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次不夠。


    韓慎睡完一次,才覺得這姑娘皮膚不錯,臉都沒看清楚,但是管它呢,就跟癮君子一樣,終於抽到一口,心思就圓滿了。


    先不說韓慎。


    蘇湘玉到農場的時候,已經中午12點了。


    場裏懂藝術的人並不多,而且大家都有各自的活兒,朱小潔浪費了一個名額,她就理應加班以平民憤。


    而祁大力,則是放仁不讓的攝影師。


    然後,蘇湘玉就得拉著大家,到哈林牧場借馬,拍電影了。


    “大力,朱小潔呢,怎麽不在辦公室?”找了一圈子沒找著朱小潔,蘇湘玉說。


    祁大力抱著女兒,出來看到攝像機和膠卷,整個人都是懵的,聽蘇湘玉說朱小潔,搖頭說:“不知道啊,我今天一早晨都在這兒,沒看她出過門。”


    蘇湘玉邊找朱小潔,邊跟祁大力講著自己想拍電影的想法。


    劇情她是熟悉的,演員,除了一個男演員難選之外,孩子她是有的,她也不是想拍整部電影,而是其中的一段情節,從公安深入荒漠戈壁,解救孩子開始,再到幾個孩子被解救,她主要想突出的,是邊城的美和風光,人物是次要的,風景才是第一位的。


    “但是,咱們拍出來之後呢,怎麽辦,放給自己看?”祁大力說。


    蘇湘玉說:“電影在上映之前,要給西影廠寄一個樣片片花,咱們拍出來之後,就由你帶到西影廠去給領導們看,我就不信他們能拍的比咱們好。”


    雖然設備簡陋,也隻有一台攝影機,但是祁大力自信自己的技術,至於鏡頭,可以通過剪輯來。


    一個藝術愛好者,是不會屈服於困難的,更何況蘇湘玉比他還熱心。


    “孩子呢,我家小妞怎麽辦?”祁大力說。


    這算什麽麻煩?


    馮月巴就可以照顧小妞啊。


    倒是朱小潔,到處都找不到她,蘇湘玉就又回到原處,去拍朱小潔的門了。


    “小潔,我知道你在裏麵,怎麽啦,不舒服嗎?為什麽不出來?”蘇湘玉說。


    祁大力說:“估計人不在吧,這半天沒看她出來過。”


    一直跟著蘇湘玉的馮小滿指著門關子說:“要是小潔阿姨不在裏麵,肯定會從外麵鎖門,可是,門並沒有鎖啊。”


    隨著孩子這一句,屋子裏果然穿出來一陣痛苦得叫聲。


    “小潔,你怎麽啦?”蘇湘玉一把就拍上了門。


    想到去年就有農場裏的姑娘差點被欺負,蘇湘玉立刻就警覺起來了。


    祁大力更是叫了起來:“快來幾個人,朱小潔好像出事啦!”


    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畢竟一回生,二回熟,韓慎早晨起來飯都不想吃,就想在這個火紅的年代,熱情播撒自己希望的火種。


    剛才確實有點太過激情澎湃,雖然手捂著朱小潔的嘴巴,但是把人弄疼了人家肯定要叫。


    這下可好,他馬上就要被捉奸在床了。


    第103章 野雞導演


    沒人知道朱小潔倒追韓慎這件事,連梅君都不知道。


    但是,朱小潔確實給韓慎寫信,打長途電話,拍電報都有過好幾次。


    韓慎知道農場有個女孩子對自己窮追不舍,但一直對不上號,天亮之後,才把朱小潔認對眼。


    既然睡了,隻要朱小潔願意,證肯定要扯,但就這樣給捉奸在床,尤其還是蘇湘玉,這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


    “怎麽辦?”韓慎說。


    朱小潔急中生智,說:“廁所!”


    對了,這房子有個單獨的廁所,裏麵還有個衝水馬桶。韓慎跳起來留奔廁所裏去了。


    朱小潔清了一下嗓音,一把拉開了門。


    “你怎麽回事,還穿的睡衣?”蘇湘玉看朱小潔精神不太好,說。


    朱文潔揉著肚子說:“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我睡的久了點。”


    蘇湘玉聞到有一股很腥得味道,隻要成年,有夫妻生活的人,其實都知道那股子味道從何而來。


    她也想過會不會是韓慎,不過因為韓慎應該和張芳打的火熱,蘇湘玉就給排除了。


    婚前性.行為蘇湘玉不讚成,但也不反對,所以,雖然明知道朱小潔不對勁,但蘇湘玉並沒有拆穿,給她摸衛生巾的時候,摸了幾個套子出來拍了拍朱小潔的肩膀:“保護好自己!”


    今天,馬上要走的那幫子知青給蘇湘玉準備了一個神秘節目,目前還瞞著蘇湘玉呢,但是晚上她就會知道的。


    不止是對自己的同學,這個農場裏所有的女知青,這幾年沒生過凍瘡,沒有缺過棉鞋,就連內褲,大家沒了都是問蘇湘玉要。


    兩百多女知青,那些東西都是要花錢的,可她從來沒收過大家的錢。


    朱小潔比誰都知道蘇湘玉得好,心裏感動,又不好說出來。


    “你等著,我馬上出來!”她一把關上門說。


    韓慎躲在廁所抽煙,看朱小潔進來,拿著衛生巾和避孕套,知道是蘇湘玉給的,看見套子上寫著岡本二字,搖了搖頭,丟一邊了。


    他的大外甥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用套子都是皇軍滴幹活。


    不過,枕頭,套子,蘇湘玉哪裏來的這些東西,他也非弄清楚不可。


    “你先走,門不要鎖,一會兒我好出去,後天自己坐車到首府,咱們去扯證,可以吧?”韓慎都不帶看朱小潔的,係好皮帶剁了剁腳說。


    朱小潔點了點頭,洗了把臉,出去了。


    對她來說,這是一場豪賭,而現在她賭贏了。


    她明明知道昨天韓慎還在追求張芳,不擇手段,先給睡了,雖然蘇湘玉沒看她,但是臉火辣辣的疼。


    四個同學,就她心機最深,也最有手段,但要說這種手段會給她帶來什麽好處嗎?


    高幹家屬,也足夠風光的了。


    “拍電影?那我肯定得演啊,嫂子,你覺得我演公安怎麽樣?”於磊剛睡起來,頭就像個雞窩一樣。


    不過,十八歲的大小夥子,細皮嫩肉的,形象是真不錯。


    “去把你的頭發剃掉去,祁大力,架上鏡頭看看,於磊形象怎麽樣?”蘇湘玉說。


    人多力量大,而且大家都是圍著電影轉,還別說,於磊把頭發一剃,攝像機裏,古銅色的皮膚,濃眉大眼,比實際看著大幾歲,但是奶嫩嫩的,還真是個威武正氣的公安形象!


    “走吧,去哈林牧場,咱們也拍電影。”蘇湘玉說。


    農場裏本身是閑的時候,蘇湘玉開車,大家走路,幾個一個分場的人,都往哈林牧場去了。


    牧場裏有的是高頭大馬,劇本,也是在路上,蘇湘玉口述,祁大力寫下來的。


    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公安戰士接到報案,深入戈壁灘,去尋找幾個孩子。


    一開始全是遠鏡頭,於磊隻要騎著馬在天際線上飛奔就行了。


    這一段極好的展示了邊城的風景。


    然後就是幾個孩子的戲份。


    壞人由人高馬大的巴特來演,而陳銅因為表現力十足,踢走穆鐵當了男主角。


    巴特有一場踢打小滿得戲,死活下不去腳,還是蘇湘玉給訓了一通,做了半天的示範工作,巴特才能踢下腳的。


    然後就是於磊和巴特打架的戲。


    要不是蘇湘玉指點,祁大力還真不知道,兩人身高不一的時候,矮得那個要站在磚頭上拍戲呢。


    不過他一點就透,拍巴特隻拍俯視,拍於磊就是仰視,作為攝影師,差點沒累死,不過出來的效果特別好,於磊在片子裏看起來有兩米高。


    然後就是於磊帶著幾個孩子逃跑的戲份了。


    小滿的表演力是真沒得說。


    “公安叔叔,你放下我,帶他們走就好!”她在於磊的懷裏說。


    於磊得表演不算太好,但也還湊活:“一個都不能少,我要把你們全帶出去!”


    “可是叔叔,咱們隻有一匹馬,怎麽辦啊?”言言說。


    陳銅突然就把穆鐵和言言攔住了:“小滿都快死了,咱們是社會主義的好苗子吧,咱們現在應該想誰,是不是王二小和張嘎?”


    穆鐵和言言一起點頭:“嗯!”


    “那咱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讓公安叔叔把小滿送到醫院,然後再來接我們,還不好!”


    穆鐵和言言又是集體點頭:“嗯!”


    嗯完,穆鐵轉身呸了一口:“演員就像應聲蟲,討厭死了,我以後絕對不當演員!”


    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不是誰的台詞慢了,就是快了,或者表情不夠自然,蘇湘玉這個野雞導演從中午開始拍,一直到深夜,才把幾場戲給拍完。


    等拍完,她覺得自己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第二天,差不多十個分場的人都聚這兒來圍觀蘇湘玉的電影了。


    好在今天天氣晴朗,等到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是個難得的晚霞天,就在夕陽下,一匹馬,一個公安和一個孩子,馬在疾馳,戈壁是那麽的廣闊,而剩下的孩子,還在等著解救。


    大漠殘陽,夕陽如血!


    一個公安戰士騎著馬在飛奔,他懷裏的孩子無聲的流著眼淚。


    這個畫麵簡直太完美了,蘇湘玉還沒看剪輯,就可以想象到,觀眾一邊醉心於美景,一邊又為孩子的命運而擔心時的焦灼了。


    “原來拍電影就這樣啊,還挺好玩的。”三分場的木伊特感慨說。


    四分廠的戴誌國說:“是挺好玩,但那個男演員不行,公安吧,我覺得該是你這樣的!”


    “放屁!就你們這慫樣子,能當公安?我看那個男演員特別好,長的帥氣!”哈沙老奶奶說。


    得,女人眼裏的帥氣,跟男人是不一樣的,哪怕她八十歲了,也隻喜歡那種細皮嫩肉的男人,真實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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