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應後就依然站在原地,曾遠喬見她的樣子,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


    隨後倆人又這樣無言的待在房間裏一段時間,隨後曾遠喬就開口說道:“下去吧。”


    聞言,紅衣還特意抬頭看看他,見他已經在專心喝茶,便也不過多的說話,隨後就轉身離開房間。


    一時間,房間內就隻有曾遠喬一人。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得想起時翊這個人,年紀不大,武功卻極高,以往也不再江湖上見過此人。


    這樣想著,就忍不住輕聲呢喃道:“一個武功極高的人,不可能在江湖上無名,除非,,,”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雙目閃爍著一抹精光,仿佛要看透這世間萬物一樣。


    突然一個想法在他心中開始形成,沉默了一會兒就驚呼出聲:“往生閣?”


    這層身份他不敢確定,但這個組織在江湖上的名頭很大。


    而且在江湖上,許多人都對此避之不及,沒有人會主動招惹這樣的一個勢力。


    光是那裏麵的殺手個個武功高強,還有那個傳說中的閣主,更是個行蹤詭秘的人物。


    有人說是極美的女人,也有人說是一個花甲老人。


    總之,沒有人見過這位閣主,準確的來說,是看見過的都已經重新投胎了。


    “隻希望不要是他才好,這次借助往生閣的勢力造勢,江湖定會大亂。”曾遠喬的話語間都帶著一絲期盼。


    但還是能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往生閣這個勢力,還是有些忌憚的。


    想到那日迷糊中還看見一人的身影,好像也是一頭白發。


    他小聲的嘀咕著:“究竟是誰呢?”


    那人他們都被徐秋玥打暈在地,不記得後麵到底發生了何事?


    等他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帶著時翊和白墨塵離開的背影。


    越想弄清楚,越理不清。


    心情不由得有些煩悶,抬手在鼻梁處輕輕的揉了揉,隨後才歎口氣。


    僅僅是片刻時間,他便再次恢複冷若冰霜的神情。


    然後就再次開口道:“不管是誰?隻要和我作對,那就是仇人。”話語間,都透出一種寒冷的語氣


    想到自己讓人傳播的消息,嘴角不由得輕輕的往上揚。


    看著房間外的天空,語氣淡淡的開口:“再過些時日,我想這玲瓏鎮很快就熱鬧了。”


    說著,腦海裏不由得出現那日眾人圍攻月牙湖的場景。


    輕輕的閉上雙眼,輕聲的出聲道:“司家。”


    想起那件事,他雖然對那事不感興趣,可當時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


    在所有人都沆瀣一氣的時候,若隻有你特立獨行,那麽毫無疑問的你就會被當做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此時,腦海裏又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身影,想到他把時翊二人帶走的背影。


    還有徐秋玥異常的反應,以及她被帶走的事情,雙眉輕輕的蹙起疑惑的開口說道:“難不成他也是司家的人?”


    說著不由得轉頭看向一旁桌麵上的配劍,小聲的說道:“想不到這司家居然還有人活著。”


    隨即他目光一凝,帶著幽深的眼神看著配劍語氣淡淡的開口:“也好,左右那群庸人也是不帶腦子的,不是都聽信傳言嗎?這次就看你們還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話語間都帶著一股濃烈的恨意和幾分探究,仿佛很是期待看見眾人的反應。


    這時有人在門口處停下腳步,彎腰低頭對著曾遠喬沉聲道:“教主,屬下有事稟告。”


    正在沉思的曾遠喬,聽聞此言將目光從配劍上收回,隨後落在來人的身上。


    語氣幽幽的開口問道:“何事?”


    他抬眼看向曾遠喬,然後緩緩的開口:“據探子來報,今日外麵流傳處關於你的消息,說是外麵的那些怪事情,都是教主一手做的。”


    說著就立刻低下頭,不再看著曾遠喬,好像很怕他會生氣一樣。


    曾遠喬聽聞此言,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表情,反而還有些淺笑。


    隨即微微抬眼看向前方的男人,見他依舊保持著彎腰且始終低著頭的模樣。


    不由得從鼻子處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隨後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男人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音,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從他的表情上確實是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於是就立刻回應道:“是,屬下告退。”


    男人說著就彎著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快速離開,身影也很快的消失在眼前。


    曾遠喬剛剛說完話時,就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此刻,手裏拿著還冒出一絲白氣的茶杯,想到那男人說的話。


    “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說著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上揚的表情,讓人一時之間看不出他是真高興,還是偽裝的好。


    與此同時,在北府裏的北千寒,他的身影出現在後院的祠堂內。


    手裏還拿著前幾日挑出的笛子,隻見他緩步走到前方的靈牌處停下。


    目光在眾多的靈牌上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最前方的兩個牌位前。


    看著它們語氣緩緩的開口說道:“景舟,你放心,我會護好翊兒的。”從他的話語間都能聽出決心。


    說完就又拿著桌上的酒壺給一旁的酒杯倒上一杯酒。


    伸手拿過高高舉起,酒水瞬間就被倒在地麵上。


    北千寒看著地麵上因酒而濕掉的地方,抬眼又看了一眼那些牌位。


    然後就轉身大步離開,背影逐漸遠去直到走出房間,反手將門關上,房間裏又再次陷入黑暗。


    他剛剛走出房間,就有人來到身邊,對著他尊敬的開口說道:“主人,外麵又有消息。”


    聞言,北千寒也沒有作過多的遲疑,立刻就對著來人問道:“具體說說。”


    於是,來人就把在外麵打聽到的事,全部說與北千寒聽。


    北千寒聽著再次關於永生之人的傳言,還有曾遠喬的事,臉上露出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他握著手裏的笛子想了想,對著一旁的人說道:“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那人說完就轉身離去。


    北千寒盯著他的背影好像在想什麽,過了幾秒後,他就抬腳離開往自己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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