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玩沒了了,和明星搞在一起都沒這麽刺激。


    季時:“沒問題。”


    安靜:“放手,我自己走。”


    季時的辦公室很大,視野很好,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海城市最大的摩天輪。


    明明地理位置極好,可沒有一點感情和溫度,連盆栽和植物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像極度不受主人待見的牢籠。


    每天在這種地方辦公,也不曉得他難不難受。


    安靜當然沒有心思欣賞風景,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自閉,感冒加重,辦公室裏的暖氣一開,清鼻涕直流,整個人昏昏沉沉。


    季時幫她衝好了一杯感冒藥遞給她,安靜抬眸,沒接,透過熱氣看向他。


    曾經很喜歡很喜歡的男人就站在她麵前,離她一步之遙,可卻像分隔在地球的兩端,兜兜轉轉,再遇不上。


    她問:“季時,昨天噴泉放《結婚進行曲》是你搞的?模仿夏之原漫畫的名場麵?”


    季時咬咬牙,沒說話。


    安靜眨了眨眼睛,“你說不想和我離婚,放不下我,該不會是真的吧。”


    季時抓著杯沿的手緊了緊,不語。


    安靜笑了聲,說:“可我放下了,我很想離,怎麽辦?”


    季時把水杯一扔,感冒藥灑在地毯上,玻璃杯滾到木地板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又哐地一聲悶響,不知撞到了哪裏,它停止了。


    世界驟然安靜。


    季時眼眸沉沉,蹲下,掐著她的下顎,眼睛盯著她朱紅色的唇,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


    第43章 離了


    季時的動作幅度很大,一手掐著她的下顎, 一手摁住她的肩膀往後推, 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兩人雙唇接觸時, 她就已經陷入了綿軟的沙發中。


    他眼疾手快,她還沒來得及打他,他一隻手已經捉住她雙手的手腕壓在她的頭頂,腳困著她的腳, 用整個身體去困住他。


    她身材本就纖細修長, 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有那麽一瞬間, 安靜覺得季時像惡狼撲食, 一招致命, 快準狠。


    他的動作雖然粗,可並沒有弄疼她, 安靜睜眼瞪他,可他雙眼緊閉,耳廓通紅,他的手掌漸漸收緊, 呼吸也越來越重,他在隱忍克製, 可吻很輕很溫柔,和平時一樣慢條斯理。


    意識雖然在抗拒,可身體的記憶卻不遵從意識。


    安靜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


    除了回國那次,他在車上毫無章法地強吻她之外, 每次季時親她,一開始都像初吻一般小心翼翼,就如現在。


    初吻時,安靜想到小的時候,在炎熱的夏季,感冒好了之後,吃到期盼已久的冰激淩。


    她吃冰激淩的時候,咬一口卷進嘴裏,甜絲絲的,閉著眼心滿意足地含著,舌尖碰一下,再碰一下,直到化了之後,全都吞入腹中。


    有時候控製不住咬大口了點,就瘋狂品攪嘴裏的味道,讓這一大口的甜味沁入心裏。


    冰激淩吃完了,剩下的脆皮甜筒就沿著邊,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咬進嘴裏,剩下最後一點尖尖,含入口中,舌頭包卷著,心滿意足。


    可一樣的吻,卻是不同的心境。


    季時愛好很少,上學的時候,他一直在讀書,結婚了以後,他一直在工作,好像身邊多一個她或是少一個她,都改變不了他的生活軌跡。


    可他好像很喜歡吻她。


    他下班回來,她笑著問他一句‘回來了’,他頭都沒點,把包扔在地上,把她扯進懷裏,低頭親吻。


    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她看電視,他看書,隻要她靠近他的懷裏,他掐著她的下顎輕吻。


    剛睡醒,他也會把她抱進懷裏親吻,她喝水,他也吻她,隻要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她就變成了冰激淩。


    她曾經問他,他愛好什麽,他曾盯著她的眼睛,壞笑著回答:“吃冰激淩。”


    他的話很少很少,他的吻很多很多。


    肌肉的記憶是可怕的,特別像此時,她無計可施,力量懸殊,無法動彈,任他宰割。


    她睜開眼,咬他的嘴唇,可他趁著她張嘴的縫隙,舌尖到了另外一個領域,他的身子又沉了些,滾燙的掌心貼著她的臉,柔軟的指腹輕觸她的眼睛,一下又一下。


    追他時積累了一肚子的戀愛理論寶典,可實踐總是不如他。


    安靜狠狠甩了下頭,終於爭了一口氣,說:“季時!我鼻子堵了!我要窒息了!咳咳咳。”


    季時終於鬆開她,她漲紅了臉,大口大口呼氣。


    他拇指揉了揉她的唇瓣,眼神越來越深,喉結上下滾動幾次後,埋頭,繞開她的嘴唇,親她的額頭,眼睛,臉蛋,鼻子。


    “給你呼吸。”


    她躲到那裏,他就跟到哪裏,步步緊逼。


    他動作雖然溫柔,可身體仍絲毫不放鬆,安靜隻有一張嘴能動了。


    她咬牙切齒道:“王八蛋,你有本事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還能這麽乖,嗯?”說完,他惡作劇般輕咬著她的耳垂。


    安靜怕癢,耳朵也敏感,她避開,他順勢吻了下去,吻到了她的脖子上。


    他似乎又發現了一個全新的領域,埋頭在她的脖子上親吻。


    他的頭發黑而硬,刺得她下巴癢癢的,她不適地動了動,可他身子剛好一沉,她更像故意在他身上蹭。


    他稍稍一頓之後,吻得更加用力了。


    安靜低聲警告她:“季時,你要是敢在我脖子上種草莓,我跟你沒完!”


    他一頓,接而低笑一聲,說:“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話音一落,她的脖子傳來一陣刺痛。


    她咬著牙,恨恨道:“季時,我恨你,這輩子我都會恨你,你等著,你有種你就永遠別起來。”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盯著他的眼睛,“你恨我吧,恨我,總比把我當成陌生人好。”


    安靜瞪他:“現在我的拒絕,你覺得是欲拒還迎,所以我是激起了你的征服欲.望了嗎?”


    季時吻了吻她的唇,啞著聲音說:“把征服兩個字去掉。”


    安靜氣笑了,與他的動情和意亂不同,她顯得平靜冷淡,“你這個人,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你隻在意你自己,總是自以為是,你不管我願不願意,難不難受,也從來不問我要的是什麽。所以你要結婚,不告訴我緣由,我要離婚,你卻當成耳旁風,現在,你用蠻力逼我屈服,我曾經愛過你,有錯嗎,因為愛過,所以,成了你不尊重我的理由?”


    流連在她鎖骨上的腦袋慢悠悠地抬了起來,呼吸沉重,他怔神,似在認真思考她的話,他苦笑一聲,半晌後,他挫敗地鬆開她,從她身上起來坐在她身邊。


    安靜連忙坐起來,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一挪,盡量遠離他。


    半晌後,他抿了抿唇,垂著眼眸說:“我沒有,對不起。”


    “是,以前我是很喜歡你,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愛你了,無論你用什麽辦法,我都不會愛你了。”


    季時要奢望手支在膝蓋上,盯著木地板上彎彎曲曲的年輪。


    時間走過,總會留下一些痕跡,難道他留給她的,隻是這些嗎。


    他從來都不是刻意忽視她要離開他的堅定,而是在逃避,可如今,已經無處可躲。


    他自嘲笑了笑:“安靜,如果我愛你呢,你也不愛我了嗎?”


    安靜輕輕眨了眨眼,扯了扯嘴角嗤了聲,“在你眼裏,愛不愛還能有假設嗎,你是不是在算計,如果愛了,若得不償失,就可以不愛了?是這樣嗎?”


    “安靜,不是這樣。”


    “那是怎麽樣?”


    “是我舍不得,是我放不下,”他深吸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是我愛你。”


    這一刻,安靜的心悄悄地漏了一拍,有那麽一瞬間,她期望他這一句話,能早三年告訴她。


    她笑了笑:“那又怎樣,是因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還是你無法忍受,一個曾經那麽愛你的人,不再以你為中心,所以,你想讓我跟以前一樣,不顧一切站在你身邊?”


    “季時,那樣的愛,隻有一次,過了就沒有了,即使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有了。人都是會變的,真的會變的。”


    季時盯著地毯上的水漬,順著軌跡,他找到了滾到了桌角邊的玻璃杯。


    它被狠狠甩開,便自覺躲在角落裏,孤獨又可憐。


    “所以,我對你來說,也隻是一個過客嗎,你現在想走了,對嗎。”


    “對。”


    “你現在隻想跟我離婚嗎?”


    “對。”


    季時慢悠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天陰沉沉的,似乎背負太多的悲傷,整個天空搖搖欲墜,遠處的摩天輪像一隻冷漠的眼睛,盯著這座城市的悲歡離合。


    “好,我們離婚,明天上午8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或許這樣,他也體麵一些,不那麽狼狽可笑。


    *


    隔日下午,ai論壇發燒友交流會在海城會展中心舉行。


    雖說是愛好者的交流會,可是國際級別的討論會,沒有兩把刷子的專業選手不敢來參加,主辦方還邀請了一些特別優秀的尖端人才做報告。


    傑裏米和joe an就在其中。


    安靜帶領海城大學團隊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鄙夷。


    “天啊,抄襲的人都接受到邀請了嗎。”


    “人家背景多強大啊,也不看她相好的是誰?”


    “對啊,那熱搜撤得多快,跟無事發生似的。”


    “我估計,她在這個圈子混得開,主要是長得好看吧。”


    “現在大家都知道她什麽德行,都沒理會她,她隻能去騙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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