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壞事變好事?”


    衛陽帶著衛簡衛寧進門,他帶兒子打籃球去了,一身的汗,衛簡衛寧去冰箱裏拿水,衛簡跑過來給他一瓶。


    衛陽擰開水坐下,問她們聊什麽呢,溫靜華說了,衛陽點點頭,放下水瓶去摟唐未,唐未急忙推開他。


    “你一身的汗。”


    “這叫熱情,你真的要拒絕嗎?”


    衛陽委屈地問,唐未翻白眼,什麽熱情,髒死了,衛陽非抱她一下,唐未氣得拿枕頭砸他,不要臉!


    衛陽沒皮沒臉的笑,接過溫靜華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洪二胖這回是真上心了,請李競澤吃飯,要給洪白成立工作室,專門捧,要把洪白簽到李競澤公司。”


    “洪白長那麽帥,我看行。”


    唐未笑,她聽洪琳琳說了,衛陽不悅了:“不要在你老公麵前誇別人帥,未成年也不行,我這個人吃起醋來不是人。”


    溫靜華拿起桌上的折扇遞給唐未,肅著臉大義滅親:“寶貝,揍他,媽絕對不幫他。”


    唐未拿起扇子輕輕敲了下衛陽的手臂,算是打了,衛陽一把摟住她照著她脖頸那就是一通蹭。


    “哎呀哎呀,一身汗!”


    唐未躲著笑,嫌棄死他了,真是不要臉,衛陽拿起她的手機替她接電話,不鬧她了:“哦,行,我跟門衛說。”


    “李蕾朋友給她帶了一箱荔枝,她路過送來給你,馬上到。”


    李蕾是穿著ek高訂的禮服來的,她馬上要去參加一個商宴,她也沒進家門,讓衛陽自己開後備箱拿荔枝。


    “真不進來坐坐啊?”


    唐未站在門口問,李蕾擺擺手,她真是忙死了,罵:“張明揚那王八蛋非要我陪他參加,我剛見完當事人,煩死了,我走了啊。”


    李蕾擺擺手,上了車離開。


    晚宴已經開始了。


    是張明揚一個合作夥伴趙住的老婆過生日,其實生日也就是一個說頭。


    宴會挺隆重的,請了不少人,李蕾這麽些年在交際上可沒少花功夫,應對自如,一路和人打招呼。


    張明揚正在跟趙住說話,回頭看到李蕾略略驚豔,什麽樣的女人最美?自信的女人最美,那是一種由內自外散發出的奪人光彩。


    李蕾和趙住打招呼,宴會上她們這樣的女人就是陪襯,用來襯托男人的成功光鮮,李蕾現在也不用防著有人撬張明揚,無憂無慮的轉頭紮進了太太團裏推銷業務去了。


    張明揚一轉頭,發現她人都沒了,臉色發黑。


    李蕾端著一杯香檳,捂著嘴嗬嗬笑,捶了趙太太一小下,一旁的吳太太使了個眼神,壓著小聲跟她們講:“那個米可也來了,看到沒,一直守著明容寬。”


    李蕾回過頭,明容寬身體不好,坐在一角也沒和人講話,說實話,有點可憐,米可一直陪著。


    明容寬偌大的財產無人繼承,他現在就是唐僧肉,很多女孩前仆後繼的要去搭訕。


    “明先生說是病的很嚴重,在醫院都住院半個月了,那個米可一直當祖宗一樣伺候他。”


    吳太太說完笑,趙太太嗔她一眼,一旁的王太太當笑話一樣講:“她那是伺候錢呢,明先生沒有後人,她要成了明太太還真是一步登天了。”


    明容寬咳了一聲,他嘴裏有痰,米可立刻取出紙巾接了他的痰,包好了然後去扔到垃圾桶裏。


    李蕾頭皮發麻,突然覺著自己變得高貴起來了。


    李蕾沒有想到會碰到何蕊。


    何蕊40多歲,她長得不是很貌美,很普通,個子高,但是氣質很不錯,穩重成熟,又透著優雅。


    夫妻兩個平時不聯係,但是在外人麵前堪稱和諧,張明揚先笑,何蕊隨即走了過來和他碰了一下杯子。


    何蕊的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的,美豔的女子,大概二十三四的年紀,身材高挑,皮膚雪白。


    有點麵熟啊,哪見過呢?


    李蕾小小的走神一下,在腦子裏回想,她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年輕女人的胸上,真大啊,整的吧,她自己假體反正已經取出來了,是比不了了。


    張明揚就喜歡大胸,李蕾偷偷瞧張明揚,心裏在猶豫,要是他控製不住她是賢惠地讓他自由奔放呢,還是行使老婆的權利讓他克製一晚?


    “張總您好,我是向夏。”


    向夏笑一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張明揚嗯了一聲。


    像是一個心機女,李蕾立刻做出選擇,行使老婆的權利,她上前挽著張明揚,先笑著打招呼:“你好,我是張總的妻子。”


    張明揚看著她,眼底有笑意,點了一下頭淡淡地說:“李蕾,我老婆。”


    何蕊笑得有點古怪,像是冷,像是惱,又像是憎惡怨恨。


    衛生間裏。


    李蕾雙手按著洗手台吐了一口氣。


    累啊,今天跑一天了,晚上還要穿著8cm的恨天站著,腿都要斷了,她掏出小鏡子補妝。


    何蕊推門進來,李蕾笑了一下,有點尷尬,她合上鏡子準備走人。


    “這樣都不離婚?”


    何蕊笑,淡淡的譏嘲。


    李蕾把鏡子塞到小手包裏,笑得無奈又心酸,她感歎:“三個孩子,離不了。”


    “怎麽會離不了,不就是為了錢嗎?”


    何蕊話說的很直白,李蕾也不生氣,爽朗地笑:“是啊,所以我幹嘛要離呢?我是張明揚老婆,我又沒做錯事,現在保姆伺候豪車開著,不挺好的嗎?”


    何蕊不講話了,李蕾抬手勾了下頭發,衝她點了點頭,拿著包走了,出了門臉就黑了,她又不是小三上位,為錢怎麽了?這世上誰不是為了錢?難道工作是為了愛發電?扯淡!


    話說,那個向夏難怪她覺著眼熟了。


    長得好像剛出校園的她啊!


    張明揚哪去了?


    李蕾用目光掃了一圈,看到張明揚在一角跟向夏在熱聊。


    這麽快就勾搭上了,李蕾連傷心都沒了,人呐,下限就這麽一點一點的被刷沒的。


    看到向夏和張明揚一前一後的往外走,李蕾感歎張明揚是越來越激情了,這麽快就要直接滾上了。


    李蕾快步跑過去,在門口喊住張明揚,她拉開小手包,掏出一個杜蕾絲塞給他。


    張明揚臉色非常的精彩:“你隨身帶著這個?”


    李蕾嗯了一聲:“專門給你準備的。”


    想了想,李蕾又摸出2個塞過去,然後講:“我就帶了3個,差不多了,多了傷身。”


    張明揚奪了她的小手包,把那玩意用力塞了回去。


    李蕾挺驚訝的:“超薄的,你不最喜歡的嗎?”橘子


    張明揚摟著她左右看一眼,幸好沒有人,他攢著眉眼裏藏著怒火:“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李蕾不以為然,心想你哪回不是出去透透氣就透到了別人的床上了。


    何蕊走過來,她表情嚴肅眼神有點冷,她對張明揚講:“張楠有點急事找我,你方便嗎?送我一趟。”


    “什麽急事?”


    張明揚對兒子還是在心的,何蕊皺著眉頭很煩惱:“失戀了,在外麵喝酒。”


    張明揚的臉沉了:“失戀了就要喝酒?多大了,沒成年?”


    李蕾站在一旁聽的想笑,心想您倒是不失戀,您天天戀。


    “我讓司機送你。”


    張明揚說,何蕊的臉突然拉下來,聲音發狠咬緊:“不用了!”


    何蕊一個人走了,張明揚斂著眉毛,最終還是追了出去。


    連個招呼都不打……


    李蕾站在原地,臉色發青,吐了口氣又淡定了。


    媽的,人不如舊,她活的,新人比不上,舊人也不如!


    還是得奮鬥,趕緊回家寫起訴書!破宴會,浪費時間!


    李蕾快步離開,出門打了個出租車直接回家。


    一會兒,張明揚從外麵回來,找了一圈找不到人他打電話給李蕾,李蕾的手機一直正在通話中。


    22點.


    李蕾關上筆記本,舒了個懶腰,終於寫完了,要不是張明揚那畜生拉她去參加破宴會還把她扔了,她也不至於浪費那麽長時間。


    鄭蘭推門進來,看她這麽辛苦,鄭蘭很心疼,急忙給她燕窩粥:“趕緊喝了。”


    李蕾盯著碗看,突然問:“媽,這是誰送的燕窩?”


    “趙太太家送來的。”


    “……”


    李蕾突然把碗放下來,這燕窩很昂貴,她心裏有點主意了,她喊鄭蘭坐下跟她講:“媽,以後別做這個了,這些燕窩留著我找找路子看能不能賣出去,都是好東西。”


    她今天在宴會上看透了,何蕊對張明揚是念念不忘,不管是圖他的人還是圖他的錢,反正就是念念不忘。


    李蕾心裏頭有一點煩,但已經不像從前那麽驚慌,大概是工作久了有底氣,也有條理了。


    何蕊跟何漫這一類人不一樣,她是張明揚的前妻,據說是自由戀愛,她們還有張楠這個兒子,他們很可能會複婚。


    李蕾閉上眼睛,沉沉地吐了一口氣。


    她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能撈一點是一點。


    聽到外麵有動靜,李蕾有一點驚訝,張明揚竟然回來了?


    果然還是喜歡年輕的,老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李蕾哧笑一聲,有點自嘲。


    鄭蘭急忙下樓去,一會兒張明揚上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關上書房的門他沉著臉問:“你怎麽不等我?”


    李蕾愣了一下:“你沒去何蕊家啊,你在車上解決的?”


    張明揚臉色緊繃,眼眸又黑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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