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化工廠不止這一個廠,應該還有個秘密工廠,而那個工廠的前麵有個湖泊,湖裏有特別特別多的魚,要我記得沒錯,湖泊裏的魚雖然養的又肥又大,但是,那些魚你們是不準人吃的。如果有牧民經過,一旦想撈魚,你們的人就會把他們給趕走。是不是。”她說。


    這個葉向東當然能反駁:“化工廠肯定會有秘密工廠,而工廠後麵的湖泊是排核廢水的,那種水裏麵的魚滿身都是核汙染,吃了得要命。你要是個間諜小姐,不可能不懂這些。”


    “但是,你們的核工廠應該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爆.炸泄露問題,雖然問題不大,但是呂亞西會死於泄露事故。”蘇湘玉於是又說。


    蘇湘玉上輩子對葉向東沒印象,但是記得呂亞西,原來係統還曾說過,呂亞西也是她將要拯救的對象呢。


    果然,馬後炮的係統說話了。


    【恭喜宿主,一旦成功拯救呂亞西,您將獲得20000金幣的獎勵。】


    帶著強輻射的核泄漏,對於一個化工廠那將是致命的打擊。


    而呂亞西是廠裏的核心骨幹,那種人才就跟葉向東一樣,不是花錢就能培養出來的,他們本身就具有超高的智商,才能幹這個行業。


    蘇湘玉沒想過葉向東能很快相信自己,所以往灶裏添著柴禾,撇了撇嘴說:“你可以不信,反正我也跑不了,咱們等著事情發生就行了。趕緊過來添柴禾,我再到爐子上給咱們燒碗蓧麥麵湯喝。”


    “那你這些東西呢?那來的?”葉向東拉了拉蘇湘玉的圍裙說。


    就一個小圍裙,地攤貨,但是它裏頭也含著聚酯纖維,不是這個年代該有的東西。


    這個年代和四十年後的都完全不同,你就說科技的發展,有多麽神速。


    【注意,不能暴露係統。】狗係統又在叫。


    “哪來的?我是小仙女啊,當然是我自己變出來的唄。”蘇湘玉說著,故意扭了一下纖細的腰肢,哎呀,有顏值有身材,就是這麽任性!


    曾經隻是想娶個溫柔本分,善良勤勞的妻子的葉向東,望著麵前這個又嬌又作的小仙女,簡直覺得有點看不過眼。


    當然,還覺得她要不把自己當傻子,就是她腦子有問題。


    “我要信你就怪了事了。”葉向東說。


    烤羊肉包子當然好吃,四十多分鍾羊肉就熟了,外皮又焦又脆,裏麵的羊肉又嫩又軟,一口咬開,燙舌頭。


    才一出鍋,穆鐵就兩手丟著一個,跑隔壁給小言言獻殷勤去了。


    難得一回,也是因為包子太好吃,言言居然接了包子,還跟穆鐵聊了兩句。


    穆鐵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泛著紅光,小樣兒的,因為葉向東吃的太快,怕他要給一次吃完,趕忙挑了兩個扣在一隻碗裏。


    這兩隻是他要送給馮小滿的。


    吃完飯當然就得睡覺。


    開春之後大家穿的衣服就比較少了,睡覺當然得換睡衣。


    換衣服的時候,就得吧葉向東和穆鐵都趕出去。


    穆鐵跑的很快,畢竟他又有借口可以去一趟言言家,但是葉向東並不走,還在書桌前站著呢。


    “你不出去,我怎麽換衣服?”蘇湘玉問。


    葉向東搖了搖頭:“沒事,你換你的,我想點事情。”


    見蘇湘玉還是不肯換,他又說:“我是一個堅定的紅色戰士,不會拒絕你的引誘,但也絕不上鉤。”


    至少半個月了,蘇湘玉見過的男人可真不少,但沒見過葉向東這樣的,是她沒有魅力嗎?還是他真的定力就真的那麽好?


    再或者,就像韓慎說的一樣,這是個極端的共.產主義者,狂熱的紅色分子,心裏隻有共.產主義,就看不到女人?


    蘇湘玉當著他的麵換了套睡衣,葉向東連臉都沒轉,眼睛都沒有眨的望著牆壁呢。


    牆壁上是一副地圖,就是一副特別普通的邊城地圖而已。


    大概是蘇湘玉剛才的話給葉向東種上心事了,原本每天晚上跟穆鐵一個被窩,他向來都是倒頭就睡的,今天居然輾轉反側,一直都睡不安穩。


    他睡不安穩,穆鐵就很煩,抱著自己的被窩突然爬起來,就睡到蘇湘玉的另一邊了。


    “這個幹爹真煩,吵的人沒法睡覺。”孩子說。


    而蘇湘玉呢,給孩子擠到中間,就變成跟葉向東肩並肩了。


    這要誰從天上看,可真是一對肩並肩的好戰友。


    葉向東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每天下班都會在單位洗澡,身上不但不臭,還一股清清爽爽的香皂味道。


    而且這男人的定力確實叫蘇湘玉咂舌頭,他分明醒著,也一直在翻身,但是呼吸文絲不亂。


    不過,隻要有心事,他就肯定得向蘇湘玉妥協。


    “你就不能說具體點,到底秘密工廠的爆.炸事故是發生在什麽時候?”終於還是他忍不住,先問蘇湘玉。


    “我要我的車,還要你加滿油,而且給我洗幹淨。”蘇湘玉忍著笑說。


    “求求你別笑了,我明天就把車給你,告訴我工廠會發生爆.炸事故的準確時間。”葉向東得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沮喪。


    顯然,雖然後世報紙上說他是個隻會盯著國家的政策漏洞謀取利益的投機分子,但事實上,家國天下,他操的心比任何人都多。


    “我是小仙女,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變出來的,這你得相信。”蘇湘玉又說。


    信就怪了事了,但葉向東還是說:“我信,信你是小仙女,現在說,我要最詳細的過程。”


    這種原來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會記得的。


    蘇湘玉想回憶了半天才說:“應該是今年的五月份,我記得當時,我們農場正在鋤麥苗,有天夜裏聽到轟的一聲響,有人還看到過天邊有好大的火光,第二天,就隱隱聽人說化工廠好像出爆炸事故了。呂亞西就是那時候死的,他父母還到邊城來接過他的骨灰。”


    現在是四月,到五月還有一個月,蘇湘玉是不是間諜小姐,按理,一個月就可以應驗了。


    葉向□□然翻身坐了起來。


    “你不會現在就去找凶手吧,你不會又來一個雷酸汞事件?”蘇湘玉吃驚的說。


    葉向東出到客廳,咕咚咕咚灌了一氣水說:“你們睡你們的,別管我。”


    蘇湘玉悄悄回頭,就見他喝完水,擺好了自己的白瓷茶杯,然後轉身上炕,一言不發的,就挪到穆鐵要是不聽話的時候,用來發派穆鐵的上炕炕角,坐在哪兒,打個手電筒去讀書了。


    手電筒照著,他的麵龐又清秀又帥氣,捧著書,安詳認真,還跟個少年一樣。


    農場裏,幾個學生上手半天都修不好馬桶,還是韓慎動手,才把馬桶給修好的。


    農場嘛,日出而做,日落而歇,就跟農民兄弟是一樣的。


    馮明遜在馮明媚被抓以後就緊急請假,跑到首府撈人去了,當然,他們全家有撇補清的關係,據說馮明豔都要回來處理這件事。


    馮明媚的丈夫姚元清,也算葉老的挑旦,這人是烏蘭牧場的民兵隊長,他對於這件事的處理,連梅幹菜都要甘拜下風。


    據說馮明媚一出事,他立馬拿出份離婚證明,就在g委會把自己的關係給撇清楚了。


    但是今天一早,蘇湘玉一到農場,他就在農場門外等著蘇湘玉呢。


    原來跟馮明遜談對象的時候,馮家這些人蘇湘玉都見過,所以她一下車,就認出這人來了。


    這人將來會特別有錢,他女兒將來還會因為讓狗咬爛保姆的臉上新聞,所以蘇湘玉對他印象挺深的。


    見麵兩人握了手,姚元清笑著摸了摸穆鐵的腦袋,說:“這孩子的戶口不是在我們農場嗎?我是來給他送戶口的,你也別還怕,明媚犯了錯誤肯定要受懲罰,畢竟她也是膽子太大了,居然敢燒倉庫。我作為一個愛黨愛國家的公民,唾棄她一萬年。”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蘇場長,咱們的戶籍製服是這樣的,隻要農場調出去一個人,就還得再填上一個,這個俗稱交換,我把穆鐵給你,你也得再給我一個知青,我把我們農場的知青數量要做齊。”姚元清又說。


    確實,農場裏調動一個人可不那麽容易,一個總場都很難調動人,更何況兩個地區?


    但是,一分場現在發展前景這麽好,誰會願意去烏蘭農場?


    而就在這是,農場裏,新來的朱斌懶得去勞動,居然直接罵上王洪明了:“你一天盯著我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是內退的教授,哪怕到了你們農場,也是個教授身份,再讓我勞動我就寫信給中央,說你們迫害知識分子。”


    王洪明還在小聲跟他解釋:“是,您是內退的教授,但您跟韓教授不一樣啊,您是把您的戶口落到了咱們農場的,那您就該是咱們農場裏的一員,您不勞動,我怎麽管理大家?”


    “那你讓朱小潔出來,讓她跟我做保證,要是我愛人來了她也願意養,我就願意勞動。讓朱小潔來,你問問她,她養不養她媽?”朱斌居然說。


    狗屁的媽呀,那女人年輕的時候搶走了朱小潔的媽,現在偏癱了,朱小潔還要會養她?


    哎吆,蘇湘玉心說,我正愁找不到願意去烏蘭農場的人呢,正好昨天朱斌的戶口剛到,這不正好是個苗子?


    回頭,蘇湘玉就在姚元清麵前把朱斌大力表揚了一番,並且說,這是個北京來的教授,有知識層次,但是在勞動方麵有點排斥,屬於必須被勞動改造的知識分子,說著,她鄭重其實的,就從鐵皮櫃子裏抽出檔案,交給姚元清了。


    “這下朱斌死定了,姚隊長的狗會把他撕碎的,哈哈。”一直沒說話的穆鐵看到姚元清出去了,突然就開始扭著屁股跳舞了。


    要帶走一個知青,當然要先下通知,然後再做思想工作,不過作為民兵隊長,姚元清對這一套肯定很熟悉。


    不過,蘇湘玉覺得穆鐵高興的有點太過分了啊:“你以為朱斌是你,會怕一條小狗?狗叫兩聲就嚇的尿褲子?”


    穆鐵撇著小嘴巴說:“姚元清的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它們吃活兔子,咬人可凶了,我見過好些想逃離烏蘭農場的人,就是被姚隊長的狗給嚇回去的,哼!”


    要真的有那麽凶殘的狗就好了,因為被姚元清做完思想工作,才來農場,準備讓女兒養老的朱斌從屋子裏出來,遠遠的就在衝蘇湘玉喊呢:“我告訴你蘇湘玉,我早晚還得回來,我要躺下了,就非她朱小潔伺候,我是她爹,她要不伺候,我就跟她打官司,要贍養費。”


    嗬,這還是個懂得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權益的知識型渣男呀。


    蘇湘玉可沒理他,讓一群知青鼓著掌,就把朱斌送和姚元清送出了一分場。


    韓慎今天開著車出去跑了一圈子,回來之後還是很好奇,蘇湘玉昨天到底是怎麽解決昨天那場危機的。


    再說了,對他來說,要真的想擼蘇湘玉的小場長,分分鍾而已。


    所以,悠哉遊哉的,他就靜等著事情的變化呢。


    就在這是,瘦的跟隻小猴子一樣的穆鐵跑到場門口就去搖鈴子啦:“開會開會,大家開會啦!”


    晚飯前,知青們才回農場,有些自己養著雞的女知青手裏捧著剛煮好的雞蛋,還有些人悄悄私底下給牧民賣幾塊磚,也賺點小錢,在總場買一把瓜子,在手裏磕著,大家一起,就往大禮堂裏走了。


    韓慎雖然給蘇湘玉勾的七上八下,但是礙於麵子,還是得幾個學生勸著說:“韓教授,就當接近群眾,體驗生活,去聽聽那個小場長是怎麽開會的,好不好?”


    三請四請的,韓慎才進了大禮堂。


    不是錯覺,蘇湘玉雖然私底下無理又潑辣,但是開會的時候,往台上一坐,大大方方,她居然還真有點領導的樣子。


    不過,一想起她往自己臉上潑水時的潑辣,韓慎依舊覺得,這個女同誌需要狠狠地打擊。


    “同誌們,從前天開始,陸續有別的分場的知青往咱們場跑,要求加入咱們場,這事情大家知道吧。”蘇湘玉笑著說。


    男知青們先就開始笑了:“那必須不要啊,咱們是一個集體,為什麽讓別的農場的人加入,我們堅決不要。”


    女知青們相對要溫柔一點,但也說:“要是實在困難的,可以要一兩個,多了我們肯定不要,地主家都沒有餘糧,拿啥養他們?”


    有收入就意味著夥食好,而且大家雖然苦,但是幹的舒心,這種福利,誰想分給別人?


    “但是現在別的分場的知青們趕都趕不走,而且眼看就要鬧起事情來,咱們吃著白麵饃,人家吃著苞米麵,咱們燒磚掙大錢,他們每天還得辛辛苦苦做工,他們鬧的不行,大場長都鎮壓不下去,怎麽辦?”蘇湘玉把難題拋給大家了。


    頓時,大禮堂裏一片竊竊私語聲,大家都在議論,但沒人發言了。


    韓慎冷冷一笑,心說看吧,別看農場小,那可是個政治生態圈,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玩轉的。


    惹出麻煩來了吧,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但就在這是,蘇湘玉挪開凳子站了起來,從台側拉了塊黑板過來,然後說:“這是我們幾個場長一致討論出來的,對於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案,大家看看,怎麽樣?”


    別人都還沒看清楚呢,韓慎下意識的就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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