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原本還有些傷心的薛母看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他們也想不出來什麽招,於是春秋便拉著陳敬之提前想好了招兒。要想進院子門,先作一首詩再說;想進房門,就先得在門外說話把新娘哄笑了才行。


    薛絨聽了,覺得這個年代的人連為難人都為難的比較簡單,這也可能是因為他們也不想在大喜日子鬧得太過分,把人給搞生氣了。


    守著院子門的是景元,他抵著院子門高聲說了要求,裴建安便被裴闖拉出來現場作了一首詩。景元聽了覺得倒也不錯,便勉勉強強打開了門,門一開,一撥人頓時都湧了進來。


    他懵了一下,突然發現這裴闖的哥們還挺多的,一個個往院子裏一站,抬眼就是人。


    裴建安看了一眼景元的傻樣,笑了一下,然後道:“麻煩你了。”


    景元愣了一下,笑得比他還陽光燦爛:“沒事。”他說完,撓撓頭便跟著去看下一步的情況。


    第二個關卡也相當簡單,原本裴闖覺得也挺簡單,但是身邊一幹兄弟朋友起了哄,再加上他此時十分緊張,說出來的話自然斷斷續續的。


    田春秋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薛絨已經露出了笑容,想了想便準備開門。


    沒成想,裴闖等了這好幾年,再加上又等了這半天,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出門前以防為難不給開門,他們甚至還帶了一些工具。


    一聲令下,站在前麵的幾個大男人便手腳麻利的開始卸門。


    房門從外麵開始晃動,田春秋原本準備開門的手也放下了。她看到被卸下來抬走的門,一時之間甚至有些傻眼。


    陳敬之上前將她拉到一邊,看到一幫男人走了進來,霎時將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薛絨看著這場景,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裴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房間,先跟未來的嶽父嶽母打了招呼,再在指導之下改了口。該說的似乎之前已經說過了,更何況這個時候總感覺千言萬語堵在心裏,一時也說不出來。


    薛父強忍住鼻頭的澀意,拍了拍裴闖的肩頭:“裴闖,我就把薛絨交給你了,以後要好好對她。”


    裴闖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給薛父薛母鞠了深深一躬:“爸,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薛絨的。”


    他說完,走到薛絨麵前,眼眸深深:“我來了。”


    薛絨眨眨眼,笑道:“你來啦,久等。”


    這裏有個習俗,新郎在接新娘子的時候,新娘的腳是不能沾地的。因此裴闖直接將薛絨抱了起來,是那種公主抱。


    一瞬間,房間裏的起哄聲不絕如縷。


    周圍人太多,薛絨有些不好意思,被裴闖攬在懷裏的時候,她便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


    裴闖看著她笑了笑,往常嚴肅板正的男人此時看起來相當的柔和溫情。


    裴闖將薛絨輕輕地放在了自行車後座,等她扶好了便上車騎著走。


    這個時候冬日早已過去,萬物開始萌芽生長,周圍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微風吹過,薛絨看著裴闖衣服也被吹得動了起來。


    她看了看,還是忍不住將衣角拽了一下。


    裴闖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眼裏帶了一些笑意:“坐好了。”


    薛絨伸手攬住他的腰,笑了笑:“好的。”


    給裴闖做證婚人的,正是他以前的上司,是個看起來相當威嚴的中年人。他似乎看起來很忙,給兩個人證完婚之後,吃過飯便匆匆離開。


    原本這頓飯應該是晚上才吃,隻不過親戚朋友來的多,有可能住不下。於是家裏便商量著將下午這頓飯提前了一些,會更方便一些。


    裴闖在外麵陪酒,甚至自己的兄弟還會湊個熱鬧,灌他一兩杯。薛絨則在屋子裏,她身邊還有嬸子小孩陪著,說說笑笑也不寂寞。


    下午吃完飯,客人便陸陸續續地離開,到最後也就隻有熟識的幾個朋友了,開玩笑說要聽牆角什麽的。


    裴闖自然不理他們的話,笑一笑便進了自己的房門。


    這個時候薛絨身邊也沒幾個人了,裴雲看到小叔進來,便很自覺地帶著小夥伴出了門。


    薛絨看到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到這會兒應該算是要完了的意思。


    裴闖看到她的表情,笑了笑:“怎麽了,還歎氣。”


    薛絨活動了一下身體,小聲道:“今天明明沒做什麽,可是感覺好累啊。”


    裴闖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道:“要不你先睡一會兒。”


    薛絨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什麽,嘟囔道:“其實我好像也沒有那麽困。”


    裴闖看了看外麵的天,這會倒也不算晚,他沉吟了一下,問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要去嗎?”


    薛絨好奇:“什麽地方?”


    出發前裴闖跟家人說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小姑娘出了門。


    依舊是騎自行車,隻不過這會兒沒有那麽多人圍著,兩個人的世界,溫馨而寂靜。


    薛絨原本還很好奇,看了一路心裏便明了,問:“我們是要去縣裏的房子嗎?”


    縣裏離白雲村有點遠,再加上裴家老兩口想要親手操辦,於是這次酒席是安排在白雲村的。薛絨本來以為他們今晚是要在村裏住下,沒想到裴闖居然又帶著她往縣城的方向走。


    裴闖點點頭,繼續蹬著自行車,十分輕鬆:“我們回家,是我們兩個人的小家。”


    薛絨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感覺自己此時心底無比踏實。


    她看了一眼四周,也沒見有人。於是她直接伸手抱住裴闖的腰身,感覺自己終於不用做事之前總有種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感覺了。


    人一放鬆下來,便忍不住做一些事情。薛絨手指忍不住動了動,感覺自己手下摸到的肌肉,相當堅實。


    裴闖猝不及防被小姑娘摸了一下,心跳頓時停了一下,然後感覺自己整個人開始火燒火燎起來,由內而外的散發著熱量。


    他忍了忍心頭的躁動,聲音低啞道:“不要亂動。”


    薛絨壞心眼地笑了一下,回道:“我也沒有亂動啊,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裴闖眼神暗了暗,喉頭上下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薛絨逗了他一下,就隻是回了一句,裴闖便不吭聲了。她一時之間有些奇怪,問道:“裴闖,你怎麽啦,是不是生氣了。”


    裴闖心頭火已經起來了,他努力壓了壓升騰起來的燥熱,盡量平靜溫和地道:“我沒有生氣,就是有點想喝水了。”


    薛絨點點頭,了然道:“那我們等會回去你多喝點水。你今天忙了這麽久,現在還騎自行車,肯定累壞了。”


    裴闖騎著自行車拐過前麵的一道彎,彎唇應聲道:“好。我等會會多喝點水的。”


    薛絨他們從白雲村出發的時候,天色微暗,這會兒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裴闖開了門,將自行車推進院子裏,薛絨便跟在一旁將大門給關上了。


    她剛關上門,一轉身,裴闖的氣息便鋪天蓋地的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他定定地看著薛絨的眼睛,眼底宛若海浪,翻騰著劇烈的情緒。


    此時兩人湊得很近,薛絨有些緊張地眨眨眼,抿了抿唇。


    裴闖喉頭微動,呼吸還有些急促,低聲問道:“你現在餓嗎?”


    薛絨愣了一下,回道:“我不餓的。”剛剛有嬸子給她端進來了一碗麵條,她已經吃過了。


    裴闖點點頭,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那就好。”


    薛絨緊張地咬了咬唇,吃過飯有什麽好的。


    未等她細想,裴闖便俯下身來,他伸手摸摸薛絨的臉頰,然後又向耳後轉移,最後扣住薛絨的後腦勺,湊了下來,開始親吻她。


    裴闖口中還帶了些酒味,呼吸之時,唇齒相接之間,薛絨感覺自己暈乎乎的,也有了幾分醉意。


    他的學習能力很快,原本上次隻是試探著進攻,這次卻已經可以攻城略地,掃蕩一切,毫不收斂。


    薛絨一時有點站立不穩,裴闖便將她緊緊地扣在自己懷裏,一隻手依舊扣住薛絨的後腦勺,以免她往後退,另一隻手攬住薛絨的腰,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


    兩個人此時身體緊貼,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這個吻過於深,薛絨一時之間有些喘不過氣。她感覺自己此時腦中一片空白,隻能被迫承受著這個強勢侵略性十足的裴闖。


    裴闖熟悉了自己的領地之後,漸漸不滿足於這些,他開始笨拙的勾住薛絨的舌頭,在小小城池中嬉戲玩鬧。


    外麵偶爾傳來幾句說話聲,薛絨有些無力的拽了拽裴闖的衣服,小聲道:“我們進屋好不好。”


    話一出口,薛絨便聽到自己嬌軟無力的聲音,隻覺不妙。


    果然,裴闖看向她的眼神越發深沉,他留戀地親親薛絨的唇角,直接將薛絨抱了起來,轉身走向屋子。


    薛絨感覺自己已經要爆炸了,裴闖居然直接將站著的她抱了起來,還不是公主抱,她下意識地將腿繞在裴闖的腰間,驚呼道:“裴闖......”


    裴闖一隻手扶住她,一隻手拿鑰匙開門,聞言抬眼看她,問道:“怎麽了?”


    薛絨身子有點歪,她忍不住動了動身體調整姿勢,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危險:“我怎麽感覺我要掉下去了。”


    裴闖將門推開,順手關上,依舊將薛絨抱住,垂眼看她:“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薛絨抿了抿唇,點點頭,“那就好。”


    進門是主屋,薛絨動了動,小聲道:“裴闖,你先把我放下來吧。屋子裏好暗,我們點個燈吧。”


    裴闖點了點頭,卻沒有將她放下來,他走進早已準備好的兩人房間,點亮了放在桌上的煤油燈。


    堅持了這麽久,薛絨的腿已經開始酸了,她感覺自己身體在緩緩往下墜落。沒等她反應過來,裴闖便又將她往上扶了一扶。


    她緩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似乎看出了薛絨的無力,裴闖將薛絨放了下來。


    他摩挲了一下薛絨的耳朵,眼眸深深,問道:“絨絨,沒事吧。”


    薛絨搖了搖頭,輕聲回答:“我沒事。”就是緊張和腿酸。


    裴闖點了點頭,他將薛絨放到床上,轉身去鎖門。


    薛絨看著裴闖鎖好門,轉身向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自己心上。


    她感覺自己心跳劇烈,呼吸急促,連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裴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然後捧著她的臉俯身親了下來。


    他捏住薛絨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進攻的動作凶狠,唇齒交纏之際還發出了曖昧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闖原先凶狠的吻漸漸變得溫柔起來,他親親薛絨的唇角,將她抱起,坐在旁邊,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薛絨愣了一下,便天旋地轉成了這個樣子,隻能依偎在裴闖胸前。她覺得自己此時這個姿勢相當危險,不過無力之下隻能這樣了。


    裴闖看著小姑娘,她此時眼神迷蒙,眼角微微發紅,靠在自己胸前,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小姑娘,然後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耳垂,然後順著脖頸而下,留下細細密密的親吻。


    裴闖有時候隻是簡簡單單地吮吸,有時候卻忍不住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些印記。薛絨隻感覺到微微的刺痛感和他留下的微微濕潤的痕跡。


    裴闖親吻著,呼吸卻愈發的急促粗重,他扶在薛絨腰間的的手忍不住輕揉了幾下她的腰,然後徐徐從衣服下擺之處伸了進去。


    薛絨忍不住發出細小的嗚咽聲,卻被裴闖溫柔地親吻著,以至於嗚咽聲都斷斷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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