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在歐陽紅和大強的細心照顧下,身體康複的很快,現在都能夠下床走路了。


    臨床病人不由得歎道:“還是年輕人好啊,再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王三開著玩笑說:“謝謝叔,借你吉言,相信你也會很快的。”


    在病房這個地方,時間一長大家都熟悉起來,彼此間說說話,有個小忙相互幫襯下,也挺好。


    大強陪王三走出病房,到連廊裏透透風,看他狀態不錯,就問道:“三哥,你這是得罪誰了,下手這麽狠?”


    王三想了想,說:“我能猜測個八九不離十,但還沒有真憑實據,這個事沒完,我不會輕易就放過去。”


    大強看王三那副要殺人的眼睛,覺得三哥現在真變了,有股子狠勁。


    他又問道:“三哥,你說說看,是哪些王八蛋幹的。”


    王三說:“去年我去新廠的時候,告訴過你,公司內兩邊勢力明爭暗鬥的事,因為北湖這邊給了我很多好的晉升平台,我就跟著去了新廠。”


    “哥,這有什麽關係?”大強不解問道。


    王三繼續說:“起初他們對我挺好的,極力拉攏我,我想著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反正打工嗎?自己不害人就好。”


    “誰知道,和他們接觸的久了,發現這幫人不是一般的壞,用各種下三濫的方式,故意排擠、陷害競爭對手。”


    “每一個地方都有競爭,能者上,弱者下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他們不是,故意人為製造一些品質重大隱患抹黑對方,客戶一投訴退貨,自然別人頂包走人。”


    大強聽到這裏,不由得罵道:“真他媽無恥!”


    王三說:“可不是嗎?因為沒有證據,那一夥人隻好自認倒黴,但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大強說:“如果是我,我也不會放過這幫龜孫子,可以競爭,但這太不要臉了。”


    王三說:“可不是嗎?這幫孫子天天也嚇得不敢出廠區門,害怕別人削他們。”


    “少了礙眼的,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竟然夥同外麵人裏外勾結,把公司產品偷賣出去,再在賬目上做假。”


    大強說:“你們老板難道都發現不了異常?”


    王三說:“短期很難發現,時間長了,投入產出比一核算,問題就出來了,這幫孫子沒辦法了,隻能說是報廢品多的原因,報廢品也要簽字啊,就想讓我簽字,暗示給我些好處。”


    大強說:“這一定不能簽啊,這他媽是個雷。”


    王三說:“是的,窟窿很大,誰敢簽,弄不好就是要坐牢的。我看形勢不對,正好總部這邊需要支援,那幫孫子又不願意過來,我就趁機來這邊了。”


    大強說:“哥,你做的對啊。你人都走了,他們怎麽還要找你麻煩。”


    王三苦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他們的這些行為,也早被那撥人盯上了,連續盯了一個月,再次往偷運時,直接被抓了個正著,然後公司就報警了。”


    “幹的好!狗咬狗一嘴毛”大強很興奮的說道。


    王三繼續說:“這下證據在手,從下到上被抓了個遍,公司高層非常生氣,隻要是北湖的管理人員,全部換掉,員工全部重新換崗。”


    “這次動作很大,公司內平靜了很長時間,誰也不敢再私自拉山頭,我覺得挺好的,一個公司被人事搞得我烏煙瘴氣,出問題是早晚的事。”


    大強接過話,說:“三哥,事情處理完了,他們怎麽又要找你呢?”


    王三說:“這一搞,就斷了別人的財路,所以廠外那個團夥就四處打聽誰舉報的,不知怎的髒水就潑到了我的身上。”


    大強似乎聽明白了,他說:“三哥,冤有頭,債有主,這次一定要個說法,我都不信誰的命多值錢。”


    王三看大強很爺們的樣子,覺得他外形變了,但骨子裏那種野性從未變過。


    “三哥,打你的人你認識不?”大強問道。


    “不認識,聽歐陽紅說好像有一個他見過,叫馬超。平日裏遊手好閑的,在周圍騙吃騙喝那種。”王三說道。


    “哥,你先養著病,這個你別管,我來處理。”大強現在恨不得找到馬超,幹死他!


    大強知道馬超無非是個小卒子而已,他後麵的人才是他想幹的,管他是誰。


    在開發區這邊他不認識人,知道不能硬來,先摸摸情況再說。


    王三勸他:“你自己別莽撞,等我好了再說。”王三知道大強狠起來屬於那種不要命的主。


    大強說:“哥,我知道怎麽做。”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底氣的。


    韓勇曾經給他說過,他有一幫兄弟就在開發區混,這些人都是從京北打打殺殺走過來的。


    這幾年京北嚴打厲害,才又殺到廣南落腳,一直想讓韓勇過來繼續做他們老大,韓勇考慮了很久還是沒答應,他想重新開始。


    大強走到醫院連廊步梯口,給韓勇打了電話,電話很快通了。


    “喂,誰啊?”聽得出韓勇還沒睡醒。


    “我,大強。”


    “大強,你回廣南了?你不回來,我班都懶得去了。”韓勇說道。


    “韓哥,我來開發區了,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大強簡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啥?欺負到咱頭上了,媽的。這兩天手還癢癢癢了,你在那裏等我,我等會就坐車過來。”韓勇急切的說道。


    韓勇這人就是牛脾氣,滿臉凶相不太討人喜歡,所以一向獨來獨往。


    別人不惹事,他從不找事,但誰要惹事,他可是敢拿命來拚的,他滿頭的疤痕就是打架打出來的。


    韓勇飛快起了床,拿起電話打給了一個叫元彪的人,讓他聯係幾個兄弟,有事要處理。


    元彪一聽勇哥要來,興奮的從一個女人身上跳了下來,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另外幾個兄弟,他們現在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成不了氣候。


    女人正在興頭上,滿臉抱怨著說:“什麽勇哥,比我還重要?


    元彪笑了,重不重要到時你就知道了,又一個餓虎撲食,和那個豐滿的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當元彪一番輸送,滿足的爬起來,哼著曲子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女人就是件破外衣……


    那女人一聽,拿起床上元彪衣服扔了過去,說:“滾!沒良心的。”


    元彪理都不理,褲子一提,就離開了。


    他開始懷念在京北的那些快樂日子,估計有勇哥在,都可以再度輝煌起來。


    女人,女人算什麽?屁都不是。


    元彪自言自語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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