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話聲減小,以至於聽不見。


    溫軟挑了挑眉,提著粥進了病房。


    隨著病房門被推開,其他人都看向溫軟這邊。


    病房裏圍了好幾個人,除了王導外,劇組的幾個演員都來了。溫軟目光在那幾個女演員麵上掃過,那個叫薛煙的尤為熟悉。


    “老婆,你怎麽才回來?”季時川目光一直停留在溫軟身上,話語中還透著可憐。


    眾人:“……”


    他的這一身老婆,劇組人全都傻眼,尤其是剛才幾個女演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溫軟笑了笑,徑直走到季時川麵前,“給你買了粥,要不要吃點?”


    “嗯!”


    溫軟將白粥倒在小碗裏,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等涼了才喂給季時川,“燙不燙?”


    “不燙。”


    兩人視若無人的秀恩愛。


    王導一陣尷尬,剛剛他還懷疑兩人的關係。沒想到還真是夫妻,“時川,你老婆竟然是經年?”


    “嗯。”季時川承認。


    “那你怎麽不早說說呢?”差點讓劇組的人都誤會了。


    季時川輕咳一聲,“犯了點錯,老婆生氣了,不讓我跟別人說。”


    溫軟看了他一眼,耳根微紅,伸手悄悄的掐了掐他的腰。


    “差點就誤會了。”王導尬笑,既然兩人是夫妻,王導也不好留在這裏當電燈泡,隨即招呼著劇組的人離開。


    他們一走,病房就隻剩下兩人了。


    ·


    季時川受了傷也不能立即回北城,就在桑城的醫院養著。


    好在傷不重,一周過後,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四月芳菲,醫院裏種的兩株桃樹,此刻花開得正豔。


    下午太陽不錯,溫軟和季時川到樓下小院裏曬太陽。


    小院裏活動的病人還挺多的,兩人尋了一處空位坐了下來。這些天,季時川恢複的不錯,精神越來越好了。


    身後就是一顆桃花樹。


    偶爾吹起了風,吹得桃花紛紛飄落,落到了兩人的頭上,身上。


    腳下是紛亂的雜草叢。


    “老婆,我送個禮物給你。”


    “嗯?”


    季時川沒回答,直接從地上拔起一根狗尾巴草,然後修長的手指快速翻飛著,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讓人多看。


    他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一隻草蚱蜢出現在掌心。


    季時川握著溫軟的手,將蚱蜢放到她的掌心,然後自豪的挑眉,“怎麽樣?可愛吧?”


    溫軟哭笑不得,“你怎麽會編這玩意兒?”


    她還記得上次在醫院,他送了一個草戒指給自己。這回在醫院裏,他又送了自己一個草蚱蜢。


    “小時候,爺爺教我的。”季時川抱著溫軟的肩膀,“喜歡嗎?”


    “嗯!”溫軟點頭。


    她喜歡的不得了。


    “你還會別的嗎?”


    季時川摸了摸鼻子,“隻會這個草蚱蜢。”


    溫軟突然湊到他麵前,在他側臉上印上一吻,“呐,這個是獎賞給你的。”


    “老婆。”季時川捧著她的臉蛋,語氣認真,不似剛才吊兒郎當的模樣,“你已經重新接納我了嗎?”


    溫軟看著他的眼睛,那盛滿星河的眸子,令她臉紅心跳,她抓著季時川的手,“嗯”了一聲。


    父親去世後,她對婚姻迷茫過一陣,但是嫁給季時川她從來沒後悔過。


    來桑城之前,溫軟給顧芳打了個電話,問她後悔嫁給過父親嗎?


    顧芳的回答是沒有。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她沒有後悔過。


    就算季時川騙過她,她也沒打算離婚。


    季時川用力的抱緊著溫軟,似乎要將她揉入骨血。


    溫軟輕輕的勾唇,回抱著他。


    ……


    半個月後,季時川出院了,醫生給他拿了幾瓶藥膏,讓他早晚各擦一次。


    從桑城回到北城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助理親自過來接。


    季時川受傷這件事兒並沒有讓家裏人知道,主要是怕他們擔心。


    “最近公司有沒有什麽異常?”季時川問正在開車的小風。


    “沒有,季總。”小風回答,他頓了頓,想了想,說,“不過,二少爺和三少爺又開始鬧騰起來了。”


    季時川捏緊了拳頭,又鬆開了,“我知道了,你盯緊他們。”


    “好的,季總。”


    “嗯。”季時川應了一聲,便將溫軟抱緊懷中,閉目養神。


    關於季家的事,溫軟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她看著季時川微皺的眉頭,伸手替他撫平,“他們的事很麻煩嗎?”


    季時川睜開眼,將溫軟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不麻煩,小問題而已。”


    “你多注意身體。”她關心道:“身體才好,別操勞。”


    “嗯,我會的。”


    吃了晚飯後,兩人才回家。


    去桑城之前,溫軟將布偶貓托給了林夏照顧。


    剛把門關上,溫軟就被季時川抱了個滿懷。


    季時川將溫軟壓在門板上,低頭深吻她。


    自從同學會吵架,到現在都快四個月了,他隻能看,不能摸,什麽都做不了。


    在醫院裏,軟軟說原諒了自己的那一刻,他真恨不得將她壓在床上狠狠的……操。


    然而每次親熱,她都不準。


    在傷沒好之前,都不準自己碰她。


    溫軟被吻的全身發軟,還好有季時川支撐著她,才沒讓她從門板上滑下來。


    “老婆。”季時川唇瓣貼著溫軟的耳際,然後含住,舌頭描繪著耳垂的形狀,聲音又低沉又性感,勾著人,“今晚……”


    溫軟自然是知道季時川的意思,她雙手撐著季時川的胸膛,“先洗澡……”


    “嗯。”季時川的聲音更加沙啞了。


    溫軟推開他,回房間拿了睡衣,轉身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就想起了嘩嘩的水聲。


    季時川腦海中閃過幾幅旖旎的畫麵,想起新婚的那幾日,日日纏綿。他不由得喉嚨發緊,全身就像是著了火一般。


    尤其是腹下的位置。


    “……操。”季時川低罵一聲。


    他又看向浴室,門玻璃上倒映出溫軟纖細的身影,凹凸有致。


    季時川隻感覺氣血上湧,腳不由自主的朝浴室走去。


    手搭在門把上。


    啪嗒一聲,浴室門打開了。


    溫軟看向他。


    浴室氤氳的水汽包裹著她的身軀,酥.胸,細腰,長腿。


    季時川眼神幽深,“老婆,我們一起洗。”


    溫軟停了下,抿唇,“嗯。”


    第34章


    深夜,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打芭蕉,一聲一聲的清脆響聲在寒夜中尤為清晰。


    臥室曖昧的橘黃色燈光下, 床上癡纏的男女, 靡靡之聲不絕於耳,掩蓋住了外麵的雨聲,又好似與雨聲和為一拍。


    “時川”


    溫軟臉蛋染上醉人的緋色, 就連全身都是通紅通紅的, 嗓音有些啞又有些嬌軟, “你好了沒啊”


    季時川親了親她的唇瓣,一聲一聲的喊著,“寶貝。”


    他的聲音透著情欲,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 低迷又性感, 溫軟半邊身子都酥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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