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抿住嘴,這麽近距離地和龍甜甜對視,片刻後說道,“空間禮花出新花樣了。”


    龍甜甜側頭咬了一口自己的腮肉,深吸口氣回過頭說,“不看!進屋去找數據鏈,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放禮花是要積分的,我辛辛苦苦地掙積分,你他媽就沒事兒當花都給我放著玩了?”


    係統被拽著繼續朝著屋子裏麵走,隻不過這次是拉著手,不過係統進屋之前還沒忘了辯駁道,“我沒有用主人的積分。”


    龍甜甜卻突然間警覺地看向他,“那你哪兒來的禮花?你該不會是背著我私藏了積分吧……”


    係統卡了一下,才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龍甜甜哼了一聲,沒再深追究,進了屋子之後,她就把係統按在沙發那裏,打開了他的控製麵板,然後對著一大堆流動的數字盯著看。


    係統半趴在龍甜甜的腿上,側頭輕輕枕著她,屋子裏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有係統頭頂上流動的數據,還有龍甜甜專注的盯視。


    係統能夠模擬人類的行為,但他是不會感覺到例如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會感覺到酸痛的這種感覺,他隻是極其地珍惜這難得安靜“相擁”的時光,都忘了去模擬人類的呼吸。


    龍甜甜找得要瞎了,但是沒有,那個曾經她親手加上的bug,現在像是淹沒在了係統的數據裏麵,指針指向晚上十點,她開始四肢和眼睛都酸痛起來。


    並且感覺到一陣熱得慌,鼻尖都出了細密的汗。


    眼睛徹底花了,實在要休息,她這才低下頭,發現係統正密密實實地抱著她,手臂什麽時候嵌入她身後和沙發的縫隙間她都不知道,不知道兩個人保持著這種緊密相貼的姿勢多久了,怪不得會覺得熱。


    而且她一低頭,就對上了係統的眼睛,他頂著和司星海一模一樣的長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雙眼睛的關係,給人完全是兩種感覺。


    “起來,上床上去,”龍甜甜對係統說。


    係統鬆開了龍甜甜起身,然後乖乖地朝著臥室走,又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看著龍甜甜走過來。


    龍甜甜朝著床邊走的時候,總覺得這場景有點不對,不過她也沒多想,上床是因為實在坐不住了,她要趴著繼續把沒找完的那部分找一下。


    她今天還非得找出來不可了!


    再度點開控製麵板,龍甜甜扯過係統的腦袋繼續盯著屏幕看。


    大抵是找得太入神了,還差一點點就完成的時候,突然間門口傳來了開門的動靜。


    “親愛的……我,我回來了。”是司星海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有點不一樣,舌頭似乎不太好使的樣子。


    他在客廳的門口沒有換拖鞋,赤著腳上來的所以沒有一點聲音,說話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門口打開門了。


    看數據的時間太長了,龍甜甜眼花,理智可能也像係統一樣被數據占領了,聽到司星海開門時候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讓係統回空間,而第一反應是拉著被子,試圖把係統給蓋住!


    但是她這邊是比較少的一部分,拉起來一半還被她壓著一半,別說是蓋住係統,連她自己都蓋不住。


    龍甜甜發誓,在司星海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她後頸的汗毛炸立起來,活像是即將被抓奸在床。


    不過千鈞一發,門打開的同時,渾身緊繃的龍甜甜被仰麵按倒,劈頭淹沒在被子裏麵,接著她身上壓上一座大山,沉得她吭哧一聲,是係統抓著另一側的被子,裹了過來,堪堪把兩個交疊的人裹在一起。


    與此同時,司星海進屋,看到床上的一個大鼓包,然後看到了一個屬於男人沒有能蓋住的腳,還是腳尖衝下,被子裏麵是什麽場景,司星海不用想也知道。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上頭的酒勁兒橫衝直撞,理智崩塌,他這麽久了,又是被嚇得傻逼一樣,又是被折騰得沒有人樣,魔鬼每天在他的耳邊說愛他,和他恩恩愛愛打不過攆不走甩不掉,實在沒有辦法,他都咬著牙忍了。


    但是現在——她居然開始不滿足於他一個人,這是把誰弄到了他的床上鬼混來了!


    司星海被怒火燒紅了眼睛,踉蹌著朝著大床撲過去,龍甜甜和係統本來麵對麵離得極近,她正想命令係統回到空間,誰知道司星海這一撲——


    被子裏這狹小的空間內,兩個人這樣的姿勢,係統被司星海從後一撲,他的嘴唇就不可避免地貼在了龍甜甜的唇上。


    溫熱得和人類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鼻息滾燙地噴灑交纏,龍甜甜差點把眼睛瞪出來,感覺被子裏氣溫像是被明火碰到的酒精,呼啦地燒起來,她伸手去推係統的肩膀,這時候身後的司星海咆哮一聲,“你竟然背著我和別人鬼混!”


    他把喝剩下的酒都帶回來了,準備晚上自己給自己消毒。


    “你不說愛死了我嗎?!”司星海扯被子,但是由於他喝得實在是太多了,沒分清哪頭是能扯開的,扯的是被兩人壓在身下的那一頭,卯足了力氣但是一下子卻沒有扯開。


    沒扯開就算了,他還脫力,一下子又正正好好地砸在了係統的身上。


    然後詭異相貼的嘴唇,不可避免地在這種狀態下碾過彼此。


    龍甜甜用蚊蠅一樣的聲音低吼,“你趕緊給我滾回去!”


    係統卻無辜地眨眼,貼著龍甜甜的唇說,“主人,我麵板不收回去,無法回空間……”


    眾所周知,兩個人唇貼著唇說話,和碾轉沒什麽分別。


    龍甜甜渾身汗毛都紮起來,這會兒確實發現,被子裏還瑩瑩地亮著,係統的控製麵板還在流動。


    她手被係統壓住,被子裹著,兩個人身上還有個司星海在瘋狂地扯被子,拍打,叫罵。龍甜甜實在沒有辦法,舌尖抵開係統的唇,試圖去關閉他舌下的控製開關。


    但是她做了這一個動作後,係統突然收緊了抱著她的力度,不再撐著,而是實打實的放鬆了渾身的力度,將龍甜甜密密實實地覆蓋,舌尖纏住她,閉上了泛著淺光的眼睛,真真切切地在這種要命的關頭,開始肆無忌憚地掃過她,纏著她,回應她。


    第41章 親親你,行嗎?2合1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呢?


    說被自己養的狗給啃了並不算確切,因為係統確實不是她養的狗,而是跟了她幾百年的老夥計。


    而且他除了眼睛,都切切實實的是一副正常男人的樣子,現在他閉上了眼睛,手臂箍得龍甜甜腰都要斷了,司星海在外麵鬼叫得厲害,一副將老公和三兒抓奸在床的架勢,一身的酒氣悶在被子裏都能聞到了。


    龍甜甜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去應對現在這個雞飛狗跳的場景,隻能竭盡全力地和係統較勁兒,試圖把他控製麵板的開關關了,好讓他趕緊滾回去。


    結果係統不知道又是中了哪門子的邪惡病毒,這要命的關頭上還犯病了,龍甜甜搞到舌尖發酸才終於把係統的麵板關掉了。


    外麵司星海拽不開被子,滿嘴狗男女地滿屋子找東西砸係統,係統在龍甜甜關掉麵板的時候就停了,水澤豐潤的嘴唇停在龍甜甜鼻尖上,喉結滾動,剛剛張嘴要開口,就被龍甜甜咬牙切齒地隔著後背的衣服抓住了脊梁。


    司星海屋子裏東西扔得差不多了,終於找到被子的頭再次來掀被子的時候,龍甜甜屈膝頂在係統的肚子上,迫使他弓背的時候,手成爪猛地向下一抓,再一提,“哢嚓”一聲,係統頓時就軟軟朝她癱軟下來。


    癱軟的同時身體化為淺白色流光沒入她,龍甜甜終於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鬆出一口氣。


    這時候,哪吒鬧海一樣的司星海終於紅著雙眼,帶著我殺你全家的表情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隻有端端正正躺著的龍甜甜自己,被係統掀起的睡衣露出的半截肚皮白皙中透著一點紅,正在迅速起伏。


    她看向司星海,對上他傻兮兮的視線,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莫名有些做賊心虛,但是清了清嗓子,拉下衣服說道,“你幹什麽?”


    司星海死死地盯著床上,接著狠狠眨了眨眼睛,用手揉了下,發現除了龍甜甜之外,沒有任何人之後,又看向了龍甜甜,鬆開了被子朝後退了兩步。


    “你喝酒了?不說今天加班嗎?去酒吧加的?”龍甜甜盤起腿,抱著手臂皺眉,借著自己的姿勢暗自揉了下自己的小山峰,疼。


    媽的係統死定了,等她把這料理好了,就把他送去銷毀,敢捏她!這狗東西中病毒不能要了!


    她氣得要死,遭殃的肯定就又是司星海,“你喝酒喝成這樣子,我沒怪你先睡了,你回來還敢鬧?!”


    她音量逐漸拔高,司星海被她嚇得一縮一縮的,都說酒壯慫人膽,但其實這話不太對,無論喝多少,有沒有膽子,都要看麵對的是誰,麵對魔鬼,泡酒池子裏麵,該醒酒還是會醒的……


    司星海本來酒量就好,今晚上有點自我麻醉的意思,但是被龍甜甜喊上這麽兩句,頓時就醒了大半。


    “我明明……我,”司星海退到了門口,剛才的氣焰全都消了,身高腿長的,老大一坨,靠著門邊竟然有點瑟縮。


    麵對龍甜甜明顯發沉的視線,他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於是掙紮著說,“我看到床上有男人的……”


    龍甜甜盤腿坐著,真是看到司星海這張臉就心裏火蹭蹭直冒。


    “男人?”龍甜甜心說那根本不是個人。


    但是她冷笑了一下,看著司星海說道,“你沒看錯,這張床上,本來是有個男人,但是過了今晚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司星海猛的想到了什麽下意識地並了下腿,然後說,“我……我最近老是做噩夢,興許是我看錯了,你別生氣。”


    龍甜甜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台燈倒了掉在地板上,倒掉的衣掛搭在床沿,她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對著司星海笑得春光燦爛,“你過來,我不生氣,真的。”


    然後司星海第二天沒有去上班,接下來,足足有一天一夜他都沒有怎麽睡,第三天早上醒過來睜開眼,看向外麵灑進來的陽光都有些恍惚。


    他幾乎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每天遊走在各種酒會和派對中間,被所有人捧著高高在上的那些日子。


    他今天沒有很疼,事實證明,果然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沒有不可能,隻要有人敢做。


    不過他吃了她買的消炎藥,今天不太疼了,現在是早上不到七點,屋子裏隻有複古掛鍾來回晃動的聲音,他沒有回頭,但是他身邊的人睡得還很沉。


    曾經他有十幾次,在這樣的早上和某個深夜,企圖用枕頭把她悶死在床上,但是在失敗了十幾次,並且深深地受到了教訓之後,他現在沒有一丁點這樣的欲望。


    司星海回頭看她,他們算不上戀人,嚴格來說是仇人。


    她總是睡得這麽毫無防備,從來也不害怕他會對她出手一樣,當然了他出手了很多次都失敗了……每一次她都會第一時間從深度睡眠中迅速清醒過來投入戰鬥,然後秒殺他。


    但是他們這樣同床共枕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他甚至習慣了早上醒過來一側頭嚇一跳的感覺。


    司星海想到這裏又被自己嚇了一跳,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那還要不要試試殺了她?


    司星海視線在屋子裏反複查看,衣架不行,台燈不行,櫃子舉不起來,手機一下砸不死……最後,他把視線定格在他前段時間暗搓搓地拿進屋子裏麵的玉石馬上。


    這可是個實心的,不是上次在船上酒店裏麵那個沒有殺傷力的陶瓷擺件,這個砸上去人的頭會出現一個坑吧。


    他慢慢地坐起來,慢慢地撐著床邊靠著,慢慢地把手伸到了玉石擺件的上麵,慢慢地拿起來,慢慢地……


    “你知道很早以前,田裏耕地的牛嗎?”龍甜甜背後長眼睛一樣,突然間開口說道。


    司星海像被紮了一針,嚇一跳,但是由於某種不可告人難以啟齒的原因,沒能跳得起來。


    手裏麵抓著的玉石馬,險些沒有直接扔出去,抓緊了之後扭頭僵硬地看向龍甜甜。


    龍甜甜還是沒有轉頭,把對於玉石馬來說脆弱的後腦對著司星海,像個無聲的邀請,有膽子你就砸。


    司星海很顯然不敢輕舉妄動,直挺挺地坐著沒敢動,連呼吸都放輕了,盡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龍甜甜等了一會兒,這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轉頭半睜著眼,對上司星海驚慌的視線,笑了笑,接著說道,“畜生這種東西,經常不聽話,不自量力,還試圖用它那兩個破犄角頂人,農夫就會給他穿鼻環,穿在軟骨上,一直帶著,然後它一不聽話的時候,就拉鼻環,它疼得狠了,就動了。”


    龍甜甜撐著手臂笑眯眯地說完,司星海已經把玉石馬好好地放回了原位,幹巴巴地嗬嗬嗬幾聲,而後溫柔得像個深情的新婚丈夫一樣,主動湊到龍甜甜的麵前,親了親她的臉蛋。


    “親愛的你醒了,餓了吧!想吃什麽,我這就叫傭人準備……”


    恩愛而美好的清晨,龍甜甜聽到係統哢嚓哢嚓取材的聲音,眉頭一擰,一把把司星海推一邊去了,起身徑自去洗漱。


    整整五天,龍甜甜和係統沒有說過一句話,關鍵這不像用不到係統的那些世界,它明明每天還在工作,龍甜甜本來時不時就會問進度,就會翻看小甜文的劇情進展。


    但是這兩隻現在不說話了,就像是感受不到彼此存在一樣。


    龍甜甜的心情持續暴躁,司星海在家裏養著,像個小鵪鶉似的不敢吱聲,這樣每天強大的壓力他覺得再有一天就要瘋了。


    所以他才好一點,就強撐著去上班了。


    而龍甜甜一直等的轉折,也就在這時候出現了,和張欣然加的微信上,傳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個身材高挑長發飄飄隔著不太清楚的屏幕都能看出清純好看的女人,她戴著墨鏡,穿著高跟鞋,嫋嫋婷婷地定格在圖片裏麵,不是別人,正是司星海那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蔣竹雨回國了。


    她戴著墨鏡,龍甜甜沒看到眼睛,她還是第一次作為一個人的替身,真的有點好奇,劇情裏司星海連她這樣平庸的長相都肯帶在身邊,她的眼睛是有多像蔣竹雨。


    而司星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手機上,齊未寒給他發的消息,消息後麵還有一張圖片,在他們常去的那個酒吧裏麵,是蔣竹雨時隔五年,再一次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下出現的側臉。


    五年了。


    她怎麽會突然回來那個約定的時間還沒到,那些人已經不會為難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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