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有兩道身影在空中極速穿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兩位。


    一行四人無言的往一處極高的山峰處而去,腳尖時而腳踏虛空,時而展開雙臂加快速度。


    過了半個時辰後,四人在一處山腳處停下。


    望著高聳入雲的的山峰,自半山腰處就已經看不見上麵的景象。


    白墨塵忍不住開口說道:“難怪找不到他的窩,原來在這裏。”


    古寧也是看著這座山峰,隨後看向時翊沉靜說著:“主人,這個地方我們前幾日都觀察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任何人下山,不知道他們在憋什麽壞水。”


    現在是酉時,還能看見眼前的環境。


    聽著古寧的話,一旁在打量著周圍環境的時翊陷入沉思。


    這段時間,他和白墨塵並沒有刻意隱藏行蹤。


    自他們上一次劫持白墨塵和俞長尋失手後,還以為對方又會有什麽動作,不曾想,曾遠喬竟不讓下麵的人出現。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時翊越想越覺得對方可疑,不時的輕輕搖頭。


    有什麽事,能讓他必須推遲行動呢?


    突然時翊看向白墨塵,一臉恍然的樣子,帶著幾分肯定的意味。


    “蠱蟲。”


    這兩個字說出,白墨塵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這個不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嗎?


    抬眼往上看了看山頂,時翊平靜如水道:“先上去吧。”


    說著就率先抬腳往前方走去,白墨塵緊隨其後,後麵的古寧和老二自然的跟在身後。


    時翊這時又再次開口說道:“蠱蟲在體內也是需要生長周期的,若是這個時間還沒有到,哪怕將它們喚醒,那被控製的人,他們的威力也會減半。”


    聽著他的解釋,另外三人才知道這個事。


    白墨塵拿著笛子用來撥開身前的一些枝丫,從容淡定的開口:“所以,這才是曾遠喬最近都沒有任何動作的原因。”


    時翊輕輕的點頭,又接著說:“目前來看,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他為何遲遲不動手。”


    他感覺曾遠喬不單單是想為他女兒曾婧萱報仇,這背後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若是隻為他女兒報仇,直接用刀劍說話,為何還要費這麽大周折,種下這許多的蠱蟲,為禍江湖。


    白墨塵此刻想到時翊的身份,不由得問道:“阿翊,你的身份,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聞言,時翊有些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看來他一樣便反問他:“你說的是什麽身份?”


    倆人的對話被後麵的古寧二人紛紛聽進耳朵裏,在他們心裏時翊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往生閣的閣主。


    白墨塵知道他的意思,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後麵的倆人,隨後自然的說道:“自然是你閣主大人的身份。”


    關於這個問題,時翊想了想,便開口說著:“除了我們自己人,外人並不知道這層身份。”


    想到前些日子,曾遠喬四處散播那妖怪的謠言。


    原本還很擔心會因為這事,那些人又會被這說法左右,現在看來倒是也沒有掀起什麽風波。


    這樣想著,他便猜測的開口說道:“如此說來,他可能知曉另一個身份,可他卻沒有大肆傳播,這又是為什麽?”


    這也是時翊所不能理解的,那日眾人都已經陷入昏迷。


    曾遠喬要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就說明他在最後已經醒了。


    又正好目睹他與徐秋玥最後的較量,以及身體的變化。


    想到這些種種,時翊也隻能搖搖頭,或許他在預謀什麽,又或許他是真的不在意。


    此刻白墨塵也在一旁繼續猜測:“一個人麵對這樣的誘惑,依舊無動於衷,那他心裏肯定有比這個還要重要的事要做。”


    “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時翊眼眸微眯,淡淡的開口。


    聞言,白墨塵立刻抬眼看向他,不由得問道:“什麽問題?”


    時翊望著已經走了一半的山路,語氣幽幽的開口:“他的夫人是誰?”


    夫人???


    白墨塵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


    不過好像是無人知曉他的夫人是誰?在江湖上有沒有關於他夫人的隻言片語。


    隻知道他有一個嬌弱的獨女,卻無人知道他的夫人。


    白墨塵突然靈光一現,用笛子輕輕拍在左手心裏,微微提高音量道:“難不成,那曾婧萱是他撿的不成?”


    聽著他的話,時翊隻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顯然是不讚同這個觀點。


    “不像,那日看見曾婧萱的模樣,和曾遠喬還是挺像的。”白墨塵又一次開口說道。


    想到剛剛時翊的疑惑,才問他:“阿翊,你是懷疑他做這些,有一半是因為他那夫人。”


    時翊聞言輕輕點頭,這個發現他也是剛剛才想到。


    抿了抿嘴道:“他的變化太過於大,而且我們之前與他的相處,也確實不像大奸大惡之人。”


    “唯一能說的通的,就是他心裏最在意的人都不在了,所以才會想要瘋狂的報複。”


    聽著他的話,一旁的白墨塵陷入沉思,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北千寒的身影。


    那個看著年齡不大,渾身卻透出一種曆經滄桑的模樣。


    他也是經曆了所有家人都與自己天人永隔的事,所以才會隱姓埋名,建立勢力精心布局,為家人報仇。


    以他那時的手段,他是對整個江湖都充滿了仇恨,想要所有人都為死去的家人陪葬。


    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了時翊的存在,他不會懷疑北千寒會繼續之前的作風。


    現在又出現一個曾遠喬,他的過去是不是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心酸?


    時翊抬頭見白墨塵不說話,不由得開口問道:“想什麽呢?”


    回過神的白墨塵對上他疑惑的眼神,輕輕的搖頭:“沒什麽。”


    一刻鍾的時間,四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可越往上,就會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幾人不由得抬手輕輕的捂住口鼻,時翊和白墨塵瞬間想到之前去的那山洞。


    倆人紛紛對視一眼,時翊微微回頭看問道:“你們之前來的時候,可有這樣的味道?”


    “沒有。”


    二人聞言紛紛搖頭,還不補充了一句:“我們是白日來的,也不知道在晚上會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時翊和白墨塵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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