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說完這話的時候,慢慢地從屋裏麵就往外頭走。而坐在廳裏沙發上喝茶的符大首長,卻是冷哼了一聲。


    “你可以現在追上去說啊。”


    老郭聽了忽然點點頭,


    “是啊,我正找他們有事呢。首長,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啊。”


    老郭名正言順地去蹭飯了,而符大首長中午去胡家吃飯了。中午金蘭和曲明老頭在呢,他倆做飯吃的。


    符大首長又是輕哼了一聲,


    “臉皮可真厚啊。”


    老郭也是一口氣就跑到了龐師長家,而老郭去又是衝進了廚房,看龐師長做啥飯呢。


    龐師長今天正好在家,就想展示下廚藝。


    但是老郭聽龐師長說他要展示廚藝,就沒胡揭他的老底,還不是因為龐師長媳婦做飯太難吃了啊。


    這會兒龐師長媳婦正在屋裏頭抱著小石頭正樂著呢,但是樂了兩下,就歎了口氣。


    龐師長媳婦坐在炕沿上,看著地上胡幽給弄的大火爐子,就感慨了起來。


    “唉,按說胡家對咱家龐醫生是真沒話說。你看看哪家還給弄這麽好的房子啊,再看看這屋裏頭的大火爐子,上麵灶個竹籠子,這個天兒烤尿布真是太合適了。”


    龐同誌也點頭,立即附和著龐師長媳婦的話,


    “可不是咋地,媽,你說說,他們胡家啥也都大方,咋孩子上就不能大方大方呢。”


    坐在炕上靠著大枕頭休息的龐醫生,卻覺得沒什麽,這個事也不是啥大事。


    但是龐師長媳婦確實是舍不得小石頭,一會兒也離不開啊。


    龐醫生眼睛都沒睜開,仍然是眯著眼說,


    “胡家的孩子也不少,之前是老二家的孩子出生了,現在老三也結婚了。差不多明確這會兒,老三也該有孩子了。這樣一來,孩子們在一起玩兒,也挺好的。”


    龐醫生想得很開的,隻要孩子健康長大,又能繼承她的手術刀大業,那其它的都不是問題。誰給帶孩子不是帶啊,而且胡家的氛圍也是不差的。


    胡家的文化人也多,這個不管是誰也得要麵對的事實。


    龐醫生的話如鍾雷一樣,敲進了龐師長媳婦的耳朵裏頭,


    “胡家的人都挺愛學習的,思想也上進。你看我小姑子住的那頭,還弄了個書房。按說我將來還要繼續去學習的,咱都沒弄個書房什麽的。”


    龐醫生不覺得把孩子交給胡家來帶有什麽問題,她現在孩子也生了,再休息兩三個月就要回部隊上班去了。


    可龐師長媳婦卻比龐醫生想得更遠呢,


    “那你總不能把孩子丟在京都,你去上班吧。你現在咋一生了娃,和懷的時候不一樣了呢。”


    旁邊的龐同誌沒有說話,心裏頭想的卻是,這會兒終於正常了,但是卻有點正常過頭了。


    哪有人把自個兒剛出生不久的娃,扔給別人管的。


    “當然不管了,我爸我媽有大事呢。”


    胡幽還在和符蕭黎掰扯這個事,而且胡幽還有個想法呢,


    “我大嫂可不能這麽快就上班了,她得在家好好帶娃呢。不是要小石頭將來繼承她的事業嗎,那得言傳身教。”


    第437章


    胡幽把“言傳身教”用在這個地方,連開車的符生都跟著笑了。但是,胡幽的話符生媽卻是認可的。


    符生媽點點頭說,


    “嗯,孩子那麽小點兒,你大嫂去上班的化,肯定會比較忙。頭一年孩子大多時候還要吃奶呢,確實挺多不方便的。”


    其實符生媽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隻是因為有符生這個當兵的在,沒好意思直接講出來。


    畢竟符生是自己親兒子,難道要說你們那裏條件不如在家裏好,孩子和大人都受罪呢。


    符生沒說,可胡幽是想到了,但是胡幽沒符生媽那麽多的顧慮,而是直接衝著符生說,


    “哎呀符生,你們那邊的條件還不行的呢,我大嫂營養跟不上的化,孩子也要跟著遭罪的。”


    符生開車的同時,也笑著說,


    “龐醫生那邊應該有醫療項目,不過她資曆深,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的。”


    胡幽一聽,就知道這個事是沒問題的,讓符生幫去解決吧。


    連龐醫生自己都不知道,她準備三四個月後就可以去上班的事,居然被延後了大半年。


    路上走得還是比較順利的,隻是要沒有符蕭黎時不時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胡幽就更高興了。


    胡幽是不明白了,符蕭黎先前都很“乖巧”的,一直看著很聽符振軍的話的。怎麽,去了一趟胡家村,人就跟放飛了似的。


    不過胡幽猜可能是孩子愛玩的天性,被壓製了太久了,想了想就同符蕭黎說,


    “小黎,你乖乖的啊,以後出門還帶著你啊。”


    其實胡幽倒不是怕帶著符蕭黎麻煩,而是有了符蕭黎在啊,胡小弟也會顧忌一點,不那麽瘋跑了。


    胡幽的話聽在符蕭黎的耳朵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振奮。一個九歲的孩子,眯著眼睛斜著腦袋看著胡幽,而嘴裏說的話,胡幽都覺得他是故意氣自己的。


    符蕭黎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看著胡幽問,


    “六嬸嬸,你說的話能算數嗎,你能作主嗎?”


    胡幽輕哼了一聲,非常自豪地和符蕭黎說,“你六嬸嬸我是一家之主,有啥不能作主的呢。”


    “噢,六嬸嬸,我知道了。”


    符蕭黎突然興奮地拍了下手,胡幽的眉毛不由地一挑,看著符蕭黎就問他,


    “你才幾歲啊,你知道啥呢,趕緊休息。”


    現在都快晚上了,這小子還東問西問的,胡幽都快沒耐心了。


    又因為有符生媽在,這一路走得稍微慢了些,不過在進京都的時候符蕭黎頂著一腦袋的雞窩頭,拉著胡幽說悄悄話。


    “六嬸嬸,李工今年過年沒回來,他媳婦悄悄地找老郭了。”


    胡幽是真沒有想到,那個長著一顆大痦子的李工,居然還有媳婦。而旁邊迷迷瞪瞪的符生媽,是不知道李工是誰,但是卻猜到李工被外派了。


    符生媽閉著眼睛靠在汽車座椅上感歎,


    “當兵的都不容易啊,別說一年不回家了,有的時候幾年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


    曾經好像有兩年沒回家的符生,立即從後麵的長座椅上爬了起來。無端感覺受內傷的符生,冷著臉看著假裝向窗外頭看的符蕭黎。


    符生猜這小子是故意的,想告訴胡幽李工去哪了,好帶著他去玩。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別的人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事,但是符生卻知道李工已經成功到了河對岸,非常安穩地安頓了下來。


    可是到底現在進行到了哪步,符生還沒有收到最新的消息。


    其實連符生都不清楚,不隻是符蕭黎知道了李工在河對岸的確切消息,胡幽和胡小弟就更別說了,還有個姓賴的。


    賴波在過年的時候,從符蕭黎和胡幽那裏說起了李工的事,知道這人居然從這裏遊過去的。


    賴波心裏頭就有些觸動,畢竟自己快十年沒見親生的倆個娃了,都和胡小弟同歲,現在已經想像不出娃長成啥樣了。


    是不是還和小時候一樣,特別的有“洋相”。


    胡幽他們一離開胡家村,賴波的心就沒平靜過,一天天的心裏就跟長了釘子似的,把心裏頭攪活的那個叫疼。


    賴波已經在胡大伯的辦公室呆了兩天了,心裏在頭數著數呢,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五隻羊,六……”


    “六隻羊。”胡大伯實在沒忍住,這兩天也不知道這位村裏的大醫生發什麽瘋,天天在這裏數羊折磨自己。


    胡大伯一開始想著,是不是想和自己要羊吃呢,直接說行了,幹嘛說得這麽隱晦。


    學學人家文大主任,想吃羊的時候,就會說,


    “噢,我幫你,你也得讓我痛快痛快啊。”


    隻要是聽過文布燎這個名字的,大多知道他是個愛吃的。他能痛快啥,媳婦那麽漂亮,聽說倆人半夜如狼嚎的聲音,都驚擾過鄰居。


    所以也都能明白文布燎這個大主任,是想啥呢。


    胡想啥,羊唄。


    清蒸羊,紅燒羊,烤羊排,燉羊骨,涮羊肉,炒羊肉,等等。


    當胡幽讓胡大伯把她準備好的羊給文布燎的時候,還給胡大伯了兩張紙。告訴胡大伯這上麵是符生給寫的菜譜,都是文布燎要的。


    可是,胡大伯現在就不明白,這個天天想著羊啊羊的,卻不是想吃羊,都不知道賴波是個啥意思。


    賴波想的卻是,他那德國媳婦,最愛吃咱中華大地的羊了,說是外國的羊肉不如咱整得香呢。


    “行了,你也別羊啊羊的,現在咱村子裏頭也沒幾隻羊了。賴醫生,你到底要幹啥?”


    胡大伯放下手裏的報紙,現在就用眼睛盯著坐在那還來回晃啊晃的賴波。


    賴波歎了口氣,低聲地和胡大伯說,


    “村長啊,我想換個工作啊。”


    “哎呀。”村長胡大伯是一伸手差點從凳子上掉了下去,都是被賴波給嚇的。


    胡大伯雙用力一探胳膊,把賴波的胳膊給拉住了。胡大伯是經不起這種驚嚇啊,


    “賴波,賴醫生啊,你是咋的了,咱村的衛生所可就指著你呢。”


    可賴波這會兒心裏頭有個想法,就是在“嗖嗖”地往外冒啊。


    賴波轉過頭看著胡大伯,無精打采地說,


    “不是還有個小護士嘛,其實我是可有可無的。”


    一說起胡家村衛生所的小護士,胡大伯腦袋就成六個大了。先前是胡幽,然後就是牛護士。


    可是牛護士轉了工作了,去幹村裏頭的治安工作了。


    連胡大伯都覺得牛護士做治安員,真的比做小護士合適得多啊。胡大伯這會兒卻是恨不得抱著賴波的大腿呢,


    “咱村的衛生文明建設,可就指著你呢,賴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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