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見他臉色奇怪,哦了一聲就往外走。


    才合上門,就聽到門內噗通倒地聲。她猛地推開門進去,人進去的下一刻門上就浮上了一層淡藍的結界。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齊霽,還有那一灘血。心下慶幸動作快,不然被擋在門外就完蛋了。


    齊霽身上全是血跡,連通地上的一片紅彤彤,觸目驚心。


    他該不是要死了吧?明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也不顧地上的血跡,直接過來。


    “閣主?”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地上躺著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齊霽的警惕性她見識過,恐怕人已經是不清醒了。


    如今這裏被結界覆蓋,她根本打不開。


    明苑蹲在他身邊,叫了幾聲都不見他回答之後,徹底的慌了神。她的目標任務是齊霽,要是齊霽死了,她就真完了。


    “喂,齊霽?狗男人?!”


    情急之下,明苑開始口不擇言。


    搖了幾次都沒見蘇醒,她直接幾巴掌就重重打在他臉上。


    明苑下手和剛才的齊霽一下,可沒有什麽保留,幾巴掌下去,直接把臉給打紅了。


    明苑瞧著他俊麵微紅嘴角帶血,一副飽受淩虐的美人麵相。


    說起來也奇怪,齊霽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打他一頓,不但美色不減反而還更誘人了。


    明苑幾巴掌打得掌心生疼。


    不過心裏,是真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苑:我一直有個夢想


    齊霽:哦?


    明苑:就是把你暴打一頓


    齊霽:……


    十八嗶嗶囚禁y……jj絕對不允許出現這個東西的……


    第42章 名字


    明苑一屁股坐在旁邊,看著暈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齊霽心情複雜。


    上輩子一邊虐他一邊救他,結果還為了救他一條小命,把自己後半輩子都給搭進去了。現在她換號從來,以為他已經是個王者,不用她繼續苦逼救人了,誰知道他竟然還能這麽沒出息的直接吐血暈了過去。


    不對,比上輩子還要弱,至少上輩子她見到的都是別人把他打出血,而不是自己吐血暈過去了。


    明苑看看自己的手掌,有些心疼靈力。


    她不管齊霽,隻求她能回家之前,別死了。隻要他別死,支撐到她能回家之後,他是死是活她不在乎。


    “我真是欠了你的!”她低聲咒了一聲,伸手出去緩緩輸入靈力給他將體內經脈中淤積的靈氣給牽引順通。


    一手下去不多久她就發現,他體內淤滯靈氣混雜著血氣,堵塞在經脈中,多的嚇人。她嚇了一大跳。


    這樣子一日兩日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就算和人鬥法受了重傷……


    也不對啊,她沒有聽說過齊霽還有私下和人決鬥的。而且照著他這情況,也不想是和人鬥法弄出來的。有幾分倒像是施了什麽強力的術法,沒有及時調理,又繼續耗費靈力,導致血氣靈氣糾纏,不得及時疏導,最後一股腦的全都堵在經脈裏。


    “你幹什麽去了?”明苑滿臉的不可思議。她說著,伸手注入更多的靈力,緩緩的疏導著他經脈裏的血團,做這些事必須得小心翼翼,控製好靈力的強度,若過於剛強,則如同一把利刃在經脈裏亂捅亂割,不是救人,是把人給弄廢了。


    靈力過於柔弱,也無法達到疏通經脈的效果,如果稍有不慎,還能把經脈給堵的更厲害些。


    明苑精於對靈力的精細掌控,她前生就能以萬根紅線組成線針,對戰正道幾十名修士,毫無懼色。


    換了個皮,雖然體質有些不同,可她照樣能將靈力控製的如同指尖上纏繞的紅線。


    翼逡浮現在她背後,“他用禁術了。”


    明苑轉眸看向他,“你先給我閉嘴。”


    疏通經脈這事出不得岔子,一旦出岔子,別說被治療的人傷上加傷,就連她這個出手救命的人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翼逡被她斥了一句,感覺自己好心沒好報,哼了一聲直接坐了回去。


    他坐在一旁見這妖女竟然真的極其小心的給這男的治傷,翼逡頗有些意外。


    這妖女是真鐵石心腸,萬事不放在心上。他在她身邊,就沒見她幹過好事。他感覺到這妖女對這個上輩子的情郎,其實也沒有什麽情誼,甚至還有一些晦澀的躲避和懼怕。


    如今倒是救人。還真是讓他出乎意料。


    明苑的額頭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精細控製靈力是個體力活,累人的很,所以她不愛救人,一個她不是好人,實在是沒這個心。二來,也的的確確耗費精力過大。


    狗男人,早知道剛開始就該把這狗男人的臉都給打腫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明苑把扶靠在自己身上的齊霽重重往旁邊一推。也不管他直接一頭撞在了地上。


    明苑額頭上原本細密的汗珠,到了此刻已經成了豆大的一顆。


    “狗男人!”她怒罵一句,伸腳就對著齊霽踢了好幾腳。


    她就沒有見過這麽菜的!上輩子被人打的吐血也就罷了,現在自己把自己折騰的受傷,就沒有見過這麽混賬的!


    幾腳下去,直接在齊霽雪白的袍服上留下了幾個腳印,在絲滑柔軟的料子上,格外明顯。


    明苑靠在那裏喘氣,等到恢複一些,見著他大腿上被她踹出來的痕跡。怕被他醒來發現,找她麻煩。灰溜溜的爬過去給他把幾個腳印給拍幹淨了。


    翼逡在一旁看著這妖女難得的這麽憋屈,忍不住樂得出了聲。


    “你要是再敢多出聲,下次我就直接讓你做攪屎棍。”明苑陰惻惻開口。


    翼逡還記得被插在糞池邊的恐怖經曆,她這話一出口翼逡頓時脖子一縮,不敢繼續出聲了。


    明苑沒有徹底把他的經脈給疏通,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想。一個小小弟子,竟然把他的傷勢給全都治好了,哪怕隻是將經脈疏通,也是疑點重重。到時候要是被這家夥看出什麽,得不償失


    隻要他小命沒事就行,至於其他的,她並不在乎。


    明苑左右看了看他大腿上的腳印,覺著差不多了,伸手把齊霽推到一邊去。


    翼逡在那裏神色複雜的盯著她,越發覺得她詭異莫測。


    說沒有情誼,卻能出手救人。救人完之後,又是真嫌棄。


    說實在的,他都有些同情這男人了。


    “你剛剛說他用了禁術?”明苑靠在那裏繼續喘氣。


    翼逡小心的瞅她一眼,“嗯。應當是禁術,他這樣應當是反噬吧。禁術這東西,不管修為如何高深,一旦使用,反噬是注定的。隻是看輕重而已。”


    明苑聽後,臉色古怪的往齊霽那裏又瞅了兩眼。


    這龜毛狗男人果然是瘋的厲害了。以前黑化是黑化了,但坐上正道之首的位置,也算是狗模狗樣。


    現在出息了,竟然修煉禁術。


    她想著伸手就把齊霽給翻過來。


    他的身子纖細的很,沒有平常男人那麽五大十粗,帶著一股秀美。尤其穿著廣袖的時候,翩翩如仙。


    她一手把被她踹到一邊去的齊霽給翻過來,輕鬆的很。


    “幾年不見,果然還是出息了啊。”她看著他昏睡過去的臉。


    齊霽烏發全落到了身後,有幾縷亂發落到了臉頰上。醒著的時候劍眉星目,溫軟有禮。做了正道之首,從前的溫軟在人前消失不見,全是不怒自威。到了她跟前倒是還有幾分舊時模樣。


    現在暈過去了,反而顯現出幾分楚楚動人的風情,尤其嘴角帶血和蒼白的臉色,反而越發我見猶憐起來。


    “這狗男人!”明苑看的光火,抬腳就又要踹過去。結果身體一陣發軟,剛剛她耗費了不少靈力,用的力氣多了就有些發昏。


    翼逡見著她滿臉惱火,想要踹卻偏偏使不上勁,心裏偷樂。不過不敢笑出聲。隻是自己死活憋著,臉上因此扭曲成了一片。


    “我說,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吧。要不然等他醒了,問起來你沒有力氣去應付。”


    明苑一下靠在那裏,看著外麵齊霽設下的結界。結界霸道無比,若不是她動作快,否則現在也進不來。


    她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


    明苑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沾到的齊霽的血跡,頓時嫌棄起來。


    “我說你不喜歡他,讓他直接那樣不就好了?反正他使用禁術,死了也活該。”翼逡坐在那裏,對齊霽投去幾個很是不屑的眼神。


    堂堂正道,竟然和個魔門一樣,用那些邪門歪道的手段。著實讓他不齒。這種表裏不一的東西,花了那麽多功夫去救,抬不值得了。


    “我做事,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嗎?”明苑睜開眼,直直看著他。


    翼逡哼了一聲,“果然你們兩個是臭味相投。”


    “他現在還不能死。”明苑靠在那裏,她並不在意齊霽的死活。


    她隻在乎,他不能在她完成她的任務之前死。


    隻要完成了,他怎麽死,她都不會管。


    明苑很累了,先是被齊霽差點把體力全數榨幹,又為了救他靈力耗費了大半。兩者疊加,就算是明苑也熬不住了。


    直接靠在那裏兩眼一閉,睡了過去。


    齊霽醒過來的時候,入眼的就是大片已經幹涸了的血跡,血跡在地上一大片,自己衣袍上也是滿片。


    他感覺到身體裏靈脈暢通了小半,雖然對於體內的傷勢助益不大,但也聊勝於無。


    隻是是誰做的?


    他瞧見了已經靠在牆壁上完全睡過去的少女。她身上的衣裙上也是斑駁血跡,顯然是沾上去的。


    看到她的那刻,頓時心裏的問題有了答案。


    明苑就算睡過去,也很警惕,齊霽的視線落到她臉上的那刻,她立刻就驚醒了。


    她反手抹了一把嘴角,望見齊霽滿臉驚喜,“閣主你醒啦!”


    “你怎麽進來的?”


    “我出去的時候,聽到屋子裏頭好大一聲,我就跑進來了。”明苑實話實說。


    她不提自己看到齊霽躺在那裏生死不明,反正她不說他自己也能想到。提了不過是給他添堵而已。


    “我的傷,是你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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