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不會平衡,永遠不會......


    可上天為什麽讓他重生了一次,卻還是讓他輸給了謝無偃。


    這反倒不如上輩子,因為上輩子說到底,謝無偃也不算徹底贏了,因為時訴安最後死了,嗬嗬...死了。


    但難不成這輩子,他要輸得更慘,而謝無偃卻能贏麽?!!!


    憑什麽......


    另一邊。


    謝無偃已經推著時訴安已經離開了這棟樓。


    時訴安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被謝無偃抱上了車,才道。


    “無偃,白青木說的那些話,我不信,你也不必告訴給警察以及其他司法機關人員。”


    “我當然不會。”謝無偃為時訴安係好安全帶,胳膊卻遲遲沒有拿開,“哥哥,我就算說了,那些人也不會信,因為真的荒謬至極,也沒有什麽可信度和證據。”


    “我知道,我隻是提醒你一句。”時訴安微微一笑。


    謝無偃看著時訴安,眼底情緒翻湧,可最後他什麽也沒說。


    他想問時訴安是不是真的一點也沒信,是不是真的一點沒有對他有所懷疑,畢竟,畢竟白青木嘴裏說出的某些細節,並不是“公司裏有奸細”這一句話能解釋的。


    可白青木真的有過上輩子還和他哥哥有過感情,而他對他哥哥做過囚.禁毆打等一切殘忍虐待?!!


    他更不信。


    這不可能,別說上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


    都不可能。


    “哥哥,你千萬別信白青木那些話。”


    謝無偃再怎麽沉穩,還是忍不住抱緊了時訴安,胳膊死死箍著他的腰,將臉埋入時訴安脖頸。


    “白青木說這些話,看起來像是有精神疾病,而他一旦被認定為精神有問題,那就百分百逃脫了法律懲罰,他未嚐不是抱著這個想法,哥哥,你千萬,千萬別信他任何一個字。”


    “我當然不會。”時訴安抬起胳膊,也抱住了謝無偃的肩膀。


    隻是他心裏卻有一絲不確定。


    當然,不是對白青木的挑撥有反應,而是懷疑白青木......可能真的有過上輩子也不一定?


    畢竟他能來到這個世界,不也是匪夷所思的“穿越”麽。


    第81章


    時訴安再也不想見白青木, 也沒刻意追問他的消息。


    直到時訴安出院的那天中午,謝無偃把他抱上車後座,陽光明亮得刺眼,揮灑在空氣中蒸騰一片。


    他聽到謝無偃淡聲說:“哥哥, 關於白青木的案子,終審判了。”


    時訴安動作微頓, 然後平靜地撩起眼神看向醫院大門對麵的車來車往, “嗯。”


    時訴安沒有問白青木判了多少年,也不想知道他如今什麽狀態,因為他已經看透了白青木這個人的自私和虛偽愚蠢。


    把任何時間放到這樣一個人身上, 都是沒有意義的。


    謝無偃也沒有特意提, 當然, 他已經找出白青木曾經犯下過的一切罪行,不止是對於時訴安的淩辱和暴力, 更多的是他貪汙行賄、竊取商業機密等等一係列更嚴重的罪名, 而這一切罪名, 足以讓白青木在監獄裏待到無期。


    他沒有在白青木被送進監獄前,命人打斷他的手腳、碾碎他的手指骨, 因為他不想讓這人晚一分一秒進監獄。


    更不想白青木能借此打什麽感情牌, 以至於失態出現任何一絲意外。


    但這也隻是暫時而已。


    等白青木進了監獄。


    這人曾經施加在他哥哥身上任意一絲一毫的痛楚和惡意,他都會百倍千倍地替他哥哥討回!


    時訴安出院了,這時候已經開學了一個半月。


    其實按理說他還不能出院,或者說他最好不出院,因為他的手指還需要至少兩個月的複健, 他的腳腕雖然沒有大問題,但是也不能跑跳,走路也要慢慢的,不可以使力氣,以至於出院時謝無偃堅持要抱他上下車。


    但再不出院,再不上課,他就要被強製休學了。


    時訴安不想再耽誤一年,他有絕對的信心,即便落下課程,他也絕對能夠修滿這個學期的學分,就算......就算他真的掛了一兩科,大不了明年重修,總比耽誤一年要強。


    滕燕教授得知時訴安的打算後,一開始非常不同意,因為手就是他們腦科醫生的生命,一旦出現任何問題,時訴安以後的職業生涯基本可以說是到頭了!


    她寧願時訴安多休一年學,也絕不想讓他冒著風險來提前上學,甚至一氣之下,還說出今年不教時訴安這樣的話。


    是時訴安接連保證,並且拿出自己絕對會恢複好的證據,又再三強調自己懂得利害,平日裏絕對不會影響複健,更不會勞累到手指手腕,才讓滕燕教授勉強同意讓時訴安參加旁聽。


    但上手做實驗等課程,滕燕教授已經和其他幾位老師達成一致的聯合,堅決不會讓時訴安上手,但在三個月後的期末考前,會根據時訴安的複健情況,考慮給時訴安一個做實驗獲得平時分的機會。


    不然......


    時訴安除了理論課,其他的是妥妥的要掛科!


    時訴安很無奈,但心底又暖暖的,無法產生任何不滿。


    時訴安是在星期五出院,星期六星期天在家裏休息,不必立刻去學校,他坐在飄窗旁,前麵是謝無偃離開前就給他擺好角度的支架和ipad。


    他看完上麵的論文,然後用意念告訴係統,給他翻頁。


    係統:“......”


    “酸酸,你怎麽能把我當做這麽低級的勞力,我的功能是侵入一切數據代碼組成的世界,我可以幫助你獲得你想知道的一切,甚至可以幫你建立你的王國!而不是做些翻翻頁的弱智動作!”


    這些天沉迷熱血中二動漫的係統用日語般的語氣說出自己的憤憤,然後乖乖地把論文的頁麵翻了過去。


    時訴安咳嗽了一聲,有些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有些透明,病弱的身體倚在飄窗旁,白皙纖細的腳腕在褲腿下閃著皮膚的柔光,整個人仿若要融於光線之中,精致的五官透著淺淺的笑意。


    “是麽,你還想建立王國啊?”


    “當然!不不......”係統吼完,又連忙自我否定,它隻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係統,它家主神腰肢知道它敢這樣做,會殺了它的!


    “我隻是想輔助酸酸你成為世界的王啦。”係統嘿嘿笑,“不過這個世界沒有王,那就當個位於頂點的人吧,比如最有錢!世界首富多麽無敵,簡直要受盡眾人欽羨和崇拜!”


    “你覺得世界首富很容易當?”時訴安聲音懶懶,被陽光照得有些困乏。


    “當然容易啦,掙夠五萬積分,酸酸你治愈了身體和手指,以後的積分就能隨便支取或兌換,不說別的,就說謝小變態那個做任務的積極性,那你一年內賺幾萬積分,那簡直太輕鬆了,一個積分能兌換五百萬的rmb,這幾萬積分可就是能兌換幾百上千億啊,成為世界首富指日可待!”


    時訴安在聽到說謝無偃做任務很積極的時候,忍不住臉臊了下,聽到後麵,卻無語了。


    “你就不怕我兌換出這麽多錢出來,會擾亂市場平衡?而且我如果沒有能讓這些錢合理出現的明路,那我怕不是要被政府盯上,把我抓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酸酸,我們係統可是很智能的,這錢你隻要兌換,我們就會給你合理化一個明路,所以你根本不用有任何的擔心啦,你到時候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想怎麽享受就能怎麽享受,還能擁有永生,簡直是、簡直是神仙也得不到的美好日子啊!”


    光是想想,係統都要陶醉了,天啊,為什麽它不是人,它沒有這麽一個係統呢?!!


    嫉妒羨慕恨啊!!!


    時訴安聽著,也的確是心動了一下,畢竟隻要有續命點在就能長生不老,還能得到大筆錢財的日子,真心太過誘惑,完全是神仙不換的日子。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覺得他就應該這麽過。


    係統是神仙嗎?


    不是。


    係統口中的主神又是神仙嗎?


    大概是,也大概不是。


    修仙小說裏的主角尚且要經曆層層劫難才能渡劫成仙,怎麽在他這兒就能這麽容易長生不老了呢?


    太過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不信。


    他一直沒有完全信任係統,雖然他對係統的信任在層層增加拔高。


    當然,他也不是不信任係統的“統品”,因為這段日子的相處已經讓他完全接受係統成為他的一位“夥伴”,但也恰恰因為他越來越了解係統,所以知道係統是多麽天真又簡單,它隻知道一些很低級的規則,也隻能在被限製的規則下為他兌換利益,而實際上,控製它的......不,應該說,掌握他的生死的,是更上層的力量。


    目前他花出去的續命點,都是在不得不使用的情況下,也都是他應該得到或者說可以得到的東西,所以兌換得來的東西,他不會覺得“不平衡”。


    但隨隨便便兌換個幾百幾千萬,甚至是多少億,他覺得這不太合適。


    不過的確很誘惑,很誘惑......


    隨便動動手指頭,兌幾個十幾個積分,他就能得到無數人窮盡一生也掙不到的錢財,享受無邊。


    可他卻不覺得兌換後他能用得安心。


    他甚至不覺得這是他必須得到的,更不是他最渴望得到的。


    他現在最想守護的隻有兩點,一點是感情,一點是夢想。


    除此之外,他順其自然。


    係統也感覺到了時訴安的想法,一時之間有些愣怔,之後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酸酸你也太過‘視金錢如糞土’、太過能抵抗誘惑了吧,你就不想要這些東西嗎?!不想成為全世界最崇拜羨慕的人?享受快活神仙一樣的日子?!!”


    係統光是感覺到時訴安的心思,就覺得肉痛又不甘。


    時訴安隻是看向窗外,轉開了話題:“為什麽現在我的任務還沒有升級為頂級難度的任務,高級任務已經持續了幾個月,為什麽升級得這麽慢。”


    係統癟嘴,“那當然咯,頂級任務就屬於終極難度了,肯定不能這麽快就升級到啊,不過也快樂,我感覺馬上就能升級了,這也多虧謝無偃做任務那麽積極,要是光靠酸酸你,十幾年也不一定能升級到頂級任務。”


    時訴安現在已經是“身經百戰”的人,麵色不變,隻是耳朵隱隱有些泛紅,畢竟這一個多月來,謝無偃做任務做得實在太積極又太“豐富”了!!!


    有些任務太過羞恥,明明可以跳過,反正跳一個兩個也不會妨礙什麽,但是這個臭小子全部都堅持做完,如果不做完就會反複壓著他重複之前做過的任務......


    時訴安覺得自己臉皮都被鍛煉得更厚了!


    “哥哥,我回來了。”


    時訴安正想著什麽,客廳外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他一側過頭,就看到正巧從玄關處走進來的謝無偃。


    謝無偃迅速換了鞋,徑直大步地向時訴安走來,他滿眼滿心都是他的時訴安。


    “哥哥想我了嗎?”


    謝無偃親吻著時訴安的唇瓣,控製不住地深吻,一隻手撐在飄窗上,一隻胳膊摟住時訴安,將時訴安完全禁錮在飄窗牆角與自己形成的角落裏。


    時訴安被一吻完畢,臉頰泛起好看的淺紅,卻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一被深吻就紅通通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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