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之後。


    李浪跟寧定邦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


    原本板著臉的寧定邦也微微的在嘴角帶著些許笑意,鄭重的看著李浪說道:“既然清韻喜歡你,那我也不說其他的了,好好待她。”


    “明白。”李浪點了點頭。


    轉身輕輕地握住寧語夢的小手,在掌心中捏了捏,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


    同樣報以認真的神情說道:“叔,還有阿姨,你們兩人就放心吧,對清韻好這件事,我是很認真的。”


    “嗯。”


    聽著李浪的話,寧定邦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做什麽事情,我其實也是有所耳聞的,我們寧家對你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不要做出任何危害祖國的事情,如此,便足夠了。”


    說著,拿起杯子,把杯中的茅台一飲而盡,感慨道:“我們寧家,四代忠良,不瞞你,如果你真的犯了什麽事情,我們倒是能夠保你,但是如果你敢做出什麽危害大秦的事情,哪怕讓我女兒守寡,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定邦。”寧母一聽這話,連忙皺著眉頭大喊道:“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


    寧定邦難得的硬氣回應了起來,目光直視著李浪,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滿眼隻剩下了認真與嚴肅。


    保衛大秦,這件事,他從不開玩笑。


    不要說李浪了。


    如果有一天,就是他一直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寧語夢做出什麽傷害大秦的事情,他都能夠大義滅親。


    寧家的人,從不畏死。為了大國,犧牲小我,成就的,卻是億億萬的大秦子民。


    關於這一點,幾乎是在寧家代代相傳的。寧定邦之前一直猶豫李浪的背景。


    最大的問題就是在這裏。


    海外的那些家族,也已經幾代過去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忠於大秦的,不少家族幾代下來,早已經是黃皮白心,沒有絲毫大秦子民的愛國之心。


    所以,哪怕是在今天,寧定邦其實內心還是十分糾結的。


    隻是這麽久以來。


    李浪確實沒有做出過任何傷害大秦的事情,甚至專心發展事業,根本沒有想要觸碰官場的想法。


    再加上今天的《從軍行》當中那種情感。


    寧定邦才破例,算是同意李浪和寧語夢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但是。


    同意可以。


    他必須把話提前說明白了。若是犯事了,他寧家,願意保他李浪,最後頂多就是不能在公眾麵前出現而已,依舊吃喝不愁,寧家,是有這個本事的。


    但如果李浪敢侵害大秦,那麽就算寧語夢是寧家的掌上明珠,寧家一樣不會放過他,必然讓他付出代價來。


    麵對著這個問題。


    李浪有些疑惑……


    奇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開開公司,唱唱歌,能損害什麽?


    細細一想。


    又覺得這挺正常的。


    畢竟寧家如此的背景,自己娶了寧語夢之後,哪怕不想要沾邊,在外人眼裏也是相當於同一個陣營的了。


    叔的意思,可能就是怕我被那些人給迷惑了心智。“叔。”


    迎著寧定邦的目光,李浪也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大秦人,雖然難免會有蛀蟲,可絕不是我,我盼著大秦開創盛世。”


    “好。”


    聽著李浪的話,一直盯著李浪目光看的寧定邦明白,李浪不是講假的。


    除非,李浪演技太好。


    否則,他絕對不會看錯人的。


    如此便可以放心了,背景不透明,以後有的是時間調查,隻要真心待他女兒,隻要不損害大秦,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好了。”


    事情也已經說好了,寧定邦隻覺得心裏鬆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輕鬆。


    鬆了口氣後,便撐著桌麵緩緩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就到這裏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你要幹嘛去?”寧母好奇的問道:“喝了酒不在家裏休息的。”


    “沒什麽,跟林南一老爺子約了見麵,有事聊。”寧定邦笑吟吟的說道:“何況這麽點兒酒,我又沒醉,小酌而已。”


    “真是的,我扶著你。”寧母連忙上前扶著寧定邦,隨後跟寧語夢說道:“我送送你爸,你帶著李浪在京城玩吧,反正你也熟得很。”


    “誒,知道了。”寧語夢點點頭應道。


    待寧母扶著寧定邦走後。


    寧語夢拍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後怕道:“嚇死我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我爸這麽嚴肅了。”


    “嘿,還行吧。”


    李浪倒是沒有什麽壓力,笑吟吟的說道:“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你之前也不和我說家裏的情況。”


    “哎,其實我家跟尋常人家都一樣啦,也沒有什麽規矩的,沒什麽好說的。”寧語夢笑嘻嘻地應道。其實,她是怕自己提前說的話,會嚇到李浪,到時候李浪打退堂鼓了怎麽辦?


    所以先‘騙’到家裏就行了。


    也正如她所說的,寧家跟其他那些家族不同,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所以寧語夢才敢如此的。


    “行吧,現在看來,你媽媽是對我挺滿意的了,你老爸對我應該也沒有什麽意見了。”李浪笑嗬嗬的說道。


    “嗯。”寧語夢點了點頭,笑吟吟的誇讚道:“今天的表現很不錯喲,不卑不亢的。”


    “那是。”李浪問道:“怎麽樣,下午準備帶我去哪裏逛?”


    “先逛逛名勝古跡之類的吧。”寧語夢說道。


    性子冷淡的寧語夢哪怕是在京城,也沒有多少閨中密友。


    所以也沒有什麽要跟朋友相聚的聚會。


    幹脆就和尋常人一樣,一起去逛逛景點好了。“成。”李浪也沒有什麽意見。


    他也想要看看,這個世界上,也有長城,卻沒有圓明園之類的,而是換成了其他的景點。


    所以對於李浪來說,也是蠻有新鮮感的。


    兩人說好之後,便繼續吃了一些東西,剛剛李浪一直在陪著寧定邦喝,沒正經吃過多少東西。


    吃過之後,便出發了。


    而另一頭。


    寧定邦特地回到了書房裏頭,抱著木匣子便往外走去。


    “誒?”


    寧母看著書房,有些好奇的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李浪送我的字哪去了?”仔細的看了一下書房的桌麵。


    確實沒有找到李浪送給自己的那幅字帖。


    便轉過身去,喊道:“定邦,你有看到李浪送我的那一幅字帖嗎?”


    寧定邦原本就快步走著。


    聽見身後寧母的問候,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低著頭,應也不應一聲,隻是緊了緊自己的懷裏的木匣子。


    “不對勁。”


    多年的夫妻了,瞧見寧定邦這幅模樣,寧母一下子就看出他是在心虛了。


    刹那間。


    靈光一閃。


    寧母頓時明白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連忙大喊道:“定邦。是不是你拿走了。”寧定邦聽見後頭的喊叫聲,轉過頭看了一眼。


    便見到寧母正往自己這邊跑來。


    頓時眼裏有些驚恐,也不敢應話,隻是抱著木匣子快速的跑了起來。


    門口。


    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一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正站在車門口候著。


    寧定邦抱著木匣子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快。快開門。”


    保鏢一看,下意識的開了門。


    寧定邦一下子就進去,順帶著把車門關上,然後對著駕駛座的司機喊道:“快,馬上出發。馬上。”


    “哦,哦。”


    被寧定邦這麽風風火火的催著,司機也沒有細想,連忙手忙腳亂的發動了車子開走。保鏢站在原地,還保持著剛要彎腰打開副駕駛座車門的動作。


    剛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剛彎下腰,手都還沒有碰到門把手,車子就啟動開走了。


    “喂。”


    保鏢連忙跟在車後頭跑了起來,喊道:“老爺,我還沒上車啊。我還沒有上車啊老爺。”


    “呼……呼……呼……”


    這時候,寧母也追到了門口,看著已經發動的車子,好氣又好笑。


    “真是的,好久沒有運動了,才跑這麽幾步路就已經喘的不行了。”寧母苦笑道。


    看著追了幾步沒有追上的保鏢,無奈的說道:“行了,你也別跑了,家裏再開一輛車子出去吧,定邦要去哪裏你知道吧?”


    “知道的。”保鏢尷尬的跑了回來,解釋道:“老爺他約了林南一老爺子見麵。”


    “那成,你直接開車去林老爺子家裏去吧。”寧母說道。


    “好的夫人。”


    真是的……


    寧母搖了搖頭,轉身回去了。


    她還想著帶著李浪寫給自己的《木蘭詩》去見自己的那些朋友,好好的炫耀一番。


    平日裏頭。


    自己可沒少被那些人奚落,說寧語夢一直沒有男朋友,自己抱孫子不知道得多久。


    再加上,娛樂圈裏麵的人,確實晚婚晚育的厲害,弄的寧母隻能說‘一切都隨著孩子的想法,她不管這事情。’。


    其實心裏頭也憋著氣。


    現在好了,自己寧家找了個好女婿,而且還才情一絕。就那首《木蘭詩》,無論是從字跡還是內容,妥妥的寶貝。


    這拿出來,還不讓那些人羨慕嫉妒恨?


    隻是可惜了,一不注意,竟然被寧定邦給帶走了。


    “還真是酒壯慫人膽了,叫了你,你不停下來就算了,竟然還一溜煙的跑。”


    越想越氣,寧母‘惡狠狠’的說道:“看你回來的時候我怎麽收拾你。”


    另一頭,車上。


    寧定邦特地打了電話給自己的保鏢。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便傳來了保鏢哀怨的聲音:“老爺……”


    “沒追上來吧?”寧定邦問道。


    “有,我正追著你。”


    說完,後頭便響起了兩聲喇叭聲。


    寧定邦往後頭一看,見保鏢正開著車子跟在自己身後。


    連忙問道:“車上就你一個人吧?若汐?”


    “夫人嗎?夫人沒有跟上來。”保鏢說道。


    “嗯,那就好。”


    聽見沒跟上來,寧定邦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懷裏緊緊的抱著木匣子,說道:“那行了,我去林老爺子家裏,你後頭跟著就好了。”


    “是,明白。”保鏢應道。


    三十分鍾之後。


    車子來到了林家的院子裏頭。


    一下車。


    林南一便笑吟吟的說道:“來啦?是什麽樣的字帖,竟然能讓你打我梨花木的主意?”


    “嘿嘿嘿……”


    寧定邦得意洋洋的拿起自己的木匣子:“就在這裏麵。走,咱們去書房裏頭。”林家與寧家不同。


    或者說,這裏稱之為林家,更多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寧家,是一個龐大勢力的家族,四代保衛疆土積累下的權勢,已經屬於龐然大物了。


    而林家。


    就真的隻是一個稱呼,並沒有多少的底蘊積累。


    不過林南一畢竟是全國作協首腦,教過的學生如今不少已經成為了高官富豪,對於尋常人來說,已經是一個非常有權勢的人了。


    不過寧定邦跟林南一兩人倒是相熟的人,也算是由書法而結交起來的忘年之交了。


    兩人到了書房裏頭。


    “來,給我看看吧。”林南一伸出手便想要接過木匣子。


    “你幹嘛。”


    寧定邦警惕的把木匣子往懷裏一抱:“你別動,我自己來。”


    “瞧你這小氣勁。”林南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還能搶你的東西不成?”


    “那可說不準。”


    寧定邦可是識貨的人,知道李浪的字寫的有多好。


    可以說。


    這字一拿出來,當代所有的書法大家全部都會被秒殺掉。


    原因很簡單。


    如今的書法大家,頂多是寫出了韻味,卻依舊難以逃脫掉模仿古跡的痕跡,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寫出屬於自己風格的字帖來。


    而李浪,做到了。


    想了想,寧定邦又嘀咕道:“主要不是怕你搶,因為搶的話,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怕的是搶著搶著,弄壞了字帖。”“……”


    聽見這話,林南一氣的山羊胡都動了動,沒好氣的說道:“行,我不碰,你快點好不好?賣什麽關子啊你。”


    “好好好,你瞧好了。”


    寧定邦也沒有多說什麽,從木匣子裏頭拿出了那兩林字帖。


    首先打開了一林。


    《從軍行》三個大字,緩緩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嘶。


    光是看這三個字。


    就已經讓林南一眼裏迸發出火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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