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去聖堂,我需要他們的情報。”


    馬歇爾揮了揮手,劉廷寶便被兩名蒙著麵巾的黑大衣架走。


    遊樂場裏的各種設施都已經停運,不少遊玩設施被邪教成員改造成住所,一些人甚至住在摩天輪裏。


    臉上還戴著口罩的劉廷寶一言不發,雙臂被黑大衣夾在腋下,順從地被他們帶向鬼屋。


    鬼屋的牆外殘留著花花綠綠的影視劇怪物塗鴉,劉廷寶見狀後在心中暗自嗤笑,邪教成員應該有意清理過鬼屋的外表,但工作進行的並不徹底。他們的資源和能力和學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不會再刷一遍漆?


    現在,劉廷寶多少感覺到不安,他不知道之後會麵臨什麽樣的拷問手段,也沒多大信心能熬過來。


    如果這些邪教的施虐手段太過殘暴,劉廷寶就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學校,士兵們最好能趕緊救他出去。他還不想死!回到家鄉仍然是劉廷寶最深的執念。


    進入鬼屋內部,各種雜亂擺放的照明設備常亮。鬼屋內部沒有窗戶,本身就是接近全封閉的建築,就算在白日裏也需要電燈照明。


    劉廷寶被兩名黑大衣架著胳膊一直進入到鬼屋最深處,這裏曾是鬼屋最後一個主題場景【惡魔耶穌】的所在,如今卻成為了邪教的聖堂。


    聖堂內的裝飾風格和一般教堂無二,唯一不同的是,聖堂的牆壁上並沒有耶穌受難像,隻有倒立懸掛的十字架,以及無人占據的巨大石座。


    撲通!


    劉廷寶被黑大衣們用力一推,直接跪倒在地上,但男兒膝下有黃金,被後綁著雙手的劉廷寶還想再站起來。


    外界的羔羊不識抬舉地亂動,兩名黑大衣露在麵巾之外的雙眼頓時變得十分憤怒。


    “愚蠢的羔羊!!這是神座!!快跪下!!!”


    一名黑大衣用力踹向劉廷寶的右膝蓋窩,劉廷寶吃痛挨了一下,右膝立刻一彎跪落在地上。


    什麽是認慫,劉廷寶不清楚。當初張強割掉他的鼻子,又要威脅割掉他的重要部位,劉廷寶都大聲咒罵著沒有認慫。但現在,劉廷寶選擇繼續保持沉默。


    活著不好嗎?至少活著就有希望,而這希望是張強給他的,劉廷寶對自己背靠的天命軍有信心。


    “你們怎麽不跪下?那可是...神啊。”


    劉廷寶故作鎮定地扭過頭,看向身後的兩人。


    站著等待馬歇爾的兩名黑大衣瞪大雙眼,沒有鼻子的劉廷寶還敢出口譏諷他們,這個醜陋的羔羊不懂什麽叫敬畏和恐懼嗎。


    “這隻羔羊是不是覺醒了。”


    “看他的臉,他應該承受過很多痛苦。”


    “或許主教帶他來就是要感化他,讓他見到神的偉岸。”


    兩名黑大衣小聲的交流,這些話自然也逃不過劉廷寶的耳朵。


    結合之前在鬼屋外看到的情況,劉廷寶猜測這些黑大衣都是邪教的中高層信徒。其中的特點很明顯,他們都帶著槍支武器,額頭上有六芒星圖案。而那些穿著其他衣服的男女老少,更像是被洗腦的普通人。


    嗒..嗒..嗒..嗒...


    通往聖堂的道路出現了靴子踩踏的腳步聲,摘掉麵巾的馬歇爾走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巨大石座的前麵。


    劉廷寶猜測他要坐下,但馬歇爾卻對石椅恭敬地彎腰行禮。


    “神,如果這隻沉淪的羔羊可以聽到您的箴言,願意為您奉獻,我會給他機會加入我們。”


    馬歇爾對著石座念念有詞。


    這些邪教的自說自話在劉廷寶眼中十分可笑,這群人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小醜般的舉動。


    站在劉廷寶身後的兩名黑大衣跪在地上,裝作一副聆聽到教誨的模樣,也開始懺悔和祈禱。


    “一群傻逼。”


    劉廷寶忍不住低聲罵了出來,用這套來對付他,糊弄鬼呢?


    馬歇爾轉身看向聖堂下的三人,黑大衣們都在祈禱,隻有劉廷寶抬著腦袋,眼神無畏地看著石座。


    “羔羊,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這是你的唯一一次機會。”


    馬歇爾見到劉廷寶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黑色的麵孔頓時變得嚴肅許多。


    鬼佬這套運用粗淺的先禮後兵真的很可笑,但劉廷寶也不敢把他們逼急了,適當透露些信息出去,還能拖延時間。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告訴你,你們幹不過學校,知道嗎?”


    劉廷寶表現的信心十足,臉上的表情又轉出一點作為階下囚的無奈。


    “學校?繼續說下去。”馬歇爾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劉廷寶說道:“格蘭鎮中學是我們的地盤,裏麵有上百號士兵,每個人都有全自動火力。”


    “我們有機槍,發射器,還有炸藥手雷。還有包括我作為勞動者的一員,我們幾百號人都精通槍械使用,每個人拿上槍就能戰鬥。”


    這些信息其實不用劉廷寶說,馬歇爾自己就能猜到大半,他的信徒們在野外不止一次見到這些身穿黑色製服的士兵,零零散散的信息總結出來,完全能推斷出學校的實力。


    但自己猜和別人親口證實是兩回事,馬歇爾知道學校有幾百號人,幾百隻槍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你就隻知道這些?那你對神沒多大用處了。”


    馬歇爾盯著劉廷寶的眼睛出言威脅,試圖挖掘出更多有用的情報。


    劉廷寶低下頭去,心中難免感到失望,這個黑人有點腦子,沒有被這些粗略的情報震撼忽悠住。他還想要知道更多,但劉廷寶還能說什麽?把那些兵力稀少的據點透露出去嗎?


    對比這些摸不清脾性的邪教,劉廷寶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一位同胞微笑的麵孔,張強!!還是張校長更可怕啊!!


    “不想說還是想不起來?羔羊,你需要一點提醒。”


    馬歇爾見劉廷寶不開口,便對兩名黑大衣使了個眼色。


    “愚蠢的黃皮猴子!!”


    黑大衣們怒罵一聲,他們可沒有什麽教養,麵對劉廷寶這個異端,不直接虐殺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克製了。


    劉廷寶迎來了兩名邪教信徒的拳打腳踢,他想護住腦袋,雙手被綁在背後無法動彈。


    一隻大腳猛烈地踹在劉廷寶的肚子上,劉廷寶頓時感覺腹部傳來劇痛,肚子裏的腸子都在顫動。


    “我草你們媽!!再用點力啊!!!沒吃飯啊!!要不要爸爸給你煮飯吃!!”


    劉廷寶在地上破口大罵,被人綁著毆打,本就脾氣暴躁的他也忍不住了。


    兩名黑大衣聽到劉廷寶用英文咒罵,便更加暴躁地對劉廷寶施展拳腳,劉廷寶的麵部和腹部連續受到重擊,很快便吐出了帶著血沫的嘔吐物。


    “我......”


    劉廷寶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現在的他像一條躺在一灘穢物裏的死狗一樣。


    馬歇爾見劉廷寶似乎想說什麽,出聲製止了信徒的動作。


    “他想說什麽?”


    一名黑大衣懂了馬歇爾的意思,蹲下身去想要聽清劉廷寶的聲音。


    “我..”


    劉廷寶虛弱地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


    黑大衣皺著眉頭,換了個姿勢附身將耳朵貼近劉廷寶的嘴巴。


    “我草你媽!!!!!”


    一臉虛弱的劉廷寶突然變得猙獰,他暴起咬住黑大衣的耳朵,一股子血腥味淌進口腔中。


    黑大衣大罵一聲法克,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他掐住劉廷寶的脖子想讓其鬆口,但劉廷寶死死咬著他的耳朵,牙齒不斷錯咬,哪怕是缺氧到已經麵部通紅,就是不肯停下。


    哧啦...


    終於,黑大衣的耳朵被劉廷寶咬下,劉廷寶這次是真的沒力氣了,他躺在地上,嘴裏咬著一隻人耳大口喘息著。


    “主教,我們應該將他獻祭給神。”


    被咬掉左耳的黑大衣從地上站起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因疼痛叫過一聲。痛感神經在他身上好像不存在一般。


    馬歇爾的臉上出現了微笑,劉廷寶的反抗並沒有讓他覺得憤怒,反而令他覺得更加有趣了。


    “不,帶他去地牢。你的血液裏有神的遺留,如果他能扛住恩賜的結果,那說明神認可了他。屆時,他也會成為忠實的信徒。”


    馬歇爾笑嗬嗬地說道。


    失去左耳的黑大衣恭敬地點頭,主教已經發話,就算他心中還有對劉廷寶的憤怒,也不可能去對劉廷寶下手了。


    不過這個黃皮膚真能扛住神的恩賜嗎?黑大衣不屑的想著。


    兩名信徒將劉廷寶像垃圾一樣拖拽走,馬歇爾轉身看向石座,他恭敬地鞠躬繼續念念有詞的祈禱。


    “等...”


    整個聖堂裏隻剩下馬歇爾一人,但一道沉悶的聲音卻不知從何處響起,幽幽地在封閉的聖堂內裏回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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