭望著他問道:“好看嗎?”


    陸言清意味深長道:“人比項鏈好看。”


    宮以沫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嫣紅,整個人在燈光的照耀下愈發美麗,陸言清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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