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希神色怪異,也不知道這局是贏了還是輸了。


    但她知道蘇青肯定比自己更不爽,這樣一想,她就爽到了。


    這麽多年沒來ktv,遊戲和流程還跟以前沒區別,李瑞希雖然唱歌不錯,可這種場合卻也不愛唱,席間秦烈摸起煙走出去,蘇青也跟了出去,李瑞希撓心撓肺的,恨不得也跟過去看看,偏偏還要裝的無動於衷。


    龔承弼笑笑:“我會調酒,你要不要試試?”


    李瑞希回神,輕笑:“好啊。”


    -


    秦烈最近煙癮大,隔一會不抽就難受的厲害,躲在背靜的地方吸了一根身體才舒服。


    抽煙的人就這點不好,煙癮上來時就需要來一口。


    門被推開,以為是李瑞希跟來,正想訓她,卻瞥見對方黑色的長裙。


    “秦隊長。”蘇青含笑注視。她是明媚熱烈的長相,很有氣質,人群中顯得平常高冷,此時放軟說話有種小女兒的嬌態,她笑道,“秦隊長,好久不見。”


    “嗯。”秦烈蹙著眉,吸口煙,語氣有些淡。


    他掐煙的動作有些漫不經心,眉間掛著明顯不耐,像是沒人能入他眼。蘇青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上學開始一直是校花,自小就是人群中的焦點,從來隻有別人招惹她,還從沒被人拒絕過,她在向興的局上遇過幾次秦烈,這人就是有種讓女人欲罷不能的氣質,誰都想征服他,把他化為繞指柔,偏偏他誰都不理,讓人愛,更讓人恨。


    女人嘛,一旦又愛又恨,感情就會變複雜。


    她曾經跟向興開玩笑,說哪怕秦烈看不上她,但隻要跟她約個炮,她也心滿意足。


    可後來向興委婉告訴她,約炮這事,秦烈沒搭理。


    要是一般女人隻怕早已退卻,可她長這麽大,就遇到這麽一個,她主動約卻不理她的。


    現在的男人啊,有幾個好的?背後不是嫖就是約,竟然有男人沒有女朋友卻又不約。


    主動送上門都不要?


    想到他這拿人的勁兒,她真是一點辦法沒有,反而更想跟他發生點什麽。


    她抿著紅唇,風情萬種,“秦隊長,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沒空。”


    語氣冷硬,拒絕太快,像是多嫌棄似的,蘇青臉有些掛不住。


    “大家都是朋友,見見嘛,還是說秦隊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的。”


    秦烈不答,要走,被蘇青攔著,她笑得熱烈,眼裏的意圖很明顯,直勾勾盯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秦隊,明天一起吧?試一次唄,你又不吃虧。”


    ……


    秦烈眉心壓著煩躁,推開門要走,一抬頭和站在五米外的女人對個正著。


    光影把她襯得比平常陰鬱。天這麽冷,她就穿了條煙灰色的裙子,站在那神色漠然地看手機,明明平常很甜一姑娘,今天卻格外仙格外冷,那股子漠然都要溢出來,眉眼間還有種細微的情緒一閃而過,來不及分辨。


    李瑞希看向手機,聲音毫無起伏。


    “12分鍾。”


    秦烈掐煙的手一滯,莫名抖了抖,掀眼看她,“什麽12分鍾?”


    “從蘇青進門到現在,足足有12分鍾,”她雙眼跟雷達似的,上線掃視秦烈的衣著,還是那件黑色薄款夾克,衣服穿的整齊,隻是胸前位置有些皺,不難想象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怎麽能讓別的女人抓他衣服?


    她垂眸顯得有幾分落寞。


    這次沒用腳尖戳地,就隻是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烈心裏罵了句操,“你在想什麽?”


    “我能想什麽呢?我在想秦隊好棒棒哦,前前後後才12分鍾呢,說實話這時間夠脫褲子的嗎?還是說見了美女把持不住?你這時長應該拖行業後腿了吧?”


    秦烈眉心緊擰,視線下移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臉上,“胡說什麽!眼見不一定為實。”


    “時間不會騙我們,我掐過秒表,絕對沒超過12分鍾。”


    秦烈手指吃痛,又被燙了一下,這情景,怎麽像被女人捉奸?


    “別胡說八道,她剛才……暈過去了,我站在那守了一會等向興來。”


    “哦,這才12分鍾就能讓人暈過去,秦隊棒棒噠,果然挽回了一點麵子呢。”


    李瑞希說完,也不看他,抿著紅唇,昂首挺胸走了。


    操!真特麽邪門了!


    這還真像捉奸!他明明什麽沒做,為什麽這麽心虛?不就是蘇青想攔他,抓他上衣,被他一把扔開,他是天天鍛煉的人,不耐煩時力道太大,沒輕沒重,蘇青被推撞在了牆上,竟然暈了過去,他總不能把人給扔下吧?給向興打電話叫他來,結果向興去了洗手間,這不就多等了幾分鍾嗎?


    12分鍾?這是侮辱誰?別的方麵可以誤會,這事得說清楚。


    秦烈進包間時,脫了羽絨服,隻穿煙灰色裙子的小姑娘,是全場焦點中的焦點。


    向興那幾個朋友眼泛綠光了,往人麵前湊。


    小姑娘絲毫沒有一點警覺性,昂首挺胸,脖子細長,隻嘴唇緊緊抿著,冷淡的不像話。


    像掐著脖子的冷漠天鵝。


    偏偏這氣質也招人,雖不如平常甜,卻有種高高在上的冷然。


    秦烈靠在沙發上,摸了根煙在嘴裏叼著,陶景明靠過來,笑笑:“怎麽?心煩?”


    “沒有的事。”


    陶景明朝李瑞希點下巴,“為了她?”


    “你想多了。”


    多少年的朋友,陶景明能不了解他?“煩就對了,認識你這麽多年,就沒見你為女人心煩過,你說你天天想著工作想著滅火,你就不能為自己想想?活得跟聖僧似的,消防隊又不是和尚廟,怎麽你一進去就變成這德行了?要是往前挪10年,你18歲那年意氣風發,哪裏會這麽磨蹭?要是那時候遇到這小姑娘,你敢說你把持得住?估計人早就撲上去了,現在這樣子可不像是你。”


    秦烈手插在兜裏,有些心不在焉,“說了你想多了,沒那回事。”


    “要真沒那回事,你可不是這態度。”陶景明看著進門拿包,又黑著臉匆匆出去的蘇青,低笑,“真要沒什麽你早惱了。”


    “說了不是。”


    “行,不承認,那你就繼續煩著吧,我對象都談好幾個了,向興和裴江也是,你說都快三十的人了,誰不是談過多少個?就你,我說你天天鍛煉,血氣方剛,連個女人都沒有,怎麽解決生理需求?這要靠手得擼出泡來吧?”


    “操!”秦烈笑罵,“你那玩意兒那麽不經用?”


    “行,你是鐵做的還不行?我怕時間長你那玩意兒不能用,男人憋久了得憋出病來。”陶景明低笑,端起酒杯,秦烈自打進了消防隊就不大喝酒,隻喝了幾口。後麵有幾人來敬酒,他也隻是淺抿一口。大家都知道他是幹消防的,倒沒人說什麽,都佩服他年紀輕輕耐得住寂寞,把大好年華浪費在部隊裏。


    龔承弼和李瑞希玩了好幾局,期間李瑞希一直配合,但看出神色有些淡,龔承弼第一次接觸她,不太了解,但陶景明可是知道的,這姑娘平常很愛笑,今天倒是有些不尋常。


    “今天徐菁要來,被向興拒絕了。”


    “嗯。”


    他指李瑞希,“我再問一句,她怎麽了?好像不太高興。”


    秦烈瞥了李瑞希一眼,嗤道:“甩臉子給我看呢。”


    陶景明笑得莫名,又陪他喝了一杯,“你丫也有今天,得,真要在一起,有你罪受。”


    這一晚從ktv出來後,李瑞希陪向興幾人打了兩個多小時的遊戲,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但向興幾人玩得很高興,都說從沒這樣盡興過。


    那個叫龔承弼的開著蘭博基尼要送她回家,被她拒絕了。


    打車回來時已經半夜了。


    站在浴室卸妝,想到蘇青進小房間時,她站在門口,撓心撓肺,這12分鍾她一直猜測他們在裏麵做什麽。


    心裏有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


    想跟上去看看,但她是誰啊,她憑什麽跟上去看?分寸在哪她很明白。


    就這樣,心情起起伏伏,好不容易等他出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紓解過。


    卻還是氣。


    起初隻是饞他身子,後來想要的漸漸多了,人也變得貪心。


    已經不滿足於最初的設想了。


    偏偏他對她還是無動於衷。


    次日她穿了件橘色的短款寬鬆羽絨服,一條緊身牛仔褲,頭發隨便紮著,素顏牽貝塔下樓。


    因為沒睡好,又喪又倦,不停打哈欠,懨懨的,沒精神。


    這狗自打秦烈遛過以後,每次出門都去對麵扒秦烈的門,大多數時候秦烈不在家,它扒幾下見沒人應便會灰溜溜隨她走。


    今天它又跑過去,那門很快打開。


    秦烈正要伸手摸貝塔,狗卻被強行拉開。


    “唔唔唔。”男主人救命啊。


    貝塔要死要活地撓著爪子。


    李瑞希招呼都不打,抿著唇,麵無表情地拉著狗下樓,嘴裏還念念有詞,“寶寶聽話哦,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哦~~~會被帶壞的!!”


    貝塔唔唔唔衝他叫,最後是被硬拉下去的。


    等人消失在走道裏,秦烈才咬著牙,緩緩回過味來。


    還甩臉子呢。


    真他媽邪門了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李瑞希:你這時長應該拖行業後腿了吧?


    秦烈:拖不拖你試試?


    第28章


    李瑞希不僅不讓貝塔上門找他,他偶爾敲門想遛狗,也被她無情拒於門外。


    秦烈服氣了,這女人看著甜,其實刺不少。


    這段時間,火災報警成倍數上漲,不是電熱毯就是取暖器燒了,不是電路問題就是天然氣爆炸,新橋中隊所有人忙活的夠嗆,經常這邊剛回來,躺在床上衣服都來不及脫,那邊電鈴又一次響起,再次奔赴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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