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搬上車了。”楊雄心看著剛剛出來的兩人說:“你們要是再不出來,今天就不用走了。”不知道這兩個人知不知道時辰的觀念。


    “這不就來了。”賈似鈴笑著抱著孩子走上馬車。慕容楓也跟著上了馬車。


    楊雄心看見海棠拿著包袱往後麵的馬車走去,然後走上前說:“我幫你拿吧。”


    “不用了。”海棠直接拒絕了,然後將包袱放進馬車之後,自己走進馬車裏。


    楊雄心沒有多想,隻是純粹的幫忙而已,但是人家既然不稀罕,自己也就不再自討沒趣。然後騎上了馬跟在馬車後麵。


    “藍盈,我們走吧。”須橫已經準備好了,看著一邊的藍盈然後兩人一起往東府街的王府走去。


    “王爺,又有人來找王妃。”老管家敲著門。


    “有說什麽事嗎?”淩陽王看著鏡子中的賈似清臉色紅潤,但是還是不喜歡施脂粉,蓮兒又在照顧卷兒,更沒有人來幫她打扮一下。隻能依照她的要求,將她的頭發分成上下兩部分,將上麵的部分梳攏綁住,下麵的部分就披散著。“這樣就行了嗎?不梳發髻,這些珠釵發簪都沒法戴。”


    “說是來求治病的。”老管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就這樣。”賈似清看著鏡子中的被子己,很是滿意,有一種清爽。然後站起來將一邊衣架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將他打發了。”


    “可是……他們一大早就來了,王妃不去看看嗎?”老管家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來找王妃醫病,但是人家都來了好歹看一下吧。


    “沒聽見王妃的話嗎?”淩陽王將門打開看著站在外麵的老管家生氣的說:“還是說,你收了他們的好處要為他們說情。”


    “沒有,老奴不敢。”老管家跪在地上說:“是老奴逾越了,老奴這就讓他們離開。”老管家說完就朝大門口走去。


    “今天是要在府中用早膳,還是出去用。”淩陽王看著還在房間的清清。


    “卷兒還沒吃呢。”賈似清走到一邊將小床上的孩子抱起來,坐在一邊喂著他。


    “那好,我這就讓人送飯菜過來。”淩陽王說完將門帶上,然後朝廚房走去。


    “你們回去吧。”老管家站在外麵,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雖然說東府街不怎麽興盛,但也是有人走來走去的,影響不好啊。


    “我們沒見到王妃是不會離開的,煩勞再請通報一聲。”須橫有禮貌的說著。


    “不是老奴不願意通報,隻是王爺和王妃都不願意。”老管家為難的說:“既然是有病,何不找郎中大夫,我家王妃可沒有醫治人的本事。”


    “您有所不知道,除了王妃,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還請在通報一聲。”須橫隻當他是故意推脫。


    “老奴的話已經帶到了,你是繼續等還是離開都隨便你。”老管家說完就走進去將王府的大門的大門關上,不相信這樣他還願意等。


    “二公子,我們還要等下去嗎?”藍盈看著臉色有點發白的須橫,一早上都沒有吃東西,而且還站在這這麽久,身體肯定受不了的。


    “沒事,我們等,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出王府。”須橫堅定著決心一定要見到王妃。


    “你怎麽每次都吃這麽少。”淩陽王看著賈似清隻喝了一碗粥就放下碗筷,有點生氣。“你現在不止是要養身體,你還得要養卷兒,你就不怕把自己的身體給糟蹋了嗎?”


    賈似清笑著拿著羅帕擦拭著自己的嘴角說:“大清早的,再怎麽胃口好,也吃不了多少。再說了,你平時讓蓮兒和下人送來的點心和水果我可是全部都吃完了,你還抱怨什麽。”


    “這怎麽能一樣。”淩陽王擔心的說:“那些都是零嘴,怎麽能和飯一樣能填飽肚子呢?你若是沒胃口,明天早膳就讓蓮兒準備你喜歡吃的。”


    “不用麻煩了。她每天照顧孩子已經夠累的。”賈似清說完就打開房門出去了,看看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不過快到五月了,這天氣就快熱起來了。


    “要不要去涼亭坐坐。”淩陽王也隨著她出來,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啊。”賈似清便跟著淩陽王兩人往涼亭走去。


    “很好看嗎?”淩陽王隨著她的視線往天空看去。


    “不好看。”賈似清回過神,盯著桌子上的棋盤。


    “該你落子了。”


    “我還沒想好下在哪?”


    “這有什麽好想的。”淩陽王說著便將她的手放在一個位置上落下了黑子。“這不就行了。”


    “這是算你自己對弈呢?還是算我和你對弈呢?”賈似清看著這一子落的位置,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隨你怎麽想。不過這下棋也是太無趣了。”淩陽王知道她有心事,但是一直都不願意說。“我們出去走走吧。”說著便拉她走出去了。


    吱呀一聲,王府的大門打開,站在外麵的須橫和藍盈都興奮的看著,不知道是不是王妃走出來。


    “你看看你,傘沒帶,帽子也要戴上。”淩陽王細心的為她將披風上的帽子蓋上了。


    “王爺,可還記得我。”藍盈跑過去站在淩陽王的麵前說:“這一次來,是有事相求,請王妃能夠出手相助,救一個人的性命。”


    “清清,你怎麽看。”淩陽王看著一邊的清清問。


    “早該猜到了。”賈似清覺得有點無奈,要不是在蠻夷的時候跟這個藍盈多說了幾句,她也不會就這樣把自己給透露出去。“沒興趣。”賈似清沒有理他們直接往前走著。


    “等等,王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了我們會有重金相謝……”須橫說著說著便說不出來話了,喉嚨疼痛,嗓子都啞了。


    “二公子,你怎麽了?”藍盈聽著聲音不對勁的須橫很是擔心。“王妃,求……”看著已經遠走的兩人,自己怕是再也叫不回來了。“二公子要不要先扶你回去休息一下,我留在這等。”


    “不……”須橫嘶啞著聲音說:“不能留你一人在這裏。”


    藍盈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一個女人家在這裏不安全,可是二公子的嗓子都已經說不出來話了,要是再不醫治的話,嗓子壞了怎麽辦。


    “清清,你是否覺得麻煩。”淩陽王回想著剛剛的事情,她一向喜歡清靜,若是不答應他們的二話,肯定會一直在王府門前等著。


    “有點。”賈似清好像是無意識的回答著。


    “你這樣的回答,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淩陽王無奈的笑著說:“要不還是到衙門找些人守在王府門前,讓他們不敢過來。”


    “這樣豈不是更麻煩。”賈似清看著前麵有一個小麵攤,然後往前麵走去,坐在桌子麵前。


    “兩位要吃點什麽?”老板看著好不容易來了客人趕緊上前招呼著。


    “你這不是麵攤嗎?來一碗麵。”淩陽王也坐下來,看著桌子上的灰塵,茶壺和茶杯好像都沒有經常洗似的。


    “一碗,兩位隻吃一碗嗎?”


    “怎麽,有問題。”淩陽王看著他的模樣,要是不清清過來,誰會來這種地方。


    “沒有,客官稍等啊。”老板憋著氣開始準備下麵。沒一會就下好了麵,端了過來。“客官請慢用。”


    “等等。”淩陽王叫住了他生氣的說:“你這麵確定能吃嗎?”


    “這怎麽不能吃了。”老板看著熱騰騰的麵說:“剛剛下鍋煮熟的。難道你們是來砸場子不是來吃麵的。”


    “你看看這……”淩陽王用手在桌子上一抹,然後將手上的灰給他看。“這麽髒的桌子,難道不用擦拭幹淨嗎?還有這麵,明明就是沒熟,也敢端上來。筷子茶具都沒有洗過。你這鋪子恐怕好長時間都沒有人來過了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老板漲紅了臉看著他們。


    “拆了。”賈似清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這才坐了沒一會就沾上髒了。


    “拆了,你憑什麽說要拆我的鋪子。”老板非常生氣,這個位置是自己好不容易從馬當家的手裏換來的,自己可是花費了好多銀子的。隻為了宰過路的人,現在卻要拆了。


    “你們……”老板生氣的將桌子上的那碗麵朝賈似清扔過去說:“你們竟然想吃霸王餐,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去告你們。”


    賈似清一個轉身雖然麵沒有濺到身上,但是裙擺上還是沾上了湯汁。“找死。”賈似清非常生氣,用羅帕抱住手,扯著支起麵攤棚子的下麵的棍子朝老板打過去。


    看著老板本硬生生的打了好幾下,淩陽王出手阻止說:“夠了,在打下去,你的手就疼的厲害。”自己已經看出來那棍子太粗了,拿在手上不方便還得使很大的勁。


    “便宜他了。”賈似清將棍子扔在地上,然後將羅帕解開,看著自己紅腫的手。下次還是等把傘帶上。


    “都紅了,先去看看大夫吧。”淩陽王看著她紅腫的手就心疼。誰叫她的脾氣一上來誰都拉不住呢,至於衣服也得買套新的。


    “臭娘們,你等著瞧。”那老板看著已經走遠的兩人然後朝一邊跑去找人來報仇。


    “大夫,快給我娘子看看。”淩陽王將賈似清帶到醫館。


    “這位夫人怎麽了。”大夫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看看她的手,趕緊給她上點藥,記得不要留疤。”淩陽王擔心的將賈似清的手遞過去。


    “原來隻是紅腫了。”大夫拿著一邊的藥膏說:“我先給她抹上這個藥膏,等到藥膏幹了之後,在敷些草藥消腫就行了。”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淩陽王看著大夫正在抹藥,這藥膏濕潤,肯定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幹吧。


    “差不多半個時辰。”大夫將藥抹好了,讓賈似清和淩陽王在一邊坐著。“你們先坐,等藥膏幹了,再叫我。”


    “清清,要不我等你敷好藥,在一起去吧。”淩陽王現在不想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沒事,這衣服我穿著難受。”賈似清聞著陣陣的麵湯味,有點受不了。


    “好,那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我去去就會。”淩陽王不舍的摸摸她的臉然後離開了。


    “官差大哥,就是這,他們往醫館走去了。”那老板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差往醫館走去。


    “客官,不知道你喜歡哪套衣服。”老板娘看著走進來的公子,一直盯著女裝。


    “都太豔了,我娘子不喜歡。有沒有其他樣式的。”淩陽王周圍逛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


    “夫人若是不喜歡豔麗的,那這件如何。”老板娘從裏麵拿出了一件淡青色的套裙。“這不是綾羅綢緞做的,是用蠶絲做的,還有一套首飾,不知公子可滿意。”


    “滿意。”淩陽王點點頭拿出一錠銀子說:“全部包起來。”


    “好嘞。客官稍等。”老板娘接過銀子,快速的用木盒將衣服裝起來。正準備係上打包的時候,淩陽王走過來將一個香囊放進木盒中,那香囊裏麵裝的是檀香,可以消散氣味。


    老板娘也沒有想那麽多,接著打包好給他遞過去。“客官請拿好。”


    淩陽王蠻夷的拿著木盒朝醫館的方向走去。剛剛踏進醫館的門口,就覺得不對勁。


    走之前明明還有很多人在排隊醫治,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了,更何況醫館的桌椅全部打翻了,清清也不在裏麵。“大夫這是怎麽回事。”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大夫著急的說:“你前腳剛走,後腳就有衙門的人,把你的夫人帶走了。你還是快去衙門看看吧。”


    “什麽?這個麻煩大夫送到東府街的淩陽王府。”淩陽王非常震怒,放下東西轉身就朝桐雲府衙跑去。


    “堂下婦人,董大告你吃霸王餐,拆毀他的麵攤還動手打人,你可認罪。”坐在明鏡高懸下麵的人看著賈似清。


    “就憑他一麵之詞嗎?”賈似清不屑大看著眼前的大人,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敢坐在這上麵審理案件,真是笑話。


    “你剛剛是在嘲笑本官嗎?”錢通沒想到小小的婦人竟然如此無禮。“師爺,按照大唐律例嘲笑五品官員該當何罪。”


    “這……”一邊在記事的師爺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大唐的律例從來都是寫的是犯罪該如何處理,但是嘲笑之說從來沒有。師爺走上前去小聲的說:“大人不如從其他方麵來治罪。”


    “其他方麵。”錢通想了想說:“大膽婦人,在公堂之上竟然不跪本官,嘲笑朝廷命官,還拒不認罪。來人先打二十大板,看她服不服。”


    “未審先判,誰給你的權利。”賈似清盯著上麵的大人,簡直是一個草包,誰讓他當這個府衙的。


    “在這裏,本官說的話就是權利,誰敢管。”錢通指使下麵的人仗刑伺候。


    “放肆,你……”賈似清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按在地上。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力氣掙開,導致大腿和小腿都深深的被打了好幾下。“你不要後悔。”


    啪啪……兩個執杖的官差一下一下的打在賈似清的腿上。


    “都給本王住手。”淩陽王踢飛了一個守門的官差走了進來,自己一直好好保護的人,就這樣被他們狠狠的欺負著,自己怎麽能忍得住。


    這時在準備杖刑的兩個官差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棍棒。


    “是誰大膽,擾亂公堂。”錢通看著進來的人,從沒有見過他,也不熟悉。


    “都給本王滾開。”淩陽王看著隻差幾步就能到清清那邊,可是偏偏有人擋住不讓自己過去。“本王再說一次,滾開。”


    “你說本王,不知道您是哪位王爺。”錢通走下來,讓兩邊的官差退下。


    拿出隨身攜帶的玉佩,淩陽王惡狠狠的盯著這群人。“淩陽王。”淩陽王走到前麵將賈似清扶起,解開她身上的鎖鏈。“知道她是誰嗎?淩陽王妃你也敢打。你是不想活了嗎?”


    “下官不敢。”錢通瞬間跪在地上,師爺官差看大人跪在地上,隨之也跪在地上。


    “不敢,若是本王沒來,你是不是準備直接將王妃打死。”


    淩陽王非常生氣的將一個官差的刀抽出來朝錢通劈過去,瞬間錢通的官帽和頭發都被劈了。


    “將他關進府衙大牢,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們沒有照辦,後果你們是知道的。”淩陽王抱著賈似清就離開了。


    “清清,你疼嗎?”淩陽王看著賈似清緊皺的眉頭,都是自己太大意讓她受傷了。


    “疼。”賈似清的嘴唇發白,若不是今日被打了,恐怕自己都忘了之前也受過類似傷痛。為什麽突然讓自己想起來了?


    “我帶你回王府,讓孫大夫給你看看。”淩陽王用輕功快速的往王府飛去。


    “王爺,我們都等了一天了,你就讓王妃見見我們吧。”藍盈看著快速走過來的王爺哀求著。


    “不行。清清已經說了沒興趣了,我不會……”淩陽王還沒說完就被須橫抓住了衣角。


    “請幫幫忙。”須橫好不容易從嗓子擠出了話出來。


    “不行,沒看見……”


    賈似清打斷了淩陽王的話說:“讓他,進來。”


    “你……”淩陽王有點生氣,現在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救別人。可是自己又不願意違背她的意願。“跟我進來吧。”


    如同大赦一樣的興奮著,藍盈扶著須橫走進王府,雖然現在還沒說要醫治三公子,但是能讓他們進來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王爺,不是老夫說,王妃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你看看……哎……”孫庸有點生氣的看著王妃的雙腿,都被打的破皮了,肯定是傷到肌肉了,要是在打下去都要傷到筋骨了。


    “哎什麽哎,本王是要你來醫治的,不是讓你來教訓本王的。”淩陽王揪著孫庸的衣服說:“給本王好好醫治,若是不然,小心你的命。”


    “這不是在醫治嗎?知道會出事,你早幹嘛來了。”孫庸看著王爺怒視的眼睛,自己也不怕還悠閑的說:“別瞪了,我不是在給她抹傷藥嘛。急什麽。”


    淩陽王非常生氣,一邊是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一邊是氣這孫庸處處戳自己的心窩,雖然他說的沒錯,但是憑什麽讓他來說。


    若是清清……清清肯定不會說的。淩陽王看不下去,直接走出去了,還有正事要辦。


    “獵鷹,你去府衙照顧一下錢通。”淩陽王看著獵鷹說:“最好能讓他知道,王妃現在在經曆什麽痛苦。”


    “錢通,莫不是王妃的傷和他有關。”獵鷹看著沒有火氣,但是卻一副冰冷的王爺,看來是惹得不輕啊。“屬下這就去辦。”


    她竟然是王妃,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馬純風坐在府衙的內堂,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雖然自己也猜到了,但是卻是不敢相信,堂堂王妃竟然如此打扮,一點王妃的氣質都沒有。


    不過剛剛倒是覺得她有幾分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跪在地上的師爺。看來是想自己救他,不過是個廢物罷了,留著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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