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會一旦失控,後果到底會有多嚴重?


    僅僅一天時間,金陵城內便有上千家商鋪遭到不同程度破壞,更有百十間民房被人為縱火燒毀。


    並且,這場風暴還波及到了無辜的平民身上,奸淫、搶劫、殺人、盜竊,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城內上演。


    仿佛一夜之間,這個原本文明的城市倒退到了原始社會,再也找不到一絲法治的痕跡。


    失去理智的暴民更是在有心人鼓動之下,甚至衝擊官署衙門,目前已知有二十多名衙署人員被亂民活活打死,數百人受傷。


    麵對洶湧的人流,維持街頭治安的巡檢司徹底崩盤,所有巡檢都縮在衙門內緊閉門窗不敢探頭。


    事情發生至今,這些所謂的民意行動徹底變了質,單純成為了暴民們發泄情緒的平台,早已忘了此來的初衷是什麽。


    整個城市上空,都好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夜色降臨,曆經一整日的動亂,人群才陸續散去。


    但還是有幾萬人分散在城內各處街道要口,以便第二日指定時間,繼續進行“請書運動”。


    一條漆黑的巷道內,兩名黑衣武者各自訴說著今日戰果。


    “這群庶民真是愚蠢,三言兩語就挑動了,太沒腦子了。”


    “要是有腦子,我們還怎麽忽悠他們不是麽?”


    “哈哈,今天感覺怎麽樣?”


    “舒坦啊,睡了兩個娘們兒,燒死三個人,你呢。”


    “差不多,明天繼續吧,試著衝擊下宮門,聽說裏麵的宮女都十分漂亮……”


    “哈哈哈……”


    兩人肆無忌憚地淫笑起來,彼此肩並肩走向巷子盡頭。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猛地衝到他們麵前。


    “你是……”


    未及發問,白色身影一個急衝,直接點中他們穴道。


    緊接著又有兩名精衛司人員直接將兩個黑色麻袋套了二人頭上。


    “帶走,交給沈百戶發落。”


    江朝雲隨意一揮手,這兩名武者立馬被精衛司小旗簇擁著向成樓走去。


    “下一個目標,騰山書院黃玉衡,昆蘭書庭陳子山,立刻行動。”


    江朝雲一聲令下,精衛司小旗立馬三人一個分隊,朝巷道內外散去。


    ……


    “你們是什麽人,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老實點,坐下!”


    一間漆黑的屋子內,三名戴著頭套的書生雙手背縛,被兩名精衛司小旗直接按在一張木凳上。


    當頭套被摘取那一刻,一陣刺眼的光亮照的他幾乎睜不開眼。


    在他麵前,一名身穿披風,麵色冷酷的少年軍官,正煞有介事地在一塊木頭上雕刻著什麽。


    “呼……”


    忽然,沈浪吹了吹木塊上的碎屑,頭也不抬直接問道:“叫什麽名字?”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抓我們,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為?”


    回應沈浪的,是一陣激昂的質問聲。


    沈浪一聽,瞥了眼邊上一名軍官。


    他是沈浪所管轄的另一名總旗,名叫王睿。


    “是,大人。”


    王睿心領神會,立馬衝到那開口的書生麵前,厲聲道:“老實一些,我們大人問你什麽,


    你就老實回答什麽,不要試圖狡辯,聽明白沒有!”


    那書生聞言,反而更加囂張:“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我看你們都是沈浪走狗!”


    “你在胡說什麽,閉嘴!”


    王睿沉著臉指著書生鼻子。


    “可知禍從口出這個典故?”


    “怎麽,你們還敢對我等用刑?大楚律法,學子見官不跪,地位超然,縱使犯法,也不可用私刑。”


    話音一落,一本《大楚律法》直接甩在了那書生臉上。


    “來,把你剛才說的書生地位超然的規定給我找出來,大楚律法上哪裏規定你們這群辣雞地位超然了?嗯?


    信口開河的玩意兒,真以為讀幾本書就高人一等了?都敢在我頭上擺譜,看來你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等手段。”


    沈浪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寒氣,彌漫在整個密室內,讓人身心一陣發涼。


    幾名書生麵麵相覷,大楚書生地位超然的說法也不過是在資助他們讀書的世家族人口中聽過。


    至於是不是列入了《大楚律法》之中,他們還真的沒有去驗證過。


    但這不妨礙書生繼續趾高氣昂:“你帶我們來此,到底要做什麽?”


    “先把你名字報下。”


    “哼,休要糊弄小生,此處並非公堂,小生豈會受你等賊子威脅,


    等小生離開後,一定會報官抓捕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狂徒。”


    王睿立馬揚起手作勢要打:“大膽,你還敢說,可知坐在這裏的是什麽人,此乃……”


    結果,書生主動一側臉頰:“有膽你且動手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濫用私刑!”


    “你……”


    王睿懸在虛空的手不住抽搐,就是沒敢落下來。


    “行了,你退下吧,這裏交給我。”


    沈浪拍了拍王睿的肩膀,示意他靠邊後,直接對上那名書生。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叫什麽。”


    書生冷哼一聲:“告訴你,我……”


    砰~


    一聲清脆的轟鳴回蕩,書生不及反應便被沈浪直接一巴掌扇飛出去。


    這一巴掌又狠又準,直接扇的他雙耳發鳴,眼冒金星。


    “咳咳……”


    他咳嗽數聲,嘴裏頓時吐出一口帶血的牙齒。


    “你,你敢……”


    砰~


    沈浪抬腿又是一腳踢在他小腹上,打斷了他的嘴硬。


    書生痛苦俯身之際,頭發猛被沈浪扯住高高揚起頭顱。


    “聽好了,你要不犯事不會落在老子手裏,為何其他人不抓,偏抓你們幾個,心裏應該清楚幹了什麽,


    你要識相的話,乖乖配合就少受些苦,如果要硬來,剛才那些隻是開胃菜,


    現在,你該明白自己處境如何了?”


    書生一驚:“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你借暴亂發生之際,奸殺了你的師母,我說的沒錯吧?”


    “不!你胡說!我沒有!”


    “嗬嗬!”


    沈浪冷笑一聲,隨即猛地將他腦袋往地上狠狠一砸。


    密室裏響起一陣骨裂的回音。


    “啊~”


    書生頂著鼓起的腦袋,痛苦的在原地呻吟。


    “王睿!”


    沈浪大吼一聲,隨後解開披風,撩起袖子,從王睿手中接過一根空心鋼管衝到書生跟前,二話不說直接掄起就砸。


    “糙你麻的,連師母都不放過是吧?你他喵簡直是個畜生!今天落在我手裏就別想活著走出去了,給老子起來!”


    話畢,他掄起鋼管直接衝著這強幹犯身上招呼,絲毫沒有留半點情麵。


    “啊~不要~大人饒命啊~”


    “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大人,你問吧,我什麽都告訴你~”


    “啊~大人啊,我隻是見師母沐浴,沒忍住才那樣的~求你饒我一回吧~”


    然而,沈浪根本沒有聽他解釋,不斷將鋼管砸在他身上。


    空心鋼管頓時砸的那儒生皮開肉綻,痛的他淒嚎不止,如同蛆蟲一般在地上來回不停蠕動。


    “淫殺師母吧?你書都讀狗肚子裏了?你丫的傻叉玩意兒,就不配活在這世上!別裝死!我砸死你個辣雞!”


    直到最後一下砸在他腦門上,那書生直接兩眼翻白不哭不鬧,渾身抽搐起來。


    “拖出去看看死了沒,死了直接剁碎喂狗,沒死繼續照剛才那樣給我收拾,媽的這種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


    沈浪隨手一指,將鋼管往地上一丟。


    一名小旗立馬端著一盆水,哆哆嗦嗦來到沈浪跟前幫他清洗手背。


    少時許,兩名精衛司小旗便將那書生抬出了小屋。


    這一幕,全程被和書生同來的另外兩名儒生看在眼裏。


    見沈浪擦幹手,把眼神瞄向自己刹那……


    “大人,我們交代,我們全都交代!”


    “是有人指使我們這麽做的——”


    二人當場齊齊跪在地上,一五一十交代了今日發生一切的幕後指使。


    當晚,金陵城內不少參與此回暴亂的重要人物莫名失蹤,全都被精衛司請到了沈浪所在的審訊室內。


    很快,在連續七八個嘴硬的頑固分子被沈浪和其餘精衛司成員活活毆打致死後,一份長長的罪責清單擺在了沈浪麵前。


    “嗯,差不多可以了收網,這也算是師出有名。”


    看完上麵的清單,沈浪當即起身。


    “通知城外近衛軍(新軍),三更時分城南待命,五更聽我號令進城平亂!”


    一場奪命浩劫即將席卷“請命隊伍”。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引起曾謙等人,以及狂熱的激進者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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