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行沉吟道:“這幅畫的終點,應該就是那把鑰匙所在之處,不過,我也有一種感覺,那把鑰匙,很有可能就是方臘陛下留下的那把鑰匙。”


    可是,他怎麽不拿?


    為何要躲到龍翔大殿去?


    難道他們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不願意被宋軍發現?又或者是出於某種目的,暫時留在了這裏,然後又留了下來?


    這麽多年過去了,宋玉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將目光落在手中的地圖上。


    這幅畫分為兩部分。


    那是一張類似於某個隱秘之地的防禦陷阱地圖。


    上麵有“暴雨梨花”,有“風火炮”,有“鴆羽毒箭”……


    與他在臥虎村裏所繪的差不多,隻是更加密集,更加凶險。


    反麵刻著一首古怪的詩詞:“夕陽西下,秋意深,翻譯成眼淚流。”


    宋玉行看了一遍,心中暗暗記在心裏。


    而且,這張地圖的三個邊緣都是粗糙的,而四個邊緣的邊緣,則是光滑的如同被人用利刃切割過一般,顯然是被一分為二的。


    “再拚一次?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宋玉行喃喃自語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麵前的畫卷上。


    地圖上沒有確切的位置,隻是標注了一些標記,用來辨別方向和方向,他需要沿著地圖的邊緣尋找暗格。


    “還好,我帶來了一份地圖。”


    說著,宋玉行將杭州的全貌拿了出來,攤開在桌上。


    “三山江,白雲山。”


    他目光飛快的掃視著地圖上的文字。


    王朝更迭,州縣之名或許會發生變化,但江河山河都是流傳下來的傳說,不太可能一蹴而就,就算要換,也不可能換兩個地方。


    “有了。”


    宋玉行眼睛盯著“三山江”,這是一條以三山為界而得名的大河。


    就像新安江,從淳安縣穿過!


    這是方臘的家鄉!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宋玉行在淳安縣的地圖上,翻出了一份詳細到不能再詳細的地圖,開始查找“白雲坡”的位置。


    最後,他終於確認了地圖上的陷阱位置,就在方臘的家鄉堰村之外,自己的一片百餘畝的漆田地之中。


    現在,這裏已經成了一片漆林,種植著許多用來做木料的漆樹。


    “龍翔殿,我是不需要再進去了。”


    宋玉行連忙將地圖放回懷裏,匆匆走下樓梯,離開了酒館。


    夕陽西下。


    夜幕降臨。


    宋玉行將自己的坐騎卸下來,騎在馬上,一路朝淳安縣趕去。


    青城的那些人在盜匪手中沒有得到地圖,必然會來尋自己,自己倒是不怕,可能少惹點麻煩總是好的。


    而且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他對尋寶的興致更高了,想到那片漆園裏可能隱藏著什麽寶物,他的心情變得更加激動,甚至有些緊張。


    “尋寶還真是有趣。”


    宋玉行心道:“不如先去淳安再說。龍翔殿已成遺跡,沒多少人會來尋找蛛絲馬跡,而混元洞、堰村等都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必須格外謹慎……”


    宋玉行策馬疾馳而去。


    “這位公子,你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送你了!”


    宋玉行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怪人……”喃喃自語了一句。


    小二嘀咕道:“剛剛定好的包廂,還有飯菜,說不要就不要了,管他呢,銀子已經付了,老板!你聽見了嗎,那個客人說要給我吃的!”


    “你想得美!”


    店小二的聲音從酒樓中傳來:“我就聽見他說免費退款!”


    果然如此!


    那夥計一臉的委屈,低下了腦袋,喃喃自語,一連將老板罵了十幾遍,說他是個肥豬!


    剛要往酒樓走去,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


    “他是誰?”


    朱齊丹幽幽道:“他說了他要去哪嗎?”


    一陣風吹過。


    那夥計渾身一顫,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他已經定好了包廂,點了幾個菜,然後就反鎖在包廂裏,什麽都沒說。”


    “淳安!”一道聲音響起。


    卓樾衣衫襤褸,被那“老梁”拎在手中,唯恐對方一句話沒說完就將其斬盡殺絕,趕緊表現出自己的作用,“這邊是通往純安的,我有捷徑!”


    “帶路!”淡淡一笑,道。


    朱齊丹一伸手,十五六歲的小身板,被他捏得跟個皮包骨頭的猴子似的。


    卓熙能找到密室,對他來說很有用,朱齊丹一開始就不打算殺了他,因為他能找到藏寶。


    “這邊!”指了指前方。


    卓樾輕描淡寫的點了點。


    八個人,同時出手。


    ………………


    杭州距淳安足有三百餘裏,即使以最快的速度趕路,也要大半個晚上才能趕到,而且這還是因為不停地在不同的地方換著馬匹。


    宋玉行並沒有著急。


    路克暗暗為自己設定了一個小小的指標,那就是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抵達,不影響今晚的睡眠。


    他在大路上疾馳。


    天空越來越黑,道路兩旁的樹木,就像是一隻隻遊蕩的幽靈。


    突然,一個聲音從幽靈中傳來。


    “《上清八陣》……”目光一凝,沉聲喝道。結陣!


    隨著朱齊丹的一聲令下,八道身影從兩側的樹上跳了下來,呈八字陣勢,將宋玉行團團圍在中間。


    戰馬受到了驚嚇,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嘶鳴。


    戰馬四腳朝天,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宋玉行坐在馬上,心中暗暗歎息。


    “哈哈,你就別感慨了。”


    朱齊丹想起了宋玉行是怎麽從卓樾那裏拿到地圖的,那是何等的速度,何等的眼力!


    “你把地圖交給我們,我們就放過你,你想要什麽,我們就給你什麽。怎麽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樂意了。


    既然知道他是敵人,為何不趁機除掉他,反而讓他逃走?


    見幾個弟子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朱齊丹心道:“笨蛋!”


    對方一身隱匿氣息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單憑這一手,就足以證明其出身大宗,這種人物,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


    “不是。”


    宋玉行抬頭望了望天空,慢條斯理地說道:“夏某是不是應該留在這座城市,等著諸位來找我?”


    “哦?”


    “何意?”朱齊丹眉頭一揚,問道。


    宋玉行淡淡一笑:“現在是黑夜,荒山野嶺,哪有什麽客人?我要是贏了,沒有人給我宣傳,多沒意思啊。”


    “狂妄!”


    “找死!”


    宋玉行的話語一出,在場的青城八人頓時炸開了鍋!


    自從踏上武道之路,他們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朱齊丹麵色一寒,擺了擺手,製止了眾人的叫囂,寒聲道:“你這是在胡說八道,若是我們青城八大高手都不敢與你一較高下,那豈不是成了武林中人的笑柄!那麽,你叫什麽名字,你能告訴我嗎?”


    “好說。”


    宋玉行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在下夏一鳴,來自華夏,名震天下。一個一個來!”


    青城八大強者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從未遇到過如此囂張之人,一言出,便施展出絕世神通。


    正是《風雲九式》,青城派劍術!


    《上清八陣》,青城門的大陣!


    隻見八個人圍成兩個圓圈,內環四個人,外環四個人,四下裏各成一個三角形,四下裏各有一條線,四下裏各有一條線,各有不同。


    八人同時施展出《風雲九式》,刹那間,一道道森寒劍氣從四麵八方激射而出,直取馬上的宋錦興。


    一招一式,皆是集合了幾人的力量,以一種鋪天蓋地的氣勢,迅疾而又密集。


    他大喝一聲:“殺!”


    朱齊丹不愧為青城弟子中的佼佼者,他以自己的寶劍,借助大陣的力量,將所有人的劍意都凝聚在一起,讓自己的寶劍變得更加強大!


    這是一柄真正的殺戮之劍!


    這“夏一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尋死,青城弟子自然要幫他一把!


    活該。


    大樹上,卓樾見狀,心中暗爽,搶了他的地圖,還將他扔到這些人麵前,活該!


    我逃不掉,但你也逃不掉!


    宋玉行在他眼中,已然成了一個死鬼,於是,他開始鑽研青城派劍招。


    好高明的劍法!


    卓樾恍然大悟,怪不得師傅口口聲聲說要上等功法,但從來沒有從大宗門盜取過功法,甚至還警告過自己,不要得罪大宗門的人。


    靈武與凡武,確實不同,修行靈武之人,更是不同!


    他本以為這場比賽會迅速結束,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但是,結局和他預想的完全相反!


    驀地。


    卓樾瞳孔一縮。


    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八柄長劍以極快的速度同時洞穿了馬上的男子,但劍氣與劍身同時洞穿了他的身體,將數米開外的一棵樹攔腰截斷,男子居然還活著,身上沒有半點鮮血!


    為什麽會這樣?


    “是幻象!”


    卓樾忍不住失聲大喊,然後他便見馬上的那個身影突然一分為八,如同幽靈一般,從八個人的背後鑽了過去!


    八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動作瀟灑自如!


    卓樾雖然知道,那隻是一道殘影,但還是被這不屬於人類的恐怖景象給震懾到了!


    如同八個幽靈一般,從八個人的身後,一巴掌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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