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經理走了,她把剛才拍的孫大山和情婦抱著啃的照片先給楊蘭花發過去,又把兩個人進的酒店房間信息也發了過去。


    這個手機是前幾天她新買的,號碼也是新的,楊蘭花短時間肯定想不到她。


    以後知道了,她也不怕。


    反正那個時候,估計孫家的人都已經被她趕出去了。


    楊蘭花來的可比鄭瑾妤想象的快多了,照片發出去不到二十分鍾人就到了。


    鄭瑾妤躲在酒店旁邊的柱子後,就等著看兩個人的好戲。


    不是說男人出軌,是女人自己拴不住老公嗎?


    是女人自己沒能力嗎?


    看如今發生在她身上,她到底要如何說。


    對了,她前幾天還說誰出軌孫大山都不會出軌,這臉打的響不響?


    好想跟進去看看熱鬧,可是她該找個什麽借口進去呢?


    “咳咳……”


    忽然聽見兩聲咳嗽聲,鄭瑾妤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陸司琛坐在輪椅上,距她不到兩米的距離,正看著她,嘴角押著笑。


    鄭瑾妤:“……”


    先是吸了吸鼻子,然後裝模作樣的伸手摸了摸,“是陸少嗎?”


    “我怎麽聞到茶木的香味了?”


    裝!


    陸司琛滑動輪椅,來到鄭瑾妤麵前,說道:“是我,你在這幹什麽?”


    陸司琛來了,鄭瑾妤心裏忽然一陣竊喜,這樣是不是她就可以借口上去了?


    “那個,我剛才好像見到了我叔叔去了樓上,剛才一個經理過來確定了我說的是真的,剛才我嬸嬸也上去了,這會……”


    她說到這忽然變得特別傷心的說道:“我擔心他們吵起來,你能不能……”


    她兩根手指戳了戳,似乎很難開口的樣子說道,“裝作我們從這裏路過,然後聽見酒店發生了什麽才過去看看的?”


    就知道她控製不住好奇心,默了幾秒,陸司琛點頭道:“推我進去。”


    兩個人進了酒店,還沒進電梯就看見孫瑾晴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還比他們先一步進了電梯。


    鄭瑾妤下意識的抓住了孫瑾晴的胳膊:“堂姐,你是堂姐對不對?”


    “怎麽是你這個死瞎子,”孫瑾晴不耐煩道,上下打量著她,都是懷疑的神色,“你這麽在這裏?”


    鄭瑾妤指了指陸司琛,回道:“你忘了這裏是陸家的產業,我自然是來幫司琛查看公司的。”


    這會孫瑾晴也注意到了陸司琛。


    陸司琛本來對她無感,但是因為她剛才罵了死瞎子三個字,心裏生氣就沒有好臉色,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孫瑾晴說道:“有些人長了眼睛可還是瞎,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


    “你——”孫瑾晴受不了這個氣,可對方是陸家人,她想了想,隻能忍了。


    不過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都看不見,能跟著檢查什麽?”


    鄭瑾妤笑道:“看不見不要緊,反正我會聽啊!”


    很快電梯到了地方,孫瑾晴急匆匆的往外走,鄭瑾妤推著陸司琛隨後跟了出來。


    這會楊蘭花已經在房間鬧開了,客房的門敞著,裏邊接連不斷的傳出砰砰砸東西的聲音。


    還有女人心酸淒厲的呼喊聲,叫罵人聲,委屈的抽噎夾雜在裏邊,要不是鄭瑾妤耳朵靈敏,都分辨不出來了。


    “楊蘭花,你到底在幹什麽?”孫大山的咆哮也接踵而來,“砸夠了沒?”


    “砸夠?”楊蘭花像個潑婦一樣,毫無形象的怒罵道,“你都做出這種事了,我砸點東西怎麽了?”


    “你看看你幹的這叫什麽事?”


    “和一個二十幾歲比你女兒還小的女人,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我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黑心的王八蛋!”


    和孫大山在一起的女人,這會衣衫不整的躲在他身後,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嚶嚶的哭訴。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都叫人心疼死了。


    孫大山更生楊蘭花的氣了。


    兩個人好事才開始,楊蘭花就闖了進來不說,進屋就給了他小情人一巴掌,現在疼的他心肝都是顫的。


    小情人也是會來事,抓著孫大山訴委屈:“嗚嗚嗚,人家把什麽都給了你,你怎麽能,嚶嚶嚶……”


    情人臉上還有五個深紅色的手指印,孫大山忽然一把抓住了楊蘭花的手腕,怒吼道:“你個母老虎,還有完沒完?”


    “你看看你天天除了打麻將,還會什麽?”


    “回家看見你這張臉我就惡心!”


    楊蘭花被人這麽辱罵,她又是好強的性子,哪裏受得了這個,這會她發了瘋似得往孫大山的小情人身上撲,卻被孫大山用力一推,推到了地上。


    正好孫瑾晴來了,這才扭轉了楊蘭花受欺負的局勢。


    母女兩個把孫大山連同他的小情人好一頓收拾,兩個人臉上都掛了花,出了血,酒店保安過來要報警,他們一家人才停止了戰鬥。


    鄭瑾妤站在旁邊,抱著胳膊看好戲,看的那叫一個痛快。


    這邊楊蘭花要輸了,她就跑過去給楊蘭花助威:“嬸嬸,你不能這麽老實,讓人家騎到脖子上來,使勁打,打服了她!”


    那邊小情人要輸了,她又跑過去鼓勵人家:“你年輕漂亮有什麽好怕的,難道連個男人的心都拴不住,哭給他看,快點,快點。”


    ……


    這是眼睛看不清的表現?


    陸司琛皺眉看著鄭瑾妤在屋裏跳來跳去,有兩次他都以為她要踩上什麽東西摔倒了,甚至都做出了伸手扶她的準備,可誰知道她輕輕一跳就躲過去了。


    這哪是看不見的表現?


    之前他讓好兄弟給鄭瑾妤做了檢查,可是什麽結果都沒得出來。


    鄭家的女兒眼睛有問題這是眾人皆知的,不可能有假,到底中間出了問題呢?


    難道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眼睛忽然好了?


    被保安拉開的一家人仍在咒罵不停。


    孫大山甚至說出了離婚的話:“過不下去了,真是過不下去了,離婚,離婚。”


    他一邊說著硬氣的話,一邊哄著自己的小情人。


    見她受到委屈,比自己被撓了兩把還生氣。


    楊蘭花更生氣了,躲過保安的阻攔,再一次衝到孫大山麵前:“好啊,你為了個小賤人,竟然要跟我離婚,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她說著又要動手,孫大山臉上兩道血印疼的他呲牙咧嘴,見楊蘭花又來真的,趕緊用手擋了一下。


    這一擋,又擋出了楊蘭花的怒火,她喊了一聲晴晴給我揍那個小賤人,這一家人很快又打到了一起。


    這次比較凶猛,鄭瑾妤不敢往前衝了。


    她從第一戰場退回來,扶著陸司琛的輪椅往回退了退,把地方都留給孫大山一家人。


    嗯,還知道擔心他被波及,給他往後拉了拉輪椅。


    陸司琛是第一次感覺,娶個媳婦好像也不錯。


    孫家的人到底是什麽時候打完的,鄭瑾妤都不記得了。


    回到家之後,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站酸了。


    陸司琛倒是一副悠哉悠哉心情很好的樣子。


    鄭瑾妤心裏不服氣,陸司琛坐了一下午,當然像沒事人似得,就差有人給他倒杯咖啡,弄個果盤了。


    她可是實實在在的站了一下去。


    “唉,腿好酸,”鄭瑾妤癱在床上不想動。


    陸司琛滑著輪椅走到她身邊,淡聲道:“要不我給你揉揉?”


    鄭瑾妤想抬腳踹他:“不需要。”


    陸司琛彎了下嘴角,挪到了床的另一邊。


    鄭瑾妤這會正閉著眼睛,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


    陸司琛試了試想站起來,但是最終還是努力用雙手撐著床特別費力的挪到了床上。


    本來看了一下午戲,鄭瑾妤累的不想動了,可是沒吃晚飯,肚子很餓。


    她餓一會倒是沒什麽,人家陸司琛可是入贅的新姑爺,怎麽能讓人家餓著呢?


    所以鄭瑾妤爬了起來。


    陸司琛這會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貌似也睡了。


    鄭瑾妤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喂,起來吃飯吧,否則半夜要餓的。”


    陸司琛自小一個人慣了,結了婚才算有了伴,那種感覺很奇妙,不似有血緣關係那種割舍不斷的感情,但又有些無法言說的牽絆,總之難以形容。


    所以他現在每當感覺到身邊都有個人的時候,就覺得莫名的安心。


    他出生之後不久母親就病故了。


    在他剛學會走路的時候,父親把繼母娶回了家。


    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繼母之於一個孩子的意義,父親讓他喊繼母媽媽,他便毫不猶豫的喊了。


    而繼母也真的把他抱進了懷裏,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滿臉疼惜。


    再後來,他有了個弟弟。


    繼母對他很溫柔,他一直以為繼母對他和弟弟是一樣的,甚至有時候,他都忘了自己和弟弟不是同一母親的事。


    讓他認清這一切的轉折是他八歲那年,家裏起了一場大火。


    他和弟弟被大火困在同一個地方,繼母隻救走了弟弟。


    他拚命的喊著:“媽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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