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用力, 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拉得更緊了一些。


    他們一共在雲霧山上呆了四天, 四號下午的時候啟程回家。


    原計劃是要在雲霧山上過完國慶才回去,蕭津琛三號晚上接了個電話,是周岩打來的, 他給岑念預約的國外一個腦科醫生,這段時間剛好有空到了國內。


    於是國慶旅行計劃提前結束。


    失憶的事已經發生大半年了, 岑念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除了工作上因為自己不記得大學的知識, 有些吃力之外。


    別的影響都無傷大雅。


    失憶後見了好幾個醫生, 大家給出的答案都大同小異。


    岑念很大可能恢複不了記憶了。


    她慢慢接受了這個事情,畢竟現在工作順利, 蕭津琛對她這麽好。


    老岑也過得很好。


    還有一點就是她有些可惜,自己不記得和蕭津琛以前的事了。


    不論怎麽問他,蕭津琛都不願意說。


    岑念隻以為他是因為不好意思講之前主動追自己的事情,所以才對兩人的往事不提一字。


    她已經接受了記憶可能恢複不了的事情, 可蕭津琛好像比她著急地多, 一直通過各種途徑幫岑念聯係各國腦科專家, 恨不得她馬上就能想起以前的事。


    五號的時候見了一個醫生, 六號又要去醫院。


    六號那天,公司有事, 蕭津琛沒有陪著她。


    安排了林宛和周岩兩個人陪她去醫院。


    周岩開車送岑念到了醫院, 林宛一直陪同著她做檢查。


    今天的醫生是一個西班牙的腦科專家,林宛精通外語,幫忙做翻譯。


    周岩就在一旁, 按照林宛翻譯的話一字不落地給蕭津琛匯報情況。


    岑念聽著西班牙醫生嘴裏蹦出的一個個陌生又拗口的單詞,林宛耐心地進行翻譯。


    結果還是一樣,無法進行幹預治療,不過身體沒有大礙,上次車禍並沒留下身體創傷。


    岑念聽著幾乎每個醫生都是這麽說的結論,心裏已經沒有太大波動。


    隻是昨晚突然降溫,今早起床的時候有點鼻塞,鼻子一吸一吸的,有點難受。


    等到西班牙醫生診斷完後,林宛對岑念說:“岑小姐,蕭總讓我們帶您去公司。”


    岑念點了點,說:“好呀。”


    反正回家也無聊,去公司陪陪蕭津琛也好。


    在雲霧山的這幾天,岑念和蕭津琛的關係有了明顯的進展。


    親親已經成了每天的日常打卡了。


    岑念不記得以前和蕭津琛談戀愛的事了,現在兩人關係循序漸進地變親密。


    好像重新戀愛了一次一樣。


    她讀書的時候沒有喜歡過人,但她想,喜歡一個人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隨時都會想他,想和他牽手,想每天都和他一起吃飯,無聊的時候會想著他在幹嘛。


    還想親他。


    岑念隻要一想到蕭津琛這三個字,心裏的暖意都快溢出來了。


    馬上就能見到他了,岑念嘴角控製不住地上翹。


    岑念在周岩和林宛麵前沒什麽架子,上車後三人還時不時聊上幾句國慶假期的事情。


    周岩還膽大地開玩笑說:“岑小姐,我們國慶都沒過完就開始工作了,你一定要給蕭總吹吹枕頭風,讓他給我們加工資啊。”


    岑念笑了笑,應了聲:“好,我努力一下,那你們漲工資了會給我好處費嗎?”


    說道這,三人都笑了起來。


    就在三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岑念的電話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京市的陌生號碼,想了想就接了起來。


    岑念:“喂,請問是哪位啊?”


    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很著急,在聽見岑念的聲音後又“喂”了兩聲。


    確認電話接通後,有些慌不擇言:“岑小姐嗎?我是洛微!”


    岑念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馬上反應了過來。


    “洛微?”


    之前和蕭津琛傳緋聞那個小明星,給她打電話幹嘛?


    坐在前座的周岩和林宛在聽見“洛微”這兩個字後,交換了一下眼神。


    林宛馬上拿出手機給蕭津琛發信息,匯報這件事。


    “你有什麽事嗎?”岑念冷淡地問。


    洛微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岑小姐,求求您了,你幫我給蕭總求求情吧。之前那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我聽見他說你們要離婚的時候,鬼迷心竅故意把照片寄給了你,但我真的和蕭總沒有什麽,也沒讓營銷號在通稿裏帶上你們要離婚的內容啊。這次的事情也不是我爆出來的,真的不是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蕭總放我一馬吧。”


    岑念聽著洛微的話,那著手機的手越攥越緊,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林宛透過後視鏡,偷偷看了岑念一眼。


    又給蕭津琛發消息:【夫人臉色不太好。】


    岑念腦子裏一直回響著洛微在電話裏說的那句話。


    離婚?蕭津琛要和她離婚嗎?


    她仔細回憶著自己才失憶的那段時間。


    蕭津琛確實對她態度冷淡,可現在兩人不是好好的嗎?


    岑念越想越亂,又想說服自己,卻又心生懷疑。


    她努力地想想起以前的事情,可一想腦袋就痛了起來。


    車上霎時間陷入了一片安靜。


    周岩和林宛察覺到岑念心情不大好,都不敢亂說話。


    十分鍾後,到了蕭氏分公司。


    三人乘坐專用電梯上了樓。


    一路上,林宛和周岩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夫人這個委屈的樣子,怕是蕭總看了要直接把洛微的經濟公司給炸了吧。


    可兩人也不敢亂說話,就怕一句話不對,再火上澆油了。


    電梯終於到了頂層,周岩長長地舒了口氣。


    和林宛交換了一個眼神,林宛領著岑念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對她說:“岑小姐,請進吧。”


    門打開後,林宛飛快地關上了門。


    蕭津琛收到消息後就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煩躁地在辦公室裏轉來轉去,他總覺得洛微這通電話來的太蹊蹺了。


    就在他快忍不住去接岑念的時候,門終於打開了。


    岑念的頭發長了一些,紮著一個低馬尾。


    今天穿了一件厚厚的白色毛衣,緊身牛仔褲配著一雙運動鞋。


    纖瘦的小身板,看上去弱不禁風。


    一進門,她就一直低著頭,蕭津琛快步往她麵前走,岑念才抬起頭。


    眼神清澈,蘊滿了委屈。


    然後一頭紮進了蕭津琛懷裏。


    “蕭津琛,洛微給我打電話了。”岑念一來就直接告狀,雙手緊緊摟著蕭津琛正裝下堅實有力的腰。


    蕭津琛回擁著岑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小聲道:“岑念…… ”


    岑念把頭埋在蕭津琛懷裏,因為感冒,聲音悶悶的:“她說你要和我離婚…… ”


    蕭津琛放在岑念背後的手猛地攥成了拳頭,“我…… ”


    他不會騙岑念,但他又怕岑念下一句就問他。


    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離婚。


    他該怎麽回答?


    “她好壞啊,勾|引你不成功就造謠破壞我們的感情,她怎麽能這樣?”岑念滿腹委屈,全都倒了出來。


    還把洛微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不哭了。”蕭津琛鬆了口氣,安慰道。


    岑念因為鼻塞,再加上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抬頭,蕭津琛聽著聲音還以為她在哭。


    岑念抬起頭,眼睛亮澄澄地看著蕭津琛。


    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我沒哭,我是感冒了。”岑念嘴還撅著,一臉不開心。


    被岔開了話題,她也沒再問洛微口中蕭津琛想離婚這件事。


    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蕭津琛明明對她很好,怎麽會和她離婚呢?


    岑念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蕭津琛低聲安慰道:“我讓周岩帶你去看看醫生?”


    岑念搖了搖頭,短短的馬尾跟著她的動作一甩一甩的,說:“我不想去醫院了,這段時間去了好多次醫院,我一點都不喜歡去醫院,以後都別讓我去了好不好?我也不想再去見什麽這裏的腦科專家那裏的腦科主任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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