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來吃個飯,又進空間繼續縫,待兩天的樣子,兩隻鴨子才躍然布上。


    當初古扉說繡鴛鴦戲水,繡不成鴛鴦戲水,繡兩隻鴨子也成,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果然就是兩隻鴨子。


    醜的不忍直視,花溪都送不出去,幹脆壓在枕頭下,讓古扉自己發現吧,他要就要,不要拉倒。


    晚上花溪發現古扉又偷偷的出去了,他每天睡在長明宮,跟她一個屋,在地上,就算輕手輕腳,她也能聽到動靜,沒出聲罷了。


    和昨天一樣,古扉很晚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她有感覺,隻是很快又睡了過去而已。


    她能睡,古扉睡不著,頂著一雙黑眼圈,很是興奮的拿出一隻跟自己腰間一模一樣的龍鳳吉祥,塞進花溪枕頭下。


    昨兒他想了一宿,起初很是委屈,覺得花溪太過分,居然連一個荷包都不肯給他繡,後來他反應過來,既然花溪送荷包給他是愛他,那他送花溪呢?


    不就代表他愛花溪嗎?


    所以為什麽一定要讓花溪送?不能他送花溪?


    第186章 讓全世界


    琢磨過味之後就開始自己繡了,頭天繡了一個,今兒又繡了一個,一個送給花溪,一個自己留著,權當花溪給他繡的,畢竟花溪手笨,繡不來這個。


    這種事還要他代勞,花溪還是女孩子嗎?


    說起這個,古扉突然想起來,花溪性子是不是偏向男子?


    比如說她幹不來細致的活,她還頗得女孩子喜歡,嬈玉就是例子。


    沒有半點女孩子的嬌羞,可以麵無表情說些類似於交.配之類的話。


    養貓的時候告訴他貓到春天會發.情,浪.叫,要交.配等等。


    就像在說今兒吃什麽,清淡點的,不要辣一樣,那般平常。


    比男人還男人,就從來沒見過她害羞,古扉有時候都會不好意思,花溪從來沒有。


    那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會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


    古扉坐在床頭,仔細觀察了一下花溪。


    花溪不塗胭脂水粉,每天臉上都幹幹淨淨,不施半點粉黛,她偏愛清淡的食物,清淡的衣著,清淡的性格,莫非喜歡清淡的?


    低頭瞧了瞧自己一身。


    他與花溪恰恰相反,如果花溪是白,那他就是桃紅,偏愛鮮豔的顏色,喜歡穿花花綠綠的衣裳,就連腰帶和荷包,都是大紅大紫的。


    完了,完美踩了花溪的雷。


    古扉又把荷包從她枕頭底下拿出來,荷包圖案是一樣的,但是整體顏色不一樣,他的是桃紅,花溪是淺綠,和她衣裳還算配。


    又放心的將荷包塞回去,正要縮回手,指尖突然摸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


    ???


    古扉瞧了一眼還在睡的花溪,目光挪到邊緣的枕頭下,想了想,還是伸手小心翼翼將那東西拉出來。


    實在是好奇,花溪背著他偷偷的藏了什麽東西?


    摸著像布一樣,又比較硬,全部出來才發現居然是個荷包?


    荷包上繡了兩個彩色的鴨子,用色混亂,針腳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花溪繡的。


    花溪好端端的繡這個作甚?


    他想起什麽,驀地瞪大了眼。


    這個荷包是給他繡的?


    他纏了半天,明示暗示,就差直接要了,本來以為花溪沒聽懂,或者不願意給他縫,都已經放棄了,不惦記了,居然意外收到一個荷包?


    簡!直!不!要!太!驚!喜!


    古扉騰地一下站起身,想將喜悅分享給別人,屋裏就隻有他和花溪,本能要去搖醒花溪,臨到頭來想起來不成,花溪睡的正香呢。


    那該向誰分享喜悅?


    這麽開心不分享不行,必須要告訴全天下,花溪給他繡了荷包。


    古扉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這個點大家都在睡,元吉也沒在,古扉找不到人分享,心裏癢癢的。


    想起什麽,眼前一亮。


    *


    深夜的長明宮很安靜,隻偏殿有些動靜,怕吵著花溪,每天晚上古扉都會命人將幾隻貓兒關在偏房裏,準備好吃的和喝的,包括沙土,用來埋屎的。


    貓兒們起初不太適應,總想著逃跑,現在不比以前,以前是一兩個月的小奶貓,現在已經三四個月,快成年了,可以爬上爬下,很不好逮,需要動員所有人,才能將它們關進偏房。


    到底是家養的貓,沒什麽野性,關一陣子便也習慣了,從每天想著逃跑,變成了在屋裏打鬧。


    貓是夜間動物,白天睡覺,晚上活躍的很,正玩鬧著,冷不防大門陡然打開,有人走了進來,興奮道,“花溪給我縫了荷包。”


    怕聲音太小,或者貓兒聽不懂,挨個逮過來說了一遍,說完還解釋解釋。


    “荷包對於你們來說就像貓糧一樣重要。”瞥見一隻懶洋洋,並不想聽他絮叨的貓,一瘸一拐走過去,把貓抓來抱在懷裏,在它耳邊說話,“沒有貓糧就不會有媳婦跟你在一起知道不?”


    貓張嘴打了個哈欠。


    “這玩意兒非常重要,說明花溪愛我。”他說的時候沒想到,說完愣了一下,‘愛’這個字好像不太一樣。


    花溪說過,愛可以是愛情,可以是友情,兄弟情,姐妹情,那麽問題來了,他與花溪是什麽情?


    *


    元吉今兒起來的很早,他是大總管,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洗漱,其次便是去檢查各處,後廚沒有問題,院裏亦然,檢查到偏房的時候,一開門瞥見一道人影,嚇了一跳,細瞧才發現可能是皇上。


    天是四更半,沒出太陽,還很黑,看不清楚,元吉有些遲疑,猶豫許久才上前一步,問,“皇上?”


    坐在地上的人沒有動靜。


    元吉讓人拿了蠟燭,一照果然,真的是皇上,他連忙奔過去,半跪在古扉身邊道:“皇上哎,您這個點不睡覺,怎麽跑來了這裏?”


    差點沒把他嚇死。


    古扉凍僵的身子晃了晃,“朕在想一件事情。”


    元吉一摸他的身子,發現是冷的,忙不迭將自己的披肩給皇上批上,嘴裏不忘哄道,“那您想通了嗎?”


    古扉搖頭,“沒有。”


    要是想通了他早就回去了,還會一直坐在這裏?


    元吉鬥膽,多嘴問了一句,“您在煩什麽,您說,看奴才能不能幫上忙?”


    “你能幫什麽……”他突然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元吉一眼,有了主意,“你去幫朕辦一件事,辦好了,有賞。”


    皇上一向大方,他說有賞,肯定就是有,元吉樂滋滋點頭。


    古扉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已然受不了,讓元吉去辦事,自己回去寢屋,直接進了空間去睡。


    空間是兩個主子,他和花溪,倆人隻要站在能連接的地方,便能隨時進出空間。


    現在內外的時間是一比二十五,他睡一天,最多不過半個時辰而已,睡醒出來洗漱時,花溪還沒起。


    大概是無聊,醒著也沒事做,所以現在的花溪基本上大部分時間用來睡覺,小部分醒著,吃飯和練步,因著忙,也沒什麽空陪她。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古扉有時候會覺得對不起花溪。


    以前她還是器靈時,總說如果花溪醒來帶她去看大千世界,花花草草和大山大水。


    結果她真的醒了,每日便隻能困在長明宮,連別的宮都無法去。


    嬈玉還是不死心,經常會派貼身侍女過來打探消息,似乎就等花溪出門一般。


    她是太後,堅持如此的話,古扉也沒辦法,難不成還能對她用刑關禁閉不成?


    不能對她怎麽樣,隻能委屈花溪,這是宮裏,宮外也不安全。


    攝政王虎視眈眈盯著,現下已經明白了他的野心和手腕,絕對不會再對他輕視和放鬆警惕,所以在沒有解決攝政王之前,不能出宮。


    他的傷也沒有養好,暫時沒有保護花溪的能力,空間已經千瘡百孔,不能再出現意外。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空間並不是萬能的,比如說如果正在看別的東西,不留神胸口中了一箭,很有可能會把心髒內的空間打破。


    不僅如此,反應不及進空間,空間破後又進不去,就隻能等死了。


    再熬熬,等把皇叔解決了,便還花溪一片天地,可以讓她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


    想修仙也是可以的,如果他猜的不錯,空間需要玉進階,玉就是花溪修仙的關鍵。


    以後省吃儉用給花溪弄來玉便是,如此她便可以在皇宮內修仙。


    古扉回頭瞧了瞧還在睡的花溪,目光柔了柔。


    宮女太監伺候好他穿朝服,沒有驚醒花溪,也沒用膳,直接就這麽去上朝,元吉留著伺候花溪。


    還是擔心花溪會被人欺負,而且元吉不知道,其實花溪跟他很熟的,看了他一兩年,在熟悉的人麵前,她會更自在。


    他嘛,隨便誰伺候都行。


    古扉瞥了一眼身邊長相奇醜的太監和宮女,心道自己選的,忍著吧。


    最近朝中還算安穩,古扉給搞事的各大臣安排了活幹,原來想操心女兒的婚事,現在要操心兒子的了。


    這次扶月的生辰宴辦的很大,京城大大小小官員的兒女都會參加,相親自然要給雙方留下好印象,扶月的禮物,自己打扮啊,衣裳和穿戴,都是要操心的事。


    遇到不懂事的兒子,還要教他們怎麽開竅,這麽忙,哪還有空搞事?


    全都在為兒子的前程發力,也等於在操辦他的軍隊,戶部尚書架不住壓力,已經批了銀兩下來。


    如今京城除了攝政王手裏的,和梁將軍的,鎮**營,和護**營之外,現在還要再多一個,飛龍在天營。


    讓皇叔同意其實也挺簡單的,皇叔不同意,他就去要皇叔手裏的兵權,畢竟他現在已經可以親政,再不給他,就要懷疑皇叔的用心了。


    不真的管他要,是怕逼反他,如此得不償失。


    建軍隊最少也要兩三年的時間,兩三年的時間等待機會和籌備,對他,對皇叔來說是雙贏。


    春中,加上附近幹旱,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悶熱,皇叔的身子骨受不了,知道無力乏天,便索性退去京城外的避暑山莊,他一走,他的人便十分老實,沒人搞事,這個朝很快過去。


    古扉心裏惦記著事,叫人推輪椅推的快了些,他想盡快知道昨兒他想了一夜還沒想明白的答案。


    他想不明白,但是花溪可以想得明白,花溪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她說她在那一世時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女青年,身居高位,所以身上總有一股子見慣風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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