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被靈魂拷問驚了一下,連麵包都不敢要,餓著肚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灌木叢中。


    呆坐一個中午,汪平愁容滿麵地感受了一下自己家站姐的不容易,狗明星真的太難了,那些小姑娘家,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百無聊賴地在灌木叢裏趕蚊子,但沒趕一會兒,汪平就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逐漸變多了起來。


    上午還隻有一個人獨占的灌木叢旁邊多出了許多人,其中還有他上午碰到的短發女生。


    高三不參加這次運動會,怎麽短發女生也來了?


    “啊啊啊,來了來了,他們過來了。”人群中一個女生尖叫。


    “嚴肆和謝執啊啊啊啊啊,走在一起都好配啊!!!我不能想象下午的兩人三足會是什麽樣子!!”


    “啊,我的賽程單掉了……”


    掉落的那張單子隨風飄落到灌木叢之中,恰到好處地停在汪平麵前。


    用紅筆畫了重點的那一行正對汪平,於是他看見,下午第一個項目名稱:“兩人三足。”


    高二七班參賽選手:“嚴肆,謝執。”


    下午的第一項比賽會在下午兩點鍾開始,所以才給了高三學生們前來看節目的時間。


    等到高一高二的學弟回到位置上麵坐好之後,高三的學姐們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迅速從灌木旁邊撤離,占領了台階最上麵的平台。


    操場上,要參加兩人三足的選手已經在檢錄處開始檢錄,嚴肆和謝執領取到了藍色的號碼牌。


    兩個人的號碼牌一致,都是藍色的“7”。


    嚴肆拿到號碼牌,自然地轉過身去,讓謝執幫他掛在背上。


    “小帥哥,不再表演一下自己反手掛號碼牌了?”旁邊的工作老師調侃道。


    “不用了。”嚴肆瞥謝執,意有所指,“剛才是沒有人過來幫我。”


    謝執:“……”


    剛才沒有人過來嚴肆,這怎麽可能!!


    兩千米的時候,他是怎麽被一群人簇擁過來的,謝執都是看到了的!


    謝執伸出手,將號碼牌別針打開,穩穩地掛在了嚴肆背上。


    兩側別針固定好,謝執剛準備喊嚴肆,一低頭,卻發現他的鞋帶開了。


    “你鞋帶好像散了。”謝執說。


    “哦?”嚴肆低下頭,踢了踢自己的左腳,散開的鞋帶在空中飛舞。


    嚴肆剛準備蹲下去係鞋帶,謝執卻比他更快,他從嚴肆背後繞過去,然後蹲了下去,修長的手指拽過來嚴肆的鞋帶。


    白皙的後勃頸從衛衣裏麵探出來,嚴肆看著這一小段頸子,有一種伸出手,將謝執的頭按住的衝動。


    就在這時,把嚴肆的鞋帶綁出一個漂亮蝴蝶結的謝執抬起頭,笑道:“好了。”


    嚴肆眸光沉了又沉,最後偏過頭,喉結滾動,“嗯”了一聲。


    遠處,掌控搖臂的b組攝影師,震撼地看著自己取景器裏麵取到的一小段場景。


    他這個角度剛好在嚴肆的背後,從他的角度拍過去,謝執半跪在地上,頭揚起來,而嚴肆偏著頭,表情簡直難以形容。


    這也太震撼了……這畫麵,怎麽拍得那麽讓人誤會???


    緩緩操控搖臂往前拍全了這個場景,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但與此同時,b組攝影師也拿出手機,摸魚給嚴肆的跟拍劉攝發了條微信。


    b組攝影:兄弟。


    b組攝影:我知道你平時為什麽一天到晚在群裏發一些“我太難了”了。


    b組攝影:你真的不輕鬆啊!


    劉攝沒有空看微信,他正在被兩個人酸得牙疼。


    嚴肆在謝執給他係好鞋帶後,將謝執牽起來幫他弄好了號碼牌,然後牽著謝執一路到起點線。


    兩個人走到起點線時,嚴肆剛一揚手中用來捆綁腳踝的紅布,謝執就準備去接。


    謝執:“我來吧?”


    嚴肆揚起紅布,避開了謝執:“禮尚往來。”


    說完,嚴肆便單膝下跪,將紅布繞上了兩個人並攏在一起的小腿。


    嚴肆將紅布收緊,然後聽見了謝執輕輕的一聲抽氣,問:“有點痛?”


    謝執:“嗯……輕一點,輕一點也可以。”


    嚴肆:“這個不能綁太鬆——我慢一點。”


    嚴肆慢慢地將紅布收緊,然後非常輕巧地打了一個死結,緊接著,再打了一個蝴蝶結。


    劉攝看著聽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能聽到這兩個人不堪入耳的詞語的劉攝不堪其擾,但其他前來圍觀的女生卻已經快要興奮死了!!


    傳說中月老用紅線綁定兩個人的姻緣,但是自己的cp呢???自己的cp是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姻緣用比紅繩粗幾十倍的紅布牢牢綁住的!


    廣播還放什麽運動進行曲啊!!


    趕緊換,換成婚禮進行曲也沒有問題!


    山呼海嘯的尖叫差點把發令槍淹沒了,所幸謝執和嚴肆離發令槍很近,才能聽到那一聲槍響。


    槍響瞬間,嚴肆的歌聲從謝執耳邊傳來。


    “還能想起嗎,初次見麵的對話,風吹葉忽然落下。普通的一天,忽然被施了魔法,就在相遇的一刹”


    是嚴肆剛才給他聽的那首歌。


    嚴肆:“歌曲是四三拍,跟著歌詞走,就沒有問題了。”


    謝執:“好。”


    還能有比這更浪漫的比賽方式嗎?謝執有很多話想問,但是下一刻,他又把想問的話都給忘了。


    第二名隊伍“一二一,一二一”的口號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那確實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但是——


    卻沒有嚴肆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好。


    雖然在此之前,謝執和嚴肆一次都沒有拿這首歌配合過,但他們表現出來卻像是一直都用這首歌在比賽一樣,進行得非常默契。


    隻要不出差錯,後麵的第二名就一定會永遠是第二名。


    兩百米標識剛剛邁過,嚴肆的歌聲驟停——這是一首歌剛剛唱完,他要接上重唱。


    可就是這非常短暫的一瞬間暫定,謝執的左腳和嚴肆的右腳同時邁出,謝執瞬間失去平衡,馬上就要跌倒。


    就在那一刹那。


    嚴肆空著的右手順勢橫過來,在謝執的身前一擋,帶著他往後一下,嚴肆將他抱在懷裏。


    謝執倒在嚴肆懷中,能聽見嚴肆脖頸之間,非常清晰的吞咽聲。


    他連忙掙紮起來。


    嚴肆:“沒事吧?”


    謝執:“沒事,但是……”


    雖然隻是很短暫的時間,但剛才咬得非常緊的第二名卻也在瞬間跟上,隨後,便在“一二一”的口號中,瞬間反超。


    謝執有點著急。


    “別擔心。”


    嚴肆一邊說,一邊換了一個動作,他將左手搭上謝執的左肩,然後右手抬起來,將謝執的右手牽住。


    第三名近在咫尺,和他們距離不過幾步。


    嚴肆前後一瞥,問:“換一首歌,跟節奏跑,害怕嗎?”


    謝執搖頭:“不害怕。”


    嚴肆的左手收緊,牢牢地將謝執抱在懷中,起跑前,嚴肆說:“怕也沒事,我會抱住你的。”


    然後,嚴肆開始唱一首快歌,兩個人先試探著快走了幾步,然後很快,便在歌聲裏麵快跑起來。


    第三名剛剛要追上他們,卻迅速被拉開差距。


    他們快速地向目前的第一名隊伍移動,然而,第一名的隊伍不遑多讓,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兩個隊伍一追一趕,在距離終點還有十米的地方,嚴肆和謝執終於和第一名的隊伍相遇。


    可是。


    就在相遇的一刹那,第一名的隊伍也瞬間快跑起來,差距在一起被拉開。


    嚴肆的音樂聲越來越快,謝執跟上他的步伐。


    現在這個時刻,謝執已經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名次,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嚴肆在他耳邊的呼吸聲,還有左肩以及右手,溫暖,且把他拉得很緊的手掌。


    最後的五米,嚴肆和謝執再一次追趕上第一名。


    第一名還想加快速度,卻已經是無計可施。


    最後三米,嚴肆和謝執反超,成為了目前場上的第一名。


    三秒鍾之後。


    兩個人的左腳和右腳同步跨越終點線,蝴蝶結在跨過中間的刹那散開,係在一起的紅色的飄帶,飛舞在清新的秋風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蝴蝶結要求加戲:是我鬆了,但是兩個人還是被捆在一起的,因為捆我之前,要先捆一個死結,筆芯。


    恭喜兩位小朋友喜提第二個第一名!


    第26章


    “請男子兩人三足比賽項目前三等獎到領獎台領獎。”


    嚴肆和謝執回到班上坐了半個小時, 就聽見了廣播的通知。


    嚴肆把蓋在兩個人腦袋頂的衣服取下來,拍拍屁股,和班長一起到操場角落去領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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