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華牽著已有三個月身孕的妻子-艾玲的手,走在山穀裏.山穀邊的山高出地麵數十到數百米,寬約六、七十米,最寬有百多米。山穀兩邊不是陡峭的山坡就是懸崖。


    山穀身長,中間小路路麵倒是很幹淨,看來有不少人路過,這裏環境很幽雅。已經是進入山穀都四、五裏路了,還沒有遇見一個人。艾玲笑著說:“我走累了,也快中午,我們還是回去吧。好不好?”


    葉文華笑笑,憐愛的看看妻子,道:“好的,我們回去。”


    正要轉身離去,卻突然有一股香氣,沁人心脾,讓人身爽神輕,兩人不由深深的呼吸幾次。文華望著妻子,艾玲笑笑道:“真香呢,我們看看去,我從來沒有嗅到過這麽香的香風呢。會是什麽花有這麽香呢?”


    兩人繼續望前走,又前行了數百米,這裏是一處懸崖,高有近百米到數百米,香氣就是從懸崖上飄來的。抬頭,在距離地麵二十多米有一個凹進去的石窟,石窟裏有一株小樹,並不高,小樹上開有許多的花,嬌豔萬分。這香氣也應該是小樹上的花兒的香氣。


    艾玲笑道:“真香呀。是哪棵小樹上的花兒的花香嗎?花兒也好美麗呀。這是什麽香呢?讓人好舒服呀。”


    葉文華也很奇怪,他也解釋不清楚。見妻子這麽喜歡,心中有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攀爬上去把小樹采挖下來。仔細的打量懸崖,真是陡峭,幾乎已經是垂直90度。不過,石壁上還是有一些小裂縫與一些凸凹出的石塊,估摸一番。然後開始攀爬。


    艾玲看見的時候,丈夫已經都爬上了距離地麵七、八米的懸崖之上,她隻覺的一顆心跳的更快,慢慢的好象到了口邊,正要想呼叫卻又更快捷的伸手捂住嘴,她明白,如果自己叫出聲,肯定會影響到丈夫,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可是很危險的,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為丈夫祝願。


    艾玲此時心態也很矛盾,即希望丈夫能把小樹采挖下來,又害怕丈夫會從懸崖上摔下來。望著小樹又看看丈夫,慢慢的想起往事。是呀,丈夫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雖然長的有一些帥氣,身高1.75米,身體強健.可因為他是農村出生,到高中畢業後就進軍隊當了一個兵.這一當兵就是十年,到27歲才退役.因為他為人不錯,也立過功,就由部隊的領導出麵,把他留在了離家鄉千裏之外的蘇南一個小城市.留在地方,進入了稅務局,成為了一個吃國家糧食的城鎮人,脫離了祖祖輩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生活.一個普通的公務員比一個農民那肯定強呢,至少沒有那麽的勤苦了.文華待人誠懇,工作認真,所以也讓很多的同事以及領導喜歡,並給他張羅終身大事.介紹了幾個對象.前幾個因為他是農村出生而遠離,隻有艾玲因為他為人很好,才與他相處.到兩人成家文華已經三十歲了,艾玲也是二十三歲了.艾玲家裏就她一個孩子,父母是普通的國家職工,每個禮拜天,小兩口都回娘家,幫助父母做一些家務事.讓她的父母也很高興,有一個好女婿.常常在別人麵前誇獎自己的這個女婿呢.這次,艾玲懷有身孕後,文華更是全身心的關注.乘著國慶,帶著妻子回到老家.因為家鄉就有很著名的梵淨山,來到這裏才發生了這件事.葉文華在部隊十年,也練就了一身好的武藝,身手敏捷.退役後,依然風雨無阻的每天堅持鍛煉.剛開始攀爬時,倒也輕鬆,可爬了十米以後,就感覺到有一些手軟腳麻背酸,但想到了妻子,他長吸一口氣,立下心,又繼續望上爬。


    小心翼翼的,一米、兩米、三米......也離小樹越來越近。


    艾玲的心感覺也越來越高,好象已經到了嗓口邊。丈夫越爬越高,身影也顯的越來越小,不知不覺中,她已合上雙掌,默默的在心中為丈夫祈禱與祝福。


    一米、兩米、三米......很近了。約還有三米遠的距離,艾玲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加油,加油呀。一定要采挖下來呀。”


    葉文華左手伸入一道石縫中,手抓緊了,然後右手向上摸到了一個石縫,緊緊抓住,右腳也往上提起蹬住了一個石縫上,然後身體向上移動。如此輪換了幾次,就已到了石凹處,抬頭,已經可以看見了小樹。石凹凹進去有兩尺,在石凹底就是那棵小樹。高有兩尺,枝節區盤,上麵開有許多的花,豔麗無比。香氣撲鼻,讓人心曠神怡,難以自我。


    就在他要伸手時,卻發生了一幕令他難以忘懷的事,花香突的消失,花朵突然縮小,慢慢縮成花蕾,卻又變成了紅豔如血的小紅果,大小有大拇指頭左右,又一轉眼小紅果卻又變成了青色的小果實。也差點讓他失手而墮落下去。


    葉文華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也隻是一瞬間的失神,然後,他沒有猶豫,從腰間取出鑰匙繩,右手抓住小樹的樹根,輕輕的就提了起來。慢慢的移動到胸前,輕輕的放下,把鑰匙繩一頭輕輕的係在小樹的樹杆上,右手很穩健的移動,將鑰匙繩的另一頭卻係在自己的後背皮帶上,然後就讓小樹掛在了自己後腰背皮帶上。


    掉頭往下望望,也乘機換了一口氣,定定自己的心神。文華開始向下移動。


    很輕鬆的就下了懸崖,站在了地麵上。


    艾玲走到丈夫身前,眼中含著淚,輕輕的道:“這是多麽的危險,你為什麽......”


    笑笑,葉文華右手伸到後背,取下皮帶上係著的鑰匙繩以及鑰匙繩上的小樹,看了看,沒有任何的掛損。輕輕道:“這棵小樹真是奇怪呢。開的花兒是那麽的豔麗,那麽的香,以前怎麽沒有人發現呢?我要采挖時,花瓣卻突然縮小,變成了花蕾再變成了小紅果,小紅果又很快變成青色的果實。不過,這棵小樹還真是好看呢。我想,你一定很喜歡的。”


    艾玲輕輕的接過小樹,道:“可我更要的是你平安的陪伴在我身邊。陪伴著我和未出生的孩子。”


    葉文華笑笑,道:“你是我妻子,我自然會陪著你,陪伴在你身邊,隻到我們白發蒼蒼,需要人來攙扶我們.何況,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呢。我更會注意自己的。”


    艾玲笑笑,深情的望望丈夫,道:“小樹上有多少個果實?”


    葉文華道:“我還沒有數過呢。你數一數吧。看看有多少個?”


    艾玲笑道:“我們一起數吧。不少的果實呢。”


    夫妻兩數了三遍,確定一共是9個果實。葉文華道:“太陽轉西了,應該是下午兩點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去了。爸媽還等我們回去吃飯呢。”


    艾玲笑笑,點點頭,由丈夫牽著自己的手,往山穀外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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