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珍人呢?”


    “稟報宗主,未見姚美珍人影!”


    “給我找,必須把人帶回來給我紫霞宗一個交代!”


    見到三具合歡宗女弟子屍體,清玄道姑頓時大發雷霆。


    今日可是自家徒弟訂婚的日子,也是紫霞宗和玄玉宗打好關係的至要時刻,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清玄道姑隻覺的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同時,她又帶著責備的語氣質問薑夢璿:“夢璿,你為何不攔著你未婚夫?知道這樣做會給宗門帶來多大影響麽?”


    薑夢璿心中一寒,本想據理力爭。


    但一想到眼前之人畢竟還是自己師尊,於是便想說幾句緩和的話。


    結果,薑尚賢卻率先不幹了:“我說這位宗主,你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敢情好像是本王不死個給你助助興,你就很失望似的,


    咋滴,本王的性命還不如你徒兒訂婚典禮重要是麽?”


    清玄道姑一愣,自知說錯了話。


    但她自仗著一宗之主,又是薑夢璿師尊的身份,擺出架子說道:“為何你們一來,殺手也跟著來了?


    大吉的日子見血,本來你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浪一聽,頓時樂了:“那個誰,老道姑是吧,你的意思是我們大老遠跑來給你徒弟漲臉,


    然後在你宗門內遭遇刺客襲擊,最後我們出手幹掉刺客,結果還是我們的不是,是這樣麽?”


    清玄道姑眉頭一鎖:“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夢璿,你是怎麽管教你的帝婿的?莫要忘了你可是一國之君!”


    “說的好!”


    沈浪搶在薑夢璿開口前鼓起掌。


    “女帝的皇叔在你紫霞宗內遇刺,我有理由懷疑是你紫霞宗內部串通刺客,暗中尋機會刺殺靖王,


    那麽從現在開始,你紫霞宗所有在場之人都是刺客同黨,在凶手伏法之前,必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監察,


    直到你們的嫌疑洗脫為止。”


    話音一落,許景言立馬站出來反對:“你這話真是可笑,紫霞宗乃是師妹曾經修煉的同門,


    怎麽可能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沈浪冷笑一聲:“強詞奪理是麽?那更得讓刑部調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


    總之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離開紫霞宗,必須隨時接受刑部和大理寺傳喚,否則刺殺當朝皇叔的罪名,你們有幾個腦袋能擔待的起?!”


    清玄和許景言齊齊啞火。


    沈浪語氣堅定,麵色嚴肅這是擺明不給自己麵子。


    “夢璿,這是不是你授意的?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是麽?覺得我紫霞宗要刺殺你皇叔?”


    薑夢璿輕歎一口氣:“師尊,弟子又怎麽會這麽想呢,其實……”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們才是幕後黑手。”沈浪再次打斷薑夢璿的話,“合歡宗的人你們請的對吧,


    但據我所知,紫霞宗和合歡宗之間關係雖然不至於水火不容,卻也是塑料情誼,


    甚至彼此之間發生過不少的摩擦,結果今日你徒弟訂婚,卻把她們給喊來了,


    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到底是何居心,偏偏在靖王來了後,又遭遇了刺殺事件,


    敢問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巧合?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畢竟有位能人曾說過,當諸多巧合結合一起的時候,那就不是巧合,


    而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陰謀,而現在,就是針對大楚靖王殿下的陰謀。”


    薑尚賢一聽,立馬隨聲附和:“對對對,這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分明就是有預謀加害本王,


    細想一下,本王一路過來都平安無事,怎麽到了你紫霞宗就遭遇合歡宗的人刺殺了?


    本王想問一句,為什麽其他地方沒有遇到刺殺,怎麽偏偏到你紫霞宗內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還請清玄宗主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今天這件事沒完,本王可受不了這等怨氣!


    告訴你們,本王雖然老實,但老實人就該這麽被欺負麽?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你們……”


    清玄道姑氣的瑟瑟發抖。


    最後再次把目光瞄向薑夢璿:“夢璿,你是不是也覺得為師是這樣的人?”


    薑尚賢忙打斷她的威脅:“不要嚇唬我的侄女兒,我侄女兒尊師重道,自然不敢拿你怎麽樣,


    但本王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即便我侄女兒不追究,今日這事本王也要調查個徹底!


    精衛司聽過沒有,有的是手段讓你們開口,宗門又怎麽樣?真以為我大楚朝堂不敢動你們麽?!


    今天本王就要代全天下老實人討個公道!”


    這一番話下來,清玄道姑瞬間慌了。


    如果朝廷的力量真的介入這件事,紫霞宗往後勢必受到波折。


    “師妹,你應該知道的,師尊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與紫霞宗無幹。”


    這時,柳清歡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薑夢璿歎口氣:“我自然知道這件事與師門無幹,隻是師尊,這是你先誣陷我等在先啊。”


    “你說什麽?”


    清玄道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小乖巧聽話的薑夢璿,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皇叔在師門內遇刺,弟子第一時間便將此事告知師尊,


    但師尊卻反而責怪弟子未婚夫為了保護皇叔反殺了刺客,


    弟子知道在三師兄和楚姑娘訂婚典禮當日發生這樣的大事很不吉利,


    可一切事出有因迫不得已,何況師尊也不願意看到皇叔就這樣斃命在宗門內吧?”


    薑夢璿一席話下來,直接怔的眾人無話可說。


    “弟子也是誠心為祝賀三師兄而來,根本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想師尊卻因為這件事來怪罪弟子,說實話,弟子真的感覺很是心寒。”


    柳清歡忙道:“師妹,你千萬不要這麽想師尊,她也是被這件事給震驚了。”


    “大師姐,你什麽都不用說,我都懂,隻是有些事,間隙一旦產生了,想要修複又談何容易。”


    柳清歡聞言,心中不由一痛。


    薑夢璿的弦外之音,這是在怪自己當初不願出手解決金陵秘境的事麽?


    “師尊,今日之事,弟子可以既往不咎,隻是既然師尊對弟子以及弟子的家人有成見,


    那弟子以後就盡量不讓他們出現在師尊眼前,


    宮內事務繁忙,弟子還有公務需要處理,就不打擾師尊了,就此別過。”


    說完,薑夢璿行了一禮,然後拉著沈浪頭也不回向紫霞宗山門走去。


    “師妹!”


    許景言想要喊住她,但剛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看著三人逐漸消失在眼簾。


    清玄道姑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回過神。


    還是齊殷商提醒道:“道友,你這是做什麽啊?這大好的日子,鬧成這樣,唉~”


    清玄道姑這才回過神,怒氣衝衝道:“哼,讓她走,真是沒想到,這小丫頭長大了,連為師都敢忤逆,若非她是一國之君當朝女帝,我非得……”


    “你都知道她是當朝女帝,就不該說這種話去刺激她!”齊殷商搖著頭,“一國之君最重要的自然是臉麵啊道友。”


    清玄道姑聞言,心中這才後悔不已。


    但卻依然嘴硬無比:“不用管她,由著她去吧,如今她翅膀硬了,當了女帝就看不上我們這些江湖宗門了,


    連我這個師尊都敢頂撞,既然如此,就當沒這個徒弟好了。”


    許景言則是麵色呆滯的望著薑夢璿消失方向。


    “小師妹,若是師兄主動一些跟你挑明,你是不是願意跟我在一起呢?


    如果我說我願意當你的帝婿,你會接納我麽?”


    他癡癡地想著。


    一旁的楚幼薇見此,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


    回往京城的馬車上,薑夢璿依舊淡定地翻閱著一本奏疏,似乎之前紫霞宗的不愉快根本沒發生一樣。


    而沈浪和薑尚賢也如同老僧入定,各自守著一邊窗簾看著沿途倒退的風景。


    倏然,薑夢璿抬眸看向沈浪,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之前在紫霞宗內,沈浪為了維護自己名聲不惜頂撞清玄道姑,讓她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流淌。


    “口是心非的家夥,裝的還挺像。”


    心中默默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幕,薑夢璿再次低眸看向手中奏疏。


    一路上三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格外溫馨。


    就在這時,沈浪咳嗽兩聲開口了:“那個陛下,恕卑職直言,你那師兄跟你不般配,還是別有再念想了。”


    薑夢璿低眸微微勾唇,漫不經心道:“那你說誰跟朕比較合適呢?”


    “這個卑職就不清楚了,總之你這三師兄給卑職的感觀,是個滿腦子都是花花腸子的家夥,你要小心防備著點。”


    薑夢璿抬眸,幽幽地看向沈浪:“你這算是在關心朕麽?”


    四目觸碰刹那,沈浪握緊拳頭捂住嘴唇,將頭轉向窗外:“怎麽說,卑職也是你下屬,


    你要是不高興了,萬一把答應給我的那份錢吞了,卑職會很難受的。”


    薑夢璿貝齒輕泯薄唇,收起眼神微微低眉。


    想到剛才沈浪的尷尬表現,她心裏不由一熱。


    一旁的薑尚賢見到這一幕,看看沈浪,再看看薑夢璿,隨即露出一副了然於胸的笑容。


    “恐怕天下間,再也找不到比你倆更般配的了,等你倆成親那天,本王一定要去淑玉樓找個頭牌打野為你們助興!”


    馬車輕快的駛向金陵城方向,官道上回蕩著陣陣清脆的馬蹄聲。


    而金陵城,即將爆發女帝登基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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