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務處的處長是傻子嗎,你送過那麽多圖紙資料,送過那麽多秘密情報讓對方立下大功,結果你態度表露得那麽清楚了!!!他居然什麽行動都沒有!!!】


    “他不是傻子哦。”衡玉還有心思和係統說笑,“他隻是太精明了,精明到不願意得罪人。”


    “你說,他這種態度在政府高層是個例,還是常態呢?”


    輕飄飄說完這句話,衡玉顯然不期望從係統那裏得到答案,她轉而給謝世玉寄了份信,讓謝世玉去銀行取一百萬美金。


    看到那封信,看到信上的數額後,謝世玉十分激動。


    他在書房裏連著轉了好幾圈,還是沒能壓下自己臉上的喜色,激動得都維持不住自己一貫的形象,對著空氣讚道:“搖光先生,當真國士是也。”


    ——


    與此同時,東北沈陽的幾大軍營正在進行著大清掃。


    軍營的軍事布局泄露嚴重,韓興學開始進行調整,甚至督促其他軍營一並進行調整。


    東北各大軍營一旦清掃完畢,東瀛人花費巨大人力物力收集到的資料就成了一堆廢紙。


    本來就野心勃勃的東瀛人被清掃行為一刺激,也知道華夏已經變成一塊難啃的骨頭,幹脆不再按捺。


    今天的夜晚格外星光黯淡,彎月掛在天際,懶洋洋照明著下方,但根本沒什麽用。


    派上用場的還是軍營裏的照明設備。


    夜間巡邏的隊伍也比平時擴大了三倍,在營房到處走著,尤其是裝有軍火的庫房,那更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除此之外,還有站在營地高處的士兵,手裏持著嶄新而威力巨大的槍械,精神抖擻站在高台上吹風,目光炯炯有神目視前方。


    營地已經進入沉睡時間,各大營房都熄了燈,寂靜的夜裏除了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隻有青蛙在呱呱叫著,發出一些動靜。


    夜越來越深,從晚上十一點,一直到淩晨兩點,三點。守夜的士兵已經換了兩撥,現在正準備進行第三波更換。


    站在高台的士兵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就在他走神之時,額頭突然多出了一抹血色。


    這時候是夜最深的時候,軍營裏絕大多數人經過一天的艱苦訓練後都陷入沉沉昏睡之中。


    季複禮這一覺睡得不踏實,外麵的槍聲和呼喊聲一響起來,他就立馬睜開眼睛從床上翻身下來。


    這段時間他都是和衣而睡,一穿上鞋子,直接就往營房外跑。


    衝鋒號已經被巡邏的士兵吹響,其他營房不斷有士兵衝出來,手裏端著槍,邊往外跑邊拉扯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不遠處的房門也被人從裏麵打開,季複禮轉過身,行了一禮,“老師。”


    韓興學快步往參謀處走去,“跟上。”


    參謀處裏已經亮起了燈,靠角落的地方擺著軍用電台和電話,通訊員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電台和電話前,現在正在和其他軍營取得聯係。


    韓興學推開門,快步走進參謀處裏。


    參謀處的人都在忙,場麵亂中有序,顯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都能穩得住。


    韓興學手撐著腰,往主位走去。季複禮左右環視一圈,往通訊員那裏走去。


    很快,季複禮走回到韓興學身邊,手上還握著一張紙,“老師,五大營同時被炮火襲擊了,東瀛人投入了大量的軍隊。”


    韓興學神色微冷,又問:“政府那邊有什麽指示嗎?”


    “……”


    “怎麽不說話?”韓興學將季複禮手上的紙抽出來,看完信後,瞳孔一縮。


    ——


    東北以極快速度陷入戰火之中。


    相關報道也以極快的速度見報。


    第二天早上,衡玉是在街口報童那句“賣報賣報,昨夜東瀛軍隊大規模入侵沈陽”的吆喝聲中醒來的。


    她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洗漱之後下樓。


    訂閱的報紙已經被報童送來,衡玉翻開報紙,頭版頭條就是講述昨夜沈陽五大營的艱苦戰鬥。


    但因為事發突然,報紙上還沒什麽詳細的內容,就隻是簡單介紹了昨晚的戰鬥。


    下一版內容則是東北守將賀將軍的迷惑發言。


    他先是嚴厲譴責東瀛方的作為嚴重損害了華夏軍隊的利益,下一刻筆調一轉,說起自己命令軍隊采取半抵抗半和談的態度。


    “半抵抗半和談?”衡玉蹙起眉。


    再往下看,即使這位賀將軍的發言再含糊其詞,衡玉也讀出來他的用意了。


    ——其實就是不堅決的抵抗,想著用和談把這件事解決掉。


    謝家書房,謝世玉氣得臉色一黑,“這麽好的反擊時刻,這麽好的收服山河的時刻,和談什麽和談!!跟那些侵占我們國土的豺狼虎豹有什麽好和談的!!”


    衡玉的想法和謝世玉如出一轍。


    為此,她以“天璣”的身份連著給政府領袖寫了兩份信,深刻而細致的分析了國內和國外的一切形勢,並且對采用不同的作為會出現的後果,都做了有理有據的推測。


    誰想結果也很讓人窒息。


    倒不是不抵禦外敵,就是態度不夠堅決。


    比起抵抗外敵,政府那位領袖,似乎對於內戰更感興趣。


    一時之間,報紙上都是混亂罵聲。


    衡玉合上報紙,立刻出門,去公共電話亭給孫錢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道:“孫錢,你立刻去買最快前往東北的火車票,我要親赴東北。”


    戰局千變萬化,她需要待在東北,才能以最快速度就時局變化做出判斷。


    掛斷電話,衡玉走回季家。


    家裏隻有季曼玉在,衡玉用南下金陵參加朋友畫展為理由,成功忽悠過季曼玉,立刻收拾行李離開季家。


    在去孫錢家之前,衡玉先隨便找了家理發店把自己的頭發剪短,然後去買了幾套男裝。等她來到孫錢家時,已經是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模樣。


    孫錢看到她時,都生生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兒才把人認出來,“小姐?”


    衡玉點頭,邊往裏走邊問道:“什麽時候的車?你安排了幾個人同行?”


    火車在今天下午六點,加上衡玉一共有六個人同行。


    另外五個人都是保鏢,腰間微鼓,也不知道裏麵是不是裝著手槍。


    孫錢買的車票是火車一等座,衡玉一行人上車時,頓時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五個彪形大漢,一個俊秀少年,這個組合確實引人注意。


    衡玉臉上做了偽裝,倒不擔心別人認出自己來。隻是往裏走時,她突然瞧見一個熟人——


    曾經《新公報》的副主編,地下黨人,柳餘生。


    她腳步沒停,一直往裏走,很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火車剛啟動時,衡玉還有心思整理資料,但沒過多久,她的臉色就難看起來,硬逼著自己吃下簡陋的晚餐。


    “少爺?”一個保鏢低聲道。


    衡玉抬手,示意他無需多言。


    這趟火車的最終目的地是錦州。


    從地理位置來說,錦州與沈陽接壤。


    第二天中午,火車停靠錦州火車站。


    衡玉一行人跟在柳餘生身後下車。


    一下火車,柳餘生將壓低的禮帽微微抬起,左右環視一圈,很快找到他的朋友,笑著迎上前。


    衡玉站在原地,瞧見這一幕,朝她身邊一個跟蹤技術最出色的保鏢揮了揮手,“跟上他們,我要清楚他們的落腳點,以及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去哪裏,和哪些人聯係。”


    保鏢領命離開。


    保鏢離開沒多久,一個管事模樣的老人笑盈盈走到衡玉麵前,身後還跟著兩個傭人,


    “少爺!少爺您可算到錦州了,家裏人已經提前聯係我,讓我今天過來火車站接您。”


    “麻煩王叔了。”做少年打扮的衡玉笑意盈盈,那雙月牙眼微彎,笑容無比燦爛,“我們快些回家吧,我要餓死了,在火車上夥食特別差,您看看我的臉色多難看,真不想受這份罪啊。”


    她雖然是笑著,但臉色的確蒼白難掩。


    話語之間,將一個有些嬌氣的公子哥形象塑造得很好。


    王叔不再多說,很快領著衡玉一行人上了車。


    坐上柔軟的車後座,衡玉微蹙的眉頭才鬆開一些。


    一旁的王叔道:“小姐,我是東北地區的負責人王三,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東北。”


    衡玉點頭,“有些事出乎了我的意料,隻好過來親自坐鎮。你先和我說說沈陽那邊情況如何?”


    “不太理想。”王叔蹙眉,“有東北軍從沈陽撤到我們錦州了。這些天裏,學生一直在遊行,不明白政府為什麽不堅決抵抗,而是用什麽曖昧的半抵抗半談判。”


    有軍隊撤了?


    衡玉輕輕蹙眉,這是一種很不好的信號,說明有軍隊出現潰敗了。


    “東大營的軍隊呢?”


    這是韓興學將軍領導的軍隊,季複禮現在就在裏麵。


    “一直頂在前麵,韓將軍果然無愧猛將的稱號啊!”王叔忍不住讚了一句。


    衡玉眉頭沒有放鬆。


    東大營多數是新兵,她有些擔憂季複禮此刻的處境。


    車子往前行,在路過一條街道時,衡玉耳邊隱約傳來學生遊行的呐喊聲。


    她扭頭看向街道外麵。


    有很多人拖家帶口出現在街道上,共同特征都是推著小推車,車上放著大堆行李,滿臉風塵仆仆。


    ——沈陽的百姓往錦州逃亡過來了。


    車子從他們身邊路過時,一個年輕婦人懷裏的嬰兒哇哇哭起來。


    哭聲沙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配是大佬[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白牙牙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白牙牙牙並收藏女配是大佬[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