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攬住他身體的手,更用力了些。


    白墨塵慢慢起來看著他:“阿翊。”


    時翊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塊白色手帕,輕輕地在白墨塵臉上擦著。


    他靜靜地看著白墨塵道:“我在。”這兩個字,簡單而有力。


    白墨塵抬起手,輕輕地將時翊為他擦拭的手握住,隨後將那塊白色手帕從時翊的手中拿走,放在了一邊。


    他看著時翊,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認真地說道:“謝謝你,阿翊。”


    時翊聞言,微微一笑。


    他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白墨塵的肩膀,聲音平和而堅定:“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他說著環視房間一圈,深呼吸一下,看向白墨塵:“再不睡,天就要亮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關切


    白墨塵也轉頭看了看四周,與時翊相視而笑。


    “睡吧!”時翊說著,細心地理了理被褥。


    白墨塵躺下後,睜大眼睛看著頭頂,似乎思緒萬千。


    時翊側眸看向他,關心地問:“怎麽?”


    白墨塵將雙手放在胸前,視線看向空中,緩緩道:“以前爹爹說娘親已經去世了,但她很愛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仿佛是在說著旁人的事。


    “我一直認為我的爹爹和娘親是一對恩愛夫妻,而我也是他們相愛的證明。”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還有些可笑。


    他說著翻身麵朝著時翊,輕輕地問:“阿翊,我這一生看起來是不是像個笑話?”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自我懷疑。


    他不等時翊說話,就繼續說著:“爹爹為護我被淩虐而死,自認為愛我的娘親卻無時無刻恨著我,甚至連送的玉佩都是帶著目的。”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可笑,說完後還不忘自嘲的笑著。


    白墨塵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傾訴內心的痛苦,卻被時翊及時出聲打斷:“你爹爹很愛你,他將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時翊的聲音堅定而溫暖,像是一束光照進了白墨塵陰霾的心房。


    他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白墨塵的肩膀。


    接著,時翊繼續說道:“你這般想自己,他知道後該有多難過?”


    時翊看了一眼白墨塵放在胸前的雙手,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睡吧!”


    白墨塵聞言,無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釋然。


    隨後,他靠近時翊,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輕聲說:“你別動,我抱抱。”


    時翊隻是低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他保持著姿勢不變,任由白墨塵緊緊地抱著。


    次日清晨,天空漸漸染上了淡淡的橙紅色,一輪紅日緩緩從東方升起,灑下了金色的光輝。


    然而江湖上的氣氛卻並不像這初升的太陽一般明媚。


    經過兩場慘烈的大戰,許多門派的勢力受到了嚴重的削弱,門內的弟子傷亡慘重,有的甚至已經所剩無幾。


    在這樣的情況,各大門派不得不開始重新招募新的弟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在江湖中迅速傳開。


    一向神秘莫測,行蹤詭秘的往生閣竟然也宣布要招收新成員。


    往生閣這個名字,對於江湖人來說,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它是個暗殺組織,專門接一些買凶的生意。


    而且裏麵的成員很少在公眾視野中露麵,在執行任務時,也都會戴上他們特有的麵具。


    隻要被他們的人粘上,無論逃到哪裏都是躲不過的。


    因此,往生閣的一舉一動總是引起人們的好奇和猜測。


    這次往生閣的招人消息一出,立刻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人們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和傳言四起。


    然而,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刻,時翊對此事卻一無所知。


    辰時已過,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了這座雪山之上。


    時翊站在雪地上,回想起昨夜北千寒的話語,心中湧起一陣疑惑。


    北千寒曾約他一同前往地牢,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北千寒卻沒有絲毫行動的意思。


    北千寒走出大殿就看見時翊疑惑的眼神,他神色淡漠,他平靜地說道:“不用去了,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最好。”


    時翊望著他,雖然感到奇怪,但他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不久之後,北千寒邁步走向了大殿的後山。


    時翊和白墨塵對視一眼,也跟隨著他的腳步,三人的背影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中,越來越小。


    他們在雪地中緩緩穿行,最終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停下了腳步。


    山洞內部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氣。


    在洞穴的深處,有一個奇特的水槽,它由大部分的冰塊和少量的水組成,顯得異常詭異。


    時翊和白墨塵凝視著眼前的水槽,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這是一個特殊的水牢。


    正當他們陷入沉思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兩人聞聲回頭望去,隻見幾個男人正押解著徐秋玥向他們走來。


    她的臉色比昨日又蒼白了些許,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折磨。


    徐秋玥被控製住,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她緩緩抬起頭,當看清眼前的北千寒,時翊和白墨塵時,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藐視的眼神。


    她自顧自地說道:“當年躲不過的,如今你們依然躲不過。”


    她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這句話仿佛是一句詛咒,又像是對未來的預言。


    時翊和白墨塵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們心中清楚,徐秋玥口中的“躲不過”的命運,指的正是多年前那個因為永生秘密而被滅門的家族。


    北千寒站在一旁,他的表情平靜得近乎冷漠,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北千寒看著徐秋玥,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一派掌門,而是一個飽受折磨,形同鬼魅的存在。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酷:“那就要讓你失望了。”


    說完,他挑起眉毛,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徐秋玥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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