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平坐在樹下等著須橫,這裏是他們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


    隻是因為這棵樹夠大,他們幾兄弟藏在這裏不會被那個煩人的妹妹發現,也不會被老是纏人的三哥發現。


    回想當時大哥二哥四哥還有自己,那時候的光景是多麽美好啊。


    可是一長大什麽都變了,人心不再是那麽純真,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傷害手足,王位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重要,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幾個哥哥們都是沒有想法的。。


    “五弟。”須橫披著黑色的披風走過來。


    “二哥,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須平一把抱著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是有事找你的。”須橫平淡的說:“你說大哥暴斃有可能是三弟做的,可有什麽證據。”


    “下毒還有什麽證據啊。”須平看著他平靜的樣子,放開了他,兩人坐在大樹底下。


    “不過若是有機會,你可翻找一下三哥的房間,肯定會有什麽線索的,就算沒有也能找出他爭奪王位的證據,隻要有證據一切都好辦。”


    “若是找到了,你準備怎麽辦。”須橫看著須平的樣子,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手足相殘。


    “我要把他抓進大牢為大哥報仇。”


    “他可是我們的兄弟啊,難道……”


    “什麽兄弟,他不過是父王在外麵撿回來的棄嬰,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兄弟。再說了,若是真把我們當兄弟,為什麽要害死大哥。”


    “父王明明說,他是自己在外麵遊曆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相愛的女子而生下的三弟,你這樣說未免不公。”


    “父王的話你還真信,那小子哪裏和我們像了。外貌性情我們幾兄弟沒一處相似,隻有他是個怪人。父王對他已經夠好了,可是他不但不懂感恩,還害死大哥,這叫公平嗎?”須平發著火說:“若是你還認我們這些親人,就答應我,找到證據給我。”


    “你……為什麽恨他。”須橫看著自己的弟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這恨意卻不是假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若是兄弟就不要多話。”須平站起來離開,在離開的時候看見二哥的脖子上的傷痕,那是被咬的。


    看來斷袖是真,還是和自己的二哥,這麽多年了,須誌你還是如此放蕩。


    “回來了。”須誌躺在床上看著拿著食盒進來的人。“這是給我拿的吃的嗎?”


    須橫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將裏麵的飯菜拿出來。“若是餓了,也可以吃。”


    “那敢情好,剛好我也餓了。”須誌就著褻衣褻褲走下來,坐在桌子旁吃著飯菜。


    須橫將床上的衣服拿過來給他披上。然後又自顧自的吃飯。


    須誌心頭有一股涼涼的感覺。“沒想到二哥竟然這麽關心我,既然這樣,吃過飯之後我好好回報一下。嘻嘻……”


    須橫看著他臉上露出壞壞的笑,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卻覺得很心疼。


    為什麽要一直隱藏自己的表情,不管是笑的樣子,還是冰冷的樣子,每一個都不是真正的他,都是他裝出來的。


    他對自己笑,也是因為怕吧,怕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禁忌的感情,若不是他一直在追趕著,自己早就放棄了。


    麵對外人的冰冷,也是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的軟肋,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才不怕被威脅。


    “好,隻要你喜歡就好。”


    須誌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但是很快的,須誌就調整好心態了笑著說:“欲拒還迎,這一招你用的真好,不過我可不接受哦。”


    “夫人呢?”文星走進屋子看著空蕩蕩的臥室,打掃的很幹淨就是沒人,剛剛走出去就看見管家在院子裏幹活。


    “夫人這個時候應該在書房吧。”管家繼續掃著地。


    文星走進書房,看著藍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邊的木桶上搭著抹布,裏麵的水也被用的差不多了。文星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藍盈舒服的翻了一個身。突然感覺有些不對,自己明明是在椅子上睡著的,怎麽雙手雙腳都可以伸展呢。


    然後睜開眼睛,什麽時候回到自己的臥室的。“管家,你在嗎?”


    吱呀一聲,隻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相公你怎麽回來了。”藍盈說著便要起來。


    “你躺著吧。”文星將粥端過來。自己聽管家說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在忙碌府中的事情,娘家的事,還有老師的事情,今天會睡著隻怕也是太累了吧。“把粥喝完,再睡一會。”


    “嗯。”藍盈伸手準備接過碗,但是文星卻將碗抽回,舀了一勺粥吹冷了送到她唇邊。“相公,我可以自己來。”


    “竟然叫我相公,要知道出嫁從夫。現在我喂你,你就得聽我的。”文星不容拒絕的語氣讓藍盈覺得好笑。


    “好……讓你喂。”藍盈乖巧的張開嘴吃著他喂的粥。


    喂完粥之後,文星服侍她躺下,不到一會就聽見她的呼吸聲,看來真的是把她累壞了。


    看著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深深淺淺的有些傷痕,還記得當初見到她的時候是個嬌寵的小姐,今日卻因為嫁給自己而受苦。


    藍盈看著飯桌旁的相公,平時都是急忙回來又去鄭大人府上,為什麽今天卻一直待到現在。“相公已經到晚膳時間了,你……”


    “晚膳時間了。管家怎麽還不上飯菜。”文星叫了一聲之後,管家快速的將飯菜擺在桌子上。看著桌上的飯菜,文星皺著眉,怎麽隻有三菜一湯,連點葷腥都沒有。


    “管家怎麽回事,廚娘都不工作了,怎麽端這些過來。”


    “這……”管家求助一邊的夫人,希望她能好好跟大人說清楚。


    “相公,平時都是我一人用飯,隻是今日沒想到相公也一起用飯,今天就將就一下,明天……”藍盈還沒說完就被文星打斷了。


    “將就什麽……我好歹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再說你是我娘子怎麽可以吃的如此寒酸。”文星拉著藍盈的手就離開。“我們去酒樓吃。”


    “相公,這麽晚了,還是不要出去吧。”藍盈好不容易盼他回來,若是去酒樓,自己怕是沒有多事和他相處的時間了。


    “怕什麽,有我在。”文星拉著她一路往酒樓走去。


    “相公,我們走回去嗎?”藍盈害怕他會說讓自己先回去。


    “要不然,你是想我背你回去。”文星笑著,剛剛吃飯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安。


    “我才沒有呢?”藍盈紅著臉說:“剛剛吃的有點多,所以如果是走著回去,可以消消食。”


    “嗯,那我們就走著回去吧。”文星拉著她的手兩人開始往家的方向走去。


    “文上書,沒想到今日還能遇見,真是巧了。”一頂轎子走在文星的旁邊,裏麵的人掀起簾子看著他。


    “方小姐有禮了。”文星行禮說:“剛剛與娘子一起用過晚膳,現在正往回走。”


    娘子。方明悅看著文星旁邊的女子,相貌清麗可人,難道真的是他喜歡的人。“鄭大人不是說你還未成親,這會怎麽會有娘子了,莫不是騙明悅的。”


    “方小姐言重了。老師知道我已成親了,隻是不肯接受娘子罷了,但是既然已經成親了,我就會好好對待娘子,不納妾不娶平妻。”


    文星笑著對藍盈說:“我說的這些話,你可得要牢記在心。”


    “是的相公。”藍盈緊緊握著他的手,或許他是不愛自己,但是沒關係,隻要他願意留自己在身邊就好。


    “那就不打擾二位了。回去吧。”方明悅的轎夫快速的將轎子抬往方府。


    “相公,明天還去嗎?”藍盈在鏡子麵前卸下頭上的珠釵。


    “不去了,以後都不去了。”文星從後麵抱住她,幾日不見,對她思戀的緊。


    “這樣好嗎?怎麽說……”藍盈還沒說完,手裏的梳子就被他搶了過去。


    “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孝義不能兩全,若是真有事,我會奮不顧身去幫老師,但是若是小事,也用不著天天留在老師府上。我有自己的家要顧。”文星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你什麽時候想通的。”藍盈伸出雙手挽著他的脖子。


    “其實你我都明白,老師不同意的原因,是因為和嶽父政治主張不同。至於是什麽時候想通的,就是……”文星對著那張紅豔豔的雙唇親了下去。“每天都見不到你的時候。”


    “放肆,從成親之日到現在,三王子從來沒有來本宮的西廂。來人去把三王子叫來。”雲絨看著外麵的月色,王上已經讓你娶我了,還有令牌在手,你還能這麽隨心所欲的過日子嗎?


    “公主叫我有什麽事嗎?”三王子懶洋洋的靠在門口,若是可以自己連麵都不想見她。


    “公主,我可是名正言順的嫁給你了,你還叫我公主。”雲絨生氣的看著他。


    “不叫公主叫什麽,現在你拿著王上的令牌,不就是來讓我聽你的命令嗎?公主。”


    “我現在是你的娘子,所以我要求你今晚在我的寢室裏安歇。”雲絨拿出令牌,這是王上賜的不相信他敢不從。


    “好,我回去洗漱一下再過來。”須誌說完就離開了。


    “公主,奴婢為你洗漱吧,等會三王子要過來的。”一個宮女在旁邊笑著說。


    “好,伺候本公主沐浴更衣。”雲絨笑著任由宮女扶下去梳洗。


    “人找好了嗎?”須誌躺在浴桶裏。


    “已經找好了。”左衛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好,找準時機送過去。”


    “二王子,三王子在沐浴,衣服在這裏。”左衛將衣服遞過去就離開了。


    須橫看著手上的衣服,聽著小房間裏麵沒有聲音,不是在沐浴怎麽沒有聲音。須橫推開門進去沒看見浴桶冒著熱氣,他就躺在裏麵。


    走過去,看著他的樣子,該不是睡著了吧。將他拉起來給他擦拭著身體。這些……看著身體上的傷痕,這些是怎麽弄得,都留下疤痕了,可想而知當初傷的多深啊。


    須橫心疼的為他穿上衣服,將他扶到床上讓他好好休息,而自己則是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


    “平哥,你最近怎麽心煩意亂的。”藍明擦拭著額上的汗漬。看著須平癱坐在地上。


    “我有個疑惑。”須平想起之前和二哥相遇的晚上,自己明明是看見了,但是卻沒有問。“男人和男人可以嗎?”


    “什麽意思?”藍明將劍擦拭好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兩個男人之間會有喜歡嗎?就像男女那樣喜歡。”須平雖然不知道二哥的想法,但是從那天看來,他的身體已經淪陷了,至於心有沒有,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噗……藍明將剛剛喝的茶噴出來。“你是說斷袖。哈哈……這怎麽可能,再說那天婚宴上,應該隻是公主心裏不服氣,才故意這說的,要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和一個斷袖在一起,再說了斷袖是什麽?男人怎麽可能愛上男人了。若是真有的話,也是被強迫的吧。”


    是啊。自己怎麽沒想到,從小到大,須誌都對二哥有著特殊的依賴,二哥就像關心弟弟一樣的關心他。


    一定是須誌強迫的,小時候他就做過了,長大了再做也沒有奇怪的。須平有點擔心自己的二哥,不知道他在那裏受了多少苦。


    “怎麽了。”藍明看著還在地上的須平。


    “沒事,我想出去一下。”須平將劍插回劍鞘就離開了。


    藍明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自己今天要去看姐姐,有他在也不方便。


    “這麽急找我來有事嗎?”須平看著前麵的男子,自從一年前兩人相識到現在,自己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


    整天來無影去無蹤就連麵貌也不知道長什麽樣,因為他一直戴著麵具,永遠一身黑衣頭戴鬥篷,遮住一切,但是可以看出他足智多謀。


    “到現在還沒有證據嗎?”那人不囉嗦,直接進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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