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此生此世永不分離。”


    明苑被燒的難受極了,隻要他肯給點實在的,他說什麽她都應了。明苑又點點頭,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齊霽一手攬過她,手指觸碰上她的嘴唇,神情似笑非笑。


    他湊近過來,她立刻飛蛾撲火似得迎上去。他沒有動,隻是放開了之前對她的束縛,明苑除去了他的束縛,讓他沒有阻礙的和她貼在一起。


    清涼的滋味著實很好,她貼在上麵,長長的歎了口氣。隻是這些還是不夠的,她想要更多,齊霽一反剛才的逆來順受,直接低頭下來精確的貼住她的唇,挑開深探。


    她一股腦全都接受,被他一下給淹到到更深的草叢裏。


    況樂到處找,她小心的探察,這片地方沒人來過,剛剛她還和兩個師兄走散了。這地方什麽術法都不好使,就算要來人恐怕也要天亮之後嫩看得清東西。


    況樂舉起手裏的火把,見著腳下的路似乎有人走過的痕跡。頓時強打精神順著走過去。


    她到了一處山洞外,血腥味濃厚的幾乎熏得她當場吐出來。況樂拔劍進去,到裏頭看到裏頭的慘狀,當即嚇得險些哭叫起來。


    況樂一下摔在地上,伸手亂摸裏,摸到一顆石頭。慌亂之中可能是觸碰到了哪裏,原本灰撲撲的石頭頓時映出畫麵來,畫麵上正好是明苑雙手泛著紅光,眼內殺氣肆意。


    顯然動手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況樂看了好會,再瞟一眼那邊已經慘不忍睹的屍體,已經有野獸循著血腥味來過,洞內的幾具屍首都被拖拽的不像樣子,隻憑借屍首容貌,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也不知道死的到底是誰。


    況樂把石頭飛快的塞到袖子裏,連滾帶爬的離開。


    明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村莊裏的小屋子裏。她一睜開眼,就覺得渾身無力。


    她一起來,一個女弟子正好從外麵進來,見著她睜開眼,立刻到外麵叫人近來。


    明苑伸手捂住頭,隻覺得暈乎乎的。她坐在那裏緩了好會。


    懷敏從外麵進來,見她渾身不適的樣子,擔心道,“你還好吧?”


    明苑隻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人給狠狠從頭到腳給壓了一番,手腳都不怎麽能活動的開。


    “我頭暈。”明苑老實答道。


    一個女弟子進來,仔細的給她把脈之後,“沒什麽事,可能夜風吹多了,一時半會的還沒有清醒過來。”


    說著已經有人給她送來熬好的湯藥,“師姐喝藥吧。”


    懷敏見著那個叫做阿齊的弟子進來,記得他這兩天做事手腳不夠麻利,伸手解藥接過來,“我來好了。”


    結果少年稍稍一躲,就躲開了他伸出來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這藥還是我來就行。”


    這話聽著總覺得哪裏不對,懷敏蹙眉,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嘴上還有這麽一套。


    懷敏頓時就蹙眉,他擋在那裏,不讓少年靠近,“你剛才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那麽我們兩個出去,讓師姐來幫忙吧。”


    懷敏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甚好,說著就示意旁邊的女弟子來端藥。結果這少年郎一抬手,直接一副當仁不讓的架勢,“這藥是我熬製的,理應應當由我送到師姐麵前,這樣才算是敬意。”


    懷敏:……


    這臭小子滿嘴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明苑暈乎了小會,抬頭見著,伸手過來就把齊霽送過來的藥一滴不剩的喝了。


    懷敏見著她藥喝了,見她雖然精神有些不好,但其他的尚可。


    “師姐找回來了嗎?”明苑隻覺得頭還是暈,不過還沒暈到記不住事的地步。


    “找回來了。”懷敏回想起懷真烏黑的臉色。


    找到的時候,懷真把自己的衣服給蕭竹披上。裹得摸不透風,這才找到他,兩人一塊把蕭竹給帶了回來。當然對外還是說人是迷了路,最後不小心暈過去了。


    可是找到的時候,蕭竹衣衫不整的,他們也猜到蕭竹可能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但這個是堅決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哪怕對著小師妹,他們也是這麽一套說辭。


    “那就好。”明苑點點頭。


    “你怎麽回事?”懷敏問她,“找著找著,怎麽睡著了?”


    其他弟子尋到這個小師妹的時候,說是小師妹趴在草從裏呼呼大睡並且人事不省。


    明苑對法陣之後的事還記得一點,她下意識瞥了一眼齊霽。卻被懷敏叫住,“你別看他,他當時又不在那裏。”


    “我當時不知道怎麽,越走越困,開始時候還能支撐,後麵就越來越困。最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明苑說著,聲音越來越低,腦袋都要垂到膝蓋上。


    懷敏聽後,沒了聲音。


    過了小會,才聽到他說“沒事就好。”


    他說完,沉默著一言不發的出去。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要把齊霽給一塊帶出去。


    齊霽不動,“我還是留下來陪陪師姐說說話。師姐似乎被嚇著了,有熟人陪著說話,或許好點。”


    懷敏臉立即黑了。另外一旁的女弟子見狀,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來,連忙找了個理由溜了。


    就剩下懷敏和齊霽兩人對峙。


    兩人目光相觸,誰也不讓步,頓時一陣電光帶火花,有種火拚的既視感。


    “師兄,讓他陪我說說話吧。”明苑靠在那裏,她還有事問他。


    懷敏就見著眼前這個名叫阿齊的弟子笑起來,笑容如同明月清風。清澈見底的眼眸裏一蕩就是無數細碎的晨光。


    看到他眼裏那是一萬個欠打。


    “小師妹,讓個男人在你房裏,這不好吧!”懷敏把明苑當做自己的親妹妹,親妹妹如今竟然當著哥哥的麵,和別的男人單獨說話,那心情刺激的懷敏險些受不住。


    “他算是什麽男人?”


    明苑下一句就讓室內的兩個男人都詭異的僵住。


    齊霽要坐下的動作僵停住了,保持著奇怪的姿態。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懷敏看到少年白皙麵上的錯愕和僵硬,頓時間,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甚至還想大笑幾聲。


    “那我走了,小師妹要是覺得不舒服,還是多睡一會。”說著懷敏對著齊霽挑了挑眉,恥高氣揚的走了。


    在他小師妹的眼裏,連男人都算不上,那還真是不用擔心了。


    齊霽坐在床邊上,他琉璃一樣澄淨眼裏水色洶湧,不自覺的緊緊抿唇。一看就像個受了委屈的樣子。


    “我有話問你。”明苑見著他這樣子,心裏跳了下。


    “昨夜裏怎麽回事?”


    她除非自己裝傻,不然不會記不得自己幹了什麽,她被孫藝珍喂了丹藥,藥效發作膩在他身上,她全都有印象。


    “怎麽回事,你不記得了嗎?”齊霽問。


    明苑不作聲,昨夜裏兩人糾纏在一塊,齊霽吻她,撫弄她,可是最後一步死活就是不做。她被逼急了,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結果被他整個壓在下麵死活動不了,最後把體力直接給鬧幹淨,暈了過去。


    原本迷糊的記憶,被她仔細一想,頓時全都浮上腦海。


    明苑盯著齊霽“你”了好幾聲。


    齊霽坐在那裏,身姿挺拔,他開口,“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


    明苑不解的看他,隻聽這家夥施施然道,“我不是誰都能碰的。”


    說著他對她一笑,笑容清風朗月,甚是動人。


    明苑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家夥絕對是在報複她剛才說的他不是男人那句話。


    她靠在那裏,嗬了一聲。


    “是嗎,那我就不碰你了。”


    齊霽聞言看過來,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她昨夜整個都掛他身上。


    “你現在年紀太小,承受不來。到時候你受傷的話,會很麻煩。”齊霽歎氣。“昨夜到底怎麽了?”


    明苑留他下來,不是專程為了和他吵嘴的。


    她把昨夜的事和他一說,然後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就往床榻上一躺,整個就成了一條掛起來的鹹魚。


    “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除了你,思來想去,也隻有魔尊了。”明苑說起來,有幾分無賴。


    “這麽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我,我還真是感激涕零,原來我還能有這份能耐。”


    她對魔尊依然沒有半點危機感。


    相反魔尊的這一番操作,讓她越發篤定魔尊現在實力不濟,至少還沒有到可以和齊霽叫板的地步。


    和當年玄風頂那時候,差得不是一點兩點。不然直接動手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麽九曲十八彎的讓別人來殺她?


    她曾經和魔尊相處過一段時日,魔尊是個什麽性子,她不敢說了解透徹,多少知道。除非是關鍵的一步,不然沒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你不擔心?”明苑回頭過來,見著齊霽坐在那裏沒有半點動靜,伸手在他腿上推了兩下。


    齊霽低頭,“大不了,六十年前的那一次又重來罷了。”說著他看向停在外麵枝椏上的一隻黑不溜秋的鳥,“把我的這話告訴他,要來,我什麽時候都可以。”


    “可若是他敢做其他的事,那麽再動手,就沒有六十年前的網開一麵了。”


    明苑從床上起來見著外麵院子裏的歪脖子老樹上,的的確確停著一隻鳥。那隻鳥停留在枝椏上,沒有動的意思。


    剛才那話很顯然對這隻鳥說的。


    她慢慢從床上起來,見著那隻鳥,兩手直接掛上了齊霽的肩膀,“看來它不聽你的啊?”


    齊霽抬手,一道冰淩直接從指尖迸射而出。


    這下原本停留在枝頭上一動不動的鳥,受了驚嚇般頓時振翅高飛。


    “你這樣算不算是暴露了?”明苑問他,“他應該還沒有那個本事,盯著你不放。你自己告訴他,你在這裏了。”


    齊霽搖頭,“我沒那麽多的心情來給他耗費,既然他想做什麽,隻管來好了。”


    說著,他看了身邊的明苑,“你再睡會吧。”


    明苑睡了小會,覺得自己好了點之後,前去看蕭竹。


    蕭竹沒什麽精神,明苑知道那是被**術操縱之後的結果。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模模糊糊不記得。


    可是阿襄卻哭得稀裏嘩啦,被抓住的時候阿襄是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甚至還能感覺到抓自己的一個人身上有娘親的氣息。


    阿襄那時候踢打撕咬,最後被不耐煩的天峽門弟子,直接一劍柄砸暈了過去。等到醒來顧不上腿上被貫穿的傷口。咬住被子哭了起來。


    阿襄的傷勢說重也重,一條後腿被直接貫穿釘在地上。雖然齊霽當時給她處理過,但還是很疼的。


    受了這麽重的傷,阿襄哭聲一時間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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