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治療好坐山雕,是因為紫幽知道這坐山雕即使沒有受傷,也無法與兩人匹敵!


    不知道上一個人為何要來這極赤之地,明明重傷了這焱烈草的守護靈獸,卻沒有摘下焱烈草。如此為坐山雕療傷,也算是替上一個收拾這手尾!


    坐山雕銳利的褐眼從眼前的兩人和魔龍嘯天身上掠過,狹仄的雕嘴動了動,似乎是在跟魔龍嘯天交流。


    坐山雕身體的傷好了許多,它撲騰著翅膀站了起來,紫幽隻看見它利爪下似乎勾著些什麽東西!


    第一百一十五章 火燒丞相府


    這時,瀾月千澤走了到坐山雕爪前,伸出大掌,坐山雕騰空而起,銳利的爪子緊緊攥著的東西,輕輕放到了瀾月千澤的手中!


    紫幽這時才看清楚,那是一顆坐山雕的蛋!


    感覺到紫幽投來的不解眼神,瀾月千澤輕輕的笑了一下,對她說:“這是坐山雕給我們的謝禮!”


    瀾月千澤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牽過紫幽的柔荑,往洞外走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沒有觸碰焱烈草,將焱烈草方圓數寸的土地都掘了起來。


    乳白色的靈力一點一點地包裹著眼前的這一株搖曳的仙草,塵土落地的瞬間,焱烈草的根已經袒露在眼前。


    烘幹了焱烈草,瀾月千澤將其收入懷中,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就取了出來,塞到紫幽手中。


    紫幽疑惑:“你裝著不就好了嗎?幹嘛要給我?”


    瀾月千澤麵上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熬藥的重任自然是交給夫人!”


    紫幽心中總覺得有人知道他們要來采摘焱烈草,甚至暗中幫助他們,先擊敗了坐山雕,加快了他們采藥的進程,雖是十分不解,但卻沒有多想。


    坐山雕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鳥鳴聲低低的回蕩著整片蒼原,淒涼而孤寂。一株焱烈草被釆騶,自然又會有新的焱烈草長出來,果然,兩人剛轉身,身後已有一株火紅的小苗又長了出來。


    而坐山雕,與它相伴的千百年來,向來隻有這搖曳在荒原的焱烈之草!


    兩人跨坐上魔龍嘯天正欲離開,瀾月千澤腰間的傳訊令牌忽然閃亮。他擰眉,沉聲道:“是羽國穀雪發來的訊號。”


    不知為何,紫幽心中閃過一抹強烈的不安之感,她低聲道:“那我們趕快回去吧!”


    從極赤之地回到羽國需要一天的路程。


    兩人才飛行了半天,從身邊在魔龍嘯天身邊擦身而過的一隻灣靈鳥,輕鬆地落在了瀾月千澤手上。


    “這是異樊堂傳信用的靈鳥,比日行千裏的良駒還快!”灣靈鳥緊緊銜在嘴中的信件,落在瀾月千澤手中,將信件攤開,瀾月千澤流蕩的眼波中閃爍著一股怒氣,眉頭緊皺。


    他幽深的眸子落在紫幽的臉上,紫幽被他看得心中有些忐忑,難道和自己有關?


    “幽兒,如果丞相府被人縱火了!不過,穀雪已經帶人控製住火勢了,不用擔心!”


    紫幽的反應極其激烈,麵色從冰冷轉為憤怒,“外公、外婆怎麽樣?”


    她現在恨不得飛身趕回去羽國,不知道外公外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瀾月千澤伸手將她裹入懷中,安慰道:“外公外婆現在在異樊堂呢!沒事兒!”


    紫幽眉上掛起一抹涼薄,帶著隱隱的憤怒,"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瀾月千澤麵上肅穆,帶著隱隱的殺意。強大的男人氣息將紫幽裹在懷裏,


    聽見他低沉的生意,“羽國小公主,放心,我定會叫她付出代價!”


    紫幽抬頭,正好看見他認真的神情,不由心中一動。


    因著紫幽的擔心,瀾月千澤催促著魔龍嘯天快速飛行,最後竟用了三個時辰,便從雲陌國邊境,趕到了羽國都城冀城。


    還沒靠近丞相府,那衝天刺鼻的燒焦味已經從空中飄來,紫幽眉頭緊鎖,低頭,“先去異樊堂看看外公外婆先!”


    異樊堂內。


    “外公、外婆!”紫幽聽見裏麵兩個熟悉的聲音在交談,還沒跑進殿內,便喚了一聲。


    “幽兒來啦!”老夫人、老丞相一副沒有事的人的樣子,看見紫幽跑過來,一時眉開眼笑,哪像是剛剛家裏起火的人兒。


    紫幽轉頭,眼光悠悠看向瀾月千澤,詫異的眼神似乎在問:你確定燒的是他們家?


    老丞相倒是一眼看見了後麵的瀾月千澤,一如既往的矍鑠眼睛上帶著感激,笑道:“還得謝謝我這外孫女婿派人來的及時,唉……都是那不爭氣的孫子惹下的風流債啊!”


    紫幽眉頭抬起,“外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紫幽這才知道,自從她走後,那小公主連日來找墨非白,說他輕薄了自己!可是墨非白雖是個風流胚子,這種沒做過的事硬是不承認!


    因著太子先前對紫幽做的那些事,皇上對這驕縱小女兒的閃爍說辭也難以置信,一隻眼開一隻眼閉,竟由著這小女兒去找事!


    前些日子,墨非白說是去找師傅練功去了,這不小公主羽如巧又來了,硬是要丞相府將墨非白交出來!這人不在,交什麽人出來呢!


    小公主昨日竟是趁著老丞相上朝,老夫人上街市的空擋,竟然火燒了丞相府……


    這般驕縱的性格,真的是無人能比!老丞相連連歎息,“本想著,若是非白真幹了這事兒,便是要請聖上將小公主下嫁給非白的,但是這小公主性子,真的是夠刁蠻!我隻怕是,非白那臭小子降不住!”


    說來也是奇怪,這小公主放火放了一半,竟然命人把火滅了,還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所以現在丞相府倒燒成了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紫幽聽見這小公主近日來對丞相府的行為,胸中堵了一股悶氣,臉色越來越沉,眸光寒涼得嚇了二老一跳:“走!去會會那小公主!”


    老丞相正想跟兩人一塊去,老夫人連忙拉著他:“去什麽去!這小一輩的事,讓小一輩解決!”


    丞相府門前,燒得半黑半新的房屋,此刻還冒著濃濃的黑煙,原本恢弘的丞相府早已不成樣子!


    此刻,門口正圍著一群皇宮侍衛模樣的人,還有一抹俊美風流的身影,此刻麵上正掛著無可奈何的表情,在和麵前咄咄逼人的小公主爭吵著什麽。


    “我都說了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拿出證據來,你那日去了哪裏幹了什麽?”羽如巧氣得不清,一邊怒一邊猛跺腳,問出來的語氣卻像是一個小娘子在盤問自己出軌丈夫一般。


    墨非白也非常不淡定,一向慢條斯理的人,此刻不斷地搖著手中的折扇,似乎十分燥熱!他這幾日正碰上了玄階晉升,出去找師傅修煉了,沒想到剛回來,竟看見半個丞相府都被燒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在百花樓


    “誰敢在我這丞相府縱火?”紫幽還沒走到門前,眼神已經定定地落在了小公主身上。


    和瀾月千澤從側邊踱步過來,兩人眼神掠過門前的幾人,隨即紫幽眼神落在墨非白身邊的老者身上,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她偏頭看向瀾月千澤。


    隻見後者反應如同她一般,便證實了兩人的猜想。


    老者似乎也看到了他們,蒼老的麵上竟是欣喜的笑容,“神獸?!”


    紫幽覺得眼角跳了一下。


    “表妹!表妹夫!”


    墨非白打著折扇過來,竟聊了起來,把生氣中的小公主晾在風中淩亂。


    “你們怎麽回來了?”


    “徒兒,這是你表妹?”老者在墨非白身旁細細地打量著紫幽,哎呀,真是越看越順眼,這麽漂亮的女娃,幸好當初沒有殺掉,有點兒當初怎麽收了墨非白這個徒兒。


    其實,他當時也殺不了紫幽好吧!


    “女娃!要不要拜我為師?”老者一反當初追殺兩人的氣勢,眸中喜色盡現,絲毫不掩飾對紫幽的喜愛。


    沒錯!眼前這老者正是那時在鸞鳶池上追殺兩人的人!因為中了他的毒,瀾月千澤才會提前舊疾發作!


    “師傅!”墨非白在身後驚叫!


    紫幽嗤笑一聲,高傲地撇開頭:“拜師?你現在可能不是我的對手吧?”


    若是紫幽沒記錯,這老者也是地冥階的高手。


    老者擰眉,確實感受到這女娃的靈力已經與自己並駕齊驅,詭譎的目光一閃:“我最擅長的,可是下毒……你靈力高強,可是,若是被人下毒了呢?拜了我為師,我便將我畢生毒術都授你!”


    “蒼狼毒尊?”瀾月千澤幽幽的聲音中帶著欣賞。


    紫幽眉頭抬起,能讓他欣賞的人,必然是能力高強。


    “哈哈哈!正是我!想必你就是異樊堂堂主吧!”蒼狼毒尊忍不住驕傲,但看向瀾月千澤的眼神卻是敬仰與膜拜,他這樣年紀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混跡在毒藥裏麵九死一生的弱者。


    “夠了!你們聊夠了沒有?”


    入耳是小公主那提高了數個分貝的聲音,被人無視了許久的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聲音太尖銳,讓紫幽忍不住摳了摳耳朵,冷冷地瞥了小公主一眼。


    瀾月千澤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大手捂住她的耳朵,抬頭看向小公主卻是帶著無盡的森寒,“公主,本堂主的夫人耳膜比較脆弱,還望小公主不要摧殘之……”


    “你……”小公主指著兩人的手指不住地顫抖,說不出話來!隨即,噴火的雙眸轉到墨非白身上:“你還沒說你那日不在我房前,在哪裏?”


    墨非白被方才紫幽和瀾月千澤那一幕逗笑,轉頭,嘴角一斜,頓時風流倜儻之氣盡現,湊到羽如巧麵前,“小公主真想知道?我到百花樓采花去了……”


    百花樓?那不是冀城內最大的青樓?


    小公主氣得花枝亂顫,怒嗔了墨非白一眼:“你流氓!”


    紫幽麵色冷冽,鳳眸微眯,淩厲的眼神如同脫鞘的劍,筆直地射向羽如巧,“小公主今日無故火燒丞相府,比之表哥正確解決生理需求,是誰更流氓?”


    沒想到紫幽竟然如此直白的將墨非白上青樓的事說的理所當然,羽如巧氣得麵色一時白一時紅,連墨非白都忍不住俊臉一紅,忍不住掐了掐自己,他自認臉皮夠厚了,這表妹說起話來,怎麽還讓他害羞了……


    “這火不是我放的?”羽如巧又氣又急,連忙擺手解釋。


    “哦?”紫幽側目,“不是你放的是誰?你倒是找出證據來?”


    “我……我不知道!”羽如巧語無倫次,“反正不是我放的!”


    紫幽看她急著解釋的樣子,想著先前外公說的,小公主放完火,竟然是立刻就滅了火!


    這又讓她禁不住狐疑,這火真的是羽如巧放的嗎?!


    “那公主到這來是要幹嘛?”


    紫幽給了瀾月千澤一記讚賞的眼神,這個問題問得巧妙。


    “我……還不是因為墨非白!”羽如巧被這樣一逼,麵色又紅又白,一時間吸吸鼻子竟然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自認萬花叢中過的墨非白看見羽如巧哭成這樣,竟一時手足無措,遞了張手絹過去,喉嚨幹幹:“幹淨的!”


    羽如巧冷哼一聲,嗚咽著接過手絹,擦著眼淚,“我這就讓父皇查明!不是我放的火,我怎麽要認?”扭頭便走。


    紫幽冷笑,“小公主終於知道被人冤枉的感受了?”,嘴上雖這樣說,心裏卻搖了搖頭,墨非白雖否認輕薄於她,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他們旁觀者自是看得清楚。


    墨非白對上紫幽探究的眼神,瞬間陽光燦爛一笑,將情緒掩了下來,那日在公主閨房外的人確實不是他,但是小公主一口認定是他,還說聞見了他身上的味道,隻是他記得他身上的熏香是上次在表妹院中聞見的信熏香,覺得好聞特意討來的,他記得表妹當時說這是宮宴上皇帝給臣子派送的熏香,卻也是十分罕見,若是羽如巧味覺沒出問題的話,那這個味道會是誰?墨非白神色有些莫測。


    紫幽也是若有所思,羽如巧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放的火,還要找皇帝查明,這樣證明真的不是她放的火,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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