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追蹤殺手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依了你吧!給你朕的隨身令牌,見令如見君。去好好處理這件事吧!你也需要長大了。”上次天牢之事後,聖上自責了好久,怪自己從小沒有好好教導兒子,讓他這樣混不知事。


    “把禁衛軍給你五十人,處理事件時注意下安全。”突然,聖上又想到老二沒有靈力,去辦這種事難免有風險,就想著多安排一些護衛保護著吧!


    “父皇,王妃兩日之後就將下葬,兒臣恐怕時間不夠。”瀾月千澤想了想之後,覺得還是說一下,若到時候自己兩日之內沒有查出來,那可怎麽辦?


    “就給兩日,老二啊,你需要曆練一下了,你不可能在父皇和母後的保護下成長。”聖上也想借這個事情看一下瀾月千澤是否有所進步。


    瀾月千澤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父皇給的令牌,帶著一幫禁衛軍離開了宮裏。直接朝著景王府而去。


    瀾月千澤沒有將所有禁衛軍一起帶過去,而是挑了十個武力更高強的帶著,剩下的則留守在靜園裏。


    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匯合之後,就帶著一幫禁衛軍低調的去了景王府。見二皇子來了,景王自然出來迎接,一起的還有趙姨娘和櫻明月,櫻明月看見瀾月千澤,輕輕的瞟了兩眼之後就低下頭看著地麵去了。


    瀾月千澤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景王,快五十的景王了,一頭頭發還是那麽烏黑發亮。“景王,能否借個地方說話,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一下。”瀾月千澤抬眼掃了下趙姨娘和櫻明月。


    景王雖然不知道瀾月千澤找自己有什麽事情,還是點頭答應了,並讓趙姨娘和櫻明月出去,好好招待前來吊唁的人。趙姨娘和櫻明月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對了對眼色,然後都行了禮之後走了出去。


    蒼狼尊者看著那母女倆相攜而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二皇子,能否告知在下一下,您今日到此有什麽事情。”景王看著上位的瀾月千澤坐了好久,一直端著茶杯喝茶,進來之後卻不說半句話。二皇子右手邊坐著的那個男人也一直盯著他看。時間久了,他心裏莫名的發慌,就忍不住先開口詢問了下。


    “景王,我手裏有父皇的隨身令牌,問你什麽最好說實話。”瀾月千澤放下手機端著的被子,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紫檀木盒子。


    景王一看那盒子,就知道裏麵真的是聖上的令牌,連忙跪下行禮,口裏自然不敢撒謊,唯唯諾諾的答應著:“二皇子盡管問,若是臣知道的,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瀾月千澤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蒼狼尊者,蒼狼尊者也點了點之後,他才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為什麽景王妃的喪事安排的如此之短?這裏麵可有何緣故?”瀾月千澤沒有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也沒有將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他想先試探一下景王。


    “這……這不是因為三日之後就是大凶之日嘛,後麵一段時間日子都不好,不適宜下葬,所以才隻安排三日啊!”景王抬頭看了看瀾月千澤,眼裏充滿著疑惑,二皇子為什麽突然關心這個問題?難道這與清緋那天說的那件事有關?清緋就是趙姨娘的名字。想到這裏,景王的眼睛躲閃了一下,不敢直視這瀾月千澤。


    瀾月千澤在宮裏長到這麽大,看的眼色多了,一看景王者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麽蠻著自己。


    “哦?真的麽?我怎麽知道好像不是這樣啊。”瀾月千澤漫不經心的說,又端起來了之前放下桌上額的茶杯,一下一下輕輕用杯蓋撫著泡著的茶葉。


    “臣絕對不敢欺騙二皇子,臣所說的都是事實啊!”景王頭磕在地上,嘭嘭嘭的響,光聽那聲音,瀾月千澤都感覺自己腦仁發疼。


    他將手機的茶蓋扔回被子,發生了清脆的碰擊聲。


    “既然如此,那就有事需要景王您的幫忙了。”瀾月千澤看著景王,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請二皇子盡管吩咐,隻要是臣能做到的,絕對不推辭。”


    “這事你絕對能辦到。”瀾月千澤輕鬆笑了笑,“請景王把府中身高在七尺左右,腳長七寸八,年齡四十歲上下,會武功的男人的名冊找一份過來,然後讓他們過來一下,本皇子有事要查。”


    聞言,景王抬頭一臉詫異的看著瀾月千澤,他不知道這二皇子找自己家裏的護衛有什麽事情。雖然心裏滿是疑惑,但二皇子手裏有聖上的令牌,他也隻能照辦。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管家就把符合條件人的名冊送了過來。符合單項條件的人不少,但是每一項都符合的人卻不多,數了數,大概也就十來個。


    蒼狼尊者看了下站著的十個人,感覺都不是,這些人雖然會武功,但靈力明顯不高。而且有不少人走路腳步虛浮,根本不是那個腳印那樣一步一個,踏實卻又能極好的掌控著自己的的力量。


    其中有一個蒼狼尊者感覺還有七八分像,就讓人找來一盤石灰,鋪在路上,讓那護衛在上麵走了幾步之後。蒼狼尊者仔細觀看了下腳印,然後站起來對著瀾月千澤搖了搖頭。


    景王站在一旁,對他們的做的事自然雖然不知道具體,但他也是在軍營裏帶過幾十年的人,所以也知道他們這是在尋找一個人。隻是為什麽要找這個人呢?他又不得而知。


    “景王,你確定這就是你府中所有符合條件的人?”瀾月千澤蘭了看景王,眯了眯眼睛,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淩厲起來。


    “本王敢保證,這就是我府中所有符合條件的人。”景王這點敢確信,在景王府中的人都有名冊,每一點心意都有記載,這絕對不會出錯。


    瀾月千澤看景王這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難道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條線索就斷在了這裏嗎?


    突然,瀾月千澤想到了什麽,他轉頭看著景王,問到:“那沒有記載在名冊之上的人呢?或者說,最近有沒有陌生人進來過景王府。”這人絕對是對景王府熟悉了的,不然也不會知道後花園的位置。


    第二百四十八章 趙府搜查


    景王想了想,沒有想到什麽符合條件的人。他也是最近才回來,府中的事情一直都是趙姨娘在管理著,人員流動那些她更清楚。


    景王立即差人將趙姨娘叫了過來。


    “奴婢見過二皇子。”趙姨娘進來之後,就看見瀾月千澤坐在主位上,屋裏好多身材高大的護衛,她還在奇怪怎麽這些護衛都過來了?


    “趙姨娘,你可知道這府中有什麽人身高近七尺,腳長七寸八,年齡四十歲上下,會武功,而且不在府中護衛的名冊之上的人?”瀾月千澤看著跪著的趙姨娘,心裏滿是嫌棄。


    趙姨娘剛進來若是滿腔疑問的話,現在聽完瀾月千澤的話,就隻剩下一身恐懼了。趙四不是剛好全部符合這些條件嗎?難道這二皇子知道了什麽?她轉念一想,不可能,那事情做得那麽隱秘,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於是,趙姨娘假裝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府中的人都是奴婢親自上的冊,並沒有這類人。而且近日府中都極安寧,並沒有什麽外人闖進來過。”


    瀾月千澤看著趙姨娘,過了好久才點了點頭,讓她出去了。


    一時間,事情像是進入了一個死局裏,明明離著真相那麽近,卻沒有辦法撕開最後那層紙。


    突然,底下一幫沉默的護衛中有一個想起了什麽。“我記得之前那個廢院子裏好像住過人,不過這兩天又沒有看見他人了。那人感覺符合條件,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


    聽到這話,瀾月千澤眼睛一亮,連忙追問:“哪裏的院子?”


    “以前我們護衛住的院子,後來由於那裏離三小姐房間太近,就被空出來了。”


    “那人大概長什麽樣?”


    “身高七尺有餘,一直一身黑衣,麵上看著挺幹淨的。對了,那個人右臉上有一條一寸長的傷疤,很顯眼。”那護衛回憶著之前的事情,那日他巡邏時剛好尿急,走到以前住過的院子時就直接進去了。等他出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有一個全身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從屋裏走出來,當時他還看見自己了,但他隻是看了幾眼之後,就又轉身進了屋。


    那護衛嚇得飛快離開了,因為那人看他的眼神好可怕,感覺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兩個人看了看對方,都覺得這個男人的嫌疑不小。隻是據這個護衛所說,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沒有在那屋裏了,那該到什麽地方去尋找他呢?


    但不管去哪裏找,瀾月千澤還是決定去看見過那男人出現過的地方搜查一下。


    景王雖然心裏老不願意,畢竟誰也不願意別人在自己家裏隨便亂翻。但苦於聖上的令牌,見令如見君,他也無可奈何,一路跟著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向著那個院子而去。


    蒼狼尊者在屋裏搜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屋裏明顯是被打掃過了,之前的痕跡已經全被抹除了,有用的信息全沒了。


    一番搜尋之後,一幫人都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正準備離去時,蒼狼尊者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發現了一個東西。


    蒼狼尊者走到床邊,蹲下去,在床縫隙裏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玉牌。這個玉牌是白玉刻陳赫的,四方四正,不是什麽好玉,但重早點的是這玉上刻著一個四字,還有一個印。


    蒼狼尊者用布將玉牌包裹起來,這有可能就是找到凶手最關鍵麽東西,也有可能什麽都不是。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絲一毫有用的信息。


    “這玉牌你們認識嗎?”蒼狼尊者將布包裹著的玉牌拿給一幫侍衛看,但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並沒有見過這樣的玉牌,也不知道這個是用來幹什麽的。


    倒是一幫禁衛軍裏有人說了出來,這大概是一個身份標識。我們禁衛軍就有自己的標識,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這個也有可能是身份標識!


    這禁衛軍說的並沒有錯,這玉牌正是趙四的玉牌,是趙二公子給自己一幫護衛做的,每個人都不一樣。那日他離去時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玉牌忘記了,都不知道,正好留在這裏讓蒼狼尊者找到了。


    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帶著玉牌和禁衛軍離開了景王府,現在他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下一步就是如何通過玉牌去尋找到人的事了。


    如果這條線索也是錯的,那他們就會徹底陷入迷局,對櫻紫幽的承諾也就無法完成了。


    回去之後,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兩個人就帶著玉牌走了好多地方,詢問了不少人,都沒有人知道這個玉牌是屬於那家的,或者是否見過類似的玉牌。


    各種地方瀾月千都走遍了,所以消息流動活躍的地方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兩個人都去了,最終還是一無所有。


    瀾月千澤帶著疲憊的身體回了靜園,靜靜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卻久久停滯不前,明明離著真相就最後一層紙了,卻沒有工具將這層紙捅破。


    第二日,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兩個人又踏上了尋找線索的路。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玉石製造所,一個工匠說,這些玉牌就是他製作的,是趙府二公子為他的七個護衛特製的標識玉牌。


    得到這個消息,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立馬帶著禁衛軍去了趙府,直找趙二公子。


    麵對一大波來找自己的人,趙二公子自然猜到了瀾月千澤他們的來意。但他也是多年的老油條了,麵不改色的應對著。


    瀾月千澤也不和他繞彎,直接將玉牌拿出來給他看。看見玉牌,趙二公子臉色大變,“這不是我的護衛趙四的玉牌嗎?怎麽在這裏啊!他人在哪裏啊?怎麽玉牌在人卻不在啊!”


    瀾月千澤聽著趙二公子的話,仔細想了想,感覺裏麵不對勁,“什麽叫玉牌在人不在?”


    趙二公子一臉悲苦的看著瀾月千澤說:“大概半個月前,趙四跟我說他要休假,他出去有事,我念他平時保護我十分辛苦,就答應了。可是誰想,現在這半個月的時間早就過去了,他人還沒回來!我都念叨好久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王妃下葬


    瀾月千澤看著趙二公子一臉簡介的樣子,他無法辨別出對方是否在說謊,隻好轉頭看了看蒼狼尊者,蒼狼尊者也是麵帶疑惑。這趙二公子莫非是隱藏得太深了,他都看不出來他是否在說謊。


    麵對趙二公子這樣的的說法,瀾月千澤自然不肯輕易罷休,提出要進去搜尋一番,趙二公子自然不敢攔著,讓瀾月千澤進去搜查了。


    一番搜尋下來,果然沒有發現趙四的蹤跡,房裏姐的桌上都有一層灰了,看著是好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瀾月千澤歎了歎氣,心裏滿是無限的鬱悶,這樣的的局麵他也沒有辦法。即使再懷疑別人,沒有人也沒有辦法定罪。


    他隻能叮囑趙二公子若是有了趙四的消息,一丁點得盡早報官,雖然他心裏知道,這趙二公子肯定也有問題,他並不如他麵上顯出來的那邊懦弱。


    瀾月千澤沒敢將自己沒能將最後的真凶找到的消息告訴櫻紫幽,他沒有辦法麵對那張失望的臉,期待了那麽久他卻不能給她一個最後的結果。


    但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兩個人還是去了看了下櫻紫幽,兩日的時間早已過去了,今天就是櫻紫幽娘親下葬的日子。他希望在這個時候能有人陪伴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


    櫻紫幽看著一個又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將她娘的身體放進那口楠木棺材裏,她娘親穿著華麗的衣服,頭發梳得服服帖帖的,戴著美麗的頭飾。一切都如假象一樣,她娘親隻是睡著了,下一秒就會睜開眼來對著她笑。


    櫻紫幽盯了好久,她娘親都沒有笑起來。反而是有人拿著棺材蓋緩緩的蓋上了,櫻紫幽眼見著她娘親一點點的在自己眼前失去,一直壓抑著的情感再也忍不住了,瞬間噴發了出來。


    “放開我娘!不能讓她一個人在裏麵啊!她怕黑!”櫻紫幽掙開蘭姨扶著自己的手,衝了上去,想要將那些人撥開,想一想再觸摸一下自己的娘親。


    剛開始一群人還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景王和趙姨娘一波人都愣住了。還是景王飛快的反應過來了,給身邊的人使了下眼色。立馬有人會意,過來架著櫻紫幽的手臂,用力將她脫離了王妃的身邊。


    櫻紫幽想要掙脫架著自己人的手,但是用力掙了幾下,卻發現對方力氣更大,怎麽也掙不開。她隻能眼見著自己娘親一點點遠離自己,而自己卻沒有什麽辦法。轉眼看一看身邊的人,其中有多少帶著偽善的麵具在看著她,笑話她。又有多少流著鱷魚的眼淚,心裏卻在想著她娘親的死真是太好了。


    一時間,櫻紫幽隻感覺到無盡的絕望,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能出來幫助一下她呢?難道是她上輩子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無惡不赦的事情,這輩子要讓她受這種懲罰!這時候她隻想有個人能夠出來,幫她一下,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小小的安慰。


    櫻紫幽等了好久,看著周圍眾人越來越玩味的眼光,一顆心不斷地沉淪,越來越沉。櫻紫幽感覺自己肯定是掉進了冰窟裏,不然為什麽全身發涼呢?


    突然,有人將護衛推開了,然後伸手將櫻紫幽拉在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之中。櫻紫幽抬起頭就看見了姍姍來遲的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


    “沒事,別哭了。”瀾月千澤將自己的手帕遞給櫻紫幽,讓她擦一擦眼中的淚水。他能理解櫻紫幽現在的感受,那種極度悲傷的的情況下,在孤立無援的時候,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是最容易擊垮一個人的時候,同樣也是一個人接納另一個的契機。


    當最後一顆釘子被“嘭”的釘上時,櫻紫幽感覺她的一顆心也被釘在了裏麵,隨著娘親的離去,她對這景王府最後的一起眷念也沒有了,從此天上人間,再也沒有了那個溫暖的家,沒有了那個溫婉動人的娘親。


    以往那個懦弱,不敢爭鬥的櫻紫幽已經死了,留下來的是一個全新的櫻紫,這樣的她無懼於任何人,她可以站起來努力反抗,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愛的人。


    櫻紫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將娘親掩埋的,當土一鏟一鏟的澆在王妃的棺材上時,櫻紫幽徹底崩潰了,她掙開瀾月千澤拉著自己的的手,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見櫻紫幽這樣,景王倒也沒說什麽,櫻紫幽再怎麽說也是他女兒,雖然從小就沒怎麽好好對待過她,但她身上流著自己的血這點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櫻紫幽看著眼前幾丈高的大墓,心裏是止不住的淒涼。從此以後,她所有的柔情與希望都被埋在這三尺黃土之下了。


    “我們找到了凶手的線索,但是沒有抓到人。”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跟著櫻紫幽回去了,無論怎樣他還是想告訴一下櫻紫幽,有一點消息也能是安慰,總比一無所有更好。


    櫻紫幽點了點頭,對於瀾月千澤和蒼狼尊者給她的幫助,她真的是無以為報。


    “是哪家的人?”櫻紫幽頓了頓之後問到,她想知道是哪家的人這樣的討厭她娘親,看不得她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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