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蕭津琛忍不住了。


    岑念卻主動去了電話,約他吃飯。


    在大學城的火鍋店,岑念經常和同學聚餐的地方。


    但蕭津琛卻是第一次來。


    坐下後,岑念點了一瓶啤酒。


    “你喝過這個嗎?”岑念開了酒,給蕭津琛和她一人倒了一杯。


    蕭津琛眉頭微蹙,還是接過了酒杯。


    “蕭津琛,如果沒喝過這種便宜的酒,你不必勉強,我知道你習慣喝的酒,一瓶能買這個一千瓶。”岑念說,“你還想問我和文益陽什麽關係對吧?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和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更適合我。我們會一起兼職,一起在這種小火鍋店吃飯,而且我和他,認識地比你早,大一才開學我們就認識了。”


    “我有仔細想過仔細考慮過,我們是真的不合適,對不起。”


    後來,還說了很多話,岑念不大記得清了,隻記得那種感覺,從未有過的難過。


    蕭津琛提前離開了火鍋店,臨走之前還說了句,“岑念,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


    岑念過了一會兒,才起身結賬。


    卻被告知已經有人買過單了。


    走出火鍋店,外麵下起了雨。


    蕭津琛沒有離開,等在門口。


    他撐著一把傘,走到了岑念身邊:“我送你。”


    岑念:“不用了,我等他……來接我。”


    終於,蕭津琛離開了。


    岑念鬆了口氣,雨卻下進了眼睛裏。


    之後一年多,岑念都沒再見過蕭津琛。


    就算兩人還在一個學校,那些經常偶遇蕭津琛的地方卻再也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原來那些偶遇,都不是偶遇。


    哪有這麽巧的事。


    岑念的生活也恢複了正常,不久之後就宣布了和文益陽分手的消息。


    直到大四那年的冬天。


    老岑在沿海開了個廠,接了一個大訂單,給國內一家大型連鎖經濟酒店供應用品。


    但那家酒店在年前曝出了偷|拍門,許多門店被迫關門。


    老岑和酒店合作的訂單也擱置了下來,但員工還等著工錢。


    為了這事,老岑那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就算變賣了名下所有財產,也隻是杯水車薪。


    那麽大筆錢,付不出來老岑就會麵臨牢獄之災。


    就在岑念走投無路的時候,蕭津琛的電話打來了。


    “想幫你爸,下午來我公司。”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還是熟悉的聲音,卻冰冷了許多,岑念聽著覺得熟悉又陌生。


    去了蕭氏公司,有門禁岑念進不去。


    周岩送下來了一張房卡:“蕭總現在在開會,走不開,讓你八點去這裏找他。”


    岑念緊緊捏著天盛酒店的房卡,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晚上,岑念如約而至。


    蕭津琛早就等在了酒店房間。


    他沒什麽變化,但整個人氣質卻沉穩冷肅了許多。


    蕭津琛穿著浴袍,端著紅酒杯,輕抿了一口。


    “岑念,到頭來,你還不是我的。”蕭津琛譏誚地笑了笑。


    岑念明白了他的意思,慢慢脫掉了自己的大衣。


    然後是裏麵的襯衣、牛仔褲。


    蕭津琛放下酒杯,打橫抱起了她。


    那一晚的記憶並不愉快,岑念沒有經驗,隻覺得全身都痛。


    結束之後,已經是淩晨。


    岑念起身,準備找衣服穿好,離開這裏。


    蕭津琛霸道地拽著她,把她拉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岑念起床後問他:“這樣,就夠了嗎?”


    蕭津琛笑了笑,“當然不夠,你覺得你自己這麽值錢嗎?睡一覺就值得我在不是最合適的時機下手收購那家連鎖酒店。岑念,你也不傻,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收購時間。”


    岑念臉色煞白:“那你…… ”


    確實,蕭津琛完全可以等輿論再發酵一段時間,到時候連鎖酒店股價持續下跌,宣布破產的時候再進行收購。


    蕭津琛:“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但是,我要你和我結婚。”


    岑念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麽?”


    蕭津琛抬著她的下巴:“為什麽?你想聽我說我愛你還是我喜歡你?別想太多了,岑念。”


    岑念咬著下唇,點了點頭,“那你家裏……?”


    他還想著報複自己嗎?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


    兩人維持了一段時間這種關係,老岑的工廠在蕭氏收購連鎖酒店後,順利度過了難關,岑念也告訴了老岑自己談戀愛準備結婚的事。


    老岑驚訝之餘,還是同意了。


    三月十四號那天,岑念接到了蕭津琛的電話:“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


    岑念:“帶這些…… 幹嘛?”


    蕭津琛:“結婚。”


    兩人領了證,三個月後辦了婚禮。


    結婚後,岑念和蕭津琛過了段不鹹不淡的日子。


    兩人有許多小摩擦,生活細節上的習慣完全不同。


    雖然經常吵吵鬧鬧,但也還是這麽過下去了。


    可那些往事卻一直橫亙在兩人之間。


    直到文益陽結婚那天。


    那天是個一年中難得的好日子,宜婚嫁。


    岑念和蕭津琛磕磕絆絆過了大半年,她也想把之前的事情坦白,全部告訴他。


    她不想再這麽吵吵鬧鬧地過日子了,她想好好和蕭津琛在一起。


    可蕭津琛卻逼著岑念必須和他去江城,不準參加文益陽的婚禮。


    岑念怎麽解釋,蕭津琛都隻覺得是借口,盛怒之下然後摔門而去。


    那之後,蕭津琛兩個多月沒回家,直到過年。


    過完年,蕭津琛就去了歐洲。


    岑念那時候還在實習。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和蕭津琛聯係。


    有一天,岑念牙疼了很久,去醫院檢查才發現長了智齒。


    拔了智齒後,岑念發高燒,在家裏休息了好多天。


    那幾天,她病的迷迷糊糊的,每天晚上都在做著同一個夢。


    蕭津琛翻窗進了屋內。


    可是夢醒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實習結束,岑念婉拒了公司想要她留下來任職的要求。


    她準備申請英國的學校,去找蕭津琛。


    可她也不能確定,蕭津琛會不會和自己在一起。


    文益陽大學畢業之後在一家律所供職,和律所合夥人的女兒,也是他的同事結了婚。


    岑念拜托文益陽幫她找了個口風緊的人,準備離婚協議。


    如果蕭津琛是真的對她沒任何感覺了,她就離婚,兩個人必須要當麵把事情說開,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對兩人都是煎熬。


    學校的offer下來之後,岑念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


    那時候蕭津琛和洛微的緋聞傳出,雖然緋聞很快澄清,但岑念在意的卻是同緋聞一起傳出的,蕭津琛想要離婚的消息。


    她當時並不知道老岑給蕭津琛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自己想離婚的事情。


    岑念在那時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她覺得原來蕭津琛真的沒有騙她,沒想過蕭津琛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想離婚,才會去找律師擬離婚協議。


    他原來真的不喜歡自己了,更別提愛了,去英國的事情就這麽耽擱了下來。


    直到她接到了律師的電話。


    律師在準備離婚協議的時候告訴她,岑念名下有兩家注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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