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音那單純無害的笑容,林芊芊隻感覺到脊背一陣陣發涼,她用力抱緊了自己瑟縮的肩膀。


    把流氓行徑,用“愛情遊戲”包裝過後。大家竟然都是默許,甚至喜聞樂見的。


    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了……


    那如果他把她抱進屋裏侵犯了,是不是在別人眼裏都是“打情罵俏”,水到渠成的“男歡女愛”?


    這人太可怕了,


    才短短幾天,所有人都向他倒戈了。


    ……


    陳徑舟與林芊芊來往的事,被同窗學友捅到了名儒劉庸麵前,說他和一個青樓女子廝混,把人家的肚子搞大,拋棄了,如此好色無恥之徒請把他逐出師門。


    當天講授完課業之後,劉庸把他叫進了書房裏。


    四十多歲的老翁,一身青色長袍,語重心長地對其教導,“徑舟你天資聰慧,可不能在女色上犯錯。”


    “眼下正是考試的關鍵時刻,不能鬆懈。”


    陳徑舟畢恭畢敬地對師父一拜,“師父,我現在仍舊按照原來的時間,天一亮就起來讀書。上午溫習,下午把您教給我的《狀元策》拿出來解析。”


    劉庸看著陳徑舟那張正直,單純的臉,有些不相信傳言,“聽說你和一個青樓女子廝混,把人家的肚子搞大,還拋棄了?”


    陳徑舟驚訝地張大嘴,“師父,這這……怎麽可能?天呐,這簡直太荒唐了!”


    劉庸道,“你現在正值年少,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是,女人這事得慎重,等你考取了功名,你要幾個女人就要幾個女人。”


    “要是在這時候碰了女人,你就無心讀書,前功盡棄了,切記,一定要戒女色。”


    陳徑舟點頭,“師父,你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裏,我現在心中隻有一件事,就是考取功名。回報您的教導之恩和我母親的養育之恩,十幾年了,我不敢鬆懈,也不會鬆懈。”


    他歎息一聲,如實說道,“我是有和一個青樓女子有來往,但是我們是很純粹的莫逆之交。並不是外界所傳的謠言那樣,我時刻謹遵師父的教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陳徑舟說了兩個人因文章相識的過程,又講了林芊芊請自己去青樓裏教書育人,以及林芊芊教會了他阿拉伯數字。


    劉庸,年少好學,博通五經。聚徒教授,發展儒家和易學。學冠當時,不事權貴,交好景王,建言於太祖,著有周易五篇,是當今有名的大儒。


    當年太祖見他是個人才,請他做中書郎,他以奉養母親為由拒絕。豫章王請他做參軍,他亦以照顧母親拒絕


    他是沒落的士族子弟,因在儒學上的成就,得皇帝王侯賞識,門下弟子多為權貴子弟,而他自己專心教書,安於貧困。


    劉庸是遠近聞名有名的大孝子。前三十年侍奉父母,四十歲在太祖的撮合下才娶妻,因為妻子在牆壁上掛鞋,泥土落到了母親床上,母親不高興,他以妻子對母親不敬為由休了妻子。


    他性情謙虛率真,頗有聲望,不以高名自居,與之來往的除了鴻儒,便是景王等想要招賢納士的權貴。


    他鍾愛陳徑舟這個學生,除了他勤奮好學,和自己一樣出身寒門孝敬母親。便是他善於獨立思考,品學優良,成績遠超同門學友。


    劉庸聽完陳徑舟的話,已經完全相信了他。


    他捏著蒼老的下巴,定定思索,“你結識的青樓女子,竟然有這樣的見識。讀過數十年聖賢書的男人,都未必有她的見解和領悟。”


    “她還教會了你阿拉伯數字……難道,這是一位頭戴珠釵的女諸葛?”


    “這樣的人才,我想見見她。”


    陳徑舟見狀問,“師父,您不反對我和她來往嗎?”


    劉庸道,“有才之人,甚少。才女,更是稀有。有才之人,便是我欣賞之人。”


    “我是很好奇,什麽樣的女子會與你見地相通?和你有一樣的才思敏銳。”


    ……


    “你師父想要見我?”林芊芊抬起濃密纖長的睫毛,一雙如水美眸看向陳徑舟。


    陳徑舟點頭,“是。”


    然後他說了自己被汙蔑造謠之事,以及告訴了師父兩個人交往的經過。


    見他一板一眼地說給她聽,林芊芊發現陳徑舟有點呆。


    是書呆子的那種癡呆,謹遵教條的三好學生,性情剛直。


    他家裏雖窮,但是他從不以此為自卑,這也是她特別欣賞他的一點。


    在青樓裏,因他不消費,沒少被人看不起,說他窮酸,窮鬼,鐵公雞一毛不拔。


    這類男人在老鴇和許多想要賺錢的女子眼裏簡直就是天雷,榨不出來一點油水,說不定還要倒貼服務。


    “嗯,我去。”林芊芊想也沒想。


    整日耳朵裏都是關於孤竹的好話,像是要洗腦她一樣……


    在這青樓裏待的太悶了,身邊一些人,似乎因為她不接受孤竹而言語裏有些不滿。


    見到陳徑舟一身窮酸布衣,穿了七八年的藍布袍子又舊又破下麵新補了一截,還有幾個破洞。身邊卻有林芊芊這樣脫凡出塵的美女,兩個人對比實在太鮮明。


    不僅樓裏的女子猜測兩個人為何整日相伴,一些來樓裏的客人也猜測林芊芊為何黏著他。


    在他們眼裏,都是林芊芊單方麵“倒貼”的,那個男人一定有特別的魅力。


    才華自然是不值得被提起的,男人們認為陳徑舟有著厲害的大工具。


    好吧,男人們很羨慕有著天生大工具的男人,覺得男人有了這種東西,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隻要試過一次,就會淪為自己忠心耿耿的女奴,從此沒有他的東西便活不下去。曆史上有一位太後專政,養有一個男寵,有文人為其編寫了一部小黃書。其中提到男主英俊帥氣,如何威猛,天賦異稟,超出常人的尺寸。以床技征服了太後,太後愛他愛到把所有權勢都教給他,甚至為了他殺自己的女兒,這部幻想小說在士大夫文人階層爆火。


    當一個男人得到他配不上的天仙美人時,男人們之間的嫉妒因子就開始作祟,猜測他沒錢沒勢怎麽征服美女的,苦苦思索之後,能想到的隻有這個答案。


    吳星河沒想到林芊芊會和陳徑舟發展為朋友。


    一個是他一直看不起,有著異端思想的窮酸書生。一個是他日思夜想,喜歡卻得不到的美麗佳人。


    美人對他不理不睬,卻和那個窮書生有說有笑,他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太羨慕了,太嫉妒了,就算是和美人說說話,近距離欣賞她那美麗的容顏,已經是每日的美事。


    那個窮書生卻輕易得到了。


    他有著和美人每日親近的機會,卻什麽都不做。他心裏十分地著急,惱火!換做是他,他有和美人親近的機會,一定要拉拉她的小手,親親她的臉蛋,如果有機會,定要推倒她一度春風……


    這樣好的機會,他卻不把握。別人都臆想他如何厲害,他卻覺得此人是不舉,花生一樣大,麵對這樣的美女怎麽可能沒有生理衝動?


    吳星河抱臂立在簷下,見林芊芊陳徑舟並排行走過去,像是朋友那樣交談自如。


    忽然抬手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啊,為什麽不能先從朋友開始做起呢?


    那個書呆子一定也是這樣想的。陳徑舟果然比他聰明,有句話不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他不能被他先占了先機!他得不到的,陳徑舟也別想得到……他一定要去當這個攪屎棍!


    ps:防杠,陳徑舟他師父是有曆史參考原型的,陳徑舟也是。古代,不是所有窮人讀書為了考取功名,這個人就是為了教書育人,且做到了桃李滿天下。他師父因為儒學思想名氣很大,有權貴自己過來結交他,並把自己的孩子送過來讓他教育。


    越是精英階層,對後代的要求越高,也和像現代人抓娃一樣,追求名校名師。


    他們對文化人是很尊重敬仰的。


    在相當長的一段曆史中,皇權沒有那麽集中,大臣都是內卷之王,行走的讀書機。皇帝想要辦事,得分派這些人去做。而他在大臣的內卷下,也必須卷自己,否則當個皇帝這不懂那不懂,猜大臣怎麽會搞死自己上位?所以在整個社會氛圍下,讀書學習更是貴族家庭嚴格要求的,所以才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句話。


    本文立意是:知識改變命運。


    不能說現代人九年義務教育,參加高考,又上大學的,學習了融合了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的知識,不是個讀書人吧?


    這些超前的知識,隨便拿出來一樣足以成為先驅,創始人。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現代的教育和社會製度,隨隨便隨能獲取到知識。而在古代,很多人夠不到讀書的門檻,大家閨秀讀的再多,也是男人讀書剩下的扔給你幾本,女人讀再多又不能考功名,有幾個會刻苦鑽研的?能有現代教育縱橫五千年曆史文化,和全世界的觀念嗎?能有現代人幼兒園三年,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不算幼兒園,不讀大學都專門讀書十二年了,別提考研考博的了。這裏不是拉踩大家閨秀的原女主,隻是闡明曆史局限性,(爆火的都是本土女踩現代人(降智成了弱智)。現代人是網上抱怨,聲討,不是喜歡實際搞特殊。如果要搞特殊搞反抗,為什麽連996,讓人加班的老板都不敢反抗一句話呢?在現代人人平等的環境下,這樣的事都不敢和老板,所以在古代高壓統治動不動打人死人下,隻會選擇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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