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麽辦!”李澤源咬著牙,“我哥都成這樣了,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而且按照你說的,什麽又是13年開始,又是兩年前的,我哥這都不好過幾年了!”


    “張雲清的日子,現在過得不錯。”


    李澤源哼了一聲。


    “你要想辦成此事,自然不難,但要讓她以後和老大心無芥蒂,就需要把事情辦妥當了。”


    李澤源眯起了眼,葉敬暗暗的歎了口氣。


    ……


    李澤庭這一次暈倒嚇人,其實沒什麽大事,在醫院調養兩天,仔細的做一番檢查,確認沒事也就出來了。


    他的助理都是謹慎仔細的,雖然當時也是嚇的不輕,也是小心行事。


    所以固然不是瞞得密不透風,也沒鬧得人盡皆知,就是幾個高層知道,不過在李澤庭出來,主持兩次會議,也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這一次,他的助理在他身體的問題上更上心,而且頻頻祭出李澤源:“李總說要控製您每天的煙量。”


    兄弟倆一個姓,為了區分,慢慢就是他是老板,李澤庭是李總了。


    “李總說讓您每天一點前一定睡覺。”


    “李總說藥一定要吃。”


    “李總……”


    李澤庭聽了哭笑不得,不好同助理爭,電話就打到了李澤源那裏。


    李澤源當然是不敢同他吵的,就是哭爹喊娘的耍賴,什麽他從小就是跟著他長大的,他要有個好歹,他就不要活了。


    “胡說什麽!”


    “那你不要再嚇我!”


    李澤庭沒有說話,李澤源繼續道:“要不下次就是咱媽找你哭了。”


    李澤庭歎了口氣,到底不再去爭。


    他也不是非要吸煙喝酒或者熬夜,隻是……做這些的時候,仿佛舒服一些。


    但畢竟是錯覺。


    現在被控製,也不會更難受多少。


    都是如此罷了。


    李澤庭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對,但他無力改變。


    他曾經找過心理醫生,對方告訴他,身體會自我療愈的,精神力的滲透是有極限的,到一定程度後,自然就好了。


    當然,說這話,是在他做了幾次溝通之後。


    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他會這樣,隻是身體還沒有明確意識到不行,意識到之後,就會抑製自己。


    無論是現代醫學還是中醫都認為人的身體要比大腦更聰明,因為意識會被欺騙被懵逼,身體不會,畢竟是多少年進化的結果。


    他聽了,就結束了溝通。


    他知道,沒有意義了。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裏,甚至知道怎麽解決,隻是,有的事,是不能做的。


    其實他現在也很疑惑,到底什麽是不能做的,所謂底線所謂道德到底是什麽,但他就知道,不能做。


    無論如何,不能。


    別管他對別人如何,對那個人,不能。


    他被強製著安排作息,早晚喝藥,身體好像是好了,到底如何,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沒有再出什麽狀況,他身邊的人都安心了不少。


    就這麽過了一兩個月,帝都進入到了真正的寒冬,有一次他和葉敬聊天,對方突然感歎起了流感,說今年比往年還要嚴重某個老總都中招了,說人真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聽了點點頭,沒有接話,想著這是葉敬繞著圈的說他,這也是老生常談了。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怔住了,就問起尚淩雲這個流感的情況。


    尚淩雲告訴他的確比往年厲害。


    “很……嚴重嗎?”


    “嗯,被傳染了都是高燒。”


    “咱們公司多嗎?”


    “也不少。”


    “……統計一下,給我發個名單。”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收藏不多,但我對李總是真愛啊~~tmd十三號都按計劃寫完了,我現在還在寫番外!捂臉!


    第十二章 太冷了


    張雲清覺得自己快死了。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真有這樣的感覺。


    冷。


    太冷了。


    冷的她想哭。


    她明明發燒了,現在卻隻覺得冷,從裏到外的冷。


    手凍的完全僵硬,所有打車軟件都用了,卻叫不來一輛車,這時候就不免後悔早先沒聽吳鈞的話,好好磨練一下車技。


    想到吳鈞,心下更冷。


    她和吳鈞那麽好,那麽好!


    她曾經以為他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曾經以為所有的夫妻都會出問題,而他們不會的!


    而現實就告訴她,什麽叫打臉。


    怎麽就走到這一步了呢?明明一切都是那麽好。


    她升了職,加了薪,吳鈞,也得到了培訓。


    吳鈞公子哥脾氣,單位雖然不錯,但一直沒有太好的發展,就是按部就班,經常班的還沒有他。


    他們都覺得就是這樣了,落個安穩也就是了。


    不過好像也真是因禍得福,因為年初他們那次出事,吳鈞也算在他們那個係統裏有了點名氣,畢竟見義勇為,然後這一次培訓,就有他了。


    那種培訓,一般是參加完就有可能得到提升的。


    他們都很高興,當然,吳鈞去培訓的時候,她這邊比較辛苦。


    不過雲騰的管理一向比較人性化,公司這邊沒有特殊事件的話,允許有情況的員工一定時間內的遲到早退,當然,前提是自己的工作要完成。


    在吳鈞去培訓的那段時間,張雲清請了個鍾點工,幫自己處理家庭雜務,自己接送完大象再去公司,盡量在公司內把事情處理完,萬一做不完,就帶著筆記本回去做。


    的確是辛苦的,不過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因為有規劃,她提前聯係好了一個司機,多給了一些錢,讓人家負責每天早晚來接送他們。


    當然,這件事也讓她認識到,自己的確是需要磨練一下車技了,想著是等到暖和了,她休一下年假,再湊點別的假,突擊一下。


    甚至還真想了到底是買個一手的qq還是聽吳鈞的買個二手的先過渡一下。


    因為弄的早,她和吳鈞都有車牌,不過是一個掛在他們經常開的別克上,一個是掛在就是為了掛車牌才沒有報廢的雪佛蘭上。


    她再弄一輛車,就去把雪佛蘭報廢了。


    生活中的不順心,好像也就是買菜買貴了點,大象在學校裏同別人發生了點小矛盾,同事之間有點小交鋒。


    但早先美國的那份調查是怎麽說的?


    你為之煩惱的事越瑣碎,就證明越幸福。


    張雲清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從什麽時候覺得不對的呢?


    認真來說,好像是從吳鈞去培訓的時候就不對了。


    過去吳鈞也出差過,但每次出差都非常熱衷同她視頻。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晚上吃完飯幹什麽?當然是看老婆重要,要不你被別人勾跑了怎麽辦?


    因為他是這麽做的,所以她出差的時候,也會同他視頻。


    不過這一次,卻大大減少了。


    她也沒有多想,隻以為這畢竟是重要培訓,吳鈞就算不忙著學習,也要忙著社交。


    從某方麵來說,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上不去,那就真不行了。


    他們每天都會打打電話,說說語音,知道彼此安好。


    他一回來也是不同的,但他一回來就接手了大象,她就忙著去趕工作上的進度了。


    一直到那一天,吳鈞的電話響,她去接。


    她和吳鈞都不會不讓對方看自己的手機,是都設了密碼,隻是為了防外人,他們彼此是都知道對方的密碼的。


    不過他們也都沒有查過對方。


    有什麽好查的?


    她過去一直覺得,人要有外心,不是查手機能製止的。


    她一般不幫吳鈞接手機,都是給他拿過去,而那一次,吳鈞的臉色就變了。


    一個不重要的電話。


    他接了之後,她笑著對他伸手:“手機讓我看看。”


    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哪怕是覺得吳鈞可能有什麽想瞞著她的,估計也就是玩遊戲充值或者是放了什麽有色的東西。


    她其實不反對吳鈞充值,不過覺得要有個節製,比如每個月花個幾百塊無所謂,上千了就不好了,當然偶爾一次兩次也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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