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麽層關係。”方淩喃喃道。


    “不過上次見麵,我並未撩撥於她,她為何會對我感興趣?”


    “輕煙是個強者,而強者尤為崇拜強者,她自然會對你另眼相看。”季萱說道,擅自掏出方淩來。


    看著更加厲害的方淩,她暗自心驚,十分勉強才能吃下。


    方淩回過神來,手一揮取出合歡鈴,給她係脖子上。


    不久歡快的鈴聲便回蕩在這幽靜的院落之中。


    結束之後,季萱看向方淩,問道:“這事你怎麽看?”


    “輕煙可不像開玩笑的,真對你動心了。”


    方淩:“不過一麵之緣而已,她對我不甚了解。”


    “所以你是不感興趣?”季萱咕噥道。


    方淩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我這人向來率性而為。”


    “剛才說了,我和她並不相熟,豈能亂彈琴?”


    “一切隨緣吧!”


    季萱聞言,輕哼道:“你這家夥,還真是來者不拒!”


    “怎麽?你不許?”方淩笑道。


    季萱瞥了他一眼,幽怨道:“我哪敢對你說三道四啊?”


    “隻是輕煙這個人心思很單純,她自小就跟在天尊身邊修煉,也一心沉醉在此。”


    “對外邊的凡塵俗事,她不甚了解,也沒什麽經驗。”


    “怎麽?你怕我騙她不成?”方淩冷哼道,用力抓了她雪子一下。


    “我知道你的為人,沒這麽想……”她噥噥道。


    “算了,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這種事情其實我也不懂。”


    ………………


    幾天後,落了雪。


    步輕煙踏雪而來,來到紫月門中。


    “這麽巧你也在這裏。”步輕煙看向季萱身邊的方淩,微笑道。


    方淩以笑回應:“我和季門主是老相識了,順道途經此地,便來看望她一下。”


    步輕煙:“萱姨當年也是在這麽一個下雪天將我撿到。”


    “要是沒有萱姨,可沒有我今天,所以我也時常過來探望她。”


    “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季萱裝作有些意外的樣子。


    步輕煙輕嗯一聲,回道:“前段時間合作過,我對方道友可是敬佩的很呢!”


    方淩:“步仙子也是女中豪傑,方某也十分欣賞。”


    季萱輕笑道:“你倆既然認識,不妨都在我這裏多玩幾天。”


    “眼下這大雪天的,出門也不是一件痛快事。”


    這時,茶壺咕嚕嚕響,烹煮的茶滾了。


    “你倆快來嚐嚐我這茶,今年剛收上來的我紫月門弟子親手種的。”季萱熱情得說道。


    她分別給兩人倒上,方淩拿起就直接喝了。


    “咳咳,到我表演的時候到了!”


    “萱姨說這喝茶大有門道,能很好的突顯一個女子的端莊和優雅。”


    步輕煙暗戳戳有些興奮,想在方淩麵前露一手。


    那邊方淩已經喝完一杯了,她才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有模有樣的打開蓋子品嗅茶香:“好茶,好茶啊!”


    她小嘴湊上前,開始品嚐,但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嗆到一下。


    “咳咳咳咳……”她連咳幾聲,麵紅耳赤,茶水也灑得到處都是。


    原想在方淩麵前露一手的步輕煙,心中放聲哀嚎。


    前段時間她跟自己萱姨可是學習了很久,明明早就有模有樣了,結果今天竟然翻車了。


    這時,方淩突然伸手遞過來一方幹淨的絲帕,問道:“你還好吧?”


    步輕煙更感窘迫,慌亂扯過方淩遞過來的絲帕,連忙道:“不打緊,不打緊!”


    一旁的季萱忽然有點想笑,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不然氣氛更顯尷尬。


    “方淩,你別看輕煙戰力彪炳,其實她還是個才女呢!”季萱適時說話,這是她原想和步輕煙定下的步驟,讓她逐漸展現自己的風采,好以此俘獲方淩的芳心。


    “是嗎?”方淩好奇得看向步輕煙。


    步輕煙謙遜得擺了擺手:“也沒什麽,我就是會一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麽的,附庸風雅而已。”


    “可惜我那把琴沒帶,不然高低給方道友整上一曲!”


    季萱笑道:“巧了!上個月我門中長老剛從各地收來好幾把古琴。”


    “今日這大雪紛飛,正是難得的妙景。”


    “輕煙啊!你不如就在此彈幾首曲子,讓我們聽聽,聊以助興致!”


    步輕煙:“萱姨既這麽說了,那我就獻醜了!”


    “方公子,要是我彈得不好,你可不要取笑啊!”


    方淩:“哪的話,也不是誰都有機會聆聽步仙子撫琴。”


    “今日方某恰好在此,才有這福氣,安敢取笑?”


    步輕煙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一旁,季萱手一揮立即擺好了陣仗。


    步輕煙一手壓著裙擺,款款坐下。


    剛才的失誤令她十分懊惱不已,現在可得借此扳回一城!


    她雖然沒學多久,但季萱一個勁誇她有天賦,她也覺得自己彈得還不錯。


    “來了!“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手搭在琴弦上。


    在她撥動第一根琴弦的時候,弦卻崩的一聲,突然斷了!


    她內心急於表現,一時太大力了,所以琴弦應聲崩斷。


    季萱這才想起來,之前給步輕煙練琴用的那把古琴是為她而特製的。


    其他琴可沒有那麽強的韌性,經不起她這位大體修的蠻力。


    “這把琴質量不行,咱換一把!”季萱趕緊幫她解圍。


    她悄然傳音給步輕煙,又道:“輕煙啊!趕緊把平常練琴的那一把拿出來。”


    “那把琴雖然不好看,但勝韌性好,我一時忘了,沒有把這幾把琴加固一下。”


    步輕煙:“你說你這邊會準備琴的,我沒帶啊!”


    “啊這………那你溫柔一點,千萬不要太大力,彈一曲就趕緊結束。”季萱說道,揮手給她換了把琴。


    步輕煙抬頭看向方淩,略帶幾分尷尬的笑了笑,而後低頭繼續撫琴。


    但尷尬的是,又是崩的一聲響起,這把新換上去的琴還是崩弦了!


    “這天氣有點冷,我手太僵了……”步輕煙耳朵根子都紅透了,感覺十分丟臉。


    一旁的季萱無奈得搖了搖頭,附和道:“是啊!天氣太冷了。”


    “方淩啊!你我今日是沒這個福分了。”


    “不過輕煙最擅長的,還得是詩詞歌賦。”


    “瞧外邊這大雪,輕煙啊!你不妨作詩一首,讓我們品鑒一番?”


    “我就不賣弄了吧?”步輕煙訕笑道,有些打退堂鼓了。


    今天諸事不順,她想先撤了都。


    不過方淩卻頗有興趣:“步仙子就隨便來一首,我方淩是個粗人,就需要你這種文豪陶冶情操呢!”


    季萱:“是啊!是啊!此地又沒外人,不必拘謹。”


    “那我就獻醜了。”步輕煙無奈得起身,索性豁出去了。


    她在原地走了兩圈,時而抬頭望向外邊的飛舞的雪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就以這雪為名,賞雪小詩一首!”她正聲道。


    “一片一片又一片,”


    “兩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


    “落在地上堆成片。”


    季萱:“…………”


    方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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