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春也顧不上自己心裏的那些不好意思和別扭了,她實在是太想知道了,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圖南,莉莉是誰呀?”邊說著,她拿出那塊紙。


    “哈哈哈哈哈。”裴圖南呆住了幾秒鍾,然後爆發出笑聲。


    裴圖南向來端得住,一般很少這樣大笑,勾勾唇角才是他的常態。


    “你,你不許笑!”徐春春以為裴圖南在笑她吃醋,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了。


    裴圖南收起笑容嚴肅起來,“春春,我不笑了,“莉莉”誰也不是,它是一家私房菜館的名字,以前我常和同學一起去。”


    終於得知答案的徐春春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自己在裴圖南眼中不會變成了那種隨便吃飛醋的女生吧。


    她拽著衣角坐下,不去看裴圖南戲謔的眼神。


    不過,裴圖南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了,看著偶爾吃醋的徐春春,他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可愛。


    他終於做了自己以前想做沒做的事,捏住徐春春的臉頰,揉了揉,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她。


    徐春春配合的閉上眼睛,她抱住裴圖南的腰。從嘴唇到舌尖,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


    奇怪,明明都是用的一樣的香皂,但裴圖南就是覺得徐春春身上更好聞些。他上癮了,還想繼續親下去,卻被徐春春推開了。


    “行了,嘴,嘴都腫了……”


    就算是不出門,她爹娘就在家,老兩口一眼就能看出發生了什麽。


    裴圖南也不生氣,他隻看著徐春春不說話。徐春春不施粉黛,也不常做新衣服,可她有自己搭配的風格,兩條辮子也總是換著花樣,他越看越喜歡。


    情人眼裏出西施,徐春春和裴圖南現在的日子比蜜還要甜。


    今天上工的時候,知青們在顧慮什麽,裴圖南都清楚,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拋下徐春春自己回城,也沒有想過要躲避自己的過去。


    雖然幹活的每一天都很累,但是他現在吃的每一粒米要是自己掙來的,有家,有愛人,生活安逸踏實。


    至於a城的事,早晚要回去處理的,不是現在,以後他會和徐春春一起。堂堂正正的回去。


    裴圖南就像一隻小飛蟲,已經一頭紮進了徐春春編織的情網裏,越陷越深,他插翅難逃,也不想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昨天是10年代的最後一天,大家怎麽度過的?我按照老傳統宅在家裏跨年。


    明天工作日,2020加油呀!


    第30章 有雪球了


    生產隊的糧食被偷了!


    這個消息一出, 傳來傳去,沒用多久,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有些義憤填膺的村民聚集在大隊的院子裏, 你一言我一語地痛罵著偷糧食的人。


    生產隊裏存放的糧食, 是準備過年分給村民們的, 還有避免特殊時期挨餓的應急儲備糧。


    現在被人偷走了,那就是侵害了集體的利益, 年底分糧食就要少分了, 關係到自己能不能吃飽肚子, 村民能不生氣嗎。


    黑石崗村沒有挖地窖習慣, 糧食存放在地麵上, 為了不讓糧食受潮,村裏人用泥巴和著雜草蓋出了一個儲存糧食的大缸, 就放在的院子裏。


    這樣比單獨蓋糧倉省材料,也能防止老鼠偷吃糧食。


    不過,老鼠防的住,防不住活人。即使有民兵輪流值班巡邏, 還是有人鑽了空子,趁民兵睡著的時候偷走了一部分糧食。


    “你們白領著工分不做事?”徐大誌太生氣了,年年都防不住這些黑心的賊。


    值班的民兵也很無奈,“幹了一天活, 太困了,想著就眯一會兒。”他不住地解釋道,“真的隻睡了一會兒。”


    丟了隊裏的糧食, 他不光要扣工分,麵上也掛不住,他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盡管生產隊有懷疑的對象,畢竟除了村裏的那幾個二流子也沒別人會偷了,但是拿他們沒辦法。


    因為他們偷了糧食不會放在家裏,要麽找地方藏起來,要麽第一時間賣掉換錢,賣來的錢被大吃大喝用掉。


    前些年糧食被偷,去他們家搜過,根本找不到,隻能看著他們誇張地剔牙,“哎呦,撿錢了,肉真香!”


    “這些人,比老鼠還可惡!”村裏的幹部想著他們以前的樣子,憤恨地罵出聲。


    二流子們不自己掙工分,每年白拿著村裏的救濟還不滿足,居然再來偷糧食,徐春春覺得這樣的人太奇葩了,簡直就是害蟲。


    發生了大事,身為村裏人,她自然也跟著她娘來了,村民們辛苦一年,為的就是糧食,他爹和裴圖南每天的累她都看在眼裏,她理解大家的心情。


    “這已經算老實的了,以前還有去別人家裏偷的,被抓住打了一頓,才老實了。”周淑娟悄悄對徐春春講起了以前的事。


    徐春春瞪大了眼睛,顧不得放低聲音,“娘,是誰這麽無法無天啊,偷人家分到的糧食,就是偷人家的命啊。”


    周淑娟撇撇嘴搖了搖頭道,“還能有誰,這種混子咱村隻有一個,徐老孬,臉皮厚過城牆,記吃不記打的孬貨。”


    “這次說不定也是他,他以前還跟外村人合夥偷過,被那個人說漏了村裏才知道,問他,他就一哭二鬧說自己冤枉。”


    以前徐春春隻是覺得徐老孬是懶加賴皮,屬於得過且過的那一類,現在嘛,她要繞著他走了,他是人品太壞的無賴。


    在人群中,徐春春還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張紅,不知道是不是幹活累的,張紅給人的感覺是死氣沉沉地,沒有了以前那種自信和高傲。


    不過對於這個對自己有惡意的女知青,徐春春才不會過多的關心呢,過的不好說明報應來了。


    她現在想開了,畢竟自己每天都和世界之子睡在同一張床上,氣運怎麽也會蹭到一些,而且她已經了解徐雅和係統了,算是掌握了敵情,應對起徐雅來不至於手忙腳亂。


    “娘,我看到圖南了,我和他一起回去。”看到裴圖南,徐春春眼前一亮。


    裴圖南是特意來接徐春春的,今天隊裏發生了這種事,收工收的早,他要帶徐春春去認識一位新朋友。


    走著走著,徐春春發現他們現在正在朝徐家的反方向走,她拉住裴圖南的衣袖,“圖南,我們要去哪?”


    “這是……”裴圖南停下來,衝徐春春眨了眨眼睛,故意搖著頭,“保密,你到了就知道了。”


    “什麽嘛,吊人胃口,故弄玄虛。”嘴上不讚同,徐春春心裏卻有一些小期待,生活就是需要一些驚喜來點綴的。


    裴圖南領著徐春春來到地頭,地裏沒有其他人,都已經回家了。他走到樹前,扒開樹下的草窩,“來。”


    徐春春跟著他走過來,隨著草被拿走,她看到了一隻小狗,白色的小小的,它趴在草裏,晃動著尾巴。


    “從哪裏抱來的?”村裏養狗根本不用買,誰家想養了就去有狗的人家裏要一隻。有些家裏小狗多的,擔心養不起,還會特意拿出來送人。


    裴圖南笑了笑,用手抓起小狗的後頸,遞到徐春春麵前,“知青點的狗下的崽,我也去挑了隻,剛滿月。”


    徐家剛好缺一隻狗,這隻養大了,也能看家護院。


    徐春春試探的把小狗接到懷裏,小狗沒有掙紮,不停地嗅著徐春春的衣服,“它一點兒也不認生”,徐春春伸手撫摸了一下小狗的後背,真軟。


    懷裏抱著這麽一個熱乎乎的小東西,徐春春感覺自己的內心柔軟極了,“我們給它取什麽名字好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幸福,裴圖南也感受到了徐春春的喜悅。他讚許地看了一眼小狗,表現不錯,再接再厲。


    “既然是白色的,我們就叫它雪球吧,以後把它養的白白胖胖的。”


    雪球好像覺察到了徐春春和裴圖南的善意,它活潑地在兩個人腳邊轉圈,還追著自己的影子跳來跳去。


    徐春春想的名字,裴圖南也覺得好,生動形象。在村裏如果取得寓意太好,例如虎子,來喜,反而會跟人撞名,知青點的那隻就叫白雪。


    兩人抱起雪球,開始往家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徐春春和裴圖南就看到了徐老孬,他不知道在哪裏喝了酒,醉醺醺的搖搖晃晃的從對麵走來。


    走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臭氣。兩人本應該就這樣跟徐老孬擦肩而過,裴圖南卻主動跟徐老孬打了招呼,“天氣這麽涼了,怎麽還穿的這麽薄?”


    徐老孬嘴裏嘟嘟囔囔的,“沒錢,家裏窮啊,上哪裏穿棉襖?隻能有什麽穿什麽。”他耷拉著眼皮,“怎麽著,村裏想幫我一把?”


    “怎麽會?上次我們養蠶賣了錢,徐雅那裏…”裴圖南頓了頓,“算了,我們先走了。”說完就示意徐春春離開,也不去理會徐老孬的追問。


    徐春春緊緊抱著雪球,點點頭,裴圖南讓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跟著裴圖南快步走出老遠,眼看徐老孬的身影變得模糊,徐春春看自家男人的眼神從一開始的不解變成了佩服。


    瞧瞧,都不用刻意去,路上撞見了,就能順帶給徐雅添點堵。


    借用了傻妮子的身體,就要承擔傻妮子的責任。再厲害的人也會煩徐老孬這種潑皮的,尤其他還是徐雅名義上的父親,打不得罵不得,遇到他就隻能認栽。


    見徐春春不問,裴圖南知道她懂了,也就不刻意去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小小整治了徐雅一次,又有了雪球,徐春春的心情變得特別的好,一進家門,她就吵著要幫雪球做個窩。


    雪球進了新家,一會兒衝著豬圈叫,一會兒對著雞窩呲牙,尾巴搖得歡快停不下來。


    周淑娟給她出主意,“把窩安在火房裏,暖和。”火房有幾個隔間,堆木材的那間就很合適,既離灶台遠燒不到,狗毛也不會掉到菜裏。


    說行動就一分鍾都不耽誤。徐春春翻出了家裏以前攢下的破布頭,還有補的不能再補的舊衣服,給雪球做了一個大大的厚厚墊子,緊貼著木柴放在牆角。


    “行了,雪球的床鋪好了。”剩下的一半話,她咽回肚子裏,不敢當著周淑娟的麵說。等周淑娟進了屋,她才補充道,“在雪球長成胖球前,也可以跟我睡一屋。”


    周淑娟愛幹淨,之前就是擔心狗毛會飛的滿屋都是,才不在家裏養狗的。徐春春現在對雪球親熱的很,明知道她娘會反對,想跟雪球一起的心也蠢蠢欲動。


    裴圖南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隻要雪球不搶了他的位置,睡哪裏都行。


    晚餐周淑娟特意燉了大白菜,白菜湯泡煎餅,方便小狗吃,“這狗精神,一看就不挑食,很快就能長大了。”


    雪球用吃光一碗泡煎餅的飯量,來支持周淑娟對它的肯定。


    “一窩裏,數它有勁兒,吃奶搶在最前邊。”裴圖南是特意挑了一直健壯的,家裏有狗,有壞人來也會忌憚三分。


    他說完,朝徐春春碗裏夾了一筷子菜,提醒道,“別光看它吃,你自己也吃。”


    在村裏,一桌吃飯,你給我夾我給你夾是常態,徐春春也不覺得當著爹娘的麵裴圖南給自己夾菜有什麽,夾起來就吃了。


    徐大誌和周淑娟看到女兒女婿感情深,臉上露出笑容,覺得胃口也變好了,徐春春沒發現,裴圖南卻因為嶽父嶽母的笑而別扭起來,他有些坐不住了。


    “我吃好了,爹娘吃完碗放著吧,一會兒我來收。”裴圖南想出去吹吹風,他剛站起來,就被徐春春叫住了。


    “等會兒我,我也想透透氣。”徐春春放下了筷子,雪球也吃完了,正在啃桌子腿。


    其實徐春春並不是刻意要和裴圖南一起的,她是想帶雪球熟悉一下環境,沒心思吃飯了,怕挨她娘數落,才順勢跟著裴圖南出去。


    她爹娘和裴圖南卻誤會了,心裏都想著,“春春真是一刻也離不開圖南/我啊。”


    徐春春:雪球作證,人家才不是戀愛腦!


    第31章 寒風乍起


    立冬以後, 晝短夜長,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


    地裏的活兒再多,也有做完的時候, 等到最後一畝地種完, 生產隊就讓村裏人回家忙自己的事, 年後再上工。


    一年到頭,也就這些天能歇的時間長點, 親戚之間離的遠的就可以開始走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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