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白得意地看著父皇旁邊的椅子,因著昨日有事就沒有參加祭天大典。


    後來才聽說了龍首山的事情,今日三皇兄又是第一次上朝,為了壓一壓那幫狗眼。


    這才跑到父皇那兒,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的幫三哥要了把椅子。


    “……………………”商戰臣沒說話。


    看了一眼老五,又看了看那把椅子,不用想,就曉得是他幹的。


    還未等說話,皇上就走了進來,瞧著龍椅旁邊的椅子,又看向了商戰臣。


    “辰兒,過來坐。”


    昨日白兒來找自己,說辰兒昨日那場仗太過用力,身子有點虛脫,想著他又大病初愈。


    這才想著在身旁加把椅子,讓他坐下來和大家議事,也好休養身子。


    畢竟日後這江山都要交到他手裏,坐在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麽不妥。


    不過這一切看在眾人眼裏,確實挺意外的,盡管都知曉太子是要繼承皇位的。


    但皇上今日這行為,明顯是在昭示眾人,他對太子有多偏愛。


    “謝父皇。”商戰臣恭敬地衝皇上行了個禮。


    緩慢的踏上了台階,來到皇上身旁坐下,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讓人猜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看的皇上一臉的欣慰。


    “……………………”


    寵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一國的君主,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眾人麵麵相覷。


    瞧著皇上身邊坐著的太子,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皇上對太子不是一般的疼愛,雖說大商朝將來是要交到太子的手裏。


    但也不曾出現太子就坐在皇上身邊議事的時候,那些心思坦蕩的,倒沒覺得什麽。


    不過有些人心裏就不痛快了,特別是商戰飛。


    這幾年來,他在朝堂上可以說是如魚得水,朝臣們捧著,有事情右相擔著,早已經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了。


    但此刻見坐在父皇身旁的商戰臣,讓他不得不承認,人家才是太子,是大商國的接班人。


    父皇最疼愛的皇子是他,而不是自己,此刻他站在下麵,直感覺自己是個笑話。


    不過商戰白可高興了,特別是在看到商戰飛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時,心裏別提有多爽了。


    這些年之所以懶得上朝,就是不願意看他這張得瑟的嘴臉。


    這回三皇兄身子徹底恢複,就沒有他蹦達的機會了。


    接下來各部開始匯報各部門的事情,每次討論問題時,皇上都要征求一下商戰臣的意見。


    而商戰臣也總能明確的說出症結,給出有效的解決辦法。


    而且還不居功自傲,每每說完都把問題拋回給皇上,讓皇上來做決定。


    這不僅讓皇上很滿意,就連堂下的老臣們,也投來讚許的目光。


    太子不但沉穩有度,解決事情來也很有章法,儲君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就連賀淵內心之中,也不得不承認,以太子的才能,確實堪當大任。


    二皇子和他比起來,著實是差的太多了,可盡管如此,他也得幫著二皇子謀事。


    誰讓他是自己的種了呢,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太子奪了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


    思及此,眼裏閃過一抹算計,上前一步,衝著皇上拱了拱手。


    “太子,秦川國這幾年來接連擾我邊境百姓,前前後後傷亡也有上萬人。


    數日前,魏將軍又帶人圍剿秦賊,又損失了一千多人,如今將士們缺醫少藥,


    再加上軍糧不足,魏將軍已經上了好幾道折子了,還請皇上定奪。”


    賀淵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商戰臣,嶺南邊境這些年,雖沒有大的戰事。


    但小仗不斷,秦軍時常入境來騷擾,這也是朝廷一直頭疼的問題。


    既然太子這麽有能力,那他倒想聽聽,這一直讓眾人頭疼的事情,是怎麽解決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都是老奸巨猾的家夥。


    自然都能看得出右相這是在故意刁難太子,這件事情都成了老大難。


    這麽多年都未能解決,想來太子也不會有好的法子的。


    眾人都是默不作聲的關注著太子,有好奇的,想聽聽太子怎麽說。


    也有幸災樂禍的,明顯是賀淵一黨的,


    就在眾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太子時,商戰臣不徐不急的聲音傳了下來。


    “雖說本殿這幾年少有上朝,但這件事情也略知一二,解決的辦法無外乎兩種。


    一種揮軍南下,打敗秦川軍,逼其簽下議和書,保證此後互不侵犯。


    但眼下我大商國國力虛弱,這顯然不是明智之舉,那隻剩下第二種辦法了。


    便是派人前去查明具體情況,再酌情處理。”商戰臣說完,目光又看見了皇上。


    “父皇,兒臣身為大商國太子,理應肩負著護佑百姓之責,如今身子已經痊愈,懇請父皇允準去嶺南邊境。


    實地考察之後,在做定奪。”


    商戰臣一臉的認真,若不是這些年身子不允許,他早都要赴嶺南邊境去調查一番。


    為何秦川軍時常犯我邊境,如今身子已經康複,這一趟他是一定要去的。


    “皇上,不可!”沈澤上前一步,衝著皇上和商戰臣拱了拱手。


    “皇上,如今太子雖大病痊愈,但也需要在好生養上一段日子。


    嶺南邊境條件艱苦,實在不適合太子親自前往。”


    “是啊,父皇,兒臣也覺得沈相說的沒錯,三皇兄身子剛剛恢複,實在不適合奔波操勞。”


    商戰白也上前一步,恭敬的衝皇上拱了拱手。


    雖說三皇兄現在身體的毒都解了,但畢竟剛恢複,先不說嶺南那邊的條件有多苦。


    再一個他剛剛返回朝堂,理應收複人心才對,實在不適合跑那麽遠。


    “是啊,辰兒,你這身子剛剛恢複,不如派別人去探聽如何。”皇上看著商戰臣。


    也覺得左相和白兒說的沒錯,辰兒的身子剛剛恢複,就去那麽艱苦的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妥。


    隻是還未等商戰臣說話,賀淵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皇上,臣倒是覺得太子說的在理,這些年來嶺南的事情都沒能得到解決。


    若是太子親自去調查,以太子的能力,臣相信,一定會將嶺南的事情徹底的解決。”


    賀淵一邊說著,一邊衝著身後的心腹使了個眼色,


    十幾位朝臣都走上前來,恭敬的衝著皇上拱了拱手。


    “皇上,右相說的極是,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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