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什麽意思?”


    吳有亮抬頭怒瞪著江辰。


    江辰聞言愣了一下,詫異的道:“怎麽了?”


    眾人一愣,明白江辰剛才隻是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頓時齊齊看向了吳千。


    “吳老太爺,你們吳家真夠狠的啊!為了獨吞墓中寶物,為了不讓你們得到了無影劍和《劍典》的消息傳出去,你竟敢讓那吳振小兒引動了大墓中的劍道殺陣,將整個大墓給毀了,這樣一來,你們就可以推脫說吳振也死了,你們也什麽也沒有得到是嗎?”


    無憂島的合道境中期老者冷聲開口。


    “我們確實不知道大墓中竟然還有這麽強大的劍道殺陣!”


    吳有亮狠狠的瞪了江辰一眼,鐵青著臉解釋道。


    “振兒也死在了墓中,難道憑這一點你們也不相信我吳家不知道嗎?那可是我吳家的少家主!”


    吳千麵色陰沉的道。


    “誰知道他是真死假死?他能從幻陣通道中直接出現在後麵的石室,越過了假主墓,難道不能從墓地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嗎?”


    無憂島的合道境中期老者冷聲開口。


    眾勢力的合道境強者紛紛臉色一冷,身形一動,隱隱的將吳家眾人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麽?想要找死不成?”


    吳千怒喝出口。


    滔天氣勢從吳千身上爆發了出來,璀璨的大道神光遮天蔽日的出現,磅礴的大道威壓狠狠的壓在了一眾合道境強者身上。


    眾人臉色一變,雖然他們這邊有著三名合道境中期,數名合道境初期的強者,可他們沒有絲毫的信心戰勝吳千。


    從神嬰境開始,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就如同神嬰境與半步神嬰境之間的差距,而到了合道境,那就仿佛是煉虛境到合道境之間的差距,每一個小境界之間都如同隔了一道溝壑,越境戰鬥,隻有那些頂尖的天才才能做到。


    而在神木府的各勢力之間,並沒有頂尖天才,否則也不會屈居於這邊陲之地。


    “酒狂前輩,還請主持公道!”


    陳振華眼珠一轉,轉頭看向酒狂,抱拳拱手道。


    眾勢力之人紛紛看向酒狂,眼中露出一抹希冀的神色。


    吳千神色一變,抬頭看向酒狂,眼中浮現一抹緊張的神色,若是酒狂也插手,那他可就不好應對了,僅憑酒狂一人,就足以牽製他!


    酒狂淡淡的瞥了陳振華一眼,漠然的道:“少拉老頭子下水,你們的仇恨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跟老頭子我有什麽關係?”


    話音一落,酒狂一手拉著江辰一手拎著依然昏迷的雲濤衝天而起,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


    酒狂一路疾行,施展大道之力,跨越空間,直接飛出了神木府範圍,這才找了一條小河邊降落下來。


    “先療傷吧,在這裏休息一下,天也黑了,休息一晚再趕路!”


    將二人放下,酒狂再次遞給了江辰一顆丹藥輕聲開口。


    江辰點了點頭,接過丹藥服下,開始打坐調息。


    過了一會兒,傷勢穩定下來,江辰睜開了雙眼。


    “師弟,你怎麽樣?傷勢重不重?”


    雲濤已經醒來,靠在樹上,關切的看著江辰。


    “我沒事了,師兄你怎麽樣?”


    江辰眼中露出一抹關懷之色。


    “我沒事,隻是受到了威壓壓迫,神嬰有些受創,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雲濤搖了搖頭。


    “神嬰受創?”


    江辰愣了一下,伸手在空間戒指上一抹,一個透明的長盒出現在手中:“師兄,你將這個服下吧!”


    “這是……蘊神靈草?!”


    酒狂瞥了一眼長盒,驚訝的呼喊出口。


    “對,是蘊神靈草!”


    江辰點了點頭,將長盒遞給了雲濤。


    “這……”


    雲濤遲疑了起來,蘊神靈草真的是太過貴重了,對合道境強者的元神創傷都有著很好的效果。


    突然想到什麽,雲濤從江辰手中接過了長盒,鄭重的道:“師弟,這份大恩,他日我一定報答!”


    話音一落,雲濤將長盒轉手遞給了酒狂:“師尊,您服用吧,這樣一來,您的元神創傷就可以恢複了!”


    “師尊有元神創傷?!師兄這是將我當成外人嗎?師尊受傷,我拿藥治療不是應當的嗎?”


    江辰驚訝的看著酒狂,隨後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雲濤一眼,眼中露出薄怒的神色:“還有,你接了我的靈草就是欠我大恩,那我想問問你,在墓中的時候,你多次幫我,可以說是救我性命,那我是不是應該將這條命還給你以報恩?”


    “這……不是,師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靈草太貴重了,就連主院都沒有,我……這……”


    雲濤愣了一下,急忙開口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師兄,你的意思是我江辰的性命不如一顆靈草嗎?”


    江辰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不是,我……”


    雲濤驚了一下,滿臉的驚慌與著急,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好了!”


    酒狂擺了擺手,欣慰的看了江辰一眼,轉頭看向雲濤;“雲濤,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是因為蘊神靈草太過貴重,二是因為你對我的尊重,覺得治好我的元神創傷是天大的事情,其三,就是因為江辰的身份吧?”


    說著,酒狂停頓一會,意味深長地道:“‘天道之子’的身份讓你雖然叫他師弟,也盡心的保護他,但是並沒有真的將他當成師弟看待,對嗎?”


    “我……”


    雲濤遲疑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酒狂轉頭看向江辰,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江辰微微一愣,明白了過來,酒狂的話並不是說給雲濤聽的,而是說給他聽的。


    “師兄,我雖然頂著一個‘天道之子’的身份,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有多麽高高在上,既然我拜了師尊為師,而你又比我先入門,那就應當是我的師兄,若你以後再這樣,那我隻能是認為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師弟了!”


    江辰肅然的看著雲濤。


    在墓中的時候他就覺得雲濤跟自己之間有些隔閡,所以他才會故意的表現怒意,想要知道雲濤的真實想法。


    如果其中真的有什麽障礙,他也要趁機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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