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說——就是這樣的。大概是先前的原劇情是為了迎合市場上的一批潔黨讀者,設定他就是和原本的白月光隻拉過小手。


    門開了,龍甜甜準備好了表情撲過去,一副表麵關心,實則按在傷口上找機會加重的目的,成功地讓本來抿著唇在忍疼的司星海,疼得像是瀕死的魚一樣,一張嘴。


    還挺有剛的,這都不叫,就一張嘴,龍甜甜莫名覺得喜感,好懸沒笑出來,幸虧咬牙忍住了。


    但是腦子裏還和係統吐槽——那感情他就是因為和白月光拉了小手,看了星星,什麽都沒幹成,就惦記了這麽多年?


    係統不置可否,門開了之後眾人齊心協力地把司星海腳給弄出來了,當然龍甜甜最積極,衝在最前麵,成功地在兩次司星海臉上難堪至極,要讓她滾蛋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他的傷口上,讓他閉了嘴。


    就這樣等到送到醫院,處理好了傷口,在vip病房裏麵終於安定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司星海好久都沒受過這麽嚴重的傷,更沒有心緒起伏這麽大過了,護工什麽的都離開之後,他身邊還坐著的人就隻有龍甜甜,造成他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但是折騰了這麽一大通,他現在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側過頭對龍甜甜說,“你混吧,現在就滾,當初說的待在我身邊半年,現在不需要了。”


    龍甜甜今天新買的黃金外殼手機,十分的紮人眼,比躺在床上,因為失血臉色有些白的病美人司星海還要紮眼。


    龍甜甜點著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珍而重之地揣兜裏,然後才看向司星海,“鬧什麽啊寶貝,就因為親一下至於嗎?”


    龍甜甜拍了拍他手臂,像是老鴇子安慰剛剛接過客的姑娘,“我知道我知道,第一次嘛都會不舒服的,習慣了就好了。”


    司星海是真的沒想到,在他身邊小兔子一樣綿軟的小東西,一天之內性子翻天覆地,膽子大得能捅天了,以前不敢正眼看他,現在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如果要說商場上有什麽人把他得罪了,他肯定不遺餘力地弄垮對方,生活中有人得罪,他一定睚眥必報地碾死對方,但是你養的小螞蟻咬你一口,那是真的想碾也無處下腳。


    她已經是最低賤的底層,都為了錢出賣身體了,你還能把她怎麽樣?殺了她?


    司星海眯眼看著她,“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龍甜甜手肘拄在旁邊的小櫃子上,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隻是問,“哪裏不一樣”


    “你真的了解過我嗎?”龍甜甜說,“或者說你正眼看過我嗎?知道我本來是什麽樣子?你相信的是你助手幫你調查的我的資料吧?”


    司星海一時間還真的語塞了,龍甜甜笑起來,她這張臉,笑起來還勉強,尤其是眼睛,笑的弧度眼角微微下垂,無辜又清純。


    劇情裏都說了,她這雙眼睛最像司星海的白月光。


    司星海看著龍甜甜的視線定住,龍甜甜絕對不給她通過自己看另一個人的機會,頓時呲牙咧嘴,做了巨誇張的鬼臉,瞬間就把司星海的回憶給扭得稀巴爛。


    “滾。”司星海當然能夠看出龍甜甜是故意的,頓時氣息冷了下來,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覺,既然做不到安安靜靜地待著,就沒有必要存在。


    龍甜甜臉上所有的笑容也都收起來,眯起了眼睛,歪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司星海,“你知道你這是第多少次跟我說滾這個字嗎?”


    司星海冷冷看著她,嗤笑一聲,花瓣一樣的嘴唇又動了動,對她吐出,“滾。”


    龍甜甜扭了扭脖子,起身去把病房的門鎖上了,走回來的過程中讓係統幫她強化了四肢,然後在司星海輕蔑的視線中,她一把扯過他還掛著的吊針管子,速度極快地在司星海的脖子上纏了兩圈,又把他的手腕纏了兩圈,接著跳上床騎住了他,就用了一隻手,就強橫地把他胳膊從頭頂按在枕頭上。


    司星海回過神滿眼是愕然,沒想到竟然掙脫不開,要張嘴喊,卻被龍甜甜另一隻手卡住了下巴,張不開嘴。


    龍甜甜居高臨下看著司星海,對上他驚愕的視線,幾乎是臉貼臉地說,“你都沒有了解過我,就覺得我像你的狗屁前女友,我看你這雙眼睛,要不要也沒什麽必要了。”


    龍甜甜先前跨了一步,壓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抓著吊針戳瓶子裏麵那頭的尖尖,對著司星海的眼睛看著就要紮進去了。


    司星海一個身高腿長肌肉發達的大男人,竟然較勁較不過一個小女人,心裏又驚又怒,脖子被塑料管子勒得越來越緊,怒吼聲音都被勒回去了一半,瞪著眼睛看著立刻就要紮進來的塑料尖,驚恐終於傾瀉出來,“你敢!你他媽的敢!我就把你賣到六號夜館去!”


    六號夜館,上流圈子裏麵都知道是做什麽的,卻不知道在哪裏的神秘地方,專門用來教調人的地方,多烈性子的人送進去,無論男人女人,出來都是小綿羊,這本書裏,女主角曾經就因為她被白月光汙蔑陷害了白月光,被男主角送進去過,不過好巧不巧的,女主角的一個小學同學正好在那裏工作,所以她才逃出來了,那時候她都有了司星海的孩子。


    他要是不說這茬,龍甜甜還真就隻是嚇嚇他,畢竟後麵還要他配合著完成任務,但是他一說這個,龍甜甜頓時手上用的勁兒更大了,但是就在她把那塑料尖已經戳進司星海眼珠子裏的時候,突然間強化身體被取消,司星海無聲無息地昏過去了。


    係統用機械聲音說——主人,你現在把他眼睛紮瞎了,後麵的劇情要怎麽走啊,沒有素材,我很難編寫……


    龍甜甜渾身沒了力度,陰沉著臉說道,“你現在也敢管我的事情了。”


    係統頓時不敢吭聲,龍甜甜見著司星海閉著的眼睛裏麵流出了一點血跡,從床上爬下來之後,因為渾身被抽幹了力氣,綿軟讓她冷靜下來了一些。


    龍甜甜站在床邊上扭了扭手腕,說道,“我已經紮了,你管也管晚了。”


    龍甜甜說完這話,麵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和司星海一模一樣的人,他站在龍甜甜的麵前,一雙眼泛著淺白,伸手抓住了龍甜甜的手腕,瞬息的功夫,剛才扭到的酸澀就被溫熱撫平。


    龍甜甜看著他,渾身都犯別扭,一把把他手甩飛之後,低吼道,“你上次大毀滅的時候能耐都恢複好了是吧?沒事跑出來幹什麽?!還變成這德行!”


    係統現在的模樣和司星海一模一樣,但是又不一樣,因為司星海那副妖孽的長相豔,好歹還像個人,換到係統的身上,多了僵硬和機械,加上一雙淺白色的非人類眼睛,那就真是妖孽而不是人了。


    係統沒說話,轉身解開了司星海身上的塑料管,手指在他的眼睛撫過,血跡消失,這才轉過頭對龍甜甜說,“明天他醒過來不會記得任何事。”


    說完之後還沒等龍甜甜說什麽,係統突然間又原地消失,白光撲進她的身體,龍甜甜感覺自己像是被溫暖地擁抱住。


    不過隨即她就在腦中對係統吼道——你怎麽回事,最近壞掉了嗎?你再敢這樣,我就上報你故障,把你送去銷毀!


    係統隔了好一會,才說——我不敢了。


    龍甜甜皺眉從司星海的屋子裏麵出來,走到醫院的長廊上,對於剛才的事情還在不開心,她當然想到了後果,但是她就想那麽幹,狗東西要眼睛幹什麽,龍甜甜還想把他罵人的舌頭也切了,然後等他白月光回來了看到他這樣子,還愛?那是什麽?


    讓他好好見識見識什麽叫人間真實。


    不過這確實不是她做反派的世界,這樣搞完之後這世界的小甜餅就不好弄了,龍甜甜想想也就不氣了,但是心裏又有了個念頭,她一定要想辦法把司星海送到那個六號夜館讓他也體驗一下。


    龍甜甜出了醫院,才想開,就聽到腦中一陣劈裏啪啦。


    龍甜甜嚇得差點腳一崴摔在馬路牙子上,還他媽的以為誰開槍了!


    但是一看身邊行人和車輛對這聲音視若無睹,她這才反應過來,這聲音來自她的腦子。


    龍甜甜頓時炸了——你在我腦子裏麵裝修呢?!


    係統隔了一會才回道——我在放禮花。


    “你!”龍甜甜氣笑了。“你現在是放飛自我了是吧,還敢在我腦子裏麵放禮花?!”


    係統用機械音聽不出委屈巴巴——我在哄你。


    龍甜甜:“……你可消停消停吧行嗎,我隻能聽到聲音,係統特效有這玩意嗎?我又看不到。”


    係統自閉。


    龍甜甜打車回別墅去了。


    路上的時候在腦子裏麵整理了下劇情和後續打算,感覺自己確實不能現在就動手,她還想要司星海的錢,再說讓他瞎掉或者失去行動能力,也不一定要親手去捅,還有別的辦法,白月光回來了,還有個遭綁架的劇情,她得好好利用。


    到了司家,龍甜甜在大門口下車,這裏不允許外麵的車輛入內,所以龍甜甜要徒步走一段。


    不過她才走進司家的大門,突然一陣禮炮聲炸響,嚇得她一哆嗦,接著漫天綻開了煙花,鋪天蓋地,幾乎遮蓋了整片天空。


    龍甜甜仰起頭,巨大的煙花四散炸開,在天上變換形狀,緊接著化為流星一樣的彩色光束。


    龍甜甜仰著頭,看著漫天光束如銀河傾瀉一般朝著她隕落而來,微微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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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贏了的話,你歸我


    這場景堪稱夢幻,而且流光朝著她傾瀉,又在即將觸及她的時候消失,龍甜甜就知道了這是係統搞的,再看門口的保安沒有任何的反應,顯而易見,這東西隻有她能夠看到。


    龍甜甜倒是給麵子地看到所有流光消散在天邊,夜色也恢複濃黑,她才收回視線,邁步朝著別墅裏麵走,邊走邊對係統說,“我怎麽不知道空間還有煙花這種東西,你是哪裏弄來的?”


    係統當然不敢說是用積分偷偷兌換的,他哪敢在龍甜甜的麵前暴露自己有積分的事情,於是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是係統自帶,嗬嗬嗬。


    嗬嗬嗬三個字因為機械音顯得十分生硬,龍甜甜撇嘴,打開門說道,“以後不許自作主張管我的事情,你不是我的第一個係統,你想知道我上一個係統去哪裏了嗎?”


    係統沉默片刻,才說道——我知道,它被銷毀了。


    龍甜甜哼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脫衣服洗漱,沒有再說話。


    係統自閉了。


    這一次自閉的時間有些長,第二天的早上還沒有恢複,由於先前龍甜甜有殺雞儆猴,現在她在這個家裏還是很微妙,尤其是在這種司星海因為對她發火進了醫院的時候,傭人們不敢招惹她,但是又對她十分的不滿。


    龍甜甜一大早地麵對著豐盛的早餐準備吃東西,就聽到一直沒有聲音的係統出聲提示道——粥和湯都不幹淨,一個有口水,一個有髒水。


    並且還在腦中把作怪的都是哪兩個人指出來了。


    龍甜甜放下拿著的湯勺,帶著笑意直接叫那兩個人過來分別指著米粥和湯說,“你們把這兩個喝了。”


    龍甜甜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隻說,“長頭發的喝米粥,短頭發的喝湯,現在就喝。”


    這兩個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知道她們動了手腳的其他人也是滿臉驚恐,她們確實看到了沒有阻止,可這個女人一直坐在門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廚房裏麵那個壞掉的監控又好使了嗎?!


    兩個人都沒有動,臉上表情也顯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龍甜甜也不和她們多說,直接把兩個碗端起來,順著她們的腦袋澆下去,又引得兩個人吱哇亂叫,畢竟東西還熱著。


    但是她們抱著頭惡從心頭起,卻不敢再和龍甜甜動手。


    龍甜甜把碗扔在桌子上,開口道,“別在我的麵前搞這種小動作,我的後腦勺都張著眼睛呢,一天沒有從這個家裏麵出去,我不論是個什麽身份,都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和這些老麵瓜撕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龍甜甜收拾好後,直接使喚門口司機把她送到醫院裏麵,在那附近,她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東西,這才慢悠悠地到了司星海的病房。


    病房裏沒人,護工說司星海去檢查了,說是早上起來莫名其妙的眼睛疼,疼得要死要活,卻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龍甜甜在屋子裏待了一會,估摸著一大早司星海沒有找她算賬,看樣子係統把他記憶給抹掉了。


    龍甜甜就在腦中問了問。


    係統說——沒有抹掉,隻是暫時封起來了。


    龍甜甜哦了一聲,係統隔了一會兒又問道——主人,那你還生氣嗎?


    龍甜甜早就沒有生氣了,昨晚上也隻是嚇唬係統,其實她很滿意這個老夥計,兩個人默契得很,太多的想法她才開個頭,係統就已經領會精神,這可是歲月生生磨出來的契合。


    “不氣了。”龍甜甜說,“我昨天確實激進了,但是你私自脫離宿主出現,我沒有投訴你已經是很善良了你懂吧。”


    係統說——懂的。主人是個善良又寬容的好主人。


    龍甜甜露出點笑意,這時候檢查結束的司星海被護工扶著回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一身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女人,能看住保養得十分良好,但是周身的氣質還是難掩年紀。


    “星海,你就休息一段時間吧,公司的事情我先頂著,別到處胡混,大夫說你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問題,也許是你作息太亂,熬夜太多,”女人的聲音不乏關切,“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司星海單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微卷的發被他揉得有些亂,他一瘸一拐,麵色蒼白,估計是疼得太厲害,顯得有些脆弱,低低應了一聲之後被扶到床上,然後躺下了,“小姨,你忙去吧。”


    這應該就是司星海的小姨,他媽媽的親妹妹張欣蘭,能看出司星海對她的態度很好,哪怕是他現在疼得暴躁,疼得想要跳起來,和她說話的語氣卻還算好。


    龍甜甜一直就站在屋子裏麵,但是被這兩個人給忽視得很徹底,張欣蘭“嗯”了一聲,起身準備走的時候,這才朝著龍甜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涼涼的,這種眼神龍甜甜很熟悉,是她經常會有的,簡而言之,就是不把人當人。


    也難怪了,這畢竟是這個世界的最終大反派,差點讓司星海失去一切的女人。


    司星海現在對他的小姨有多麽的敬重,後麵就有多麽的崩潰,因為在劇情裏麵,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從多年前開始就有心把司星海給養廢了,一點點攬過大權,把他在公司裏麵架空,就連司星海的爸爸媽媽的死因,在劇情裏麵雖然沒有仔細描寫,但是卻是有隱喻的。


    就連司星海的白月光回歸,也和她脫不開幹係,在司星海忙著和高歌虐戀情深的時候,張欣蘭手握公司,甚至幾次想要把司星海置於死地,幸虧有高歌每次都誤打誤撞地識破或者直接替司星海擋了,實在是專業防彈衣,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人渣她第一。


    這個黑寡婦一樣的女人,到最後僅僅隻差一步就成功了,最後卻折在了她的小白臉手上。


    龍甜甜心裏唏噓感歎,也不過就片刻,等到張欣蘭走了,她轉頭對上司星海的視線,司星海還在用手捂著那隻他覺得很疼的眼睛,用另一隻眼睛冷冷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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