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礙事的走了,現在請諸位大人聽沈某一言。”


    氣走姬玉曦後,沈浪直接把目光看向在場眾臣。


    “首先,言和、言降的幾位大人,我想問一句,你們可知道我楚國疆域有多大?”


    百官一愣,隨即立馬有人說道:“大楚山河延綿萬裏,何其遼闊。”


    “是啊,何其遼闊,說的可真好,那麽我再想問一句,


    我大楚邊境的關隘防禦工事和內部比,到底哪個堅固?”


    “自然是邊關更堅固,沈宣慰,你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需要我明說麽?”


    沈浪眼神瞬間一冷。


    “堅固的邊關都被攻破了,敵人要想馳騁中原各地難道還有難度麽?


    大楚的工事防禦全部都在邊關,邊關一破,剩餘的中原城池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這時候言和割地,也許能換來短暫和平,但我大楚的聚集城鎮就徹底暴露在敵人兵鋒之下,


    隻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縱騎南下馳騁,包括京師在內,所有平原地帶都成為了敵人的馬場,


    這是諸位願意看到的場景麽?”


    那些主和的官員聞言,仔細一合計,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薑夢璿靜靜望著沈浪,一句話也沒說,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這時,一名官員忍不住道:“我大楚也並非第一次割地,遠的不說,


    就說陛下初登基時……並州北部三郡,不是割讓給……給燕國了麽……”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小心翼翼看了眼女帝的神情,生怕她龍顏大怒。


    畢竟,割讓三郡求和,這算是女帝登基以來的最大汙點,在民間可沒少被人口誅筆伐。


    直到近衛軍在麓川得勝歸朝,開拓疆土三百裏,聲望才逐漸扭轉。


    好在薑夢璿依舊麵色冷清,看不出臉上有任何表情變化。


    沈浪一聽,不屑輕哼一聲:“塞北三郡本是北燕領土,並州大軍與燕軍為此來來回回爭奪了十幾年,


    一直到朝廷與燕國議和前,都未曾有真正確立歸屬,


    敢問這位大人,你提這件事想要表達什麽?


    退一萬步就算是我楚國疆土,這撐死也就失去了三郡要塞,


    還是在敵國領土上,頂多也就是一個戰事不利之罪,


    跟割地求和有著本質區別,你若是連這都敢拿出來說事,


    那本官建議大人最好親自去並州大營,


    親自跟那裏鎮守邊疆的將士去談,看看他們會不會把你淩遲碎屍萬段。”


    官員立馬閉嘴,怎麽也沒想到沈浪居然會三言兩語就把女帝登基之初的所作所為給“洗白”。


    即便是再不服,此刻也隻能憋著。


    薑夢璿非常感激地看了眼沈浪背影,隻覺心中一股暖流淌過。


    割讓三郡一直都是她內心不願直視的汙點,滿朝也隻有沈浪敢於這麽維護自己。


    “何況土地再多,也總有割完的時候,今日割一地,明日割十城,割到後來割無可割了怎麽辦?


    那就隻能亡國了,難道諸位就想這樣眼睜睜看著敵人把我大楚的江山全部割給一群外族,然後看著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去當奴隸?


    現實點吧!這個時候言和,就是最愚蠢的決定,也就當今陛下仁慈,要換其他君王,你們九族被誅都算是輕的!”


    看著這群垂頭喪氣的求和派,沈浪隻覺的心累。


    無數曆史甚至各行各業都證明了,無意義的乞降隻會讓原本可控的局麵變得無法挽回。


    這些道理任何一個正常王朝國家都明白,眼前這群文武會不知道割地求和的影響?


    “總之,割以治國永遠無法解決根本問題,因為在這時候示弱隻會增加敵人的氣焰。”


    “既然敵人要戰,那我等便戰就是了,楚國還沒弱到需要搖尾乞憐的地步。”


    話音一落,戶部尚書林宇立馬出列:“沈大人所言,本官深以為然,但我大軍剛從南詔凱旋班師,


    這才短短兩個月又重開戰端,目前我戶部一時間實在無法調籌那麽大一筆軍資。”


    呂麟聞言立馬問道:“這不對吧林大人,上回戶部剛分得二百六十萬兩黃金,這才多久,怎麽就財政拮據了?”


    林宇一攤手:“呂大人,眼下大楚各地都要用錢,二百六十萬看上去雖多,但平攤到南北兩地,還能剩幾個錢?


    其他先不說,光河道淤泥清理撥款工部就足足四百萬兩銀子,不信你問工部上個月是不是剛領過。”


    呂麟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把矛頭指向工部尚書李有才:“李大人,我記得你工部也分得了八十萬兩黃金吧,這麽快就不夠了?”


    李有才:“呂大人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工部要負責修路、開荒、辦廠、采購等各方各麵,


    錢到手還沒捂熱幾天,差不多就都發出去了,


    倒是呂尚書,這用兵的錢也該你出才對,你兵部這次也分得了一百九十八萬兩吧?”


    呂麟:“兵部的錢都用去研究聚靈陣和發放邊關軍餉了,目前賬上也是沒剩多少錢。”


    “行了,都別爭了。”


    沈浪開口打斷了幾人:“這次與夏國開戰不需要動用你們一兵一卒,由陛下的近衛軍親自迎戰。”


    薑夢璿聞言一驚,忙道:“近衛軍新兵才操練不過月餘,如此快就上戰場,會否太過操之過急了?”


    新軍是薑夢璿穩固朝野的根本,她不想有任何閃失。


    沈浪;“陛下,戰場才是是練兵最快的捷徑,請不必擔心,微臣對新軍有足夠的信心,能打贏這一仗!”


    聽沈浪這麽說,薑夢璿逐漸也放下了心。


    這時,呂麟忽然開口了:“陛下要動用近衛軍,臣等自然無話可說,敢問陛下,當由誰領兵合適呢?”


    薑夢璿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近衛軍自然是由沈……”


    但話到嘴邊,她卻頓住了。


    和沈浪得婚期隻剩下一個月了,宮內新修的婚殿也快竣工了,這時候派沈浪領兵,豈不是婚約就要延期?


    何況,沈浪剛從南疆凱旋不到兩個月,再讓他領兵出征合適麽?


    可是不派沈浪,還有誰能領兵?


    自家皇叔?算了吧,不靠譜。


    而且,若是把近衛軍兵權交出去,怕是要收回來就困難了,除了沈浪,對於其他人女帝根本不放心。


    見薑夢璿陷入兩難境地,呂麟拱手道:“陛下,臣舉薦湯昭為近衛軍首領,迎戰夏國!”


    “朕不允!”


    薑夢璿直接拒絕。


    “陛下,湯將軍也曾見過近衛軍作戰模式,一定可以率領近衛軍旗開得勝!”


    “湯昭未曾熟悉近衛軍操練,何來可以領兵之說,朕不允,休要再提!”


    “陛下……”


    “朕說了,此事休要再提。”


    呂麟眉頭一皺,其實他就是不想讓沈浪繼續立功了,也的確起了心思要把近衛軍兵權從女帝手中騙過來。


    當然,他倒也不是為了私心,而是想借近衛軍模式,刺激大楚上下開始軍改。


    眼看君臣馬上就要翻臉,沈浪直接勸道:“陛下,呂尚書,出征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決定的,


    夏國不是派遣使臣進京麽,姑且就看看他們會提出什麽條件,再做準備也不遲。”


    女帝:“曹尚書,西夏使臣到哪裏了?”


    曹仙芝:“回稟陛下,西夏使臣距離京師不過五十裏,明日就會抵達。”


    “明日使臣到京,直接帶來朝堂。”


    “微臣尊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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