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勝利坐在一邊沒有吭聲,他感覺現在和文家對上並不明智,現在人人自危,人脈還是要用到關鍵時刻,他從不否認自己的自私,為這兩個不值得。


    於老爺子和趙大海看於勝利沉默不說話,也沒說什麽,總不能逼迫這讓人變態吧。


    小一輩的幾個男孩子見長輩滿麵愁容,也安靜下來,大的兩個男孩已經知道了家裏現在處在一個什麽樣的境地,老一輩的事他們也聽說過,知道姑奶奶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本以為小睿和小彤在大城市裏過的很好,沒想到暗地裏有這麽大的危險。


    於兵睿看了看眾人,想了一下說道:


    “大爺爺,姨爺爺你們放心,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文家老太太他們自作主張。”


    “哦,怎麽會這麽說?”大家都看向於兵睿。


    於兵睿直視眾人說道:


    “文家的那個女人不會這麽蠢,會用到這麽對他們不利的辦法。”


    於文軒皺了皺眉說道:


    “你早知道這件事不會成功。”


    於兵睿聽出於文軒話裏的深意,深邃的眸子看向於文軒笑道:


    “大表哥真是抬舉我了,我如果知道,我們就不會這麽被動了。”


    隨後於兵睿又看向眾人說道:


    “如果不是陳爺爺趕到,事情也不會這麽快結束……”


    “哦,怪不得於小彤,整天幫陳爺爺幹活,原來在這等著,果真…”於青青的二哥於文軍打斷於兵睿的話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嘭”,於老爺子放下手裏的煙袋看向於勝利,那意思不言而喻,讓他管教好自己的孫子,隨便打斷人的話,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於勝利看這個哥把摔煙袋的動作,知道是大哥生氣了,不輕不重的訓斥了於衛軍後一聲變不說話了。


    趙大海看了於勝利爺孫三人一眼,看出他們的算盤對於兵睿說道:


    “這個過後再說,先吃飯。”


    於小彤也知道了那屋裏的事情,忙把做好的飯菜端了過去。


    今天人多,男人一桌,女人在裏間屋裏一桌,看了桌子上做好的魚湯和紅燒魚,於文軍脫口而出:


    “怎麽把魚給做了?”


    於文軒踢了自家弟弟一腳,真是說話不經大腦,按這些天對這兄妹的了解不會這麽算了的。


    於兵睿看了看桌子上的魚說道:


    “這魚有什麽問題,為什麽不能做。”


    被於兵睿似笑非笑的看著,就是在莽撞的於文軍也被問的說不出口,為什麽不能做,難道他要說那是他家的,他妹妹辛苦捕的為什麽要給他們吃,他又不傻這些話當然說不出口。


    於小彤恰好聽到於文軍的話,疑惑的看著於勝利問道:


    “這不是二爺爺送來給大家加菜的嗎?”


    於勝利沒有說話,於文軒和於文軍這時也不知道說什麽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於文軒看了看於小彤,感覺這丫頭不會輕易的算了。


    於小彤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聲說道:


    “本來大伯母是不讓做的,想讓二爺爺再拿回去,但我覺得這樣會讓二爺爺不舒服,以為我們嫌棄東西少,往年真不該那樣,雖然糧食很珍貴,但畢竟這也是二爺爺的心意不是,讓外人知道以為二爺爺好貪便宜呢,我們可不能讓二爺爺承擔這個罪名,二爺爺你說是不是。”


    果然,於文軒就知道,這冷嘲熱諷的,這不是說他們拿著東西也不誠心,在糧食珍貴的時候跑這來吃白食,最後拿的東西還要拿回去?


    於小彤看了看於勝利難堪的臉色,勾了勾嘴角也等他回答,扭頭去了裏屋,丫的,爺孫三個個擠兌她哥哥一個人。


    大爺爺和趙大海也沒管這些小輩,但不知為何於爺爺的心情好了不少。


    飯吃到一半大爺爺才想起來,那房裏還有一個病人呢。,於老爺子忙讓於衛民成了一碗魚湯去了他的房間。


    於衛民到屋裏時,那個人已經醒了,正掙紮的要起來,於衛民連忙製止,雖然蛇毒已經解了,但還有別的傷,虛弱的很,讓他靠在床頭,把手裏的魚湯遞了過去。


    男人真的很餓了,但還是很謹慎,在他醒來後就打量過四周,這裏隻是一般的村民,看於衛民稚氣未脫眼神清明,這才接過魚湯,誘人的香氣誘惑的味蕾,確定隻是普通的魚湯後,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大碗魚湯一口氣喝完。


    於衛民接過空碗,聽到男人沙啞的說了聲謝謝,因為傷勢過重又睡了過去。


    “難道這是餓醒的。”於衛民自言自語。


    吃好飯於勝利一家並沒有多待,吃完就離開了,於老爺子也沒挽留,趙大海也看到自家婆娘對這個二哥態度也沒好到哪去,自始至終見了於勝利就喊了一聲哥,就在也沒說過話。


    自己婆娘不喜歡的,他趙大海也不喜歡,吃完飯趙大海問起了飯前沒說完的話。


    於兵睿把自己想的告訴了三個長輩,趙大海點了點頭說道:


    “文誌國和那個女人都是很謹慎的人,不可能給對手留下什麽把柄的,在有這裏也並不是文誌國職位能伸過來的。”


    隨後於兵睿把他們的打算告訴了三個長輩,不想讓他們牽扯其中,畢竟他們不是一個人,不能自私的把他們拉進這泥潭。


    於老爺子爺倆個不讚同,如果他們不管不顧,死後也沒有臉見妹子和姑姑。


    於兵睿磨破了嘴皮子,和他們分析利弊,和再三保證他們兄妹不會有危險,才把幾人說通。


    趙大海想了想說道:


    “以後真有什麽事,你就到紅星大隊去找我,或者給我帶個口信,你們昨天做的對,對那些人就不該手下留情。”


    雖然不用他的人脈,於兵睿還是很感激,人老成精,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們,怎麽會不清楚如果不和他們兄妹劃清關係,等待他們又是什麽,他們知道很清楚。,就是明知道結果還要不留餘地的幫他,有這個心意已經夠了。


    離間屋裏大奶奶和於文秀在鬥小肉肉玩,於小彤和於蓉蓉也在一邊做針線,知道於小彤針線也很出色以後,於蓉蓉也想學,普通的縫補她都會,但看於小彤還會做鞋子,就纏著於小彤教她。


    於蓉蓉一直想給家裏人每人做一雙鞋,尤其是奶奶,因為是小腳,這樣的鞋難做,她娘一直做不合適的,讓奶奶穿上很不舒服。


    “這兩個丫頭真不錯,你看做的活比我以前做的好多了。”於文秀看著兩個孩子很是羨慕。


    大奶奶看小姑子滿臉羨慕,笑道:


    “你也別羨慕別人,你家的歡丫頭也很不錯。”


    “唉,”於文秀歎了口氣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真是愁啊。


    “怎麽了,歡丫頭有什麽事?”大奶奶看小姑子愁眉不展。


    “大嫂,我是不是真的不會管教孩子,一個兩個的都是自私自利,尤其是老三,唉我也不說了,就是這歡丫頭是我和大海的老來女,被我寵的太過天真了。”於文秀想到自己的女兒真是很頭疼。


    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大嫂,我求你一件事,你也知道歡丫頭在這樣下去不知會是什麽樣呢,我想讓她來這住一些時間,起碼這裏有些玩伴。”


    大奶奶也很喜歡趙歡英,在這裏住些時間也樂意,有和自己大兒媳婦商量了一下,宋惠蘭也沒有但對,這事就這樣拍板了。


    隨後的幾天,於青青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天天來大奶奶家,尤其是對廂房裏的那個傷號尤其關心,每天不遠不近的表示慰問。


    於小彤沒關注這些,她被另一件事吸引了,自從那天村裏人知道匿名信是文家人寫的後,文家的人在村裏就感覺像是在火裏烤,每天受人指指點點。


    不但如此,大家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們,還有文家在鎮裏工作的老三和老.二明裏暗裏的在工作上受人排擠,也苦不堪言,這完全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向京城發了幾個電報,連個信都沒有。


    在他們萬分焦急的時候,文家二孫子在鎮上打架鬥毆被公安扣留了,這次不光出醫藥費,還要在裏麵待上好幾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孫子的事還沒平息,三兒子那裏又出事了。


    第37章 一波又起


    知道三兒子出事,文鐵牛在焦急的來回走動,時不時的看向門外,本想要去縣城一趟,但這兩天二孫子那裏也不省心,怎麽都趕到一塊了,讓他們措手不及,發了電報京城那邊也沒有什麽消息。


    焦急上火的文鐵牛都有點後悔聽那個弟媳婦的話對付於家人了,想到這,一個念頭飄過,但太快他抓不住是什麽,也就沒往心裏去。


    “爺爺,你別走來走去的行不行,我頭都暈了。”文雪被爺爺來回走動弄得心煩意亂。


    文老太看大孫女在那無精打采,怒氣好像找到了發泄點指著文雪罵道:


    “你這些天半死不活的發什麽瘋呢,閑得慌就去掙工分。”


    見自家閨女被訓田翠花不樂意了說道:


    “娘,你拿雪丫頭撒什麽氣,雪丫頭以後可是要當城裏人的,怎麽可以下地幹活,如果當初讓二弟家慶華回來,就出不了這事了,還有二弟掙得工資可是一點也沒教。”


    “臭婆娘,你在鎮上吃的誰的喝的誰的,現在這時候給我算起賬來了,兩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了。”文老太跳起腳指著田翠花的鼻子罵道。


    田翠花縮了縮脖子,心裏很不服氣,但也不敢在說什麽,家裏的糧食和錢都是這個老太婆拿著呢,惹急了她,晚上就甭想吃飯了。


    文雪翻了個白眼,她媽就這樣被奶奶吃的死死的,在家裏待著無趣,拍拍身上衣服的褶皺打算出去走走,說不定能遇到那個長的英俊的於兵睿,想到那張俊臉,文雪就感覺自己的心砰砰跳的厲害,臉上也熱辣辣的,一想到他是她血緣親戚,就去一盆冰水把她澆的透心涼,這是自從見了於兵睿後每天受的煎熬。


    “哎呦,”被一股大力撞的險些沒有摔倒,看向撞他的人,抓起一把地上的土扔向他:


    “文國慶,我一個大活人在這站著,你沒看見啊。”


    文國慶一時大意沒躲開文雪的襲擊,氣喘籲籲的的指著文雪道:


    “臭……臭丫頭待……待會在跟你算賬。”


    文老頭一聽到外麵的動靜,就跑了出來,看到大孫子急切的問道:


    “你三叔到底怎麽樣?”一看大孫子進了院子就著急的問道。


    文國慶因為一路上跑的急,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喘著粗氣說道:


    “爺…爺爺,你先…先讓我喘口氣,快累死我了。”


    田翠花一見兒子累的喘不過氣,心疼的忙把他按在椅子上讓她歇息會兒,拿過一塊布替他把身上的土給拍掉,瞪了文雪一眼。


    文雪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也不著急出去,她到聽聽怎麽樣了。


    良久,在文鐵牛焦急萬分中文國慶才緩過來勁,說道:


    “三叔人沒事,車也沒事,不過對方受了傷,要看怎麽協調了才行,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會不會坐牢也說不定。”


    一聽還要坐牢,文老太坐不住了,想起來什麽急急的問道:


    “郵局有沒有消息,這都五六天了發了那麽多電報應該有信了吧。”


    文國慶嗤笑了一聲:


    “奶奶你還以為他們能幫,我看就是他們下的套讓我們鑽,不想認我們這些鄉下親戚,就打算一箭雙雕。”


    “閉嘴,”文老頭喝道。


    文國慶哼了一聲沒在說什麽,對京城的那家心裏更是不滿,本來要給他安排個好工作,沒想到是肉聯廠殺豬的,還是又髒又累的活。


    “你不去上班,你去幹什麽?”田翠花一見兒子跑出去,追出來問道。


    “不去了,累死了,我找個地方眯一會。”文國慶不耐煩的說道。


    聽到三兒子有可能要坐牢,趕忙讓老婆子收拾東西打算去縣裏裏看看那裏的情況,他三個兒子就老三去了縣裏,二兒子在鎮毛巾廠做會計,本來這兩天就有人擠兌他們,沒想到就出事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田翠花見老頭子走了撇了撇嘴,嘴裏嘀咕了句被李大妞一個眼神爸接下來的話給咽了回去。


    文老太剛走到門口有轉過頭來,田翠花拍了拍心口,嚇了她一跳,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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