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完成任務離開,危夏才傲嬌地說:“你腦子裏怎麽都是黃/色廢料,不好意思,我來大姨媽了。”


    簡糯糯沉默了一會兒:“你老公應該不會變態到要‘浴血奮戰’吧?”


    簡糯糯:“我提醒你啊,這事不一定要做全套的。”


    危夏默默黑線,“我根本不想和他宇宙大和諧,我想到他媽說的,還是想暴打他一頓!”


    簡糯糯:“確實,這位韓慧阿姨好歹也是傅家的媳婦,一點兒風範都沒有,反過來說你小家子氣,有本事當麵撕啊!”


    簡糯糯:“不過我說句人話,你有沒有感覺,沒看見傅網騙的時候,我們可以把他罵的稀巴爛,但一看到他的人,一盯著他的臉,一摸到他的……你就徹底沒脾氣了。”


    危夏:“???”


    簡糯糯:“就像我總覺得你結婚很突然,太快了,但我後來不是近距離見過傅葉予幾次嗎?我覺得可以理解了,換我我也把持不住啊……腹黑多金,有顏有腹肌。”


    罷了罷了。


    好像也沒什麽損失。


    危夏:“我們不是在吐槽我婆婆然後罵傅葉予嗎?你為什麽突然吹起他了??”


    友情的小船真的說翻就翻。


    華燈初上,滿城燈火。


    危夏將熱騰騰的晚餐端上桌,傅葉予也回來了。


    男人一踏進屋子,看見滿室浪漫的薔薇,屋子裏一下安靜下來。


    等見到今晚性感打扮的危夏,傅葉予頓了下腳,然後才換了拖鞋,放下行李,把手裏的一把向日葵遞給她。


    “你喜歡的花。”


    隻要一低頭,眼前就是她“波瀾起伏”的事業線。


    “謝謝,這束向日葵超好看啊!”


    危夏妝容完美,還笑盈盈的:“你餓了嗎?可以開飯了。”


    長桌鋪著鮮豔的餐布,上麵擺滿葷素搭配的美食,傳來令人垂涎欲滴的飯菜香味。


    傅葉予看了看眼前的盛大場麵,笑的不解:“今天……是特意慶祝我‘回家’?”


    “你忘了馬上就是你生日了嗎?”危夏雄赳赳氣昂昂地宣布這個驚喜,“有幾道菜是我親自做的,你一定要嚐嚐,我手藝比我媽好多了。”


    傅葉予卻怔了怔,半晌,他笑著應下。


    危夏:“你去年怎麽過生日的?我想你這段日子太累了,就沒辦派對。”


    男人坐下來,很捧場地嚐了一口牛排,才淡淡地說:“近幾年我沒怎麽過生日了。”


    危夏剛想給他盛碗湯,動作凝滯:“……為什麽?”


    “其實這次回來就想和你說,後天我們家應該會去掃墓,我是趕不及去了,你要不要和小一他們一起去?”


    危夏瞬間明白過來。


    他不過生日,是因為傅叔叔就是在生日前後過世的。


    她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媽的,塑料夫妻實錘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是這樣。”


    確實也沒人告訴過她。


    危夏覺得泄氣,費這麽大周章搞得生日氣氛,沒想到有這樣的意外。


    傅葉予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是我忙的昏了頭,應該早點告訴你。”


    危夏聯想到那天韓慧在背後說她的那些話,撕/逼的感覺又來了,一下子有些來氣。


    她也知道傅一鐸衝動之下已經打電話給他哥,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你以後有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就像後天掃墓,萬一我有重要工作安排去不了,你媽會認為我故意的。”


    傅葉予聽出她的暗示,他捏了捏眉心,掩著眉間的倦色:“好,夏夏,你現在聽我說,我不清楚那天我媽說了什麽,但她說的你一句都不要當真,我會和她說清楚。”


    危夏:“可惜在你媽媽眼裏,我嫁給你就是‘碰瓷’,你和她說不清楚的,我確實不是什麽家境優渥的大小姐,她不能接受也沒辦法吧。”


    “婚姻是我們兩個的事,她不能接受隻能自己消化,你不要著急,我會說通她。”


    傅葉予一貫的行事作風,就是什麽事都處理的四平八穩。


    似乎看出危夏情緒莫名的低落,他略一沉吟,說:“夏夏,這段時間我們見麵太少了,我也考慮過是不是要帶著你。我們目前做的能源,爭奪能源就是爭奪霸/權,有些地方又亂,不然你還可以陪著我工作。”


    危夏聽他這麽一說,心情稍許好轉。


    假如他真的把他們的事情放在心上,那還是能忍一時風平浪靜的。


    “誰要陪你,我告訴你,我現在也越來越來忙了,今年的淨利潤比去年肯定要增加百分之十三,我厲害著。”


    傅葉予拿起那瓶上好的紅酒,為她斟了一杯,“那就敬我們夏董。”


    想來想去,危夏還是小聲問:“那你這個月工作辛苦嗎?”


    傅葉予:“還好,到處跑比較累。”


    “你們公司是不是還有開發石油勘探的技術?”危夏唯獨對這些一竅不通,“我上學的時候隻學過什麽阿拉斯加的……普拉……什麽霍……什麽大油田。”


    “阿拉斯加州的普拉德霍灣大油田。”傅葉予笑著為她補充,“這個油田這兩年出現異常點,已經關閉了……油桶泄漏是致命問題,那裏的阿拉斯加輸油管,主線起自北部普拉德霍灣的g1,止於阿拉斯加灣的不凍港g2,曾是世界上緯度最高的石油管道。”


    男人說話語氣漫不經心,又溫存,又清冽,是真的好聽。


    更不用說他談到工作時的那種神采飛揚。


    危夏還是從傅一鐸那裏隱約得知,他在傅家忍辱負重。


    傅葉予剛回到傅家地位不穩,但他有智商、有氣魄,更有抱負。


    還在念書的時候,他就敏銳察覺到新媒體視頻平台的商機,當時,這個行業遍地開花,傅葉予和友人合作,以強大的競爭力和衝擊力,在這個圈子站穩陣腳。


    平台很快成長起來,市場份額穩固,資本地位無人撼動。


    傅葉予以創業的第一桶金,回國調查市場,突然又發現了八杆子打不著的中國古鎮有開發行情,於是大刀闊斧找了幾個朋友合夥開發投資。


    他根本不用依仗傅家,已經做出了一番事業。


    而傅葉予的成功之中,包括他非常擅長利用人際關係去周旋,這樣必然要去酒店、會所和各種聲色場所打開通道。


    即便接管公司多年的傅文迪、有不少圈內人脈的傅荊安,他們都隻能屈居後位,根本鬥不過他。


    但危夏真正動心的時刻,與這些毫不相幹。


    她記得初次約會,他們先去博物館看了一場與音樂相關的展覽,吃了午餐,然後又去逛遊樂園。


    等到傅葉予開車送她回家的時候,明豔的流光在車身兩旁疾馳而過,她側頭看著他,男人眼底的光如同漫天煙火濺落。


    當時就想,我一定要再和他看一場煙火。


    ——————————————————————————————————


    平行宇宙番外《春天的愛情和心跳》


    (其實就是想了一個梗沒地方寫,索性寫他倆了)


    本是平平無奇的六月吧。


    炙熱的溫度,時時刻刻折磨著正在考場上孤軍奮戰的芊芊學子的心。


    緊張刺激的高考結束的那天,老天爺在眾多學生走出考場的那一刹,下起了蒙蒙細雨。


    仿佛衝刷著過去十八年所有人的芳華。


    危夏抬眸,估摸了一下雨量以及淋完雨的結果,沒多加猶豫就踏出了房簷的庇護。


    但沒走幾步,她就感覺到有人幫她抵擋住了濕漉漉的雨絲。


    一隻白皙的大手舉著一把挺好看的碎花小雨傘擋在了她頭頂。


    “危夏同學,還生著病吧?這麽小急性子?就算是小雨也要注意。”這傘的主人看著她,笑著說。


    一時間危夏很想問他,你怎麽在這裏啊?


    ……他根本不是這裏的監考老師啊。


    幫她擋雨的、那隻好看的手的主人是傅葉予,剛來他們學校實習一年的化學老師。


    大半年,危夏自覺與這位斯文的男老師沒什麽過多的接觸,但是……


    他怎麽知道自己小病初愈的。


    傅葉予長的好看,講課幽默風趣,英俊挺拔的模樣讓全校女生為之瘋狂。


    每次去辦公室,他周圍總有女生捧著書假意問問題。


    全校的化學成績也如同做了火箭般直線上升。


    危夏是英語課代表,經常要去班主任那邊報道,去了還會說點其他事情,所以兩人課堂下也打過幾次照麵,傅葉予偶爾還會主動和她聊幾句。


    危夏無疑也喜歡這樣長得好看的男老師。


    隻是……


    老師是老師,她是學生。


    “傅老師,你好,今天怎麽會過來?”


    “高考這麽大的事,我和幾個老師過來想給你們打打氣。”


    危夏了然:“這樣啊,那我們可真是元氣滿滿了。”


    從考場教學樓到大門口沒多遠,就這短短的距離,斯文好看的傅葉予為她舉著小碎花雨傘,親自護送到門口。


    考完即將解放的眾多學生,連看他們的眼神兒都不對了。


    有同一個學校認識這倆人的,瞪著眼睛看傻了。


    還有不認識的同一考場的,以為是男朋友來接女生,大膽的吹起了口哨,引起了一些曖昧的起哄聲。


    畢竟是高考這麽嚴肅的大考過後,學校門外還有考生家長,危夏有點局促,隻好對著傅葉予看了看。


    到了校門口,危夏看到自家的車子在路邊,她扭頭十分認真的對著這位化學老師說:“謝謝傅老師,我家人來接我了。”


    言罷不再說話,但眼裏對著傅葉予的意思很明顯:不用送她過去了,怕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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