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他的話之後,我睜大雙眸看著他。


    “錯誤的...?”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你的推理是錯誤的,那麽結果——”


    當然也是錯誤的了。


    瑟裏站在那裏,輕勾了下嘴角,對我溫和一笑。


    “所以,來猜一猜,都是哪裏錯誤了?”


    所有的推理,都是錯誤的,所以全部都要重來。


    那麽——


    我的大腦這一刻飛速旋轉,將這幾天的事情快速的過了一遍,最終停留在了那天,將弓箭手關在屋子裏時,離開前他對我說的那句話。


    “小心他”。


    我以為他是要我小心隱狼,之所以對我說是因為我是最後一個離開他的人。


    但是現在想想,他可能不是因為位置原因才這麽叮囑的我,他是不是...單純的就是想叮囑我呢?


    能夠讓弓箭手特地跟我說這句話,能夠讓我小心的人...


    我眨了眨眼,感覺心髒砰砰的亂跳。


    這可不是心動的感覺,這是驚悚的感覺。


    一股後怕感忽然籠罩了我。


    這個時候,無論是從正常的推理進行,還是從以往看劇看的劇情經驗進行,我該懷疑的都應該是此時站在我麵前的瑟裏。


    隻是,可是...


    我皺起了眉,看著站在我麵前的瑟裏,“你...”我抿了抿唇,“真正的隱狼,是你...?”


    瑟裏停頓了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一直保持著剛才的情緒狀態,甚至也沒有對我出手的意思。他隻是說道,“那麽,你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哪裏出了問題......


    瑟裏帶著平靜和一點溫柔的笑意看著我,提醒道:“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我微怔的看著他,同時在腦海裏回想著——


    到來的第一晚,我們二人站在木屋外,瑟裏先開的門接著帶著我走了進去。


    在第一晚休息的時候,胡子的意思是讓我和白袍住在一起,但是當時是瑟裏提議的我和他一起住。


    聯想到他之後與弓箭手對峙時提到的不在場證明,難道他是那個時候就想到利用我打掩護了嗎?


    而我,自然會全心的信任瑟裏。


    提到弓箭手......


    我此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和瑟裏去村莊探索消息時,瑟裏他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他問村民們,被殺死的村民有沒有共同之處。


    而當時村民的回答是“他們都是打獵的人”,而殺死弓箭手妹妹的人,也多是打獵人。


    而在詢問出了答案之後,瑟裏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接著就是情侶的死亡,瑟裏和弓箭手的相互懷疑。


    我記得當時,弓箭手隱隱約約有提起過瑟裏身上也有血腥味...?但是當時情況有些亂,而且瑟裏也占據了上風,再加上後來白袍莫名其妙的白給,弓箭手的嫌疑直接變成了最大。


    還有......


    在胡子沒有回來的那個上午,他將我摟在懷裏,手掌放在我眼睛上讓我入睡,在我沉睡前他似乎說了一句“他應該有一會”......


    所以他是知道胡子回不來了?


    接著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將這些事栽贓到了白袍的身上。而他所說的大部分事情,應該也是他那麽做的過程。


    我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瑟裏。他沒有避開我的視線,而是任我打量。


    但是這種事情,在沒有證據之前,無論說誰是隱狼,都有一定的理由,所以我也不能百分百的確認。


    因此我看著瑟裏,問他,“真的是你嗎?我想聽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瑟裏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道,“如果是真的,你會生氣我騙你嗎?”


    他眼底沒有什麽情緒,一向顯得剔透的碧色眸子此時沉沉一片,透著一些墨綠色。


    我微微皺了皺眉,“還好吧...?”


    嚴格來說,我覺得這也不算是騙。畢竟我們是在玩遊戲,還是狼人殺這樣的遊戲,而瑟裏雖然“騙”了我,可他隻是在基於自己底牌的情況下騙我,而非那種...


    用狼人殺的話來說,就是貼臉和場外。


    他要是賭咒發誓跟我說,他絕不是隱狼。那麽現在結果揭曉,我自然會討厭他騙我。


    可他隻是隱藏了自己的身份,認真玩遊戲,認真對待自己的底牌,從來沒有主動騙我,充其量就是引導了下我的思緒,我感覺還可以接受這種的。


    瑟裏垂著眸打量著我的神情,過了一會,他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像是有光照射進入一樣。


    他碧色的眸子晶瑩剔透,仿佛上好的翡翠玉一樣。


    而此時,這樣漂亮的翡翠玉之中倒映著的是我的身影。


    瑟裏上前一步,接著蹲下來,蹲在我麵前。


    他虛虛的握住了我的手,抬起頭看著我。


    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但是也沒有從他的動作中感受到殺意之類的負麵情緒,因此並沒有挪動。


    瑟裏彎起唇角,“我......”


    他停頓了下,加深了笑意,“千花。”他喊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看向他,與他四目對視。


    瑟裏眼底也有著笑意,“千花。”他又喊了一聲。


    我:“...幹嘛。我都輸了。”


    現在就剩我和他一對一了,我要被狼人刀了。


    然而瑟裏隻是低頭親了親我的手背,我手指微微一縮,都沒來得及躲避開。


    瑟裏道:“現在,殺掉我你就可以贏了。”


    他抿著唇微微一笑,唇角笑的有些含蓄和內斂,但是眼底的情緒卻是一片溫和。


    我:......


    ???


    哪裏不對?


    不是你刀我嗎?


    你還有狼人弟兄可我隻剩一個平民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給不是太懂狼人殺術語的小夥伴解釋一下


    “貼臉”的定義:所謂貼臉,就是指通過非邏輯的方式使自己在遊戲過程中獲益的發言。例如:“我發誓xxx”,“如果我是ss我xxx”


    場外是指:與遊戲沒有關係的一切外在因素。比如說各種手勢與桌子板凳的撞擊聲等等。


    刀人:嗯,就是狼人晚上殺人


    現在的狼人殺一般是屠邊,就是殺死全部神民或全部平民即為獲勝,屠城是殺死所有好人即為獲勝


    現在這裏隻有女主一個好人,昏倒的白袍...要她無用。而瑟裏除了他自己外還有狼人夥伴,所以才會有女主最後一句話。


    但其實=。=又不是真的狼人殺遊戲咯,你看瑟裏,想送就送了


    *


    沒時間雙更,雖然我很想一邊更劇情,一邊給你們搞一個艾米利亞或西撒的番外,但是_(:3」∠)_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隻好一個個來


    有始有終,先整完矮人副本的事情,然後再番外,然後再龍族+人魚,嗯!


    第60章


    如果此時我的麵前有個鏡子, 那麽我一定能在鏡子裏看到我無比複雜、糾結、不明白的情緒。


    我想我此時皺眉的樣子大概會像一個丁老頭。


    搞不懂啊。


    我感覺我的腦子很混亂。


    先是瑟裏忽然...就, 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表白了一下, 還用壽命這個條件來爭取,槽多無口,這個就先跳過。


    接著他又自爆隱狼身份,就在我以為他是個切開黑, 可能爆著爆著就忽然變臉把我刀了的時候, 他又蹲在我麵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即使剛經曆過瑟裏表白+坦白自爆的我此時也無法繼續維持淡定了。


    我好想抽根煙哦。


    看著我這樣的表情, 瑟裏這人一點都沒有同情心的笑了出來。搞得我更鬱悶了。


    瑟裏垂眸,嘴角帶著輕鬆的笑意,順便又摸了摸我的手背。


    我手指動了動,想撤回手,動了動,沒扯回來;我隻好跟他說,“你別耍流氓。”


    瑟裏抬眸看向我, 他笑意淡淡的充盈著眼底,情緒內斂,但是笑意卻不內斂。


    他現在蹲在我麵前,雖然這樣讓我很容易看清楚他的表情,但這個姿勢卻讓我稍微有些不太自在,於是我跟他說,“你先站起來,站起來說。”


    “唔。”瑟裏思考了一下, 然後站了起來,“你有什麽想問的問題嗎?”


    他既然這麽問了,我就幹脆把我沒想明白的有關遊戲的事情再問了一遍。


    我先把我的推理過程跟他說了一下,接著詢問他是不是對的。


    瑟裏點頭,“大致都對。”


    我:“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是隱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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