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聚集在一起開會,而是聚集在了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在過年一樣。


    不過宋玉並不在意,他不想摻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他頭疼。


    可就在他準備往家裏走的時候,卻被閻埠貴一把拉了回來。


    “你終於來了,你怎麽這麽晚還沒來?”


    閻埠貴如此恭敬,讓宋玉有些不自在,哪怕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但對方臉上的諂媚之色,卻讓宋玉有些毛骨悚然。


    “哈哈,是的,閻大師,我今天中午有事,就請假去了,一直到今天,都沒能趕過來。”


    閻埠貴聽到這裏,心中一動,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不就兩個雞蛋麽,自己以後可以減少吃飯,多喝一些溫水,這樣自己就不用那麽饑餓了。


    “喂,你還沒有在我這裏吃過飯嗎,我讓你姑姑做兩個雞蛋,你看如何?”


    房間裏,閻解放正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撅起了嘴巴,哪有自己親生的,自己又沒在這家吃飯,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


    “不用了,閻大師,多謝您的好意,但我已經用完了,您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吧,我今天也累壞了,正打算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呢。”


    閻埠貴見宋玉竟然連一杯酒都沒有要,不禁大失所望。


    閻埠貴看到宋玉一方勢力越來越大,而且和自己一方的關係也越來越疏遠,心中也越來越焦急。


    雖然那時候兩人的關係才剛剛改善,但如果能成為一家人,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宋玉家裏隻有他一個人,他一個人的收入根本不夠,所以他才會拿出更多的錢來給自己的家人。


    如果宋玉聽到閻埠貴的話,一定會狠狠地瞪他一眼,說他做夢呢。


    這也是為什麽閻埠貴每次都會第一時間邀請宋玉到自己家裏來,目的就是增進一下關係。


    哪怕是最好的下酒菜肴,也是他很少會用到的,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吃。


    對於閻埠貴的想法,宋玉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清楚,但以這個老家夥的精明,肯定不會吃虧,所以他也懶得和閻埠貴客氣,直截了當地說道。


    閻埠貴心中有些失落,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而是嘿嘿一笑,道:“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兒,隻是我見你平日裏工作繁忙,對醫院的情況也不甚清楚,所以才來找你談談,免得你走散了。”


    “閻先生,老實說,我對醫院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我隻希望自己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我不來煩您,您也不要來煩我。”


    閻埠貴心頭一跳,狐疑地望向宋玉,難道這家夥要和學院裏的人一刀兩斷?


    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麽算了,都是同一所醫院的人,如果再也沒有聯係,那就太丟人了。


    閻埠貴想了想,對於宋玉的話並沒有反駁,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件事牽扯到賈家那老女人,她在這裏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宋玉聽到賈張氏這個名字,頓時來了興趣,隨口說道:“賈張氏到底在搞什麽鬼?”


    閻埠貴心中冷笑一聲,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種置身事外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放在心上,現在一聽說有敵人來了,還不是要來找自己幫忙。


    “嘿嘿,你這也就是遲到了,等你下班後直接回到家裏,我想你也會聞到這臭氣熏天的,這可比傻柱與許大茂在洗手間裏打起來的時候強多了。”


    宋玉一臉的得意:“莫非賈張氏也摔到馬桶裏去了,這下可算是上天保佑了。”


    閻埠貴並沒有宋玉那種譏諷的語氣,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卻出賣了他,低聲說道:“沒有,不過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我看賈張氏在這個院子裏麵,怕是很難保持鎮定了。”


    “閻大師,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不要吊人胃口了。”


    閻埠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就連宋玉都有些意外,這個老頭,似乎有些不正常。


    “嘿嘿,賈張氏中午就因為腹瀉而暈倒了,聽說她暈倒了,然後就一直在大小便,把賈家的糞便撒的到處都是,實在是太難看了,以前整個屋子裏都彌漫著一股糞便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宋玉嚇了一跳,這就是厄運符籙的力量嗎,一想到賈張氏的下場,宋玉就不寒而栗,不過心中又有些竊喜,總算是出了那老頭對自己家人的羞辱。


    “好可憐,我要帶兩個雞蛋過去看看。”


    閻埠貴見宋玉一本正經,一副要去拜訪賈張氏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


    他笑著說道:“你這人心胸寬廣,連自己的仇人都要來看一眼,實在是太好了。”


    “嘿嘿,閻大人,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可不敢保證賈家會不會喜歡我,如果他們不喜歡我的話,我要是厚著臉皮去了,豈不是成了他們的絆腳石?”


    “哦,好,好,好,你就別過去了,我看賈家也不缺你這點蛋。”


    “是是是,閻大人所言極是,我還是不去了,免得節外生枝。”


    就在宋玉準備和閻埠貴說完這句話後,四合院的大門處突然有了動靜,兩個人轉頭一看,卻見賈正旭的三輪摩托開到了四合院門前。


    賈張氏就坐在馬車的車鬥裏,隻是礙於石階,三輪車是進不去的,一般都是自家的自行車進出。


    賈正旭沒辦法,隻好將車子停在了外麵,然後到了外麵的院子裏,讓人將自己的母親送到了裏麵,賈張氏的雙腳有些發虛,而且有些部位已經用了很久了,稍微一動彈就會痛的哇哇大哭。


    賈正旭還沒有走到院子的大門前,就已經發現了兩個人,閻埠貴的身材實在是太顯眼了,他立刻迎了上去,對著兩個人喊道:“閻叔叔,你還沒有睡,我剛剛從醫院帶著我母親回家,你能不能幫我一把,我們兩個都扶起來?”


    “哦,原來是正旭,沒事,沒什麽大不了的,對了,你母親現在還好吧,已經可以回來了,我還以為她病情很重,沒有在這裏多呆幾天呢。”


    “多謝閻叔叔,我母親的病情並不嚴重,隻是輕微的腹瀉而已,給她打了點滴,吃了一些藥物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賈正旭就看到了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宋玉,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但隨即又變得平靜起來。


    他們家和宋玉的關係並不好,可以說是敵對,但他卻對宋玉恭敬道:“宋玉哥,你也來了,真是抱歉,當時光線不好,我也沒來得及和你說。”


    宋玉淡淡地掃了賈正旭一眼,隨口說道:“我也是剛剛回家,正好遇到閻先生,所以就隨便說了幾句話。”


    然後對著閻埠貴道:“閻公子,您既然有事,那我就告辭了,改天我們再詳談。”


    說完,也不等兩個人說話,宋玉就扭頭走了。


    閻埠貴並沒有因為宋玉的行為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因為賈家與宋玉之間的矛盾實在是太深了。


    當初賈家和易中海聯手陷害宋玉的時候,雖然沒有人確定賈正旭是不是真的有份,但是按照閻埠貴的說法,很有可能是賈正旭幹的。


    更何況,在易中海被罷免之前,賈張氏是如何的趾高氣揚,宋玉還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看到賈張氏如此狼狽,他沒有出言諷刺,就說明他的涵養還是不錯的。


    賈正旭的臉都綠了,在賈正旭看來,宋玉簡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自己剛剛向閻埠貴求援,宋玉就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他們兩個家族之間有些恩怨,可是,他母親剛剛出院,他母親又是個病人,他竟然連宋家的人都沒有幫一把。


    還對自己如此的恭敬,絲毫不給麵子,轉身就走,真是沒有半點人性。


    閻埠貴也看出了賈正旭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也沒有安慰的意思,在他看來,宋玉唯一能讓他站在自己這邊的,就是他的敵人太多了。


    等宋玉離開一段距離後,他才故作不解地問道:“宋玉為什麽要離開,也許是因為家中還有別的事情,正旭你別多想。”


    賈正旭扭頭看了一眼閻埠貴,將他的視線從宋玉身上挪開,麵無表情的道:“好像是,但我們這邊的人太少了,閻少爺,您稍等,我這就去中級法院,讓白柱和易少他們過來。”


    閻埠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好,你趕緊走,現在估計他們都還沒有睡覺,我來照顧你母親。”


    當宋玉來到中級法院的時候,賈家裏的燈光還沒有熄滅,宋玉從窗口往外看去,發現裏麵站著兩個成年人,宋玉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傻丫頭,還有一個就是秦淮茹。


    很顯然,兩人相談甚歡,而傻柱子則是一臉的諂媚。


    傻柱正對著門口,他一見宋玉,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的盯著宋玉。


    宋玉覺得很有趣,今天晚上算是傻大個和秦淮茹難得單獨相處的時候了,要知道,賈張氏可是時刻都在秦淮茹的眼皮子底下,一點也不能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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