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媚那廝也隻是動動嘴皮子,什麽忙也幫不上。


    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孤寂的背影,瀾月千澤眸光流轉,“本王餓了,想吃烤魚。”


    詫異的轉身,櫻紫幽意外的挑挑眉:“就這個?”


    瀾月千澤點點頭:“就這個。”


    折轉回來的櫻紫幽有些不太相信的再次確定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我讓你吃上烤魚,你就幫我解毒,是這樣麽?”


    瀾月千澤:“對,就是這樣。”


    “那好辦,跟我來,帶你去最好的酒樓,要吃多少有多少。”暗中捏了捏衣袖裏的太子令,櫻紫幽不由心下合計:這玩意應該值不少錢,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敢收。


    昨天晚上,她朝火海裏扔了塊假貨,真正的令牌被她偷龍轉鳳給暗扣了下來。


    瀾月淩軒那個渣渣,敢誆傻女去送死,她就用這太子令來懲罰他好了,看他以後還敢拿狗眼看人!


    見對方無動於衷,櫻紫幽偏著頭,語帶嘲諷:“怎麽,你又後悔了?”她就知道沒有這麽好的事。


    定定的看著她,瀾月千澤指了指地上的魚,“不去酒樓,就這裏。”


    終於弄明白了他的意思,櫻紫幽撇撇嘴:“我不會烤。”


    將手裏的魚竿朝她扔去,上前幾步撿起地上的魚,“那你負責釣魚,本王來烤。”


    說完,瀾月千澤大步流星的朝河邊走去,快速的將魚去鱗剖腹去內髒後又折轉了回來。


    一掌劈斷樹枝,沒見他有什麽動作,樹枝立刻變得枯萎幹燥,一點就著。


    第十章 魂心草


    聞著逐漸濃鬱的魚香味,讓本就餓到前胸貼後背的櫻紫幽饑餓感更甚,體內的饞蟲也都紛紛叫囂著。


    無奈手裏的魚竿半天沒有動靜,半個時辰過去了,竟然沒有一條魚來咬鉤。


    她撇過頭去,不讓自己的目光停落在被烤的外焦裏嫩的金黃色魚身上,可那香味卻久久縈繞鼻端,櫻紫幽不由皺眉。


    看著她倔強的撇過頭,寧願自己忍受難熬的饑餓也不肯向他低頭,瀾月千澤隻是目光閃了閃,隨即起身。


    接過她手裏的魚竿,瀾月千澤將烤好的魚遞到她麵前,輕歎口氣:“趁熱吃吧,我來。”


    詫異的望了望他,櫻紫幽沉默著接過魚,小口的吃了起來。


    好香!


    即便是前世吃遍美味的她也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魚,外焦裏嫩,肉質鮮美,滑而不膩。


    雖然沒放調料和鹽,僅僅是憑著最原始的姿態,卻完勝世界級大廚鍋鏟下的佳肴。


    一條魚尚未吃完,瀾月千澤已經又釣起一條,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釣上來好幾條。


    這時候,櫻紫幽才算是看清,眼前男子所用的魚鉤銀光閃閃,卻是空無一物。


    不用魚餌也能釣魚?他這是在效仿薑子牙的‘願者上鉤’麽?


    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哪裏是在釣魚,人家是在勾魚!


    這水雖然還算清澈,可畢竟這麽遠的距離,他是怎麽辦到的?


    “怎麽了?”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瀾月千澤收杆,開始烤魚。


    櫻紫幽僅僅是抽了抽嘴角,若無其事的說了句:“沒事。”


    心裏卻暗自嘀咕:“娘的,一群重色輕命的魚,太欺負人了!”


    櫻紫幽細嚼慢咽的吃,瀾月千澤不緊不慢的烤,二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直到晌午時分,櫻紫幽才從坐著的石塊上站起:“我要回去了。”


    將沒人吃的魚扔進火堆,瀾月千澤也優雅的站起了身,“好,本王晚上來找你。”


    知道他說的是幫她解毒,櫻紫幽也不矯情,點點頭道:“好。”


    目送她離去,瀾月千澤抬眸看向參天大樹的一角,淡淡啟唇:“出來。”


    話音剛落,隻覺眼前黑影一閃,那人便站在了瀾月千澤麵前。


    “主子。”那人畢恭畢敬的施上一禮,開口道。


    “找本王何事?”瀾月千澤睨了來人一眼,淡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還有半個月就是三年一度的新晉大賽,慕思小姐說想請您主持大局……”左盧邊說邊看對方臉色,直到見勢不對,他趕緊閉嘴。


    “那個,她說如果您不樂意操持,可以給您留一個評審的位置,隻希望屆時您能夠捧場。”終於將話傳達完畢,左盧不由拿袖子擦了擦額際的汗,接下來的等待是煎熬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左盧的心更是忐忑不安,直到最後,他隻得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主子不要禍及無辜。


    “轉告她,本王會去。”


    出人意料的是,瀾月千澤並沒有如同以往那般怪罪他多管閑事,而是沉吟著答應了。


    嘎?主子答應了?


    他不是向來不屑這類事的嗎?


    忽然他靈光一動,瞬間明白了些什麽,有些欲言又止道:“主子,剛才那位姑娘……”


    一定是因為她主子才會破例,不然,以主子的性子,才不會去參加那種無聊的比賽。


    在對方警告意味盛濃的目光下,他硬著頭皮往下說:“屬下是說,魂心草是留著給您續命用的,不能隨意浪費。”


    從沒見主子對誰這般上心過,那個丫頭何德何能,能得主子如此對待,真是不可思議。


    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瀾月千澤道:“你放心,即便不用魂心草,本王一樣會活得好好的。”


    十幾年了,他不是一樣還活得好好的麽?


    “可是……”左盧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對方一個冰冷的眼神製止,隻得悻悻然垂下頭去。


    ……


    是夜,風高氣爽,眾星捧月。


    高高的屋頂上,一嬌小的身影正仰望著遙遠的天際,雙目放空。


    “小姐,夜裏風大,披件衣裳吧。”


    地上,一紮著兩個丫鬟髻的綠裙女子朝著屋頂上方招手,手裏還捧著一件打著補丁的披風。


    低頭看了下麵一眼,櫻紫幽淡淡一笑:“我不冷,你先回去睡吧。”


    初來這個異世,唯一的感覺是這個大陸對她滿滿的敵意,而唯一的溫暖,大概就是來自下方的小丫鬟了。


    偌大的世界,隻怕隻有她對自己是真心實意,至於其他人,大概是盼著她早點去死。


    可她別的優點沒有,就是不服輸,既然他們都希望她去死,那她還偏就不讓他們稱心如意。


    不僅如此,她還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把昔日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再使勁碾上一碾。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櫻紫幽點點頭,道了句知道,碧影便聽話的進屋了。


    屋外靜悄悄的,能清晰的聽見蟲鳴蛙叫。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天上燦爛的星星,櫻紫幽躁動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這樣清澈的夜晚,這樣清新的空氣,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充滿汙染的世界是享受不到的。


    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貪婪的深呼吸著,享受這一刻自然的寧靜。


    輕微的破空聲讓她星眸陡睜,身子靈蛇般就地一滾,躲過了一擊。


    “小丫頭,警覺性不錯嘛。在想什麽?”


    瀾月千澤邊說邊走到她身邊坐下,讚賞的看著她。


    櫻紫幽懶得跟他廢話,直切主題:“解藥呢?”


    瀾月千澤故意露出一個受傷的表情,將東西遞給她道:“好一個沒良心的丫頭,真現實。”


    看著手裏的幾樣藥引,視線落在了那株心形泛著瑩瑩碧光的藥草上,這裏的醫書她翻看了好幾本,自然知道這些都是萬金難求的極品藥草。之所以價值萬金,並非隻是因為藥草本身的療效,而是因為它的稀缺,滿世界都找不到了,你說它能不貴重麽?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人才會給她下那種罕見的毒,因為就算你再有錢,遍地尋不著解藥,那也是枉然。


    “魂心草?”


    其它幾位藥引雖說難尋,卻也不是沒有機會得到,可這株魂心草就不同了。


    第十一章 毒人


    此物能解百毒不說,據說還能延年益壽,輔以其它原材料還可以煉製成提升功力的極品丹藥。


    先不說它生長在極其隱蔽之地,而且還有守護神獸看護,據說早在兩年前,通過地下拍賣行已經天價售出最後一株。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醫毒雙絕的櫻紫幽也束手無策,隻得耗時耗力的尋找其他途徑解毒。


    當眼前的這位說可以幫她解毒時,當時的她還在心裏冷冷的嘲諷了一番。之所以會在這裏等他,也隻是想看他玩什麽把戲而已。


    讓她大感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有這已經絕跡的神草,僅僅是這點就足以讓她對他改觀。


    瞧著她由先前的冷嘲變得訝異,瀾月千澤眼裏閃過一絲了然:“你很意外?”


    這丫頭,他看上去很像那種隻會空口大誇不會辦實事的人麽?怎的這丫頭就這麽不信任他?


    不過,看她這樣子,貌似對草藥之類深有研究呢!


    將手裏的藥草收好,櫻紫幽眼裏是一閃而過的深幽:“是有些意外。”


    這樣的驚喜,怎不叫人意外?


    “你去哪?”


    看著櫻紫幽離開的背影,瀾月千澤也站起身來,眼裏是一閃而過的興味。


    “睡覺。”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櫻紫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裏。


    目送著她離去,瀾月千澤一臉玩味的表情,搖頭低歎:“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拿了東西就跑,一點情麵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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