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大門,衛書儀扭頭看著緊閉的房門,眼裏滿是不甘,她真的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啊。


    “他們來這裏做什麽?”劉媽對今天來的人也趕到好奇,平時不登門的人怎麽突然上門開了。


    “劉媽來坐,”於小彤給劉媽搬了個椅子,對她說道,“現在閆家落馬,他們心慌了唄。”


    閆家在京都盤踞多年,大大小小牽扯了不少人,現在閆家一落馬,不幹淨的人肯定會心慌慌。


    不過文家問題不大,文誌國這個人說起來在這京都屬於膽小的,也不是膽小,而是在這些大幹部麵前他根本就插不上話。


    連話都插不上的人,怎麽能參與他們的核心,也隻不過是別人手裏的一杆槍而已,翻不出什麽大浪花。


    劉媽了然的點了點頭,她說呢,這兩個人沒事也不會登門。


    等老劉夫妻出去了以後,於小彤這時開口對廖老說:“閆家今晚會不會有什麽動作?”


    廖老聽懂了於小彤的意思,說道:“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內。


    有所準備,也讓於小彤鬆了一口氣精神力籠罩在整個學士街,看到聽到裏麵的情景眉頭皺了皺,精神力鎖住兩家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時傅家家主傅宏手裏拿著一封特殊的信,來回在書房裏渡步。


    傅夢涵端著茶盤進了屋,看到他這個神情,就問道:“爸,你這是怎麽了?”


    “夢涵是你啊,”傅宏鬆了口氣,揚了揚手裏的信紙說道,“真被你說對了。”


    傅夢涵從傅宏手裏接過信件,大體的掃了一眼,勾起嘴角說道:“按閆家人的性格是不可能乖乖的服從安排去改造的,何況這幾天又鬧了這一出,新帳舊賬一起算,不是死刑也會把牢底坐穿,還好我們要有準備。”


    傅宏看著女兒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果這次不是聽了她的建議,把來往的證據都銷毀了,他們傅家下場,比閆家好不到哪裏去。


    她的女兒是越來越優秀了,想到女兒的終身大事,傅宏心裏歎了口氣問她:“夢涵,你還不打算放棄於兵睿。”


    “不會,”傅夢涵拿過一個冬天用的火盆,一邊對傅宏說道,“我這次想要考海軍學院。”


    “你不想在文工團了?”


    傅夢涵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拿著一個小巧的打火機,“啪”藍色的火苗竄了出來,手裏的紙張緩緩燃燒起來,沒一會焦糊的味道彌漫整個書房。


    剛才還在她手裏的信紙,此時已經化為灰燼。


    “你說什麽?”閆浩成猛然站起來,看著閆立正。


    看著老爺子一臉的不敢置信,閆立正攥緊拳頭,壓下心裏的火氣,平緩了口氣說道:“他們不答應我們的要求,不做違法亂紀,有損國家利益的事,還有……。”


    “笑話,”聽完閆立正的話,閆浩成怒急反笑,“他們做這種有損國家利益的事還少,現在裝什麽忠貞不屈。”


    “父親,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怎麽做,”閆浩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們傅家不仁,也別怪我們閆家不義。”


    於小彤收回精神力,嘴角含著笑,現在好了,兩家強盜現在狗咬狗,不過……。


    想起剛才傅家的態度,和處處透著詭異的傅夢涵,剛才激動的心情也平息了下來。


    傅家好像對自家的事一點也不擔心,要知道傅家背後做的事也不少,閆立儀那個研究所他們沒有參與,她可不信。


    還有就算沒有參與,全國各大收購站幕後的東家可是傅家,如果深挖的話,挖出蘿卜帶出泥,牽扯也不可為不大。


    “丫頭啊,想什麽那,想的這麽入迷。”


    於小彤回過神來看向廖老,心裏微微一動,就問道:“外公,那兩天我和娜娜路過收購站聽她說了一句,收購站換人了,收購站經常換人嗎?”


    “你想的這個啊,”廖老說完低下頭想了想說道,“一般不會,娜娜說的那個收購站的管理員前不久生急病死了。”


    “急病,什麽樣的的急病?”一聽到這個於小彤立馬有了興趣。


    “這個我可不知道了,不過聽說他的家人都在農村,就他一人在城裏,還是鄰居發現的,不過當時就不成了,至於什麽病醫生也沒有檢測出來。”


    “這樣啊,”於小彤抹了抹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收購站是京都最大的吧。”


    “那是當然,每個省市都有一個總收購站,專門把各個小收購站的東西收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麽?”


    “也沒什麽,這樣大的收購站緊急換人的話,應該會手忙腳亂吧。”


    “可不是,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最近一兩年全國各大收購站的管理員好像都換了一遍……。”


    廖老說著說著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單看沒什麽問題,可以說成是巧合,不過前後連起來想想,太多的巧合就是太不對勁了。


    於小彤看廖老在想東西,就站起身和廖老說了一聲回自己房間了,對這件事廖老一定會查下去的,證據就是銷毀了,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看明天閆家怎麽做吧。


    第二天公安廳就接待了閆浩成父子,公安廳的同誌們也好奇,這兩位今天來是為了什麽事。


    聽了半天懊悔,又負國家的栽培的話以後,進入正題以後公安廳的同誌們才明白,繃嘴的老虎張嘴了,不過說到他的同夥是誰時,在場的同誌都目瞪口呆。


    這一段時間是怎麽了,都是這些老同誌除了這樣的事,事情還真不小。


    這些同誌把閆浩成父子說的都記好後,就讓他們回去了,這件事他們做不了主,要請示上麵才行。


    父子兩個人回到家,閆浩成看著以前熱鬧現在冷清的庭院,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的那對孫子孫女不知道在國外生活的怎麽樣。


    他這輩子就這兩個孫子孫女,二小子離婚後就沒有在娶,到死都沒留下個孩子,老三就更不用提了,他們以前家族繁茂,沒想到凋零成這個樣子,那個左媛真是他們家的克星。


    閆立正看到父親的神情,知道他心裏惦記著什麽,就安慰道:“淑賢會照顧好他們的。”


    閆浩成點了點頭,朝屋子裏走去,傅家那邊他不著急,用不了多長時間那邊就有好戲了。


    果然如閆浩成想的那樣,革委會聽到風聲,帶著人來到傅家。


    傅宏也很識趣,並沒有阻攔,在這處院子裏並沒有搜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小隊長留下幾個人看住傅宏一家,又去別的的地方查看,忙乎了一整天並沒有搜到閆浩成說的那些東西。


    財產也沒有搜到多少,和一家人的收入一樣差不多,也和閆浩成說的一點也不符合。


    這下就有些尷尬了,傅宏見他們搜完了朝他們說道:“有沒有搜出什麽。”


    “沒有。”帶紅袖章的小隊長說道。


    “沒有,”傅宏冷哼一聲,看著他們說道,“這個我要向上麵要個說法了。”


    帶隊的看傅宏這麽強硬,他們也沒搜出什麽東西,感覺理虧,灰溜溜的溜走了。


    傅宏在那些人走了以後,朝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說道:“你們好生的在家裏待著,我去去就來,夢涵扶著你媽回屋。”


    “嗯。”傅夢涵應了一聲。


    “劉媽,外公不在家吃飯嗎?”於小彤看到準備的飯量不夠問道。


    “不來了,剛才警衛員來拿東西的時候說了,這段時間可能很忙吧。”


    於小彤點了點頭,今後一段時間可能會真的很忙。


    一連幾天廖老都早出晚歸,臉色也越來越不好,閆家這幾天的案子,因為左媛一案有了實質性的證據,確查無誤後重新審判。


    各項罪名成立後,有原先的改造,改成□□十五年。


    於小彤這時才明白,原先胡飛指正的證據,在去找時不翼而飛,在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並沒有成立,這個廖老怕她擔心並沒有告訴她。


    廖老每天都在查找那件無證,也是導致左媛丟了性命的那份資料,直到最近才找到。


    而他們兩個的罪行,經過主席的批準,由去農場改造,改成□□十五年。


    於小彤聽到這個結果,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有個結果了,雖然刑法輕了點,不過他們兩個身上已經被她下了心理暗示,那種精神折磨才剛剛開始。


    不過這麽火急火燎的把她從lz叫回京都,就因為那一番話,她還是真的不了解閆老頭的腦回路。


    閆家的事看著落幕了,廖老這幾天卻越來越忙,她是不是要準備回去了,出來快一個月了,真的有點想她那個小院和雲霧山了。


    就在於小彤打算要跟廖老辭行時,京都高層這邊到處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第303章


    “老傅, 你這是在屋裏走來走去的做什麽, 轉的我頭暈。”金珍揉了揉太陽穴。


    傅宏停了下來, 走到桌上端起桌子上的茶, 不管冷熱一飲而盡。


    金珍看傅宏有些不對勁, 放下手裏的書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沒事。”傅宏朝金珍笑了笑說道。


    金珍狐疑的看著傅宏:“真的?”


    “真的沒事, ”傅宏看愛人不信,又說道,“隻是工作上的事, 沒什麽大事。”


    “沒事你能這麽焦慮?”


    “我哪有什麽焦慮,對了我還有工作沒做,你自己先睡吧。”傅宏怕愛人在問什麽就找了個借口去了書房。


    金珍看著行色匆匆的丈夫, 總感覺有什麽事發生, 她站起身也朝門外走去,來到女兒的房間門口。


    傅夢涵剛要睡覺就聽到敲門聲, 她朝門口望了望, 喊道:“誰啊。”


    “夢涵是我。”


    傅夢涵一聽是媽媽的聲音, 忙坐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傅夢涵讓開路讓金珍進了屋, 問道:“媽, 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有睡?”


    “睡不著啊。”


    “怎麽了嗎?”傅夢涵看媽媽臉色不好為她倒了一杯茶, 疑惑的問道:“您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金珍喝了一口茶, 想了片刻說道, “你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今天一天心神不寧的。”


    傅夢涵想了想,搖了搖頭:“最近沒發生什麽事啊。”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金珍蹙眉道。


    “這有什麽好難得,”傅夢涵看自己媽媽苦惱的樣子,建議道,“不如我們去問問我爸不就知道。”


    “你爸呀,他想不通問題是不跟我們說的。”


    “說不定我們去了之後,她正好想通呢。”


    金珍被女兒磨的很無奈,也確實擔心丈夫,就和女兒一起像傅宏的書房走去。


    傅宏這邊剛做好決定,剛要回臥室,打開門正金珍和傅夢涵已經到了門外。


    “你們怎麽還沒有睡?”


    “媽不放心您,”傅夢涵扶著金珍進了書房,又對傅宏說道,“所以我和媽媽來看看您。”


    “我有什麽讓人不放心的,不過你們來的正好,本來想著明天在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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